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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爱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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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妤婷有件外套落在了大礼堂,赶回来取。

刚推开礼堂大门的一个缝隙,就看见了冯乐川去亲余年,场面太过刺激,人一下就愣在了门外。

偏偏被亲的人还试图掩耳盗铃,用左手挡住冯乐川,还举起右手,食指掩在嘴边,示意她噤声。

邓妤婷脑子一片混沌,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点头,用手捂上嘴,轻轻放开了大门把手。

邓妤婷也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本就是一厢情愿,也不能说是由爱生恨。

为什么喜欢上了?大概是知道去翻的垃圾桶的想法是他出的,帮自己洗刷了冤屈,很感激。

但是冯乐川也说,不能只看开端,要看结果,如果是感激,那她应该感谢陈凌云。

所以她喜欢的人也应该是陈凌云,不是他。

喜欢什么呢?估计是在学生年代见着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待人真诚、处事周到,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以朋友之名靠近了一点后,就贪心的想得到更多。

如茵草场那一晚,冯乐川说得很清楚,拒绝得也很干脆。

邓妤婷在说服自己放下,现在只是,什么情绪都大过心死,原来有喜欢的人是真的,不是随便搪塞她的理由。

估计已经在一起3个月也是真的,那现在应该是在一起6个月了吧。

她想,两个优秀的人相互吸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遗憾,性别对立。

同极相斥也要彼此纠缠,千难万难,荆棘丛丛。

一路沉默着往教学楼走,半路遇到了往大礼堂赶的陈凌云。

陈凌云仔细瞅邓妤婷的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人欺负你了?”

邓妤婷摇头:“没有。”

陈凌云听出邓妤婷兴致不高:“那肯定有事!”

一阵思维发散,陈凌云串联了一下前因后果:“你不是去拿外套吗?”

“外套呢?”

得出结论:

“欺负你的人在大礼堂?”

“我操,真的啊?”

“走,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说完就牵起邓妤婷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往大礼堂赶。

被邓妤婷一把拽住:“不准去!”固执地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俨然忘了大礼堂的人也要出校门回家。

企图让陈凌云信服,邓妤婷说:“外套没在大礼堂。”

“好累,我想回家了。”

说完又怕陈凌云还要去大礼堂,再加一句:“一起回家吧。”

“正好顺路。”

这是邓妤婷第一次自动邀请,陈凌云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

两人并肩膀行走着,邓妤婷突然问:”陈凌云,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她听从冯乐川的话,打算来听听陈凌云的回答。

陈凌云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卡壳着回:“喜欢需要理由吗?”

“喜欢不就是一种多巴胺分泌,精神的愉悦吗?”

“你想听我也可以现场编,哦不是,现场作答。”

“你在班上一直是那种很少说话的人,都分班半学期了,我才记住你的名字。”

“所以也不算一见钟情。”

“后来我发现你只是话少而精,我觉得你说话挺有趣的。”

“再后来看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我也很难受。”

“又看到你像女神一样降临,提醒我书包拉链没关,那一刻我就沦陷了。”

“我觉得,喜欢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吧。”

“感情这么复杂的东西哪是什么条条框框能讲清楚的。”

“但是,我们也算是日久生情吧。”

“等雨停,我的回答你给几分?”

自己被问住的时候,邓妤婷就算在现场编说不出这么多理由,或许某人的腹稿已经打过成百上千次。

如果不是有人鼓动,说冯乐川会走校招,提起离校,再不说出口,就真的没机会了。

邓妤婷才冒冒失失地决定试试,好像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哼笑一声,邓妤婷冷声说:“哼,零分。都是编的。”

留下傻愣在原地的陈凌云,邓妤婷拿出校卡就跑向校门。

假期前一晚,步高罕见地会批晚四的假条。

陈凌云停在原地,几乎是目送邓妤婷检查完校卡顺畅地出了校门。

还在犹豫要不要追的时候,背后冯乐川声音就响起来了:“愣着干嘛,不追吗?”

陈凌云傻笑着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冯乐川慢悠悠地越过他:“不试试怎么知道?”

接着,旁边略过一阵风,陈凌云拿出跑100米运动会的水平,开始冲刺,人要跑出校门的时候,陈凌云转过身大喊:“冯乐川是老子一辈子的兄弟。”

现在出校门的人有点多,三两成群,有人先怪异地看了眼陈凌云,再转身瞧冯乐川。

旁边的余年看热闹不嫌事大,手肘碰了碰冯乐川的胳膊:“不回应下?”

冯乐川笑笑,表示懒得回,就挺傻逼的。

一路沉默着往小电炉停车点走,冯乐川没事找事地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在低头摁键盘,余年嗯了声以作回复。

冯乐川又问:“明天几点的动车?”

余年需要先乘动车去主城,再换乘地铁到航站楼,最后换航班。

笑了声,余年摁灭手机问:“要不你跟我去?”

