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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重生复仇,靠苟是不行的 > 第7章 第六章

第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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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诗会,前前后后,都是她同公主宫里管事女官商议安排,甚至这飞花令行令都出自褚卿尘之手。

前面有帘子掩着,蔺昭懒散地斜倚坐在圆榻上,撑着头看着褚卿尘一边研磨写令,一边指挥着殿里的宫女收拾布置,突然出声道“卿尘,等你今年及笄礼做完后,我就找父皇把你要来做公主府詹事”。

褚卿尘看都懒得看她,不客气道“殿下莫非是嫌我命长?”。

蔺昭也不恼,笑得愈发灿烂。蔺昭这人,皇家娇纵大的宝贝公主,性子着实是有几分恶劣的。

尤其是私下面对褚卿尘的时候,越看褚卿尘一派安好的样子,就越要变着法子逗她,想尽办法气她,尤其喜她起了脾气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

活脱脱一个叛逆的熊孩子。

褚卿尘原本是逆来顺受,不愿惹这公主殿下,只是后来发现蔺昭只是性子坏,为人还算是讲理后,便再懒得忍她这毛病。

小宫女从偏殿请出第一道飞花令之后,殿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周围越嘈杂,褚砚反而越容易沉在自己的感受里,刚刚在外面,梅香环绕,他也没注意到其他的味道,现在在这人声鼎沸中,褚砚竟隐隐嗅到些浅浅的檀香。

褚砚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前襟,嗯,应当是周逸的狐裘染上的味道,似是悠远的寺庙里香火寥寥的感觉,莫名让他心静下来。

想着谁就恰好看到谁,褚砚一偏头便看到周逸正端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桌边,那人面容俊朗,眉眼含笑,目光悠远,朝这边瞧着,见自己回头,遥遥举了个杯。

“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不知为何,褚砚突然忆起这句词。

回身举杯相应,饮尽时不由想,今日这酒喝的着实多了一些,不过“陛下圣明,这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那自然是!”褚恒谦以为褚砚是在同他讲,话接的流利“不过清安你少喝些,这是在宫里,你可不能在这儿惹是非”。

褚恒谦看褚砚目光似有几分迷离,不由皱眉,干脆的扣了他的酒杯,不许他再饮。

“那是褚清安?”周逸身旁正是周邈,这时的周邈“未经世事”,眼底有种清澈的愚钝。

“我同褚家二公子有些交集”瞧周逸这样子,周邈有几分好奇,自己大哥怎么会和这个纨绔公子相熟“和这个小公子倒是未曾说过话,只在一些闲人酒宴上见过一面,大哥怎么同他相熟的?”。

周逸突然来了兴致“你看他如何?”

这问得有几分莫名其妙,周邈只当他是问那次见面的印象,“在那宴上他倒是未多言,只饮酒,后来把自己饮多了,便说了几句胡话,把旁边伺候的小倌吓着了,徒惹了些事端,后来便未曾遇见了,听说被褚家长辈禁了足”。

周邈自顾自地说,没注意到周逸的笑意慢慢凝在面上。

周逸让酒液在喉头滚了几滚,“小倌?”

“……”周邈心道不好“不是,大哥,你听我说,那是——”

周逸面上虽然带笑,但周邈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寒意,“今天回去抄五十遍家训,抄不完不许出家门”。

周邈心里不由得把自己这兜头而来的无妄之灾,统统怪到了那天杀的褚家小公子身上。

侍女一个接一个地将这群少爷公子们的对令送入偏殿,褚卿尘接过来,拿给蔺昭一一过目。

“咱这是办了场长乐殿科考?”蔺昭利落地从褚卿尘手中抽出毛笔,潇潇洒洒地在那宣纸上批“阅”。

褚卿尘一时不注意,本想让她“慎言”,就没来得及制止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目瞪口呆看着那对令上的“阅”字,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下破了功,“你——”。

反应过来后,褚卿尘立刻噤了声,扫过周围,发现宫女们大都在外面守着,殿里仅有的几人也是公主自己的侍女,立即伸手夺下蔺昭手里的笔。

转头示意几个侍女去外面守着,先不许别人进。

凑近蔺昭低声说“殿下!这些都还需得拿给陛下看呢!你先批字成何体统?!”

