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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三、好梦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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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8月初,余年见到了冯乐川。

早走校招保送的余年,暑假期间也正如火如荼地开展新的兼职项目,收到周慧微信发来的医院地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急匆匆地处理完手上的事,他打车跨越半个市区到了一间疗养院。

堵车迟了23分钟,等不及电梯的人爬了16层楼,余年满头大汗地推开病房门时看见,病房里乌泱泱一群人,全是冯乐川的同学,原来见面不是单独唯一。

一个人问“还记得我吗?高一上和你打过篮球比赛”时,余年没上心。

另一个人问“我呢我呢?我们高一下学期参加过英语演讲比赛,你第一我第二”,余年刚冷静下来的心又紧张起来,幸好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人回:“记得记得。”

旁边王玉宣凑近一步:“那我呢,我们高二下五一月假前团建过、也去如茵操场团建过、运动会……”运动会和冯乐川有什么交集,王玉宣也有点记不清了。

冯乐川思索着还没作出回答,冉紫微又急着上前:“我们也是高二那年才熟起来的,应该是高二下学期,刚刚王玉宣说的场景也有我,记得吗?记得我吗?”

这次,穿病号服的人迟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充满希望地说:“没关系,你们可以讲给我听,听了我就能想起来。”

旁边的周慧也说:“最近一年的记忆受损。”

“邀请你们来也是想让你们帮他恢复一下记忆。”

余年目光不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察觉到视线的人,只是朝余年浅浅笑了笑,甚至笑容还没露出两个梨涡就又将头转向了另一边,顺带眨了眨眼掩盖心虚,动作微小到一直认真观察冯乐川的余年和周慧都没看到。

上述同学说的和冯乐川有关的共同经历,余年一个都没参与,或者说余年还没有寻常同学和冯乐川共同相处的时间多。

确认关系在冯乐川成年当晚,所以半年的恋爱经历全都囊括在了记忆受损的一年里。

还有机会告诉他其实我们不止是同学关系吗?

余年走到病床边,四周的人也默契地安静下来,甚至是一直紧张观察着的周慧,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异常害怕余年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但是她也只听见余年声线寻常地说:“冯乐川。”

“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你又要忘了我吗?”

第二句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余年也丝毫没有要撤回重说的意思,冯乐川长久沉默地和余年对视,最后他也只是扬着嘴角说:“余年同学,感谢你来看我。”

对其他同学说的话别无二致。

得到答案的余年自觉没有必要再在病房呆下去了,道了声祝早日康复就推门出了病房,出乎意料地,周慧也出门来送。

电解质紊乱、泥石流、以及长久卧床不醒,甚至多次转院、辗转多地求医,连向神佛的祈福都用上……周慧虽然也被亲生儿子的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但幸好最后的结果只是丧失了最近一年的记忆,以及刚好忘了那段畸形不正常的恋爱,甚至周慧也觉得因祸得福,但周慧也绝不想冯乐川再经历一遍。

这次周慧只是站在病房外目送余年转身消失在了拐角,没有出声道别,也无挽留的打算。

只是一言不发。

只是周慧看到,已经隐入拐角的人,又探出了头和自己点头道了一下别,周慧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在确定人已经走远了,周慧才擦干泪水,狠心再次进入了病房。

走出疗养院的余年,转身仔细看了眼旁边的一块路标,路标上写的是:神经科疗养院。

像是暗暗下定一个决心,余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疗养院。

错过A大校招,又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冯乐川只得复读一年再战高考。

鉴于定时复查的需要,周慧在冯乐川复读高中的附近租了个昂贵的两室一厅学区房。

周慧又回到了关掉店铺,转战全职主妇的生活,就像一切回到了起点,所有人都被迫从新手村开始。

复读的学校是一所私立高中,位于白市郊区,风景宜人,环境优越。

只是太过清净,让人的心也像是在青灯古佛前敲了三天木鱼。

所以近半年的私立高中生活,平淡得几乎掀不起什么水花,无聊得反复咀嚼也找不出什么记忆点。

只是在学校听了个怪诞的连环杀人案后,冯乐川也才多留意了一下自己身后,一留意思也就发现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就在下晚四步行回家的路上,冯乐川察觉到身后有道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