像是真的开始思考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冯乐川遗憾着说:“现在买不到票了。”

“要不你打包把我带走吧。”

路边冷白的灯映在他墨黑的眸,余年眼神犀利起来。

“呵。”

“我倒是想。”

说完就钥匙插孔,头盔戴好,也不先走,只静默着看冯乐川的车先行,余年才出发,缓慢跟在他的后面。

要上楼梯了,冯乐川突然问:“今晚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出乎意料地,余年回:“不可以。”

第一次提主动收留的人是他,为什么第二次就严厉地拒绝了呢?

所以已经转上了三楼,冯乐川还在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今晚就是想和你一起…”

余年及时打断:“不可以。”

“别想了。”

“……”

在门外停住脚,冯乐川不解:“为什么不让呢?”问出口的话有意无意地勾引:“你不想吗?”

余年觉得好笑:“想。”

“但是。”

“不行。”

没有离别会让人开心,不想让你清醒着目睹离别。

以及夜不归宿,不想让你的家人担心。

所以余年的手握上冯乐川手,带着他转动了大门的锁栓。

随着最后一声“咔哒”声响起,冯乐川家的防盗门打开了,屋内的周慧问,“乐乐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余年隐在门后,轻推了一下冯乐川的背,等人进去后,再贴心地帮他合上了门。

冯乐川盯着闭合的门,一阵莫名的火气开始上涌,讨厌这种被安排的感觉,冯乐川握上门把就想下压。

但是周慧来到了门口,贴心地帮他把拖鞋拿了出来,见他背对着自己,周慧疑惑着问:“你还要出去吗?”

又见冯乐川只是手握在把手上,眼睛在看门中央的猫眼。

所以周慧又问,“在看什么?”

“门外有什么吗?”

好像火气被浇灭了一点,理智回笼,是因为这样吗?冯乐川松开门把手,闭了下干涩的眼,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门外有只流浪猫。”

“回家了。”

通过猫眼,冯乐川看到:余年头也不回地开门,再关门,不带一丝犹豫。

周慧表示听不懂:“有家的猫,还是流浪猫吗?”

未置一言,冯乐川换完鞋沉默着走进房间。

走到书桌边,偶然看到桌角的盆栽,枯黄的花丝蜷缩着,叶片弯曲着打卷,拳头大的花盘压弯了枝干。

强弓末弩,现在是枯萎的盛夏。

这一次养的花,花期更长,连道别也坚持得更久,也是难为花了。

冯乐川清空花盆,居然还意外收获了一小把瓜子。

点开微信对话框,

【珐琅彩:瓜子jpg.】

余年那边几乎是秒回:

【@:营养不良。】

照片里面的瓜子们干瘪瘦弱,要么是授粉较少,要么是阳光不足,留种都不一定能发芽。

【珐琅彩:没办法。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当时在忙生物竞赛,忘了家里这一盆。

委托周慧带它们去晒过太阳,但周慧总是带出去忘了带回来,

那阵又经常不定时地下雨,存活的3个小苗,变成了1根独苗,

冯乐川也就说算了,不用管它了。

【珐琅彩:明年还要养。】

【@:好。】

夜色撩人,冯乐川罕见地失了眠。

愤怒地掏出手机单排一把推搭游戏,被对手压着打到了自闭后,他又拍亮了台灯,冯乐川爬起来怒刷了两张英语试卷。

在一众密密麻麻的洋文中冲锋,等到手握不住笔杆,眼皮在知识的汪洋中浮沉溺亡,头枕到桌子上时,冯乐川又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响声。

桌角的计时器显示3:10。

就算极力克制声音的声贝,冯乐川还是听到了,这是防盗门从外面上锁的声音。

意识到可能是什么,冯乐川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打开飘窗,看到了停在路口的滴滴车。

原来这里并不是很偏,也是能打到车的,原来一开始就是自作多情。

接着就是一阵轮子刮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大到冯乐川觉得会扰人清梦。

余年突然停在车边,抬头望向冯乐川的窗,见状,冯乐川猛地转身,仓促躲到窗帘后。

一边祈祷没有被看到,一边又奇怪为什么怕被看到。

手机叮咚一声。

【@:还没睡?】

冯乐川打算已读不回,但余年下一句就扼断了他的退路。

【@:台灯还亮着。】

关掉台灯,冯乐川回。

【珐琅彩:在写试卷,现在就睡。】

【@:……】

【@:试卷助眠?】

冯乐川一下笑出了声,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

【珐琅彩:我要卷死你。】

不就3个月不见吗?怎么就难舍难分了?怎么变得这么矫情?冯乐川苦笑着摇头。

一个晚上冯乐川给余年发了很多消息。

【珐琅彩:一路顺风。】

【珐琅彩:晚上有睡着吗?】

【珐琅彩:动车上人多吗?吵不吵?】

【珐琅彩:是不是动车转地铁了?】

【珐琅彩:哪里啰嗦了?】

【珐琅彩:爱听不听,我就说。】

【珐琅彩:你怎么不回我了?】

【珐琅彩:不准不回,必须回。】

………

前面的对话余年句句有回应,直到扔出去的石子沉到井底,再无回响。

应该是最后一刻都还在回复。直到没有预备被断了信号。

考虑到这里,冯乐川也说。

【珐琅彩:起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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