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入梦后,be爆改he > 第86章 算账(一)[回收文案]

第86章 算账(一)[回收文案]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窗外的天还灰蒙蒙一片,没下雪,但是地上却积了一地白。

反正睡不着,索性抄上账本和体检报告装进文件袋。

要到玄关的时候,又转身回来,拎上了一个早早包装好的手提袋,抓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跨越半个市区,北京时间7:43。

冯乐川要去吃车厘子贝果。

虽然上次从余年家回来,冯乐川默默记了一路,但是怕自己的路痴属性误事,冯乐川还是准备问一问,点亮好梦手环的屏幕:“喂,叛徒,余年是不是住江山月?”

屏幕转圈识别语音,估计正在请示余年那边的回答,冯乐川咬牙点火发车。

半是胁迫半是威胁地问:“你这个卖主求荣的人工智障。”

“再装死,我现在就把你扔出窗外。”

说完就半按下了车窗,冷风吹进来,脑子也灵醒一点。

“他今天上班吗?”路都走一半了,冯乐川才想起来问这个关键问题。

好梦手环有点委屈:“是的,他住在江山月。”

“他也请假了。”

时隔半个月,又是流感频发期,冯乐川请了3天的病假,正好杨静回来了,郭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批了。

停顿一会儿,好梦手环语气渐弱:

“可是我觉得我忠心耿耿,没有卖主求荣,你不能把我扔了。”

仔细想想谁是他的主,冯乐川选择了闭嘴,说多了也是白费口舌,也更心累。

出发得早,一路畅通无阻地向东五环行驶,到了余年居住的小区。

醉酒那天是晚上到的余年家,今天第一次目睹小区的外貌,冯乐川才发现“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这句话在余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己还在住小loft,余年已经住上了大别墅。

门口物业上前询问,“请问您找谁?”

冯乐川刚报了一串门牌号,物业突然恭敬地鞠了一躬:“欢迎业主回家。”

一句话震惊一人一表。

冯乐川说:“不,不是,我不是这里的住户。”

物业弯着腰拉开车门:“您是冯先生吧?昨晚余先生交代了,您近几天会回家。”

“里面有点绕,让我来开车带您进去。”

迷糊地让出驾驶位,坐到副驾。

看着自己朴实的白色大众和一辆纯黑大G狭路相逢,冯乐川的脸黑了一度。

路边停了辆只在汽车杂志上见过的车标,冯乐川通过右外后视镜狠狠看了两眼,脸再黑一度。

以为路过的几栋联排别墅就是目的地了,谁想物业拐个弯,继续往前开,冯乐川的脸黑了三度。

再弯弯绕绕,物业开了近20分钟,车才停进了一栋三层高的复式别墅停车位。

物业领着冯乐川来到正门,示意冯乐川进去。

冯乐川人还懵在物业刚刚那句:“只要名字在房本上,都是我们的业主。”

这是怎么做到的?冯乐川心想:难道我在他眼里是裸奔的吗?

见物业转身要走,冯乐川拉住这人的手急切地问:“你怎么回去?走回去?”

物业又鞠了一躬才回:“您放心,我等观光车。”

冯乐川后退一步,盯着敞开的铁门沉思。

门户洞开,不是蛮荒地,是温柔乡。

结合好梦手环的梦境和之前发生的一切,冯乐川现在的心情处于爆发临界和还能隐忍的拉扯中,更多的是多方求证后知道真相的心疼。

做了三个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冯乐川才推开半掩的黑色铁门,右侧是一个小花园,目测大概80平。

花花草草塞满了小院,绿绿青青一片盎然。

现在正值2月上旬,有红梅映雪,但还只是小花苞。

某个记忆片段浮现脑海,映象深刻。

冯乐川构建:

“我想有个花园。”

“开门见春,花开四季。”

余年预言:

“嗯,会有的。”

鼻头发酸,眼睛有点涩,估计是冷的,冯乐川裹了裹大衣。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余年穿着家居服,抱着橘猫,也不知道等多久。

靠在墙边,懒懒地说:“不是来吃车厘子贝果的吗。”

“怎么不进来。”

“男朋友。”

又一个记忆片段浮现,

“不准推开我,不准把我关在门外。”

“不会有下次,下次我给你开门。”

