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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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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病初愈,每日的晨会仍是由娴贵妃代管。是日,刚要散会,纳兰淳雪准备回身叫陆晚晚,却不知那人去了哪里。

“舒嫔妹妹,这紫禁城的天又要变了。”

纳兰淳雪抬头,看这乌云密布的天穹,许是又要下雨了:“是啊,臣妾正急着回宫去呢。”

风声潇潇,卷起地上的落叶肆意飞舞,远处还隐隐传来一声闷雷,纳兰淳雪的心中也正打着雷,干笑两声就要行礼离开,却只听对面那人说:

“舒嫔妹妹想当宠妃,日夜在御花园唱歌,却仍是不得圣心。而... ...”曹琴默眉头微皱,蜻蜓点水般摆了摆头,“妹妹有所不知,想要争圣宠,光靠自己是不够的。

“就像这爬山呐,想要向上走,也得攀附一些牢靠的东西不是?”

曹琴默知道,面对这等虽美丽但不甚聪明的人,比起吟诗让她自己意会,还是直说来的痛快。

“是、是,娘娘说得是。”纳兰淳雪愣了片刻,脸上依旧撑着笑意,曹琴默便凑近些许,握住纳兰淳雪微微发颤的手。

紫禁城将要入冬了。

周身的风儿也不再和煦温暖,凄厉而凛冽,一刀刀如催命符,直往纳兰淳雪的耳朵里钻。

不对,怕苏静好做甚... ...她也只是比自己高一个台阶... ...

想拉拢我,让我效忠她... ...或者说皇后?

“哎呀,这风儿忒大了,吹得我头疼。玉壶,我们走。”曹琴默忽地捂住头,表情痛苦,“妹妹,你也要多多保重。”

“是,纯妃娘娘慢走。”纳兰淳雪艰难地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终是在那人转身后耷拉下去。

“纳兰姐姐!”终于,陆晚晚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两幅字画,“方才纯妃娘娘的侍女玉壶带我去取她要送我们的字画... ...诶,你怎么了?怎么表情这样凝重?”

“没事... ...我们走吧。”

总觉得之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纳兰淳雪的心情宛若眼前被秋风扫走的落叶,干枯,且萧瑟。

“姐姐,如果我去争宠,你会生气吗?”

长春宫内,曹琴默冷不丁地抛出这个问题,倒是把正喝茶的容音吓了一跳,一口茶差点呛进嗓子眼。

“说什么呢,你是妃子呀,本就该侍奉皇上的,我又怎会生气呢。”容音闻言,不禁失笑,“只是,你为何突然说这话?”

曹琴默一副凝眉挣扎的模样,长长舒了口气,复而开口道:“我可不是为了那些荣华富贵,我只是不想让你受旁人欺负。只有我爬得更高,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容音知道她意有所指,轻轻捏住她的手心:“静好,娴贵妃办事妥帖,性情温婉,她不会生出些旁的念头的。”

曹琴默本欲再度开口争辩,但心又被那人一脸的真诚模样给化开,终是叹了口气:“皇上在姐姐昏迷期间,又是指婚傅恒,又是册封娴贵妃,明明都不是特要紧的事,为何不等姐姐醒来做个见证?

“而且,我这些天在长春宫时,都没见着几次皇上,许是国事过于繁忙... ...”

容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沉下去。

是了,她虽昏迷,但能隐隐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一直被梦魇缠绕,睁不开眼。

皇上的声音出现的频次确实不高,虽说国事为重,自己不能做小儿女姿态,但... ...

她忽而又想起自己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取消赐婚的那天。

她本以为傅恒与璎珞能得到幸福的。

皇上在听到她的恳求后,竟脸色大变,全然没有方才喂药时的贴心。

他是天下之主,说的每句话都是金口玉言,无人敢抗。他口口声声是为了让他的肱骨之臣免受心怀叵测之人迫害,可容音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每每皇上宠幸他人,容音虽然心中或许会有一丝微小的清愁,但她理解皇家需开枝散叶,更深知皇上爱的那些女人都是同她一样——与家人分离,只身被囚于红墙之内的可怜女人。所以她从不嫉妒,她只觉悲悯,更想尽己所能照拂她们。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本是她的幼年天真幻想,是她豆蔻之年在心底埋下的种子。她明白这一人的心不可能只属于她,但只要她一直存在于在他心中,她便知足了。

只是,爱新觉罗·弘历先是大清帝王,而后才是她的丈夫。

“皇上或许有自己的考虑吧。”出口的言语却仍是维护。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趣儿的了。”瞧那人神情复杂的样子,曹琴默面上是一片心疼之色,心里的花早已盛放千万朵。

