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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训狗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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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的手段如何,他自是知道,不敢再拖延,勉强擦了血,摇摇晃晃起身。

月钩一走,十六便昏过去了,此时紧闭着双眼,脑袋低垂,只剩一口气,浑然不知尖刀就在眼前。

在下手一刻,贺兰正但觉手臂一紧,被蛮力强抑住,侧眸,是竭力的绫步。

在阉人略有嘲讽蔑视的目光下,暗卫慢慢松了手,但复攥紧他的衣袖,仿佛是怕阉人趁其不备就要了同僚的性命。

他慢慢屈了脊骨,拉着太监的手,弯了膝盖,垂着头,缴了眼眶中两滴清泪,颤声求道:“求、掌监大人...饶命!”

“饶命?饶谁的命?”贺兰正唇畔扬起弧度。

人为刀狙,他为鱼肉,绫步有什么资格奢望阉人手下留情。

“属下,求主子饶他一命。”

尽管心中痛作一团,可还不得是如此,他会易主,成为贺兰正的奴才,做贺兰正的一条狗。

暗卫虽已了然眼下的境况,可还藏着,低垂着头,是有些逃避,不想面对。

偏偏贺兰正不会让他如愿,刀尖一转,迎上绫步的下巴。

绫步不敢反抗,顺从的抬起头来,仰视恶鬼,眼尾残留赤红,可怜至极,懦弱无比。

暗棕的眸子冷静如斯,带了丝挑衅,语调难得温柔,却如刀,一字一句震荡着绫步脆弱的心脏,呵道:“属下?是十七,还是绫步?主子是谁?谁是你的主?”

绫步眼睫颤颤,咬紧牙,再往前跪了半步,离阉人更近,在对视之下,缓缓抱上那冰冷无比的腿,卑微回应道:“属下是绫步,贺掌监,是属下的主子。”

阉人得逞了,恶鬼满意了,在一声轻笑中,绫步嘶哑着嗓音,恭敬道:“九千岁、万安。”

认命了的绫步,自觉将脖颈送上,让尖刀刺伤皮肤,一点一点深入血肉。

死不了,贺兰正也没想让他死,故而刀刃收回,换了剑柄抵在他下颌,新主拍拍他的脸,语气耸人听闻,“早些听话,不就好了么?”

被恶鬼盯上了,绫步闭了眼,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逃不掉了......

他的求饶和识相,会得来新主的应允,放了十六,听命将人亲自送回秦王府,看着自己以往的同僚,他却只能止步,转身离去,从此两厢背驰。

云璧也得了解药,正在房里神色淡淡的给自己的伤腿上药,恍若受伤的根本不是他,没一点痛色。

“那个十六,送回去了?”云璧抬头看向月钩,问道。

“嗯。”

瞧他脸色忒差,云璧嗤笑道:“不就被吐了点唾沫吗,脸臭到现在?”

那双鞋恰好是主子赐的,上好的料子,月钩多久才穿一次。

云璧摆摆手,满不在意道:“嫌脏,回头再找主子要一双呗,多大点事。”

闻言,月钩倒是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抬脚要走。

云璧还有话要问,连忙将人叫住,“没说两句话便走?讲不讲人情味。”

月钩双手抱臂,扫了兄弟的大腿一眼,稍稍动了一下,瞧他刚碰过药的手,道:“说。”

若非他逞能,非要拿个不熟的武器练手,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人送回去了,绫步呢?”

“没死。”

“没死?主子留下了?”

月钩眼神有些复杂,点了点头,“他以后,和我们一样。”

云璧挑眉,嘴角微微扬起 ,“和我们一样?”

一个内奸,主子竟还留下收用了?有趣。

但云璧还是洋洋得意,“我就说吧,主子对他不太一样。”

他自认为苏州一行,贺兰正让人进了私宅,定然是绫步有何奇妙之处,即使是奸细,也要收拢到麾下。

皇帝懒政,贺直听圣意批红,贺兰正便阅查盖章,更要留意东厂之事,每日是忙得脚不沾地,故而也就忽略了绫步。

过往,他不常对人使用鬼力,用了,那人绝见不到隔日的太阳。

可这一次,他是将人吓惨了,还打伤了人家,惊惧过头,自然恶病缠身,他没杀绫步,可也没说什么安置的话。

月钩与云璧都被派出去做事,暗卫先前被判以奸细的罪名进了主子的暗牢,这会子虽是出来了,但也没谁敢接近他半步,只是每日送些吃食在他房门口便罢。

掌监的贴身暗卫是个叛徒,被抓后,好像是被禁了足,没再出来过。

可怜了绫步,众人皆畏惧贺兰正的权势,不敢靠近一个细作,是以无人来瞧他是何情况。

起初,一回来,只是略感身子不适,自己吃吃药便也行,可到后半夜,突然发起烧来,汹涌得很。

吃药也不见效,湿冷的毛巾捂在额头没多久便要换一次,后来,干脆是没什力气换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贺兰正出宫时便不见暗卫,到了府里,问了小如子,人才过来。

