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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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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说了句什么,程肆夸张的语气回答她:“姚可爱女士你瞎说什么呢?”

“哪里瞎说了?我是你妈妈诶,看你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是火眼金睛知道吗?”

“什么火眼金睛啊,你瞎看瞎说好吗?”

“哪里瞎看瞎说了?你就是对人家小庄有意思。”

“姚可爱!”

“干嘛?我说说还不行哦,我看小庄蛮好的,就是年龄小,而且很奇怪,跟你上一个女朋友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上一个女朋友,姜以眉吗?那确实不是一个风格,姚阿姨真对得起她的名字,可可爱爱的,八卦起来像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心态好,很有生命力的女士。

我没进去,看不到程肆什么表情,只听她说:“她和姜以眉完全不同,但是这都跟我没关系,人家正和对象闹矛盾呢,说不定过几天就和好了,再说了,就算和她对象分手,她还有个好妹妹虎视眈眈盯着,我不可能趟这浑水,你最好是祈祷我和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姚阿姨听起来很疑惑,但很快,她就抓到重点,“所以,你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能喜欢嘛。”

程肆的语气变得无奈,“妈,你能不能像个妈一样,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

“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有什么说什么,别人的孩子我管都不管的,反正你和程放的事我和你爸爸早就商量过,只要人品好,我们不管是男是女,我们的态度,你都懂的对吧?”

“懂,但是,我和庄慎,不可能。求求你了,妈,不要乱点鸳鸯谱,你女儿也才刚分手,哪有转头就喜欢上别人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讲了啊。”

姚阿姨还在说,“找新欢忘旧爱嘛,很正常的。”

程肆没说话,我猜,她一定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姚阿姨,威胁她闭嘴。

果然,之后姚阿姨没了声音,只说了句:“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去招呼客人了。”

听到此,我立马转身,没去客厅,已经来不及,而是往门口的方向去,拿出手机假装在拍门口的蜀葵,姚阿姨似乎被绊了一下,又为我争取到时间。

过了一会儿,听到程肆喊我,她已经出来,手里端着水果盘,里面是洗好的苹果和李子,她说:“吃一个。”

我摇了摇头,“不了,有点撑。”

“行吧。”她端着走了,我转身往厨房去,洗掉那一手的黏腻。

洗手的时候,我想起来,程肆她和姚阿姨提起我的时候,是庄慎,我这才记起来,我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姚阿姨和程叔叔一直都是叫我小庄。

程肆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姚精的名字,她又是怎么介绍我叫庄慎的,在我和姚阿姨是老乡的情况下,是怎么说,我姓庄的?

程肆好像和姚阿姨讲了我很多,姚阿姨对我并不陌生,从第一次去的时候,她面对我就是一种获得感,好像期待很久的人终于来了那样,心里觉得一切都很奇怪,却无论如何都理不出头来,厨房外热热闹闹的声音慢慢淹没我的思绪,爷爷奶奶对周怀远双打的声音传进耳朵,彻底取代我所有的疑虑。

阿水哥行走不便,散了之后先把他送回一路向溪,剩下的人准备结伴去逛逛,先去镇上的蛋糕店给周怀远订个蛋糕,程肆说现在去还不晚,能订。

家里只有一辆电动车,是我见程肆骑过的那辆,我和程肆,程放和周怀远,四个人,还缺一辆车子,姚阿姨说院子外还有辆自行车,可以骑着去。

最终,石头剪刀布,程肆输给程放,他们骑电动车,我们只能骑自行车,从出发就甩我们一路,周怀远那张嘴不消停,一路说着程肆太胖了,得减肥,两人从下了车打架打到蛋糕店里。

选蛋糕的时候,两个人故意反着来,整整浪费一个半小时,蛋糕店的员工服务态度好,一直在一旁陪笑,我让程放管管周怀远他只是憨笑,大傻瓜一个,拿捏不住周怀远,将来只会被周怀远欺负死。

我将画册抢过来,挑了一个我认为最丑的,递给服务员小哥,“就要这个。”

周怀远和程肆不说话表示同意,对他俩来说,只要不是对方选的,都行。

程肆站起来去面包区,周怀远也跟上,他这人就是皮,最喜欢别人跟他斗,越斗越来劲,没人斗还要主动招惹人来斗。

我悄悄跟程放说:“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程放柔和的目光看向周怀远,“顺着他就行了。”

“他岁数比你大你凭什么顺着他?”

程放没回答,我只当他是没话说,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道:“他就是想引起注意,希望别人喜欢他。”

“他这样谁会喜欢?惹人讨厌还差不多。”

程放又不说话了,我真怕他说一句:我喜欢。

他没说,他只是在之后,看到周怀远和程肆打闹时更深层次地解释了,周怀远为什么这样?