片刻后,又是由她打破沉寂,起身走到桌前,唤明玉呈上墨宝,提笔便开始创作。

“不如来检验一下我练字的成果吧,师父。”

容音望着挂在正厅的“见义勇为”,无奈地笑笑,便也由着她去了。

为了制衡娴妃,保护容音,更为了减轻弘历对自己别有用心的怀疑,曹琴默是得想办法争宠了。

哎,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恰好,这么些天来,后宫势力已基本了解清楚,也拥有一些管理琐事的权力,争宠必备的才华也习得不少,也笼络了太后的心——虽然那人肯定更多是想让自己成为制衡娴妃的棋子,但只要能让她看见自己的价值,便有了机会。

也不知这皇上怎么想的,之前听玉壶说,他甚至还怀疑过自己与容音有情,如今不知是不是又重燃了这个念头,她听闻容音为了傅恒的婚事跟皇上闹了不愉快,他竟对连着自己也冷眼相待,难道说怀疑我对容音吹了什么枕边风——等下,这词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自己也是女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呢?再说了,就算自己喜欢女人,又怎会喜欢那样一只小白兔呢?

好在,苏静好这脸的确可人,自己这么些天学的诗词也不是白费,收集到的苏静好的身世也派上了用场,凭借一招雨中御花园偶遇,便成功求得圣上垂怜。

“与其日日不见天,不如鼓起勇气,向皇上讨一点点怜爱。”

“日日不见天?”弘历抬手,缓缓挑起曹琴默的下巴,“抬头不就见天了吗?”

这人真正中计了,曹琴默欣喜之余,心底又略微为容音感到一丝不值。

怎地又想起她了... ...曹琴默,要专心。

三个月一晃而过,富察·傅恒与喜塔腊·尔晴成婚,并上任户部右侍郎。

又过了几日,傅恒带着少夫人回长春宫见姐姐,竟下起了很大的雪。

这是紫禁城第一场冬雪,是上京的初雪。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但姐姐告诉他,木已成舟,若生出多余的追思,只会徒增痛苦。

既然选择了,何妨错到底。

是啊,姐姐,傅恒都明白。可是外面的雪好大,屋里燃着炭盆,一点都不冷,可是她一个人在大雪里,一定很冷。

这时,门帘的一角被掀开,狂风席卷着雪花肆意飞舞,曹琴默披着个白色毛绒大氅子,就这样合着屋外稀薄的阳光与斑驳雪影,一同踏入长春宫。

傅恒起身向她请安。复而呆坐片刻后,便也抽身离去。本是应当欢喜的日子,他脸上竟瞧不出一丝。

倒也正常,毕竟身侧之人非所爱之人。但囚笼中人本就如此,谁又能一直遂了自己心愿呢?

“娘娘,今日便下雪了,我们一会就去赏雪吧。”

可容音却没有回应她,只是阖眼。

许是因为那正在风雪中的魏璎珞吧。那更得放松心情了。她多希望容音别老想她,每每想她,容音就难过。

曹琴默也未多说,只是将一把带有车轱辘的太师椅推进殿内,然后轻轻拍了拍容音的肩:“皇后娘娘,一言九鼎,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许反悔哦。”

皇后刚苏醒那段日子,容音对自己的态度本如往常一般亲和,但在某天之后,她敏锐察觉到她眼中的一丝疏离。

虽然那人的表情并未有过多变化,但她生来敏锐,那略带防备的眼神仍是被她捕捉,并刺痛了她。曹琴默知道她应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永祺的事。

容音不是个蠢的,她在某些方面格外细心,只是她大多数时候选择不计较。曹琴默觉得有些无奈,但竟莫名生出些许焦虑来。

许是担心自己的前途吧,一定是的。

她暗自宽慰着自己,把这异样的情绪压下,又恢复到心如止水的状态。

这是她的习惯,亦是她的本能。对任何事物都不付出绝对的真心,淡然,冷漠,不在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在这里活下去,也才能更无负担地为任何人卖命。

攀附富察·容音,攀附白纸一般的纯善者,确实是她在宫里最轻松也最适合的出路。所以,她绝不能失去她。

此刻的忠心是认真的,但也仅保证此刻。

恰好她救过自己,所以自己从始至终也只是报偿她的恩情,仅此而已。

她确信一切的尽头都是归于自己。

容音可以冷暴力她,骂她,甚至打她,她并无所谓,若躯体与心灵上的折辱能令对方发泄情绪,然后继续利用自己的价值,那么自己便是胜者。

这怎么不算是猎物套住了猎人?

