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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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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头,看我一眼,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不回。”

“嗯。”

车子停在我家门前,我下车,她去停车,我看到家里大门敞开,应该是干妈过来了。

果不其然,我一进去,她正从菜园子回来,一手抓着菜,一手关门,回头看到我便笑了。

“回来的挺早啊,开车来的?”她问。

我点头,“嗯,开车,你怎么不带个手套?”她的手上全是泥土,还有手握铲子用力的红印子,她却摇摇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她干活久了都习惯了,叮嘱几万次也没用。

程肆这会儿拎着一堆东西进来,出门前都是姚阿姨塞进车里的,一些海州镇的特产,大大小小拎了好几盒,她全自己一个人拿着,我把这回事忘了,正好给她数落我的理由,嘴巴不停歇地走了进来,看见干妈时才住嘴,站在那儿不动,干妈也是,看到她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才打招呼,很随便的问候,程肆也很随意的回答。

“小程来了。”

“嗯,苏姨。”

打完招呼,干妈冲着我说:“我回去做饭,你忙完就过来,我就不喊你了。”

“好。”干妈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又补了一句,“程肆也去。”

干妈看向程肆,点过头以后才抿嘴一笑,“好,那你们一块过来。”从程肆身边经过时加快了脚步,我觉得干妈变了,一种我表达不出来的改变,她对程肆的态度突然令人捉摸不透,前段日子的相处也不像是对房子那件事耿耿于怀,但也没有别的事情能让她对程肆这样了。

难不成,是嫌程肆来的多了?

目光停在程肆身上,她的脸色不佳,她一定是感受到了干妈对她的冷淡,不知所措,其实她年龄也不大,情绪也还没学会很好的隐藏。

我走过去,帮她接过东西,领着她进屋,她在身后小声询问,“我觉得苏姨现在有点讨厌我。”

“你想多了。”我回答。

程肆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她只是说:“中午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回家,等师娘来了我再过来。”

我没有回头,片刻之后,回答她一句:“好。”

留下她只会让两人尴尬,她一定会觉得不自在,不如让她回家,反正她什么都会,自理能力强,一个人在家也能照顾好自己。

本以为要到下午才会见到专家,没想到,饭吃到一半人就来了。

我正在干妈家里,程肆带着人便找上来了,干妈突然间忙了起来,但也插不上话,只是人家问几句她回几句,听说是来看妖生草的,干妈便问什么是妖生草,我便顺着这次机会,向她解释了。

也是因为专家在,我才真正知道,妖生草为什么能救活茶涧村,是因为,妖生草的根茎是一味中药,从古至今价格都很高,在它灭绝前,一株妖生草能卖到四位数,只是,随着妖生草的灭绝,其药性早已有了代替品,但如果妖生草真的又开始生长的话,自然还是妖生草的药性最好。

其次,开了花的妖生草稀有且极富观赏性,如今若是有一株开花的妖生草出现在市面上,至少能卖到五位数。

专家时间紧,没工夫多闲聊,还是想尽快见到妖生草,我便带着他们去了我家。

专家带着专业设备,在我家院子里忙活,干妈在和师娘聊天,程肆蹲在专家旁,认真获取信息,而我什么都不懂,专家说的专业术语我也不明白,他们和程肆交流毫无障碍,我只能听程肆的转达。

好半天,我才听懂了一句,程肆眼睛明亮地问专家:“您的意思是?妖生草目前有开花的迹象是吗?”

“对,目前来看,是这样的。”说着,专家指向妖生草顶端,“过了今晚,就能开花。”

“过了今晚?”我疑惑道,现在来看妖生草完全没有开花的意思,连花骨朵都没有,光秃秃的枝干连果实都皱巴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开花?

专家捏着妖生草的分枝对我说:“小伙子,相信我,它的分枝已经变色,最晚明天中午,这株就会开满素苍。”

妖生草的名字本是药生草,因它对生长环境极挑剔而改名妖生草,开的花是蓝白渐变,所以叫素苍,这是程肆的解释。

对妖生草的观察结束,专家们收了几克的土带走,又带着专业工具上山,他们想检测茶涧村的环境,看看是否有适合妖生草生长的环境,他们和程肆的想法是一样的,有一就有二,倘若真的还有别的妖生草,证明茶涧村将是妖生草唯一的生长环境,到时候,学会技术,教给村民,大量栽培种植,再对妖生草分开售卖,茶涧村就此发展,便真的活了。

下山时已到傍晚,回家稍微收拾一下,程肆说带专家到饭店去,晚上在镇上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这是程肆的专业领域,我只能给她当小跟班,做个埋头吃饭一声不吭的小伙子就行了。

吃完饭,送人到宾馆,回家的路上,我鼓起勇气,问:“你晚上住哪里?”

