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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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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哥在一旁问我,他是谁?

我手指向他,突然拐了个弯,指了一下程放,“他男朋友。”说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嘿嘿一笑,“周怀远。”

“嗯,周怀远。”给阿水哥重复一遍。

阿水哥伸出手,要和他握手,周怀远伸过来的手和阿水哥的惨白皮肤形成对比,一下子把他变成了大黑皮,他问阿水哥怎么称呼?

阿水哥说:“她表哥,苏倾水。”

她,说的是我。

“水哥好。”周怀远说。

我看着他和程放完全是两个状态,不知是不是我说错了哪句话,程放整个人都很拘谨和焦虑,也怪我口无遮拦,想着如何化解一下呢,阿水哥正问他多大?

我知道程放和我同岁,今年刚高考结束,以为他男朋友和他一样,却在周怀远说,他大二时,愣住了。

“大二?你是大学生?”

“怎么?我不能是大学生?”周怀远向我发问。

那倒不是,不过这一说,我便觉得周怀远不像个好人了,大学生拐带高中生的戏码在我脑海里上演。

还有,“你要是大学生的话,这一声姐我可是担不起,折我运气。”

他似乎是知道我的年龄,并不以为意,直说道:“无所谓,一种称呼。”

倒也行。

聊不上几句,都算不上很熟的关系,我拉着阿水哥就要走,被周怀远拦下。

“一起呗。”他说话时,看了一眼阿水哥。

阿水哥状态虽有好转,可外人看起来还是那般伤情的样子,也许是周怀远天生自来熟的性格,想逗人开心吧。

只是我们都不愿与他一起,他看上去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不了,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刚来,再逛逛吧。”说完,我拉着阿水哥走了,路上给程肆发微信,对着程放和周怀远的背影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没一会儿,程肆的微信回了过来,连着两条二十几秒的语音,我边走边听。

两条语音都是在骂程放,顺带骂周怀远是个老狐狸精,这骂人的话和干妈有的一拼,在她们眼里,程放和阿水哥都是受害者,周怀远和江胜是祸害人的老妖精。

我在想,有没有一瞬间,干妈也曾在心里暗暗骂过一句,我是个小妖精。

应该是没有的,按照偷听到江胜和姚珺的对话内容来推测,我和姚珺也是江胜这个老妖精害的,顿时觉得有一些好笑在里面,克制不住地嘴角扬了一下。

阿水哥凑过来看我在跟谁聊天,聊的如此开心。

我摇摇头,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回去吧,中午吃什么?”我问他。

他想了想,“听说镇上有家手撕烤鸭店很不错,你能吃辣吗?”

“不太能,但可以吃。”

“那算了,要不去吃粉,老广场那边,网红店,现在可火了。”

“是吗?那去看看。”

“走着。”

把行程告知程肆,我和阿水哥聊着天,向着网红店出发,沿着小河往下游,还没走出小河区,程肆的视频电话过来了。

我扒拉一下头发,举起手机,调好角度,按下接听键,一张仰拍视角堪称死亡角度的脸出现在手机里,程肆眼睛并没有直视着镜头,像是在忙什么事情,边忙边喊着:“去什么粉店,人多得要命,排队都要等很久,赶紧带着水哥回来,顺便叫上程放,给你们做了饭,要是不来,剩的饭是要给狗吃吗?”

她说完,镜头晃了一下,听到姚可爱女士说了她几句,没听太清楚,大概就是嫌她说话难听。

我看阿水哥不情愿的样子,开口就要拒绝,不想,姚可爱女士接过了电话。

“上家来啊,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饭,不许去饭店吃,你要是不来,阿姨可是很不高兴的。”

一时间,我变得为难,姚可爱女士也不容我拒绝,我也只好支支吾吾答应下来。

程肆挂视频之前,还在喊:“赶紧回来吧,外面热死了。”

知道了。

我看向阿水哥,他笑一笑说:“那你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我怎么可能让阿水哥自己去吃饭,但他很明显地抗拒去程肆家里吃饭这件事,我理解他,但我还是要说服他跟我走。

“先去叫程放吧,你看到他们往哪儿走了吗?”我问阿水哥,转移注意力,我再想怎么劝人。

他指了一个方向,一条青石巷的路口拐角处,正站在几位画画人身后观看,看的津津有味,周怀远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玩手机。

我们走过去,喊了一声程放,周怀远也抬起头来,他看见阿水哥的脚拇指在流血,立马将人扶着坐下,纱布上是出了一点血,应该是行走的多了,伤口裂开了,我先前把这事给忘了,一直走也没注意,阿水哥也没说,估计挺疼的。

周怀远很有经验的样子,拆开纱布,看了一眼,从手机壳后面拿出一个创可贴,方形的,我很少见这种,他说纱布缠太厚了,这天气,不利于伤口透气,反正我也不懂,创可贴也不透气吧?