她们之间有了嫌隙,那就只用考虑解决方案然后执行,不做多余的思考,不说多余的废话,不做无用的挣扎。

已经失去温宜这唯一的软肋,曹琴默不会再给自己添堵。三分真七分假便可。若是真陷了进去,以后自难脱身。

正当曹琴默思考着如何使手段讨容音欢心时,只见那人突然伸手勾住她的,展颜一笑:“怎么啦,是不是天儿太冷身子不爽了?你这病秧子,光顾着给我调养,也不顾着点你自己。”

“来,暖暖手吧。”容音将那人拉到自己跟前,却见她今日异常听话,就任由她动作。

容音悄悄看了眼四周,应是没有旁人,便捏住曹琴默的手,轻轻朝哈了口气。

容音在心中其实确实有些不爽利,但若贸然怀疑静好,若真与她无关,总不是好事。

容音的眼神暗了暗,面上还是维持着稀松平常。

“怎么不说话?”

“没... ...嗯,谢谢。”

这人的巧嘴哪去了?容音不禁失笑,对面那人终是回神,也跟着弯了眉眼:“娘娘如此体贴臣妾,竟叫臣妾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娘娘莫怪。”

“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了?”容音微微皱眉,作势就要点曹琴默的额头,后者并未躲开。

“不要再发呆了,坐下陪... ...你这是做甚?”

曹琴默缓缓蹲下,直至自己的头恰好与容音的腿在同等高度。

其实她流露出的痛苦是因为她自己不便的双腿吧。

其实她又开始觉得大清不再需要她这个残废皇后了吧。

其实她自己心中已经足够苦涩了吧,那为何还要来关心她?

她忽地有些错乱,又有些怅然。一向擅长用理性分析情感的她,此时竟也如同旱地水车,陷进泥地无法动弹。

她只能轻轻抚上容音的双腿,抬头望进她始终清澈的眸子:“姐姐,再过些日子便要入冬了,我们之后去赏雪吧。”

“别把你们娘娘整天关在屋子里了,偶尔也是要出门透透气的。”

曹琴默一边帮容音摁腿,一边对周身的宫女们说道。

珍珠一副苦恼的模样:“可是纯妃娘娘,娘娘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想出也出不去啊... ...”

“马车能走,是不是要靠车轱辘?”

“这不是靠马吗... ...”明玉在一旁碎碎念,一旁的珍珠连忙用手肘怼了她一下。

“所以咱们吩咐造办处给娘娘打一个装上车轴和车轱辘的椅子不就好了?只需要找个人推着娘娘就行了,不再像仪仗一样,需要许多太监抬着。”

明玉想象了一下装上车轱辘的太师椅,若是娘娘坐上它在雪地上驰骋... ...她恍然忆起,曾经娘娘还不是娘娘的时候,就总喜欢乘着流星,带着苏静好和其她好友去训马场骑马,当时她还比较小,只能远远候着,当她伸长脖子朝里探去,总是能一眼认出一袭白衣的娘娘——那样阳光明艳的她,那样无拘无束的她,永远是领头的那一个,她肆意地挥舞马鞭,把世间一切忧愁都卷进尘埃里,抛到天边去。

不过,苏静好似乎并不擅长骑马,她倒也不推脱娘娘的邀请,只是跟明玉肩并肩站着,倒也不说话,偶尔还会瞟一眼在一旁守着的富察侍卫。

富察侍卫——富察·傅恒,拥有一身精绝的武艺,又是自家娘娘的亲弟弟,在紫禁城内很受欢迎,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子的欢心。

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员,可现在,她只觉得他讨厌。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坏人,明玉愤恨地踢开脚边的石子。

... ...还有尔晴。尔晴虽不是从潜邸就跟着娘娘,但跟自己也是相处六年,情同姐妹。她羡慕她的聪明、谨慎、善解人意。

但明玉总感觉她变了,变得势利,变得汲汲营营。她说她本出身名门,却沦为人仆,她不甘心,隐忍了六年才终于熬出头,成为富察家的少夫人。

那夜,皇上刚打算赦免魏璎珞,也是她领着皇上去后院,恰好撞见富察侍卫正同璎珞说话。

然后皇上就黑着脸走了。过几天,就传出了魏璎珞被罚入辛者库的消息。

尔晴,她是坏人吗?

傅恒,他是坏人吗?

... ...皇上,他是坏人吗?

明玉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莫测的问题抛却脑后。

眼前的画面切回训马场。活动结束,格格们就会一齐朝她奔来——准确的说是朝马厩奔来,她的娘娘总是会来牵她,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教她系马绳,问她今天自己表现如何?是不是英姿飒爽?

