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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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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客栈房间夜内

顾妈妈:“娘子,咱这婚事要遭天谴啊!连老天爷都不看好啊!”

秦定儿:“顾妈妈,怎么了?您起来说话!”

秦定儿弯腰去扶,顾妈妈却摇着头拉开她的手:“定儿啊,咱们刚到长安就发生这样的事,这是老天爷在警示我们啊!娘子就不该嫁到郑家去!”

秦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鼓声又是怎么回事?(转头问身边的侍女)丹蔻?”

丹蔻也不说话,哭着在顾妈妈身后跪下。

正当秦定儿一筹莫展之际,千凌回来了。

千凌:“娘子,太上皇驾崩了。”

秦定儿愣住。

丹蔻:“娘子,如今大婚在即竟发生国丧,这婚事是成不了了啊!”

秦定儿迅速整理心绪,放下手中的残樱刀,端坐沉思。

丧钟还在响,外面声音嘈杂。

秦定儿:“不,国丧礼制虽是三年丧期,但大周沿袭了前朝规矩,已经改为三十六日释服。也就是说,三十六日之后,仍然可以正常准备婚礼。”

顾妈妈愈发焦急:“娘子!老婆子不懂你们那些阴谋计策的,老婆子只知道,我家娘子出嫁,一定要风风光光的!绝不能遇上这等不吉利的事!定儿,咱不嫁了,好不好?咱们回家。”

顾妈妈仍跪在秦定儿面前,双手紧握,泪眼婆娑。

秦定儿:“定儿明白妈妈的顾虑,可是这门婚事已经定下了,木已成舟,我们没有办法不嫁。只有我嫁过去了,阿爷阿娘和师父才会好好的。”

说着,秦定儿面对着顾妈妈跪下。

顾妈妈吓一大跳,立刻去扶:“哎呀娘子!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跪我一个老婆子呢!”

秦定儿:“妈妈的养育之恩,不比阿娘少,在定儿心中,您与母亲无异。妈妈既要跪着,定儿就和您一块儿跪。”

顾妈妈:“快起来吧,啊。”

顾妈妈扶着秦定儿的手要一起起身,可突然没站稳,差点摔倒,秦定儿立刻扶住,扶她坐到椅子上。

秦定儿:“定儿的婚事虽刚好撞上太上皇驾崩,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是老天爷反对啊。太上皇享年六十,是老天爷的眷顾。这恰好说明了,定儿的婚事会长长久久的。”

顾妈妈眼泪慢慢止住,握紧秦定儿的手:“定儿,我也不是诅咒你的婚事,就是不希望因为此事,让你的一生过得不快乐。”

秦定儿:“定儿知道,妈妈放心,不就是延后三十六日吗?我们在长安城住一阵,也好熟悉熟悉,到时候去了郑家,也不至于出丑。”

顾妈妈点点头。

秦定儿:“千凌,郑家那边怎么说?”

千凌:“说是照常进城,在客栈歇脚,等待宋国公府的安排。”

秦定儿:“好。”

67 杨氏房日内

杨氏悠然坐于梳妆台前,双目微闭.

一个侍女在给她梳头。

杨氏:“这太上皇走得真不是时候,老六这婚事果然连老天爷都反对,真是晦气。”

段婆婆轻步而入:“娘子,阿郎派人来传话了。”

杨氏仍闭着眼:“什么事?”

段婆婆:“说是秦氏明日就要到了,让您派人去接。”

杨氏:“这事不都是王氏在操持么?叫我做什么?”

段婆婆:“阿郎的意思,还是要您的人去接才显诚意。”

杨氏轻轻摆了摆手,略显不耐:“唉行了行了,那你去吧。”

段婆婆:“阿郎还特意吩咐,将秦氏接至客栈后,需秘密引她入府。”

杨氏缓缓睁开眼帘:“这是何意?”

段婆婆:“奴之前听下面人传的事,恐怕是真的!”

杨氏:“你是说,秦氏和那个什么什么帮派的事?”

段婆婆:“阿郎怕是恐她在外生事,才要接入府中,以策万全。”

杨氏:“这秦氏究竟有多大能耐?”

段婆婆:“咱们怕是轻易碰不得此人了。”

杨氏冷笑一声:“哼,区区一介商女,飞上枝头变凤凰,咱们还得供着捧着?连薛氏那样的活菩萨,对这桩婚事都颇有微词,王氏等人能忍得了?”

