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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话旧事滋味万千 行赛途含云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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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此事,宋稳对习书修炼更为上心,众仙长都说他长进许多,老掌门也时时提点他一两回,宋稳得着机会便问林浮生如何,可允自己去瞧他,老掌门总说时候不到,宋稳已是一个月没见着他的人,积情难耐,只等一日借由晚上习练仙法,偷偷跑去乌夜林找林浮生。

彼时林浮生也没睡下,或是将要睡下,衣裳也脱了,只等掐了灯躺在床上,偏他察觉到有人进了这里,果不其然下一刻窗子被敲了两下,林浮生披了衣裳前去开窗。

宋稳侯在窗台上,等窗儿开开,他同林浮生笑道:“我偷偷来看你了。”

林浮生见他身上有些湿,因问:“你热的厉害?怎么浑身是水?”

宋稳摇头道:“不知怎么了,最近几天凡我一出门就下暴雨,如今也习惯了。”

林浮生予他探了番灵脉,又问他这些日子里接触到什么人,怎料一切正常,且他的灵脉也无异样,又觉想他总不能背到这等地步,想着想着,目光一转,瞧见宋稳炯炯的看着自己,林浮生怔了半晌,又说:“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敲窗户。”

宋稳叹道:“我师父看我的严,我既是偷偷来见你的,自然不能走正门,嗳,你要睡了?”

林浮生道:“方才看了会儿书,眼睛有点乏,想去歇一会。”

宋稳笑笑,“行,那你去睡。”

林浮生见他并无动作,因问:“你不走?”

宋稳摇头,“我现在不困,你睡你的,我待一会就走。”

林浮生说:“白日里虽热,可一到夜里冻人的厉害,你又穿的单薄,且身上还湿着,教冷风一吹别再生病去,快回去休息吧。”

宋稳不肯,只趴在窗户那瞧他。

林浮生又说:“不若你先进屋坐着休息也好过在外面吹冷风。”

宋稳笑道:“我这样湿着,进去了自也湿了你的住处,现在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快去睡吧。”

林浮生便离去,只走两步又回头看,宋稳同他摆摆手,遂也离去。

此后,宋稳总偷闲来找林浮生,次次趴在窗户外边不肯进门,有一日晚,宋稳照常来寻林浮生,岂料他不在屋内,听着一声唤,宋稳寻过去才见他在外面那藤椅上微微摇荡,宋稳奇怪道:“往日你不都是要睡了?”

林浮生说:“才见的这花开的好,便在花地里躺了好半天,现在没什么困意。”

宋稳便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又说:“再过些月,我要去那什么仙门大比。”

林浮生想了一下,“那个呀,你师父同意了?”

宋稳道:“怎么能不同意,届时各大仙门齐聚一场,付私也要去,我岂能不去?要是能得个榜首一类,定然风光无限。”

林浮生对此无意,点点头便罢。

宋稳挺起身来,“你不想去?”

林浮生道:“我从未去过。”

宋稳吃了一惊,“你这般厉害,真不曾去过?”

林浮生叹道:“我唬你做甚?”

宋稳不依不饶的问:“为何不去?”

林浮生往藤上一靠,“我在你这般大的时候,还没本事入的了各位仙长的眼,只在外头随意习两招,那时有个规矩,倘有所资质而不求上进,仙门会借由将人劝离,我差些落的这等下场,且不说日子难过,又怎会去你说的那些仙门大比?”

宋稳瞠目结舌,“怎么会?你是好厉害的一个仙,外人都晓得你的名号。”

林浮生说:“我先与你讲件事,曾有一国京都故迹被众人寻到并被打开,不料故迹底下封了三千精兵军马,其中有一姓周名躬,字忘身的人是位德高望重的守国将领,他的本事十分了得,因保家卫国执念不散,千万年不死身,后化作鬼者,一朝醒魂,且将当地生民认作外者入侵,十分气愤,因率三千兵马险去屠城,你可听过?”

宋稳颔首,“听过,有史记载百年前众仙门去阻却恶战,正是与那将领打的,不过众仙者皆不敌他,最后启以什么密咒才给封去了。”

林浮生道:“那一场战,我曾去过。”

宋稳听了,回头看他,“你?你曾去过?”

林浮生点头,“且他们最后是教我给封去了。”

宋稳惊喜道:“林仙儿你真是厉害,”他想了想又说:“不过那周忘身将军也不比仙者差,我且听闻那一战死了不少本事了得的高仙,幸而你无事。”

林浮生道:“我因这件事才得些名气,不过众仙觉是我躲于他们身后,看却其他仙者前仆后继失了性命,只在三千精兵耗尽体力后我才出现,认作我以小人之态才窃之胜果,为人不齿。”

宋稳愤愤不平,“他们怎么这般?封了那些精兵难道不耗仙力?”