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爸妈在小时候离婚,爸妈都想要他,他选择了爸爸,因为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大型玩具车。

初中时,他被人欺负,反击过头把人打伤,赔了人家钱,还转校了。

从那时起,爸爸开始说后悔要他的话,他开始讨厌爸爸,后来他谈了第一个男朋友,男朋友在他家楼下偷偷亲了他的脸被爸爸撞见,那天,爸爸把他拖到厕所里,拿着衣架打他,他一声不吭全都承受下来,但是从那天起,他和爸爸的关系变了,谁也不理谁,爸爸想送他走,他想从爸爸身边离开。

高考考上一个不错的学校,爸爸给他做了一顿饭,送给他一套电子设备,价值两万多,那是他和爸爸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他去上大学,爸爸搬家,他回去之后只接到爸爸的电话,说让他去找妈妈,东西放在邻居家,要扔的扔,要留的留,从那以后,爸爸只给他打钱,再也没见过他。

我问程放:“那他去找妈妈了吗?”

程放很凄惨的笑容说:“他选择爸爸的那一刻,和妈妈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在爸爸的手机里听到过几次妈妈的声音,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

“那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死吧?反正爸爸也一直给生活费,只是不见他而已,没关系,反正他有我。”

程放的话听起来暖暖的,可是,程肆说,周怀远,不喜欢程放,他是在单相思。

我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如果周怀远的人生是这样的话,那他想要程家每一个人都同意他和程放在一起就说得通了,或者,他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怕,怕程家不同意,怕程家对程放像他的爸爸对他那样。

可是,程叔叔和姚阿姨已经同意了,爷爷奶奶同不同意,很重要吗?只要一直瞒着他们,不就可以了?

看起来爷爷奶奶挺喜欢周怀远的,像对待自己的孙子那样对待他,这份同意,一定要吗?

还是,就是程肆说的那样,他就是不喜欢程放,都是借口和理由,可,在我的观察,他对程放,没有任何排斥,如果不喜欢还这样赖在他身边,又是图什么?

每天出现的问题那么多,本来高考后的脑子就不好用了,现在更不好用了。

我还想说几句什么,周怀远突然蹦到我面前,拎着一堆面包,说:“这些东西你能吃,程肆不行,她得减肥,你可千万别让她吃。”

程肆就在她身后,他就是故意的。

我根本不用回答,程肆早就起势来收拾他了,他拎起面包就跑,我和程放无奈地对视一眼。

“走吧走吧。”程放说。

一路上,周怀远骑个破电动车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几次逼近我们,程肆倒是骑得稳,给我吓的不轻,揪着程肆的衣服,硬是揪出了僵硬的形状。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从车子上下来,我直接冲向周怀远,程肆在身后加油鼓劲,程放拦在我和周怀远中间。

我们三个人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程放这小孩,看着乖巧老实不动声色,其实暗暗地倔强,一句软话不说,死死护着周怀远。

我跑的也累了,不跟他们玩了,外出了那么久,得去看一眼阿水哥。

走之前放狠话:周怀远,你等我找到机会的。

周怀远花枝招展大言不惭道:来啊来啊。

“你去哪儿?”程肆拦住我问。

我说:“去看看阿水哥。”

“哦,好,晚上早点过来,吃完饭去布置房间。”

我点头道:“嗯。”

骑了一路自行车,给程肆累出一身汗,一头的小卷毛炸着,额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面上,一定很不舒服。

我伸出手,帮她将头发拨开,说道:“去洗把脸吧,都是汗。”

“没事儿,我准备洗个澡。”她回答的很快,从我眼前消失的也快,上一秒,她的头发才经过我的指腹,下一秒,只剩夏日炎热的气息拂过。

看一眼她的背影,准备离去,一转身,看见个熟悉的人,是姜以眉。

她从我身边经过,目不斜视,直奔着程肆而去,她喊了一声,程肆回头,跑了出来,那急切和惊喜的模样,果然,她对姜以眉,还是有情的。

看着姜以眉进屋,周怀远和程放已经窝在阴凉处开打游戏,我从程家离开。

庄馨的电话来得不巧,安安静静的房间只有阿水哥节奏规律的呼吸声,在我离开时,手机响了起来,阿水哥猛地睁开眼睛。

我立马歉意地指了指手机,接起电话,退出房间。

庄馨最近打电话的时间不规律,通话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短,我侧面和大哥打听过,大哥也只是说她状态没恢复过来,多休息就好,不用担心。

电话里庄馨的声音是愉悦的,所以我也放下心来。

接完这通电话,我想到,程肆和姚阿姨说的那句话,说我身边除了姚珺,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妹妹盯着,虎视眈眈的妹妹,是庄馨。

可这个虎视眈眈的结论,对于她来讲,是如何得出来的?代表的意思,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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