甚至故意带着人在小区门口绕了一圈,身后跟踪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站定在岔路口一面凸面镜前,借着镜面放大的视线,冯乐川看到了身后墙角边黑衣黑裤,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

冯乐川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人不躲,只是戴着帽子的头垂了下去,只露出了半张下颚线清晰的脸。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冯乐川的脚下意识地向前一步,但墙边的人却后退着隐进了黑暗。

突然震动的老年机阻止了冯乐川的下一步动作。

听完电话,冯乐川回:“没有,我饿了去买点吃的,马上回来。”

寻常只用10分钟就能步行到家,可今天冯乐川用时20分钟都没能安全到家,所以周慧就打电话来问了。

接完电话跑回家里,冯乐川也报喜不报忧地没说自己被跟踪的事。

后面接连几天的平安无事,就在冯乐川已经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新的一周周日去上晚自习,冯乐川又被跟上了。

这次是从小区门口到学校。

10分钟的步行,冯乐川用了5分钟的时间走完。

接着每周周日上晚自习,冯乐川都会被跟踪。

时间久了,冯乐川也和跟踪狂开始了持久战。包括不限于上晚自习这段路上永远拽着一本棱角锋利的资料书——方便发生意外时候反击。

周日去上晚自习的时间越来越早,步行10分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棱角锋利的资料书也变成了轻薄的错题本。

冯乐川始终没等到跟踪狂露面。

一个周日,冯乐川出门得更早,以为足够早就不会被跟上,结果能远远看见校园绿化带的时候,冯乐川发现身后又有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响起。

方向一转,冯乐川带人拐进了地铁口,在地铁内部一阵弯弯绕绕,冯乐川绕到了这人的身后。

冯乐川一把揪住比自己还要高出一截的人:“朋友,你老跟着我是什么意图?”

“这都快跟了小半年了。”

“谋财害命也不见你动手。”

“为你准备的武器也早写完了。”

余年转过身,近距离观察面前近小半年没见过的冯乐川的,一身蓝白相间的新校服,因为习惯笑着说话,所以嘴角永远挂着两个小梨涡,清秀的眉目、小巧的翘鼻,熟悉得余年突然想上前抱抱他。

见带着口罩扣着鸭舌帽的人一言不发,冯乐川也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唯一露出的一双黑色眼睛亮着泪光,眼白也布满红血丝,露出的眉眼有限,所以冯乐川也有点意外地问:“同学,我们是不是认识?”

余年低头避开冯乐川的视线:“抱歉,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

从最初的只远远地看一眼,再到贪心地近点再近点,每周六从医科大校区到私立高中,跨越半个校区只为这短短10分钟,他甘之如饴地坚持了小半年。

第一次被冯乐川发现后,他也消停过一段时间,接着他从送人回家变成了送人上学,观望背影的日子也从周六变成了周日。

被正式逮住后,余年也单方面结束了跟踪小把戏,确认冯乐川恢复还不错,余年也开始专注自己的事情,狠不得将一个自己分成三个用。

一座大山是背不完的医学重点,一座大山是写不完的实验报告,余年还给自己加了第三座大山:梦境研究科题组。

且不说本科生掌握的皮毛能支持课题组走多远,其次能否找到合适的带教老师跟进数据也是一个难题。

又是一组推演不出结果的实验数据,几乎半个课题组的人都有了退堂鼓的想法,甚至余年也烦躁地将一堆废纸送进了粉碎机,婉拒毕乘风借酒消愁的邀请,时隔几月,他带上口罩和帽子,跨越半个市区又去了私立高中。

坐在一张冯乐川下课会路过的长椅上,不去打搅,只看老天能不能让他遇上。

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得老长,安静的环境里好像整个人都快要融进去,虽然整个脑袋都还是浆糊状态,但余年的心情至少平静了下来。

抬头要走的时候,余年看到了几步之外安静观察自己的人,举着一杯腻得发慌的奶茶粥,冯乐川慢慢地咀嚼椰果粒和焦糖珍珠,不知道站了多久。

冯乐川冲余年笑了笑,走到余年旁边坐下,捧着奶茶安静半晌问:“你不开心吗?”