段婆婆:“秦氏的身份如今府里都传遍了,恐怕就是阿郎担心咱们会为难秦氏,故意散布消息。奴以为,娘子还是谨慎些的好,先暗中瞧瞧此人,看看王氏薛氏是否有动静再说。”

杨氏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行行行,都依你。明日去接人家可得仔细了。”

段婆婆躬身应诺:“是,娘子放心。”

68 喜轿上日外

秦定儿身着繁重的礼衣坐在喜轿上,喜轿摇摇晃晃的,使得她有些头晕,轻倚靠在了窗框上。

69 长安城安化门日外

随着结亲队伍的缓缓前行,巍峨的安化门映入眼帘,城门之下,一队官兵身姿挺拔,严阵以待。

此时的长安城无比寂静,街道空旷,人声寥落,家家户户门户紧锁,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清冷。

段婆婆一行人静静伫立于城门一侧。

喜轿缓缓穿过城门。

段婆婆连忙上前几步,对着轿门行了个礼:“秦娘子,特奉杨娘子之命,前来迎接您入城,并护送您至长安客栈歇息。”

轿内传来秦定儿的声音:“辛苦了,多谢。”

随后,段婆婆引领着接亲的队伍朝城内走。

70 长安客栈外日外

喜轿在一家古朴典雅的长安客栈前稳稳停下。

丹蔻上前扶着秦定儿步出轿门。

段婆婆走过来热情地招呼:“秦娘子,请。”

丹蔻扶着秦定儿进客栈。

千凌也换上了一身侍女的服饰跟在旁边。

顾妈妈从队伍后方走来,手中握着几枚铜钱欲塞给段婆婆。

段婆婆连连摆手:“老奴不能收,伺候秦娘子是老奴的本分,若收了你们的钱,回去该挨骂了,你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顾妈妈会意:“既然如此,那老奴就代娘子谢过了。”

71 长安客栈房间日内

段婆婆引领着秦定儿一行人步入房间,室内虽不宽敞,却布置得极为雅致,用具齐全,桌上还摆了茶水点心。

秦定儿坐下:“丹蔻,给我倒杯茶吧”

话音未落,段婆婆抢在丹蔻前,为秦定儿斟满了一杯茶奉上:“秦娘子,旅途劳顿,定是口渴了,请慢用。”

秦定儿:“多谢。”

秦定儿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段婆婆递了茶后,便退后了几步,清了清嗓:“娘子也知道,如今国丧期间,规矩甚严,按照惯例,三十六日内不可嫁娶。因此,您需先在府中暂住,待期满之后,再择吉日完婚。”

丹蔻闻言,不自觉地抬头望向段婆婆,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旁边的顾妈妈看见,立刻投去一个眼神,丹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低下头。

秦定儿:“知道了,一切听从安排。”

段婆婆:“娘子先在此处休息一会,晚上再带娘子入府。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招呼家仆便是。”

秦定儿:“好的,辛苦婆婆了。”

段婆婆前脚一出,秦定儿便立刻抱起桌上的茶壶来,可水还没入口,茶壶就被人拿走了。

顾妈妈:“娘子,您渴了多喝几口便是,这样喝像什么话?丹蔻,去找个大点的杯子来。”

秦定儿:“哎呀,顾妈妈,我真的口渴得不行了,这儿又没外人。”

顾妈妈:“老婆子知道,娘子自幼聪明,知道什么场合应该怎么做。从前只要没有外人,老婆子也不会管这些,可现在身处异地,隔墙有耳,我们不得不更加谨慎。若是一时不慎,传出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将来可就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了。”

秦定儿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说的有理,我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丹蔻从嫁妆箱中挑选出一个宽口茶杯,为秦定儿斟满了热茶。

秦定儿接过,连饮数杯。

丹蔻:“娘子,那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咱们怎么能在宋国公府待嫁呢?”

秦定儿:“若是放任我在长安城待这么长时间,又没有他的人贴身看护,他自然不放心,要把我绑在身边才好。”

丹蔻:“难道这是要软禁娘子不成?”

秦定儿:“软不软禁的不重要,我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若是如此能让他心安,咱就依了。”

秦定儿转而品尝起桌上的点心:“嗯,味道不错。”

顾妈妈:“哎呀娘子!您怎么就这样吃了呢!丹蔻,快去拿根银针来!谁知道这里面添了些什么!”

秦定儿:“妈妈,您未免也太紧张了,要是以后每吃一口食物就要验毒,那这饭还怎么吃啊?”

顾妈妈:“那不行,在外面,一定要提高警惕!”

