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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推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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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这么多?

不知道没哪儿放么?

孟斯鸠抱着篮子环览四周——这小简陋厢房,也不知道安个保险柜什么的…

想把,地,给撬开。

“孟公公。”严太监的声儿,从门外传来。

篮子塞床铺,孟斯鸠放下帷帐。

止平荡摆的帐布。

胡乱扯松身上衣物与头发。

惺忪着眼开门,“什么…事…”哈欠连天,眼泪挤出两滴。

等待开门良久的严太监,轻声哎呦,“扰孟公公清梦了。”

孟斯鸠见,严太监手上抱着一衣服蒙住的方块儿。

略作不耐烦啧口,起床气十足,侧身让道,“进吧进吧。”

一踏进门,“这…”严太监也没想到桌面儿能这般乱,“孟公公何故,将点心都散落于桌儿啊?”

吸着气,“莫要糟践粮食啊。”

孟斯鸠:…

你当灰白太监的时候,还指不定干过啥更过分的呢。

老子又没丢糕点——就暂时放桌面儿,而已!

孟斯鸠口吻满不在乎,“不都摆出来,怎么先挑最喜欢的口味?”

严太监一哽,附和,“是是。”

门已关阖。

严太监揭开手中,“孟公公,册子已借来。还请速看,奴才好速还。”

孟斯鸠簇起善意微笑,“就说严公公神通广大。”

“说笑。”严太监把厚厚一大摞册子,放椅上,“不过,这只是近些年入宫太监部分。再往前年代的,就借不到了。”

孟小九十一入宫,距今五年,应该算是近些年吧…

孟斯鸠望他,轻笑,“意思是——严公公当年入宫的登记册子,没有?”

“奴才十三进宫。”谈及此,严太监扽平红袖口,“三十余年前的初入宫登记册,早就被尘封入库,取不出,动不得。”

孟斯鸠:“哦。”

饶有兴趣,“本来要这册子,就是为了窥探严公公、柳公公,等人,生平过往。”

随手一翻,“就近些年的登记册,我要它做什么?难不成我找我自己的资料看?”

严太监一噎。

孟斯鸠问出男同胞通用句,“那我来考考你。”

严太监嘴角抽动——落入孟斯鸠眼中。

压住笑,孟斯鸠:“你在敬事府多年高位,问,孟小九,就是我——在哪一册哪一面儿来自何方?”

严太监的腮帮紧绷。

“不会啊?”孟斯鸠,“那我再考考你,御膳房柯乐在哪一册哪一面儿来自何方?”

良久对面没反应。

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一突又一突。

“啊。”孟斯鸠得了趣,“又不会啊。”

“孟公公别考奴才了。”严太监不满压抑着,低声,“奴才八年前就不在敬事府,正如您所知——调来殿前,穿了几年朱樱袍子,又穿了几年二目鱼袍子。”

吸一口气,继续,“孟公公看着年轻,想来我离开敬事府时,您尚未入宫。”

哟哟——摆资历呢。

孟斯鸠:“既然严公公曾前不知道,那严公公——你现在翻,翻到后,多读几遍,不就知道了?”

反正我是懒的翻了,那么厚,好些。

严太监只当他是恶趣味上身,又闲又刁难。却也只能照做,站着速翻册子。

孟斯鸠坐椅上,肘撑桌沿,似是困得要睡着。挑了咸蛋酥吃着,“陛下太后中秋赏给所有太监宫女,多一份慰品。”

严太监手眼耳嘴兼顾,“是。”

“你的那份是何物?”

严太监:“也是糕点,加一锭银子。不过糕点篮,比您的小上许多。”

银子。

孟斯鸠:“你的银子也是埋在糕点下面了?”

“是。”

“哦。”孟斯鸠,“那我们有什么区别,我也找到了银子。”

严太监:“您的篮子更大,糕点更多。”

“也是。”孟斯鸠,“你的糕点吃完了么?”

严太监不明所以,“还…未。”

孟斯鸠:“那你把你篮子里的咸蛋酥都给我吧——我刚才,为了挑咸蛋酥,把整个篮子糕点都倒出来翻了。”

严太监:…

孟斯鸠故意,“不愿意?”

严太监:“…不敢。”

“我这人吧,好吃。”孟斯鸠坚持立稳打出去的人设与招牌,“进宫前,也没吃过什么好的。”

继续,“严公公高位多年,吃过也见过。应是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应是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应是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Kao!

现在才发现——当绿茶这么爽!

严太监像是吃了苍蝇,“孟公公喜欢就好,奴才过会儿便给您送来。”

“欸——我不白拿。”孟斯鸠正气十足啊!

严太监破天荒般表情,看他。

孟斯鸠:“你等会儿可以顺带,把我桌儿上,咸蛋酥以外的糕点,都带走。”

“…”严太监很好奇孟斯鸠是怎么穿上这翠虬色袍子的,就靠【吃】?