余年以为冯乐川昨晚就会来兴师问罪,和同事做好工作交接,就打开门开始等。

敞着门等了一晚上,也不见有人来敲门,如果不是足够放心这里的安保系统,余年也确实不敢这么做。

以为冯乐川沉得住气,有了长进,直到今早7点收到好梦的消息,说冯乐川出发了。

余年这才知道,冯乐川还是沉不住气,估计也一夜没睡。

冯乐川大步上前,站定在余年面前。

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司仪吓得喵地叫了一声,跳出了余年的怀抱。

也正好空出位置,冯乐川把手上的手提袋和文件袋一起拍进余年怀里。

手提袋装的是冯乐川上次穿走衣服,余年只看了一眼,就随意搁在一边。

把冯乐川再拉近一步,余年关上外面扎眼的白,隔绝首都干冷的天。

冯乐川今天出门出得急,明明是去讨债的,却换了个算是正式的衬衣和马甲。

估计本人也没注意到,正式得加个领带就可以去领证。

又见外面没下雪,套了个黑色大衣就出门,围巾手套什么的,一概忘了拿。

现在正冻得鼻尖通红,脸颊染上两团粉,看着怪可怜的,这么想着,余年主动推开了门。

从冯乐川下车到铁门口,余年通过猫眼、通过监控看了一路。

余年好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冯乐川,这才低头去拉文件袋的滑动封口,体检报告正中间的医院名称再熟悉不过,不用管。

重点翻了翻记账本,越翻眉头皱得越紧,看完最后一页,余年合上笔记本,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是来算账的。”

又问冯乐川,“周姨记这些干什么?”

东西都是寄给周慧的,想也知道周慧不可能告诉冯乐川,所以也只能是周慧记的。

冯乐川抬手揪紧余年的衣领,开口说的话已经带上哭腔:“节假日的礼品、生日的寿礼。”

并不知道冯乐川家里父母的生日,所以寿礼分别寄在了父亲节和母亲节。

“春节一定有的车厘子砂糖橘。”

“连本带利,一共17万3千8百21。”

“余年,你让我拿什么还?”

八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份情谊太过沉重,用钱财划等号只会贬值。

无论翻多少倍,冯乐川都还不上。

余年垂眼,抬手抹了一下冯乐川泛红的眼尾,冷静地回:“算的哪家银行的利息?”

“下次我投这家。”

见冯乐川一脸要爆发的样子,余年终于掐住话头,换了一个说法:

“不用还。”

“都是我一厢情愿。”

洪水即将漫堤,冯乐川瞪大眼,企图拦住夺眶而出的水,倔强着不想被余年看见,转头哽咽着开口:“那个小说和梦境呢。”

“小说根据你的记忆改编,梦也是真实场景复刻,是吗?”

虽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冯乐川还是想听余年自己再说一遍。

余年勾着嘴笑了下,想表现出志在必得,但是他自己也没有底气。

这个笑更像是苦笑。

“是。”

“真假参半,但做不到百分百还原。”

特别是你的权限和我的权限一样的情况下。

强制把冯乐川的头搬正,迫使他和自己面对面,余年问:“那你想起来了吗?”

梦里发生过的,都真实存在过,冯乐川和余年在高中就已经不是普通同学关系。

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分别8年之久。

在那段菲薄的流年里,其实他们也只共渡了半个锦年。

有人忘了恋爱经历,也还记得自己喜欢一个人。

有人以为被全部遗忘,想让失忆的人重拾爱恋。

正好原来的记忆太过痛苦,那我给你一个半新的甜蜜回忆。

好梦手环由此诞生。

乘胜追击,余年还在问:“有想起来什么吗?”

哪怕只一点点关于我的回忆。

“那些梦都是真的。”

我们在高中,就已经不是普通同学关系。

挥拳砸向自己的脑门,冯乐川懊恼,为什么偏偏选择性忘了余年,越听也就越崩溃:“对不起,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对不起。”

“我想不起来。”

“对不起,我也不想忘了你。”

哭着道歉,冯乐川觉得自己亏欠的余年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

好沉重,快要压得喘不气。

沉重得快要溺水了。

余年捞了一把冯乐川,按住他继续伤害自残的手,牵引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后腰找到落点,再把面前人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环抱上冯乐川后背,一下接一下地安抚:“没关系。”

“也不是多美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后腰的衣服被向上提高揪紧,肩膀被泪水润湿,家居服粘腻着皮肤,有个倔强的人还是泄出了两声呜咽。

余年换了个说法:“记得梦里的就行。”

“那也是我们曾经爱过的证明。”

缓了一会儿,冯乐川突然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你下个定义呢?”

