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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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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郑元琭房日内

郑元琭静坐于书房内读书,而齐安则在一旁默默研磨。

门扉轻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卢兴:“子明,快来看!我帮你弄到什么了!”

他手持一卷画卷,步伐轻快地踏入房间。

郑元琭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卢兴手中的画卷上,随口一猜:“不会是百子嬉戏图吧。”

卢兴:“你怎么猜到的!正是!”

郑元琭闻言,惊讶之情难以自抑,急忙接过画卷,细细展开,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郑元琭:“这……你从何处得来的?”

卢兴:“自然有我的门道。作为你的新婚贺礼够格吧?”

郑元琭已无暇多言,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细细品鉴这幅画作。

齐安见状,轻声向卢兴解释道:“卢三郎有所不知,咱们六郎前阵子刚和此画失之交臂,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卢兴:“啊?这画,不应该只有一幅吗?我上个月就已经求来存在府里了啊。”

郑元琭:“叔颐,你确定此画为真迹吗?”

卢兴:“那必须是!”

郑元琭:“你哪得来的?”

卢兴:“你先前看到的那幅是哪得来的?”

郑元琭:“是伯母想要我给二兄行卷,拿来贿赂的,我没收。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来的。”

卢兴:“我这幅是托人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呢,也找画师鉴定过了,都说是李幽先生真迹。”

郑元琭:“但愿,你这幅当真是真迹。这么说来,幸好我没有被伯母所惑啊。”

卢兴:“你说她想要你帮元玚行卷?”

郑元琭:“嗯。”

卢兴:“倒也不是不可以。以你和圣人的交情,把元玚的诗文推荐给主考官,主考官定是不敢不录用的。但我知道,你也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我说子明啊,你为何非要把自己孤立起来呢?你可知道,你幼时交好的那些朋友,如今都因你突如其来的冷漠,在背后没少议论你。”

郑元琭:“正因为我与圣人的关系,我的处境才更为艰难,我的一言一行才更要谨慎,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递给齐安:“快拿去装裱起来,挂到新房去。”

卢兴:“我一直有个疑问,如果我不是卢家庶子,如果我如同元玚一般身份高贵,你是不是也不会与我结交了?”

郑元琭:“是。”

卢兴虽已料到答案,但仍不免有些失落:“无情无义!”

郑元琭:“有情未必能长久,有时只有无情才能自保。”

卢兴摇头苦笑:“算了,我跟你说不清。”

此时,紫荆自屋外匆匆而入:“六郎,方才大郎派人来,说晚上请您去锦楼用膳。”

郑元琭:“用膳还是喝酒?”

紫荆:“说的是用膳。”

卢兴笑道:“跟大郎去用膳,哪能不喝酒的。”

郑元琭:“那我不去了。”

紫荆:“大郎说您一定要去,今夜是专为您准备的。”

卢兴:“去吧,难得你们兄弟几人能聚一聚。”

郑元琭:“还有谁?”

紫荆:“想是几位郎君都会去的。”

郑元琭:“行,我去一趟吧,不喝酒就是。”

61 锦楼夜内

锦楼之内,灯火辉煌。

一间装饰典雅的上等包厢内,郑家几位年轻郎君共聚于此,除了郑元琭和大郎郑元琨,还有王氏之子二郎郑元玚和几个庶出兄弟。

郑元琨热情地为众人倒酒:“来来来,满上!老六多喝点!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此时郑元琭脸颊已微泛红晕,他轻轻摆手:“够了够了!我本说不喝酒的,喝一点意思一下得了,真喝不了这么多!大兄,你又不是不知,我向来不胜酒力,再喝怕是要醉了。”

郑元琨:“诶,今日,咱们都可以不醉,但你必须醉!”

郑元玚在一旁附和:“是啊六弟,成亲后这样的逍遥时光可就难得喽,可得好好把握!”

郑元琭:“你们一个个都已成家,不还是照样在这儿喝酒吗。二兄,小心二嫂寻来,让你回去哄孩子呢!”

郑元琨:“六弟,你这是还没开始就喝醉了?”

郑元玚:“哈哈哈,六弟,你难得喝一回酒,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必须作首诗啊!都说醉酒后作出来的诗,那才是最好的!”

郑元琨:“是啊!是啊!小二!速速备下笔墨纸砚!老六,好好抒发一番即将为人夫的感受!”

小二应声而至,麻利地清理桌面,铺上宣纸。

郑元琭接过笔,借着酒兴挥舞下去。

62 郑元琭房夜内

郑元琭睡在床上,旁边躺着侍妾叶氏。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而轻微的敲门声,是齐安。

齐安:“六郎,宫里传来急报。”

郑元琭隐约听见,迅速起身整理衣裳:“你进来吧。”

齐安推门而入,只见郑元琭仍带着几分醉意,他连忙上前,递上一杯热茶。

郑元琭:“出什么事了?”

齐安:“宫里来了一个内官,慌慌张张地过来报信,召阿郎,世子和二公子即刻前往兴庆宫觐见。”

郑元琭:“还叫了谁?”