绫步是强撑着身子过来的,也还好是身子骨硬朗的武者,这换了旁人,怕是还撑不到主子回来就先熬死了。

“主子。”

绫步木然,额角冒着虚汗,苍白的病容像是即融的弱雪,削瘦不少,十分憔悴。

贺兰正赏他一眼都没有,仅嗯了一声,红笔未停。

生病的人,总是乏力的,勉励端跪了一会,便觉着累,眼皮耷拉,很想休息,可不敢,庆幸自己来时,以为贺兰正是要交代什么任务,便跪得近了些。

这会与桌腿齐平,懵头晃脑的,趁贺兰正不注意,悄悄往旁靠了一点。

恰巧这时,贺兰正递了张画像过来,心虚的绫步抖一激灵,立马抬手接住。

“王沥刚抬的一房小妾,查。”

“是。”

绫步接过起身,一时有些急,头晕目眩,当即便不稳,贺兰正还在讲,“本监.......”

余光瞥见暗卫身形晃悠,贺兰正转过头来,看快要栽倒的暗卫,捉了衣襟帮他一把。

瞧见暗卫蔫巴巴的样子,登时蹙眉,问道:“病了?”

贺兰正的语气并不算好,叫暗卫惶恐着又跪下了,勉强再用起火的嗓子回道:“属下失态,请主子责罚。”

贺兰正掀起眼帘望向脚边的暗卫,瞧这病怏怏的,倒是多了几分可怜。

绫步低垂着头,故而不知贺兰正是什么表情,只看见上方伸过来一只手,什么话也没有。

傻绫步不懂,静了半晌,贺兰正这才勾了勾指,无奈道:“下去,本监会交由云璧做。”

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暗卫,指望他去做什么事?

只是绫步脑子不清醒,眼前阵阵发晕,也发冷,恍惚明白,他可能是被恶鬼吓病的。

忽得慢慢抬起手,脑袋也随之上扬,像生了胆子,叫他与鬼魅对视。

下一秒,面颊一沉,被冻人的冷手抓住,贺兰正不耐地审视着他。

暗牢那日后,他时常要梦见贺兰正这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却挂着红,眼睛也像是要吃人。

活脱脱一张鬼脸,每每将他吓醒,本来寂静的夜,无人的夜晚,他却觉得异常拥挤,喘不过气。

现在,这张令他生惧的脸就在眼前,可他却提不起情绪了,眼皮打架,挣扎到最后还是陷入黑暗。

贺兰正手一松,暗卫就软软要倒下,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稍挪了腿,宽容的用膝盖将人接住。

即使隔着繁褥衣物,依然能感受到暗卫的热温。

傻了吧唧的东西。

“小如子。”

外边的小太监听到声响,恭敬入内,“大人。”

“唤府医。”

小如子闻言,一抬眼瞧见暗卫趴在主子腿间,愣了一瞬,“是。”说着便要退下去。

手巧心明的小太监也有糊涂的时候,不懂主子的意思,还得是贺兰正主动揪起暗卫的后领子,提着就扔过去。

“......”小如子惶恐,原是晕过去了!

“奴才明白了。”

贺兰正并未在意,但绫步这病蹊跷,府医治不好,再过了两日,小如子终是跟主子禀告了。

此夜,月钩正在房内汇报事宜。

“主子,扬州近年赋税有异,贺秉笔派去的人,近半失联.......”

“大人。”小如子敲门,道。

月钩住了嘴,默声听外边的小太监禀报:“大人,府医来报,绫暗卫惊厥昏迷,无法医治。”

普通生个病,怎么会无法医治?

月钩警惕心强,提醒自家主子,“主子,事出反常,恐有其他手段。”

贺兰正默了一瞬,吩咐道:“东厂之人失踪,只怕内阁也有份,王沥的事放出去,让旁人先急上一急。”

“是,属下明白。”

小如子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喊一声时,贺兰正先开了门,吓得他快栽到门上,赶忙跪道:“奴才莽撞。”

贺兰正没心思管他这举动,问道:“治不好?”

“是,府医说蹊跷得很,药吃来吃去,就是不见好。”

贺兰正眼眸微动,踱步缓缓离去。

他倒不是想暗卫再会搞什么幺蛾子,只是也奇怪,这世间到底有多少奇事,竟有人能重生?

绫步有,他为何没有?

上天垂怜一个暗卫,而不垂怜于他。

如此神奇,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还能带着记忆,也算是给了他个宽慰?叫许多事情有了眉目。

就如上天恩惠。

罢,忠不忠心什么的,日后再好好教一教,不也一样么?训条狗,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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