得到上天的有待,这次居然真的等到了想等的人,震惊得余年盯着冯乐川也说不出话,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从奶茶杯杯身分出一只手,冯乐川:“可以借你点好运,我最近考试运挺好。”

像是从冯乐川那里回收回自己的数学考试运,余年伸手握上了冯乐川的手心,不是只握指尖的绅士手,而是霸道得塞满整个手心的牵手。

握了几秒后识趣地松手,跟踪这么久第一次并肩行走随带聊上了天,余年:“一模成绩还好吗?”

冯乐川喝了一口奶茶随意回:“还行,想去的专业我能随便挑学校。”

余年:“想挑哪里的学校?”

冯乐川顿了下回:“首都吧,我喜欢的人说要考首都的大学。”

闻言余年一直看鞋尖的视线转向冯乐川,“你……”

冯乐川坦率地回:“对,喜欢的人。”

无法确定这个喜欢的人是谁,说不定是复读新认识的同学也说不定,毕竟失忆什么东西都是从头累计,感情也是。

沉默地低下了头,刚借完好运的手也握紧成拳,余年好像突然丧失了前进动力。

走在前面的冯乐川突然倒回来问:“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虽然有点冒昧,但是我想了很久,你是想和我交朋友吗?”

见余年犹豫地没有回答,冯乐川又凑近点盯着余年的眼睛:“怎么不回答我,你这人真奇怪。”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见人仍然沉默不作声,甚至连一张完整的脸也不愿意露出,冯乐川主动自我介绍: “我叫冯乐川,寓意快乐……”

余年立刻后退一步打断:“高考顺利,我不会来了。”

说完逃似地回了学校。

有人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三次都跨入同一条河流,能让人三番五次地在同一个地方陷沟里,并且心甘情愿。

回了宿舍的余年翻开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一本书快要被翻烂,余年只是随机翻开一页就看到:谁先下班接谁,今天吃烤肉。

书是冯乐川自己写的一本答案书,毕业后由丁香转交给余年的。

与其说是答案书,倒不如说是在畅想无数个未来要一起做的事。

在每次动力不足觉得生活无望的时候,余年都会因为一句“等接下班”而努力一下,在那么多疲惫不堪看不到头的日子里,余年都会因为一句“今天好好吃饭了没?”而觉得人生还有盼头,在无数组枯燥重复理不清的数据里,余年都会因为一句“中场休息一下,马上回来”而想再坚持一下。

当初代好梦手环拿到手里后,余年被真的做到了的喜悦以及难以置信充斥头脑,守得云开见月明,荒漠探险的旅人终于寻得一方绿洲。

接着耗时近一年左右,好梦手环迅速投入质检、内测,最新版好梦手环顺利通过包裹方式邮寄到了冯乐川家门口,但被意外拒收。

再送再被拒收,最后连快递员一起,相关电话号码都被冯乐川拉入了黑名单。

蹲守在一个冯乐川下班的寻常日子,一身玩偶装的毕乘风用爷病了姥死了急需用钱的不孝发言,顺利将好梦手环以200元的高价卖给了冯乐川。

被闷出一身汗的毕乘风脱掉玩偶服头套,抡起玩偶头盔狂扇,“妈蛋,老子真的想不明白。”

“把人捆回来,干柴烈火一顿烧,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在对面咖啡厅旁观整个过程的余年冷冷看他一眼:“你当我有病吗?你能不能有点法律意识?”

看着余年一身干爽一点汗没出,毕乘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哥们,你长着张完全可以玩强制爱的脸,但是跟我玩纯爱?”

一个兔子玩偶头盔扔给余年,毕乘风吐槽:“你还法律意识,你又跟踪又定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452条刑法……”

接收到余年的眼神警告,毕乘风立刻改口,“行行行,你给得钱多,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哈哈哈哈,这就是好梦手环来路不正统的原因了!

第92章 番外三、好梦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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