他先是擦了擦血,问有人带酒精没?我们都摇摇头,早就出门不带酒精了。

他又擦了几下,吹了吹,留了一小片纱布放上去,再贴好创可贴。

我是第一次看到阿水哥的伤口,整个拇指的指甲掉了一块,血糊糊的,想想就疼,我看向阿水哥,他好似没有疼痛感一样,看着周怀远给他处理,一声不吭。

再看程放,蹲下来,问周怀远,“你这个方法行吗?专业吗?”

“不专业。”周怀远说,“但肯定是要比刚才那样好一些的。”

“是吗?”程放怀疑,我也怀疑,但周怀远一副很有处理经验的样子,阿水哥又没什么异样,也就不说他什么了。

回过头来,跟程放说一起回家吃饭。

程放二话没说要背阿水哥,阿水哥话都说的不利索了,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周怀远推了上去,我也不用想方设法劝他跟我一起去了。

乐乐呵呵,一起去程肆家蹭饭。

从今天起,一路向溪就归程家管了,两家离得不近,管理起来并不方便,辛苦程自由先生来回跑了,不过现在民宿的发展能用上老板的地方也不多,开房退房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完成,不见人也无所谓,支付方式大多都是线上。

我们到家的时候,爷爷奶奶正在客厅看电视,程肆坐在两人中间,给土豆削皮。

一进去,爷爷奶奶站了起来,我和阿水哥都算客人,礼貌地打了招呼,阿水哥落后我一步,在身后像个复读机,我说什么他说什么,我点头弯腰他也照做。

“他脚受伤了,给他拿个凳子吧。”程放一进来就冲着程肆说。

程肆抬手,给他展示削一半的土豆,“忙着呢,自己去。”

程放吃了瘪,转身去拿凳子,爷爷走过去,让他招呼客人坐下,爷爷去拿。

程放扶着阿水哥坐下,我在一旁仔细观察着,阿水哥跟我溜达了一路,怎么这会儿病里病气的要人伺候了,程放和周怀远也真是热心肠的两个人,不过,从处理伤口那一幕确实就能看出来了,周怀远年龄比程放大,处事能力要稳一些,像个大学生的样子。

沙发不大,阿水哥坐在正中间,受伤的那只脚搭在小板凳上,我和周怀远坐在他的两边,程肆已经起身去厨房,爷爷和奶奶坐在侧方,程放挨着爷爷坐,乖巧老实的不像话,说起来,我对他也并不了解,以为他是个调皮捣蛋的,不然怎么会招呼那么多同学上家里闹腾。现在再看,他和程肆完全是反着来的,话不多,安安静静的,蛮内向。

我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阿水哥身上,便起身去了厨房。

程肆正在切土豆丝,刀功不错,粗细均匀,节奏平稳,我拿起一根,冲她竖起大拇指。

“你洗手了吗?”她问。

我回答:“没有。”说着就把那根土豆丝扔了垃圾桶。

她刚好切完,端着去洗,我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像个影子,偷偷观察她有没有生气,也是奇怪,她如今对我倒是越来越平和,针锋相对的时刻逐渐减少。

我背着手,跟着她走,听到她问我:“你什么时候跟程放交上朋友了?”

“没有吧。”我思考一下,“我们算熟吗?见过几次面吧。”

“那你记忆力怪好的,这就记住了。”

“还行吧,主要是他男朋友太招人,每次都是他上赶着打招呼,我巴不得他不认识我呢。”

程肆关掉水,扭过头问我:“男朋友?谁?周怀远啊?”

“嗯?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那我早上听到姚可爱女士打电话说什么,让程放带他男朋友过来,难道不是周怀远吗?不对啊,明天的确是周怀远过生日,我刚才给阿水哥介绍说,他是程放男朋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否认,不是男朋友的话,这是在干什么?称呼游戏啊?

不等我问,程肆已经在解释,言语间充满着对弟弟的调侃。

“程放单相思呢。”她笑着朝客厅看了一眼,“他喜欢周怀远,因为高一入学被同学欺负,周怀远帮了他,一直到去上大学前,都罩着程放,程放一颗心动得天崩地裂,别看他现在胖胖的,以前比这还胖,因为周怀远已经瘦了很多了,只是我们怕他减肥减太狠,对身体不好,还要高考呢,高考一结束,他又开始了。”

听着程肆说,我看向程放,又看了看周怀远,他正和爷爷奶奶说笑着。

“那周怀远知道这些吗?”

“当然知道了。”程肆甩了甩手,抽了一张纸巾擦着手,“程放高二寒假,大年三十那天,勇敢告白,特别直球,只是周怀远拒绝了,说程放当下应该以高考为重,然后程放高考完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二次告白,结果,还是被拒绝了。”

“为什么?”

“周怀远说的是,如果我们家里人都同意,每一个人都同意的话,他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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