“……父皇都同意让我选了,我如何批不得?”蔺昭不解,振振有词。

褚卿尘低头看被蔺昭批的那令,字迹分外眼熟,竟然是褚世誉所对,登时心稳了下来,想着还好,一会儿找人寻大哥补上一张便好。

褚卿尘解了眼前麻烦,如释重负,转头才来理会这惹麻烦的小公主。

“那殿下批了字的算什么?这个‘阅’可代表‘愿意嫁’?”此时此刻,褚卿尘耐心多得很,语气甚至有几分温柔,循循善诱。

“那怎么行?当然不代表”蔺昭大惊“你那日可——”

“既然不代表,那殿下为何批?”殿外还有些从皇后殿里借过来的宫女,褚卿尘眼看她声音高起来,张口要坏事,赶紧打断她,“有的批了,有的不批,陛下只会当你批了的是愿意嫁,可你要是没这打算,那你批一个……”

后面褚卿尘不说出来,蔺昭也明白她什么意思,“这一个批了字,别的也就得批”。

蔺昭瞧着褚卿尘手里那一沓对令,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在哪。

公主向来能屈能伸,尤其是在褚卿尘面前,刚刚理直气壮的神色一敛,眉头微蹙,嘴唇抿起,可怜兮兮地瞧着褚卿尘“卿尘……”。

“……”褚卿尘本想折腾折腾她,不是愿意批“阅”吗,所幸让她都“阅”上一遍。

可瞧着她这模样,褚卿尘还是心软了,幽幽叹口气,心说娘亲哄孩子也莫过于此了。

“殿下切记,谨言慎行!”

蔺昭看她这样子便知她这是有办法补救,立刻识趣地点点头。

长乐殿里的侍候宫女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一幕若是让外殿的宫女们瞧见,定然要惊掉下巴。

除了在圣上面前,咱们这骄纵嚣张闻名的公主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乖巧。

其实对蔺昭来讲,这事也并非无解,大不了直接毁了这一张罢了。

只是她了解褚卿尘,这是个顶守规矩的人,必然不会让她这样胡来,而且若事后万一有有心之人翻出来拿这个做文章,卿尘必定会被牵连进去。

刚刚是她思虑不周,虽然烦了点,但大不了就多批些,也权当长个记性了。

可这小姑娘既然耐着性子哄自己,蔺昭怎么会觉不出她必然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算起来卿尘比她还小上一年,可这小姑娘,总是一副大人模样,明明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心里总揣着那么多的思量,她瞧不惯,就变着法地惹她笑、惹她怒,想逗她做个“寻常孩子”。

褚卿尘唤来蔺昭的贴身侍女,细细吩咐着,待诗会结束后及时去殿里找褚家大公子再讨来一张笔墨,就讲刚刚那张不慎寻不见了,劳烦公子再写一遍,他定会应的。

蔺昭瞧着卿尘身形瘦弱纤细,远观如弱柳扶风,思量片刻,想着“要不还是别做詹事了,确实累得慌”。

正月十五,银月正圆,这年的元宵佳节不仅御都城里热闹,这宫里比起往年也尤其热闹。

除了每年例行的上元宴,今年长乐宫里有诗会,为了与民同庆,皇后又特地同皇上商议,请了道旨,照着御都城往年灯会的样子在后宫里设了灯会,后宫里的娘娘和一众宫女太监们也可以在宫墙大内里赏赏花灯。

只是这皇宫越热闹喜庆,越衬得天上的月寒如霜。

珍宝殿如其名,如珍如宝,灯火点起来整个殿里流光溢彩,于柄棋随着蔺宸行至殿中,侍奉的宫女上前为二人解去外衣。

于柄棋瞧见殿里的灯火,不由道“听闻皇后娘娘在后宫设了灯会,殿下可要去赏花灯?”

“不过是些哄奴才的玩意儿,瞧那些做什么?”蔺琛眉眼半垂,话讲得噎人得很。

于柄棋的表情同他主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眼皮微垂,没再多言。

“今日这诗会,你如何看?”。

当今圣上不好美色,后宫嫔妃不多,子女自然也不多不到哪里去,大启的公主和皇子同列,加起来也不过四人而已。

蔺琛行三,母家是当朝皇后魏慕然背后的魏家,同蔺昭差着四年,虽说还是个孩子,却难掩心思深沉。

虽说蔺琛是皇后亲生的,但这个母后对他却冷淡疏远,反而是母家舅舅处处照料,于柄棋便是魏家特地为他送进宫专门侍候的,魏家身为外戚,姻亲遍朝野,权势可见一斑。

当然也不晓得是因着魏家,还是皇上确实喜欢这个孩子,三皇子在皇上那里,总归是得宠得很,从这“珍宝殿”便瞧得出。

皇上正值壮年,虽未立太子,但蔺琛心里却依然开始起了思量。

“听闻在朝大臣家的少爷们都来了,陛下心仪褚家和周家的长子,只是公主性子太烈,恐怕难择良婿”于柄棋低头回话,眉目和顺,掩着机锋“家主这边两位少爷也来了”。

“来肯定是得来,父皇的旨都下了”蔺琛年纪还小,此刻皱着眉头,已然开始细细琢磨这几个兄弟姐妹了,“她这婚事,嫁不出去才好,褚家和周家断是不能让她嫁得成的”。

于柄棋道:“听说这次公主愿意办这择婿诗会,是褚家三小姐劝住的,不晓得这褚家三小姐是不是会从中撮合,那褚家的大少爷,皇上可是中意得很”。

“褚家……”蔺琛眸子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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