程肆没有多余的话,回答:“我家。”

“好。”

她有家,不可能让她跟我走,也没有理由带她留宿我家,这样就挺好的。

周日秦诗过来,还要给她过生日,我没在家里久留,走的时候也没告诉程肆,独自坐班车回了海州镇。

如专家都说,那天中午,我收到程肆发来的微信,开了花的妖生草,冷艳至极。

秦诗是我最好的朋友,许久未见,我们却没生疏,只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她带了她的朋友,一男一女,我全都不认识,偷偷问他男生是不是朋友圈里发过的那位,当时只有局部,但直觉有时候很不讲理。

她并未否认,但她说:“只是朋友关系,带来散心的。”她指了指两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给人当红娘的。

他们要在海州镇住下,早已订好房间,正是程家的民宿,也算有缘。

晚上的时候,她偷偷来找我,在我的房间住下,我便知道,她一定有很多话也要跟我分享。

我们曾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逃离北原,我如愿以偿,报考了津阳大学,志愿填报早已结束,只等着录取通知书,秦诗也是,她也如愿以偿。

我只与她提过几次程肆,还是在最初互相讨厌的时候,如今她问起我来,倒不知道要如何说了。

“我可以见见她吗?”秦诗问。

可以是可以的,只是,我们好像在闹别扭,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干妈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冷淡我的疏远,她又在忙着妖生草,确实没有见她的契机。

秦诗表示:“没关系,总有机会见到的。”

“嗯。”

“那你和姚珺?”她又提到姚珺。

关于姚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绝无可能。

秦诗对我的事情知之甚多,是唯一的好朋友,除她之外,心事无人可分享,身边的人她挨个问了遍,问到谁我都是对答如流,唯独程肆,千言万语也诉说不明白。

秦诗说:“其实喜欢是一件特别简单也很容易的事,确认对一个人的喜欢只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问自己,你想他吗?”

你想她吗?

想。

这一声想念,被秦诗的哭声掩盖。

秦诗突然的哭泣让我无措,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就这样了,人的情绪确实在晚上更敏感一些,可是,秦诗的情绪来的这么突然是为何?

“秦诗?”我在黑暗中呼唤她,得到她带着哭腔的一句:“阿慎,我好想他,怎么办?我好想他。”

我知道,秦诗口中的人是谁,贴近她,像哄婴儿睡觉那般哄着她,她的想念,她的喜欢,她的暗恋,如黑夜般寂静,旁人不知道,他不知道,只有秦诗和我知道,

即便如此,秦诗还要来当这个红娘,得不到的人,希望他幸福也是好的,秦诗是我见过的,拥有最炙热情感、最热烈喜欢也会礼貌询问别人需要不需要的人,她这么善良可爱一定也会遇到一个善良可爱的人,她值得拥有最纯粹的爱。

秦诗不是周怀远,她的生日不用我来安排,我想安排也无从下手,她身边的那一男一女比我还上心,看到他们对秦诗这么好,害秦诗流的泪也能原谅了。

他们在KTV订了一个豪华包房,本想着只有我们几个人,怎么会订这么大,直到那一群人一起挤着往包间进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请了秦诗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高中同学,看到熟人的那瞬间,别人是上前拥抱,我是逃避到角落。

看到秦诗被围着,我在角落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留存,我看到秦诗向我走来,也看到程放的电话进来。

“阿慎。”秦诗刚开口,被我嘘了回去。

接起程放的电话,“喂?阿水哥怎么了?”我以为,是阿水哥有事,却在电话里听到程放说:“我姐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接电话,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提前回来的。”

“那她有跟你说吗?”

“没有。”

“好的,打扰了。”

程放就要挂电话,我赶忙问道:“程放,最后一次打电话她有说在哪儿吗?”

程放说:“没有,最后一次打电话她只问你回来没?到了吗?”

被这句话冲击到,没有回应程放,他许久没听到回应便挂了电话,没跟秦诗多说,只说有急事出去一趟,秦诗只让我快去。

我搞砸了秦诗的生日,可是,只能对不起。

程家人都不知道程肆去了哪里她没有透露任何,程放和我一起回去,他回家看看有没有留言,我去问了干妈,偏巧,干妈看到程肆上山去了。

突然想到,程肆是去山上找妖生草了,她不会是在山里迷路了吧?

我对干妈说:“拜托干妈去程肆家里一趟,告诉程放程肆找到了,让他放心,我一定把程肆带回去。”

干妈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只是听话照做,看她小跑着出去,我换了双鞋子,换条长裤,往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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