林浮生拍拍他,“这点权作算到我头上,我原是要去寻我师父,无心掺入这事中,偏就误打误撞的遇上他们。”

宋稳心生好奇,“你师父?对了,我还不晓得你师父是哪位?”

林浮生道:“我师父是个水灵仙,因我那会儿不爱理会旁人,便是她的仙名家喻户晓,我也不在乎,至今也不晓得她姓何名何,后来她嫁予旁人,偏又出了这档子事,我师父予宗主传信要去济救众民,之后再无音信。”

宋稳一愣,也猜测他师父遭遇不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林浮生叹了叹气,“我也奇怪,她在的时候我不肯靠近,反在她走了又渐渐想念往事。”

宋稳心头震颤,心中灌了一坛酸醋,闷着头说:“她就这么好?你念着念着,未必不会喜欢上她。”

林浮生轻声道:“我只想,且在我生来时有她一般的长辈教导,过的应当会比现在好些。”

宋稳转头望看他,只见他满面忧愁,酸气散了大半,反倒怜起他来,不欲再问些话牵扯他旧事旧情,佯作未听着,且问:“那这回我去了,你真不去?”

林浮生微微一笑,“说了一大通,你不过是想教我陪你去一趟,还绕这些弯子。”

宋稳教他戳破心思,脸上含羞,抱住身,埋起头,嗡声道:“我也不想逼你,可又恐路上没你,心中无趣,能做得好什么?”

林浮生说:“去看看也无妨。”

宋稳抬头,“真的?”他喜后又匆匆改口说:“你不要顾及我,就算不去我也能忍的。”

林浮生见他心口不一,十分好笑,“我主要是想瞧你有什么长进没。”

宋稳喜不自禁,“我,我应当有点长进。”

他与林浮生闲聊半日,见天色已晚,便推林浮生进屋。

又过两日,林浮生寻去老掌门谈聊此事,老掌门第一时未答应,思虑半天才问:“可是我那徒儿告诉你的?”

林浮生道:“只偶然想到这么一件事。”

老掌门冷笑一声,“他去没去寻你,我这里可清清楚楚的,你现在也爱同我撒谎了。”

林浮生略略低头。

老掌门揉着额角,“去就去吧,只不可与宋稳瞎胡闹了。”

林浮生答应下来。

在启程当日,宋稳大早的跑到林浮生这里叙了话,话未尽兴又需得赶回老掌门那处,不想这时飞进来一只信鸽,先是飞入宋稳屋内,左右不见其人,又寻到林浮生屋中,林浮生方记起忘予宋父宋母提及此事,因致信鸽仍到自己这处递信。

林浮生解开取信一看,原是再过几日宋雨将要定婚,林浮生想是那呆子看了定然要当气躁,难免不会在比赛程中分心,且这时日尚早,待他比过了再说也不迟,因把信折一折,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宋稳在车内坐不能安,老掌门便问:“紧张了?”

宋稳摇头,“没。”

老掌门说:“这什么赛的,你权作舒舒腿脚。”

宋稳笑道:“师父真这么想?倘若我没精神,关关不过,最后丢您的脸,您不会打死我吧。”

老掌门冷哼一声,“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漫宝儿如何想你了。”

闻言,宋稳收了笑,色也拘谨,身也僵了。

老掌门见他老实许多,便靠在那闭目修神起来。

宋稳禁不住问道:“师父,我要这回做的好,是不是能常见着林仙儿了?”

老掌门道:“你想的美。”

宋稳急说:“为何不教我见林仙儿?”

老掌门睁眼瞧他,“我要晓得你这般厉害,当年就不该让你进乌夜林!”

宋稳见这话里有文章,细思一番,猛的反应过来,“您这是瞧不上我。”

老掌门叹道:“你要同他没什么关系,我是觉得你这个徒儿算是我的福,漫宝儿与旁人不同,我以为。”

他声音一顿,宋稳急道:“你以为什么呀?”

老掌门瞥他一眼,“我以为谁也配不上。”

宋稳一顿,随后坐到他旁面,抱住他的手嘻嘻笑道:“我明白的,不过林仙儿也同意了,我也努力,你别让我不见他。”

老掌门说:“再看吧。”

宋稳不依,“好师父,我真是离不了他。”

老掌门恨铁不成钢,“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你这时候离不了,以后要到外面历练还成样子?”