娘娘的手不是最细腻柔软的,反倒生出了一些薄茧,磨的她痒痒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娘娘许久未骑马,连那平常用到磨出了印痕的缰绳此刻都已然落上灰尘。娘娘的手如今保养得极好,与平常的闺中小姐并无差别,这许是件好事,但明玉总觉得,从前威风肆意的娘娘已经随着那一层微薄粗劣的痕迹一同消失了。

在明玉陷入莫名伤痛的这些天里,“人力太师椅”制作完毕,第一时间便送来了长春宫。

曹琴默常常推着容音,在布满落花的院子里打着转儿。

“娘娘,这些奴才们来做就是了... ...”明玉连忙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玉壶拦下。

“你还是别去了,娘娘想做的事,旁人是阻拦不得的。”

从前如此,现在亦然。

容音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知道她定是想带自己散心。眼见外头雪停了,便也让明玉和珍珠把自己抬到了人力太师椅上。

曹琴默孤身推着容音,但也未有离开长春宫之意。走着走着,她便走到了后院人迹罕至的地方,薄薄的一层初雪在这阳光的反射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光,特别是挂在那枝头上的,如同星星点点的灯火,引得人驻足欣赏。

忽地,许是那树枝难以承受雪堆的重量,淅淅沥沥的雪雨从天而降,淋了她二人一身。

容音本来还一直端着,此时却莫名其妙地就开始笑,笑得这木头椅子也跟着颤,曹琴默连忙绕到她身前蹲下,为她扫去发顶的新雪。

那手徐徐而下,稍不留神就要碰到容音的脸。许是久病初愈,那人的肌肤仍是暗淡惨白,倒衬得鼻尖那一点和两颊那两片格外红润。她看上去太脆弱了,冬日斜阳随意地撒在她身上,仿佛都可以把她洞穿了去。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 ...”虽有些犹豫,但曹琴默还是缓缓伸手,轻轻地拂去容音鼻尖上沾染的雪花。

容音也迅速抬手,抖去曹琴默肩头残余的雪块,脸上那团红却烧得更旺了些:“哪有梅花呀,我的院子里可没种梅花... ...”

面上的雪花也被尽数拨去,还有些来不及处理的也化作涓涓细流,淌进容音的颈窝里。

“...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话毕,容音身上的雪已然尽数消弭,曹琴默徐徐起身,却是没有走回她身后,反倒后退了两步。那人头上的穗子随着她的步调一晃一晃的,像是狐狸的耳朵——说来奇怪,她最近倒是越发喜欢在旗头边别紫色的穗子了,之前还不会这样的... ...

容音一愣,忽而明白了她方才吟的诗是什么意思。

这人学诗学半天都是为了借物喻人吗?

她本想拔腿就跑,可惜目前这腿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由着这面上越发燥热,羞愤地指着曹琴默:“你、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推到别的地方去。”

“是,娘娘,臣妾遵命。”那人却还不疾不徐地福身行了个大礼,才行至自己身后,却是比刚才要有气无力了许多。

“怎么,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本宫可以唤明玉她们来伺候本宫。”

曹琴默却杵着不动:“娘娘,臣妾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您又行动不便,该怎么唤明玉他们呀... ...”

容音深吸几口气,几欲挣扎着要站起,但显然无济于事,只得“你”了几下后别开脸不再理她,任凭曹琴默怎么呼唤,也没了反应。

曹琴默却在一旁乐开了花,健步如飞地将容音推回了屋内,明玉见自家娘娘阴沉着脸色,焦急地问曹琴默发生了什么。

曹琴默也是一片愁苦之色:“你们先下去吧,许是在外头待久了着了风,或许让臣妾稍稍施上针便可以... ...”

“明玉不许下去,”容音终于开口了:“本宫不需要,你请回吧。”

什么施针治疗啊,只不过是她创造二人空间的借口罢了,容音感觉自己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皇后娘娘,臣妾是真心为您好的,怎么能赶臣妾走呢... ...”曹琴默却是又换上了一副愁容,掏出不知从哪来的手帕,作掩面哭泣状。

容音挣扎了一会,终是受不了那细弱的抽噎声,一时又有些心软,只能是依着她去了。

正是在容音如此这般的日日忍让心软之下,曹琴默的诡计越发精进了起来,她这人(仅针对容音)也越发胆大包天了起来。

容音本就一直思念自家璎珞,现在更是达到了巅峰。她觉得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巧言令色的魏璎珞才能好好治一治这位巧舌如簧的狐媚子。

... ...也不知璎珞现在如何了。容音知道皇上定不会真的让她死,但这一遭罪受下来,她一定很不好过吧。

容音转着手珠,心中暗自为魏璎珞祈祷着。花落了,雪停了,人走了,你也该回来了。

注:“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出自唐代诗人张谓《早梅》

下章你魏姐就要回来了,曹姐你悠着点

第13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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