严太监:“昨儿,奴才排队去领慰品,将要领到您的篮子时——朱樱袍子公公提篮前来,说这份陛下专赏,糕点品类不同且易碎,不得颠簸挤压翻动折腾。务必原封送到您手中。”

闻此,孟斯鸠看了眼桌儿上,零零散散的糕点,好像个别是碎了些。

谁让宫里技艺好,开酥开的,那叫一个地地地地地道。

严太监继续:“陛下专赏的糕点,旁的奴才不敢分食。”

孟斯鸠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没事,你把你的咸蛋酥都给我,也不用从我这拿走其他的糕点了。”

严太监老血快咳出来!

孟斯鸠天真:“严公公怎么了?”

“…”严太监,“无事,册子灰太多。”

孟斯鸠:“哦。”

书册哗啦啦响动。

终于停止。

“找着了?”

严太监核对大致时间和名字,确定是这个初始分配到御花园分部的【孟小九】,“是。”

孟斯鸠:“读三遍。”

严太监照着那页册子,读,“孟小九,江北东藏镇黑马乡人,家住桃子沟,家事种田…”

三遍。

孟斯鸠伸手。

严太监把册子递过去。

孟斯鸠:“行,你再背一遍。”

“孟小九…”严太监完完整整背了遍。

可以呀,不愧能穿灰白色袍子——二百来个字,读三遍就基本能背下。

孟斯鸠努嘴,把册子给严太监,“恩,我又不怎么识字,你是不是瞎背的都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编——小严子你都能编出四遍一模一样的。不错不错。”

严太监闭眼抿唇,刚要开口。

孟斯鸠打断他,“继续。”

严太监不明何意。

看外边天儿还早,只翻【孟小九】的资料,看着不像特意找茬。孟斯鸠:“翻柯乐的。背出来。”

严太监吸好几口气。

继续,大海捞针一般,翻。

【柯乐】离【孟小九】距离不远,很快翻及,朗读三遍。

“继续。”孟斯鸠做戏做全,反正也闲。

随意报了【小桃子】【小杏子】几个不同小太监名儿,让他翻。

再翻些其他江北东藏镇黑马乡出来的小太监。

窗外渐暗。

孟斯鸠把地上的册子叠放齐,“有劳了有劳了。辛苦大半天,虽想知的一点儿都没从这得到,但还是很开心——小严子的倾情演绎。”

直戳严太监心窝,“想必,小严子牢牢记住了,我从何而来吧。”

严太监捏书手骨泛白,松力,恢复正常,“是,孟公公从江北东藏镇黑马乡桃子沟而来。”

孟斯鸠语重心长,拍他肩,似是满意,“记得就好,记得就好。请回吧,这册子估计也得早些还回去。”

拢起裹住衣服的好些本儿厚册子,出门,严太监:“是。”

即将阖门,孟斯鸠特意补充,“记得把咸蛋酥都送来啊。”摆手——快去快去!

严太监白白的老脸上飘过无数个无语。

晚间吃过试了菜的晚饭和咸蛋酥。

孟斯鸠着手细翻,上次严太监送来的,私制册子——关于其他三只二目鱼。

严太监竟然不把自己写里。

真是的,多见外啊…

边吃糕点当零嘴——哪儿有不喜欢吃的呀,宫中别的不说,御膳房做的糕点是真好吃。

真材实料,根本没地儿整奶精香精防腐膨化什么的去。

发觉,好久没量身高。

现农历八月多。

一比,一定,再一看。

178cm…

比现代长得慢。

孟斯鸠揉揉脸。

环境如此,能有这样的突破已经很好了。

不像现代饭点儿准时,撑杆训练。

前段时间还因几事,彻夜未眠。整个人都过于被动——像是被推着往前走,被迫实施应变。

先前所预想的,给皇帝挖坑,再丢绳子,一类的主意——就像天真笑话。

皇帝没给自己添乱就不错了。

给我个buff能怎么的?

白天听严太监那履历,八年前敬事府高位转朱樱红袖,再升灰白袍子。八年…八年欸…还没争到紫袍。

册子上其他二目鱼也是,未调御前之前——各有各的出处和升职。什么骊秀府,什么宫妃私院…一到御前,就开始了差不多的轨迹,漫长朱樱袍,漫长灰白袍。

孟斯鸠抱着手。

难怪宫中变态心思多,都熬出来的。

第二日,轮值。

陛下没召。

接连几天没召。

开始正常上朝后,也没召。

孟斯鸠自己都还没多想。

旁边队列站的同翠虬色袍子的太监,就已经替他想了,“陛下最近怎么…”

孟斯鸠抬眼,“陛下是你能揣摩的?”

同队列太监想起脖上,立马止嘴。

恰巧。

下刻。

红袍太监往至,停于孟斯鸠面前,“陛下有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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