宋稳撇撇嘴,“历练是历练,见他是见他,我分的清。”

老掌门见他还欲言,思忖道:“等了过了这一程,我再考虑考虑。”

宋稳见他松口,便不再缠着他。

行至地方,他们且寻房间休息,老掌门问那仙要了两间屋,宋稳当即失落的的不行,置好房间,老掌门带他们出门转一转,因各仙门都聚此处,一众见了老掌门免不了攀谈半日,老掌门笑而相迎,宋稳见这是个机会,便说:“师父既不得闲空,那我同林仙儿先去各处转转。”

老掌门当即要拒,旁面仙者说:“这便是您收的那徒儿,真是玉树临风。”

宋稳笑了笑。

仙者瞧了林浮生半会儿,虽肚里有话,可见他心不在此,因对老掌门说:“我们还需聊上半天,怎么能教他们等去,放他们去吧。”

老掌门并不情愿,只他开口,想是有理,便予他们身上附上灵咒,再三嘱说:“不要去远的地,逛好了就用这咒,它会带你们到我这边来。”

宋稳连连应承,急忙携着林浮生离去,没了老掌门看束,宋稳心里轻快极了,正要同林浮生聊话,那面来了几人暗中瞧看林浮生,宋稳心也察觉到,不悦道:“他们总是瞧着你做什么?”

林浮生道:“大抵是见我穿着特别。”

宋稳:“哪里特别了?”

林浮生说:“我穿的暗沉。”

宋稳闷闷不乐,“你就会乱说,铁定不是这个缘由。”

他们走一路,后面几人随一路,宋稳实在忍不得,不等林浮生阻拦他,宋稳一个瞬身到那几人跟前,可把他们唬退一跳,宋稳瞧着他们问:“你们为何要在背后跟着?”

那几人脸上俱是含羞带怯,支支吾吾道:“是,是见您旁面那位仙者好似乌林里的玉仙人,听闻那仙是一舒轻云生出来的,常人见他,夸赞不绝,皆说他静则浮云,动则流云,我们也仰慕不已,偏我们见不到他,因而时时幻念,今儿见您身旁的那位仙者,总觉的他才是那描述中的模样。”

经他们这般提及,宋稳暗中念着浮云流云,不由得缠绵万分,遂含着这四字回头再看林浮生,见他正静静的瞧看这面,一时觉得这两词用的妙极,宋稳不止把词在嘴里含湿了,竟也带着魂苏了半边,林浮看见他没个动静,要往这边走,那几人神色紧张,借由急事速速逃离了去。

林浮生行到他跟前问道:“你方和他们聊的什么?”

宋稳这才回过神,已不见那几人身影,同林浮生笑了笑说:“他们说你像乌夜林里的仙儿,我就觉得好有意思。”

林浮生道:“我回头再换件衣裳去,免得遭人认出惹祸上身。”

宋稳心不在焉的听着,颔首为应,心内还念着这云那云的,且在行路时总要拿眼偷觑林浮生,愈看愈是情如丝缠,绪如雨乱,一个不留神被石头绊住脚,正要栽倒在地,林浮生扶住他说:“仔细些,刚才想什么的?竟是路也不会走了。”

宋稳暗暗羞涩,正要抬头看他,腿上教人抱住,宋稳低头一看,可不是满满,满满笑道:“舅舅也来了。”

宋稳一愣,“你怎么来的?”

满满笑笑,“薛爹爹带我来的。”

宋稳左顾右盼不见其人,“她人呢?”

满满说:“正在屋里,我觉得好闷,出来逛逛,没想着竟然遇见舅舅了。”

林浮生问她:“梓仙人可在?”

满满摇头,“那宗主在外招惹风流债,直接闹到宗门跟前,她前去处理了,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只有我和薛爹爹来了。”

宋稳道:“那宗主是梓仙长的夫君不是?”

满满道:“说是夫君我倒觉得不像,她素来不怎么理会宗主,只偶尔与他闲聊便罢。”

眼见人聚涌起来,满满道:“我不能多留了,一会被他们发觉不对,可不得揭我层皮下来。”

说毕,满满转身便消了身迹。

宋稳若有所思,“薛逆的父亲品行不如何,不知薛逆娘亲是怎样的人,看薛逆这模样,应是传到她母亲的品行,我猜她母亲定然是位品高质洁之人。”

林浮生说:“你指的梓仙人?”

宋稳摇头,“是她生母,自然梓仙长也是不错的。”

两人走了半会儿,途中遇着付私和另位仙人行来,且看那仙人遮头盖面,见不得其真容。

宋稳喜了喜,上前同付私招呼一声,付私见他自也欢喜,几人一聚,宋稳予付私身旁那仙一礼,那仙人微微点头,知他们二人有话要谈,行去一旁予二人留空谈话。

宋稳问起那仙的来路,付私说:“那位是安仙长,因她常在外救济贫苦之民,又号为臧君。”

宋稳道:“我先前去的那几回还没见过她呢。”

付私笑道:“安仙长云游四海,常常不回宗门,不是这等大赛事还真就唤不动她呢。”

林浮生一面听二人聊话,一面望向安仙者。

宋稳:“你师父没来?”