确定关系慎之又慎,似乎这样就可以维持住没有法律保障的爱情。

余年也懒得再好心地照顾什么面子了,抬起冯乐川的下巴,他的吻从眉骨到山根,再移到湿润的眼皮,余年说:

“我们没分手,不是吗?”

刚说完这句话,余年就感到后腰的衣服终于被放开,冯乐川的两只手都环了上去。

某人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在表示认同。

余年的手抚上冯乐川的侧脸,拇指在冯乐川的下巴磨砂。

这是要接吻的预告。

冯乐川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水滴划过脸颊,砸在了余年的手上。

感觉余年的呼吸在靠近,但是迟迟不靠上来,冯乐川疑惑地睁眼。

鼻尖相抵,额头相碰。

“真幸运你失忆了也还是喜欢我。”

余年说完,偏头吻在了冯乐川的唇上,浅尝辄止。

为什么不直接找人对峙呢?为什么喜欢不开口呢?

一个没把握,一个没胆量。

互相牵肠挂肚又都不开口。

冯乐川闷闷地说“你混蛋”完又哽咽着道:“我也混蛋。”

环上了冯乐川的腰,余年调侃,“这么久了。”

“怎么骂人的功夫怎么还是不见长。”

泪水算是止住一些了,情绪也稳定了点,冯乐川红肿着眼抬手握拳威胁,“闭嘴。”

“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

余年一手把拳头包住,一手握过冯乐川的后颈,再次低头堵上冯乐川的嘴,让他不能再言语一个字。

在交换气息的空档,余年微喘着气回:“我爱你,特别爱你。”

周身的血液尽数涌上头顶,连最微小的神经末梢都在叫嚣,整个人都要被余年镶嵌进身体。

冯乐川知道,他在用力索取这几年亏欠的吻。

填满八年的沟壑,理清积年的乱麻。

不会轻易说爱的人先说了爱,后说爱的人觉得自己是对这份感情付出更少的人。

好像也确是如此,有泪水又在不争气地往外冒。

余年尝到了眼泪的咸味,继而改成双手捧着冯乐川的脸,一边擦泪一边接吻。

被勒得喘不过气,肺部的氧气也不够用了,虽然没有言语反抗,但余年能感到自己腰上的衣服已经要被扯出两个洞。

余年适时放开冯乐川,在给人缓冲的时候低头仔细看。

冯乐川也睁着红肿的眼,抬着头愣愣地看余年,反应过来后双手捂住眼:“看什么看。”

“不准看。”

拉着暂时“失明”的冯乐川坐到沙发上,余年去取了一片热毛巾。

回来见冯乐川还捂着眼,好笑地把他的手扯下来,无缝衔接地把毛巾盖他眼睛上。

心知肚明,但是装不解:“怎么哭这么凶?”

“没哭。”冯乐川毫不犹豫地反驳。

“好,我知道。”

“只是眼睛下雨了。”

“没哭。”

说完余年站起,转到厨房端出一盘一直热着的车厘子贝果。

掀开冯乐川眼睛上蒙着的毛巾,顺带给他擦了下泪痕,收好毛巾就催,“快吃。”

余年蹲在冯乐川面前问:“请的什么假?”

冯乐川嚼贝果答,“病假,会传染的那种流感,请了三天。”

余年不满地问:“这种流感可以请一周,怎么不请一周?”

冯乐川咽下食物回:“三天不够吗?”

“现在不是已经算好账了吗?”

余年勾起嘴角,回答的话透着一股嘲笑:“三天不够。”

不等冯乐川回,余年又说:“再吃点。”

“这可能是你今天最后一顿正餐。”

哭得太猛,情绪消耗太大,冯乐川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听完这话,他听话地拿起贝果再吃了一口,冯乐川疑惑:“你不给我饭吃吗?”

又是勾嘴笑了下但不说话,余年拉着冯乐川就往楼上走。

推开二楼主卧的门,余年把门关上,再利落地上锁防猫。

房间一如既往的灰色调,遮光窗帘也遮的严严实实,屋子里装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

一下子进入黑夜环境,冯乐川的眼还没适应过来。

眯着眼愣在门口,余年又牵着冯乐川走到床边,轻轻一推。

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柔软的棉被上,冯乐川看见余年走进一步挤进自己分开的腿,偏头不敢去看余年。

余年一腿站着,一腿单跪着,慢慢俯身,双手撑在冯乐川的颈侧。

“你的账算好了,该算我的账了。”

好好好,你们慢慢算,我要拉灯了(bushi ,半拉半开)

第86章 算账(一)[回收文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