顾妈妈用银针一一试过后,才松了口气:“就料他们不敢第一天就动手脚,娘子吃吧。”

秦定儿边吃边笑道:“他们才不会下毒呢,我的命可重要了。”

顾妈妈:“老婆子没有娘子那么会考虑,老婆子就是着急娘子的身体。”

秦定儿温柔地回应:“知道了妈妈,以后妈妈要验毒什么的,都听您的。”

顾妈妈:“这还差不多。”

此时,千凌脱下了之前穿的侍女服饰,换了一件胡服出来。

千凌:“娘子,那我去了。”

秦定儿:“记得在宵禁前回来。”

千凌正要走时,秦定儿又想到了什么,叫住她:“对了,还有那个叫闰柒的,你也一道安排了。先给他找个落脚的地方,回头可能用得上他。”

千凌应下后便从窗边暗中离开了。

72太上皇灵堂外夜外

几位内侍静立于灵堂门口,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凝重。

郑元琭走过来,询问内侍:“圣人在里面?”

内侍甲微微颔首:“是。”他随即亲自上前,为郑元琭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待他进入后,又迅速而无声地将其合上。

内侍乙望着郑元琭离去的背影,低语道:“这郑六郎究竟有何等魔力,能让圣人如此信赖?”

内侍甲解释道:“听说是圣人和太后曾被关在掖庭时,得过郑六郎的帮助。”

内侍乙:“原来如此,只是,太后当年被构陷参与巫蛊祸乱,无辜受累,圣人为何也要一同受罚?”

内侍甲压低了声音:“圣人与太后虽非血亲,但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得知太后遭难,圣人毅然要求陪伴在侧,共渡难关。”

内侍乙:“圣人还真是重情重义。”

内侍甲点头赞同:“正因如此,圣人才会如此厚待郑六郎,以报当年之恩。若非郑六郎,或许圣人与太后早已……”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噤声。

内侍甲:“不过圣人还真是幸运,几个年长的皇子都被卷入巫蛊之祸而无缘皇位,先帝又突然暴病,在掖庭逃过一劫,十多岁就被推上皇位。”

内侍乙:“这都是有天神庇护!”

内侍甲:“可不是嘛。”

73太上皇灵堂夜内

李谡独自一人跪在太上皇的石碑前。

郑元琭悄无声息地靠近,跪在李谡身旁,一同向石碑行礼。

李谡听见动静,睁开眼:“子明?”

郑元琭拜完后站了起来,轻轻扶起李谡的手:“现在也没人,站起来休息一下吧。”

李谡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不必了,双腿早已麻木,站起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就这样跪着。”

郑元琭心疼地收回手,自己也跪了下来。

李谡目光空洞地望向石碑,低语:“父亲就这么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子明,我有些怕。”

郑元琭:“阿谡,你还需要时间。没有人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当好一个皇帝的。”

李谡:“这些年来,我虽为皇帝,却如同傀儡一般。如今父亲离世,朝臣们更是蠢蠢欲动,欲将我置于更加被动的境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元琭:“如今的朝堂,寒门与世族明争暗斗,风云变幻。先帝深谋远虑想要清除五姓在朝中的势力,极力扶持以章翀为首的寒门学士,但是,寒门有了权力,早晚也要发展成世族。朝臣权力过大,终究是隐患。陛下只有把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才可保朝堂安稳,国家安宁,百姓安康。”

李谡:“可我还要两年才可亲政呢,即便届时,面对满朝文武百官,我又如何确保他们服从于我?章翀如今官拜宰相,还是父亲亲封的顾命大臣,权势已不亚于当年的宋国公了。我在朝中又能有何话语权,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郑元琭目光坚定地看着李谡:“阿谡,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时间可以解决一切。”

李谡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子明,你就是我的军师。我真想直接赐你官职,伴我左右,可你偏要遵循科举之路。”

郑元琭:“科举入仕乃文人正道,只有以此证明自身,日后才能无愧于群臣,无愧于陛下。等我考中了,必当一心一意辅佐陛下。”

李谡:“好吧。以你的才学,定能高中。”

堂内气氛轻松了不少,李谡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子明,听说你未来的娘子都已经到长安了?”

郑元琭:“嗯。”

李谡:“那你的婚期又要延迟了吧。”

郑元琭:“只是延迟几日,亲总要结的。倒是你,满朝文武各个都想给陛下送个皇后,你倒一点也不上心。”

李谡:“父亲刚走,我要坚持守三年孝,三年后再说吧。等到那时,希望我能够有足够的权力,娶自己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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