“他同别的仙者谈聊的正欢,”付私又悄悄同宋稳说:“要是晓得你们在这,还能顾得上别人?”

宋稳虽见得付私欢喜,却不爽快武谦也到这来,心道:幸而他被人缠住脚,倘若来了,指不定要对林仙儿动手动脚。

两人叙了会儿,因长辈在此,不好多留,只说日后得空再叙。

宋稳也不再转,对林浮生说:“我去你那住的地方瞧瞧成不成?”

林浮生带他去了,折数弯,入一地,且见是树笼绿浓,遍处草茂,竹夹狭道,狭道尽头,见小池,小池深三尺,水上荡浮萍,以石搭路,远见一木屋。

宋稳笑道:“这地方与乌夜林那有些相似不是?”

林浮生说:“这回你跌进水里我也费不着劲去救你。”

宋稳佯作含怒道:“这事你是过不去了。”

宋稳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携林浮生到屋外,檐下有竹塌,竹塌旁置椅,宋稳教他先去塌上躺去,自己坐到椅子上笑说:“师父同你置的这处地方虽不如乌夜林,但景色也宜人。”

林浮生并未躺下,只在塌子上坐上一会,“我不习惯人多的地方。”

宋稳笑道:“这处正好,怪清静呢。”

宋稳忽的想来一事,手上一招,一袭风化来书卷,宋稳递予他,林浮生接过,打开书卷略略查看内容,宋稳笑眼含情的说:“晓得你来这一趟不易,没什么事做,你且看看打发下时间。”

林浮生把书卷收好,又问:“不去旁的地方了?”

宋稳惬意快意,把腿翘起来,往椅背上靠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难得与你单处会儿,我倒希望闲时莫催人,偏是和你一起,”忽而,宋稳回头看他,愁也似的说:“回过头来,总觉得才和你走了几息几瞬,我怎么老了十几岁。”

闻言,林浮生轻笑一声,“你又在胡说。”

宋稳也笑了笑,忽而瞅见他腰间的云玉佩,心内怦然而动,五脏俱热,因从椅子上起来移到他跟前,林浮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宋稳按着轻轻拍他,“快躺着,这路上劳顿许久,先养养精神,明儿还得瞧我比赛去。”

林浮生心觉奇怪,只见他颜容认真,可他这会也不想躺着,正欲借由推拒宋稳,宋稳已低下身同他脱去鞋袜,林浮生心中羞涩,把脚缩去,“穿着也不妨事,我把脚撇在外面就不会脏了这里。”

宋稳不教他退,一手稳稳的抓住,轻轻予他解了鞋子,一面说:“哪里是怕你脏了这里?倒害怕这里不干净脏了你才是,我都查过了,这里打扫的很是干净,没有半点灰尘,今儿又是想穿着鞋躺着总归不舒服才想予你脱鞋的。”

他这由说的乱七八糟,可林浮生已教他碰的面热耳红,腿上脚上凡教他碰到的地儿,定是要麻上一阵子,自也没觉着这话有问题,眼看宋稳要抬头,林浮生急忙侧躺下,曲臂枕住。

宋稳见他这副模样,意志都酥软大半,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林浮生一惊,“你干什么的?”

宋稳握着的肤冷滑细腻,怎能释手,又胡诌起话来,“见你手好白,只怕你冷,我来暖一暖。”

林浮生说:“不一直这般颜色?”

宋稳情真意切道:“怪我从前不对你上心,总教你这般冷着,日后定要时时为你暖去。”

两两相看,情总难为,林浮生不觉被引了进去,也有些怔色,唯恐深陷,微微移目,心内渐渐平静下来,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又攘住他的胸攘上一攘,“方才还说教我好休息的,这会儿偏在我跟前,还教人怎么休息的好?”

宋稳笑吟吟道:“总耐不住情想往你跟前凑怎么办?不若你替我治治这毛病。”

林浮生佯作不懂,拿眼睃他,“既是毛病,还不快去医仙儿那看,反来教我治去,我可没这本事。”

宋稳正欲再说,岂料老掌门那咒金光闪闪,欲悬飞而去,林浮生抬手将那咒镇住,又把鞋袜穿来,宋稳还要替他,却让林浮生打了回去,穿罢又说:“看来今儿只能到这了。”

宋稳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把情含在心头,两人前去见了老掌门,老掌门同他们各自都说了些话,遂叫他们各回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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