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哥，你觉得顾萧严的话可信吗？”霍然盯着刘启，想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刘启白了霍然一眼，“不管可不可信，接下来我们的突破口也不是他了。”
说话间，霍然和刘启来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刘启看着里面的黄达和一个女子，转过头对上了霍然。
“李雁桃才是我们接下来的突破口，你对她了解比较多，进去和头儿一起问吧。”
霍然听话的走了进去，和黄达旁边的小李简单交接了一下，便坐到了黄达旁边。
霍然刚坐下，黄达便示意他看桌上的卷宗，霍然乖乖低头认真翻阅着纸张，黄达随后抬眼盯着李雁桃，接着询问起来。
“说说吧，你接近张焕有什么企图？”
李雁桃一身优雅气质的打扮，可脸上却是满满的不耐烦，紧皱的眉头，以及怒瞪的眼瞳，都给人一种市井混混的感觉，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与你拼命。这会儿听到黄达的问话，竟然毫无顾忌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说警官，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是他来招惹我的，不是我去特意接近他的。”
“你还不老实。”黄达说完拿过霍然还没看完的卷宗，翻开了其中一页，指了指上面的照片。
“这个人，你熟悉吧？”
李雁桃凑近瞟了那张照片一眼，眼神开始不自主地慌张，细看，眼中不自觉地笼上了一抹忧伤。
“是我妈，可是我妈和我这事有什么关系？”
“那你家人在你妈死后做过什么还记得吧！”
“我妈死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
看着李雁桃还是那副硬刚抵抗的模样，黄达觉得应该下一剂猛药了。
“那我就给你回温一下吧，你妈是自杀，但是死后还没入土，你的爸爸带着十岁的你上法院控告当时的□□张俊生，说你妈妈是因为张书记对她职场骚扰，受不了才自杀的，所以觉得张书记谋杀了你妈妈，可是你们因为证据不足被驳回了。”
李雁桃听到这里有了些许情绪波动，黄达敏锐地捕捉到刚刚说到‘张俊生’时李雁桃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狠厉，便就着这个方向接着说。
“后面你爸爸还企图绑架勒索张书记，张书记看你们孤女寡父没有追究，后面还主动资助你完成学业，你的爸爸这才醒悟，澄清自己是为了钱诬陷张书记。张书记这么不计前嫌，帮助你们，还好你们遇到的是他，如果是其他人……”
“够了，一口一个张书记张书记的，听得人烦死了。”李雁桃终究还是被黄达击破了心理防线，情绪开始有所波动。
“谁稀罕他的帮助啊，这不过是他做贼心虚用这样的方式堵住大家的口罢了，我妈妈就是他害死的！”
黄达看着对面因失控嘶吼起来的李雁桃，眼神逐渐复杂起来，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啊。
“所以你恨张俊生，想报复他，就去接近了他儿子张焕，对吗？”
李雁桃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拼命让自己找回理智，再与黄达对上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警官，我还是那句话，是张焕……见色起意，是他主动搭讪的我，他是谁的儿子我不知道，也没兴趣去了解。”
就在气氛即将开始僵持的时候，霍然轻碰了一下黄达的手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那李雁桃你下午五点之后去了什么地方，干什么了？”
李雁桃像是没料到警察会突然这么问，木讷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镇定起来，做出了无所谓的姿态。
“你们警察是不是没见过美女，所以逮着我问东问西的，想和我相处久一点，可是好拙劣啊，问的前言不搭后语的。”
霍然见她这副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行，那我就先搭前言，你昨天早上去西平街干吗了？为什么拿着张焕的衣物？”
“去西平街买衣服啊，还有，我为什么要拿着张焕的衣物？”李雁桃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你老公已经交代了，是你让他在公交上换装的，原因是为了帮你引走一个人。”
“是这样没错，有问题吗？”
李雁桃这时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见她这么无赖，霍然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抽，旁边的黄达对着霍然露出你加油的眼神，霍然这才觉得刚刚的自己太无知了，摊上了一糊泥水还不自知。
“所以你为什么让你老公换上张焕的衣服？又是为了引走谁？”
“为了弄走一个难缠的客户罢了，还有警察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我给我老公的衣服是那个张焕的，你有什么证据呢？”
“监控录像就是证据。”
“真是搞笑，你怎么不去查查我逛街的监控，看看我那个衣服是怎么来的。”李雁桃边说边冷笑了几声，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屑。
这是霍然第一次见到在警局还这么无赖泼皮的人，简直被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忍不住发飙，被黄达适时按住了肩膀，这时霍然见到黄达特意张开的手掌，像是明白了什么，重新平静地对上李雁桃的目光。
“你不说，我们警察也有证据证明你在昨天见过张焕，而且今天下午，你还去过张书记家里。”
“你胡说，我那么讨厌张俊生，为什么会去和他见面？”李雁桃一下子激动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天大的耻辱。
“你恐怕不知道吧，张焕家里有个监控摄像头，是她老婆怕家里出事安装的，而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你在张书记家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霍然说完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把屏幕对向李雁桃，开始滑动起来。
看着脸逐渐煞白，欲说还休的李雁桃，霍然和黄达觉得是时候了。
“老实交代吧李雁桃，你又没杀人，就算张焕的事与你有关，我们都会酌情从轻处理的。”
“好吧，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