齐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叫去了。”

郑元琭:“什么?不好。”他心中一凛,瞬间清醒过来,他迅速穿上外衣离去。

床上的叶氏听见动静,坐起来,发现郑元琭已经不在房中了。

一个侍女进来:“娘子,发生什么事了,六郎为何匆匆离开了?”

叶氏:“我刚刚听见动静,醒来就已不见六郎。”

侍女:“难得六郎喝醉一次,宠幸了您,怎么还半夜离开。不会是半夜突然想到如此不妥吧。”

叶氏:“休要揣测六郎的心思,定是有什么急事。给我收拾收拾,咱们回房睡。”

侍女:“六郎都没赶您走,您回去做什么呀?”

叶氏:“他若是在这也就罢了,我一个侍妾睡主子的床,不合规矩。”

侍女:“是,婢子去拿斗篷。”

63 兴庆宫寝宫夜内

夜色深沉,稀稀疏疏的灯火使整个宫殿显得无比死寂。

宫内宫外,官员们整齐地跪伏,低声的抽泣声交织成一片。

太上皇的寝宫内,气氛凝重至极。

他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气息微弱,却依然紧握着李谡的手。

李谡和太后跪在床边哽咽。

此时,郑元琭匆匆步入,直奔内殿,却无人阻拦。

他走到李谡身后跪下,李谡看到他,心中像是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太上皇:“阿谡,为父能做的,都已经帮你做好了,父亲走后,你要听章相公的话,帮父亲完成大业。”

李谡含泪点头:“父亲,您放心,阿谡还有子明呢,有子明在,我一定可以统治好大周,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跪在不远处的郑元琭,轻叹一声:“为父在朝中为你挑了那么多贤良忠臣,你为何非要执迷不悟的宠信郑元琭一人呢?我颁布禁婚令用意何在,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吗?”

郑元琭默默低下了头,李谡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李谡:“父亲,阿谡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真心为大周着想的,您就放心吧。”

太上皇情绪激动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信任郑家的人,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得下!咳咳!”

太上皇突然咳嗽连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急如焚。

太后:“陛下,陛下!阿谡快别气你父亲了!你就答应你父亲吧!”

李谡:“父亲的遗愿,阿谡不敢不从。”

太上皇稍作喘息,继续说道:“我已立下遗诏,你几个活着的哥哥都将远赴边疆,你就放心的当好大周的皇帝,其他的,都不需要操心了。为父已经安排好。十八岁生辰之后,马上就为你举办亲政大典,你就是真正独当一方的大周皇帝了。”

李谡强忍悲痛,应声道:“阿谡明白了。”

太上皇:“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叫章翀来,我还有话和他说。”

李谡扶着太后起身,离开内殿。

郑元琭也跟着出去。

章翀从外面进来,与正要离开的郑元琭对视了一眼。

外殿,郑献等人正跪在那里。郑元琭出来,在郑献身边跪下。

郑献:“他说了些什么?”

郑元琭:“所有宰执都到了,太上皇却只叫了章相公一人进去,一切都明了了。”

不久,内殿突然传来嚎哭声。

大臣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磕头痛哭。

章翀步履沉重地走出内殿,太上皇的老内侍随即上前,宣读遗诏。

老内侍:“太上皇遗诏,皇帝李谡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护天下子民,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硕朝纲,宜亲临朝政,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章翀,中书令兼礼部尚书郭弼,共为顾命大臣,辅佐皇帝,共创大周盛世。”

众人:“臣等遵旨。”

64 郊外客栈夜内

长安城郊外一家客栈之外,守夜的家仆们倚靠在墙角沉睡。

秦定儿穿着一身轻便的胡服,悄悄推开房门溜了出来。她腰间的残樱刀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

65 郊外树林夜外

秦定儿步入一片幽深的树林。

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随即拔出残樱刀,刀光如练,划破夜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林间窜出,与秦定儿正面交锋。

秦定儿认出是千凌,两人痛快地比试了一番。

秦定儿:“我还以为不会有人知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千凌:“就知道你会憋不住。”

一招结束,两人一同收手,随后席地而坐。

秦定儿:“马上就到长安了,再不出来发泄一下,就真的一辈子也碰不了刀了。”

千凌:“我们会回苏州的。”

秦定儿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不会了。”

千凌:“我们可以脱身。”

秦定儿:“可以,但不能。秦家的命,都攥在我手里了,如今,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这一辈子的使命。”

千凌闻言,沉默片刻,说:“再练练?”

秦定儿:“来!”

正当两人准备再次起身较量时,一阵悠远而急促的钟鸣声突然划破夜空。

秦定儿:“怎么回事?”

千凌:“怕是出事了。”

秦定儿:“走,赶紧回去。你去打听一下。”

66 客栈房间夜内

房内重新点起了灯,顾妈妈和丹蔻紧锁着眉头,气氛有些沉重。

秦定儿从窗户跳进屋。

顾妈妈见秦定儿回来,急不可耐地迎上前去,双膝一曲,哭嚎道:“娘子,咱这婚事要遭天谴啊!连老天爷都不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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