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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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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仲卿轻轻点下头,解下玄袍披在夏语心身上,护住她身上的暖,“你说营帐已被他人占用,我下山来看看你休息的地方。往日我只知你帐中灯是亮、是熄。若是亮,说明你起床要去火房准备煮粥汤,若是熄,便是这一日忙下来,你要歇下了。”

“公子当真是这样日复一日看护着?为何公子此前不直接现身,至少……”

“至少什么?”

至少让棠溪颜最后看你一眼!

直至棠溪颜闭眼那一刻,她的记忆中仍是他年少时半身残弱的模样,她在军营为他担忧、为他行善,为他日日施粥祈福……

夏语心转身面向一侧,默默朝山外走去,温孤仲卿跟上前,手掌轻轻穿过她手心,牵住她!

彼时棠溪颜进入军营,温孤仲卿便上了望峰山,虽说本无腿疾,但一双腿骨至幼时起就经年饱受毒针灸疗留下病症,温孤仲卿边疗养腿伤,边精进武艺。

每日清晨立身山顶俯瞰军营,每日深夜轻功御飞,从望峰山上来到棠溪颜帐外,远远见她帐中灯熄,又飞回望峰山。

在畜力待发未可自处自保时,温孤仲卿秘密将棠溪颜送入军营,是为最妥当的安排!

温孤仲卿在望峰山上,棠溪颜在望峰山下,周而复始,日日年年,温孤仲卿练就一身轻功,轻飞如燕,日日夜夜守着护着,他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出现疏漏……

今晚,温孤仲卿早早飞下山,近近探望棠溪颜住所更换,不想营外听见他在她口中是个不愿真心娶她、对她没有良心的薄情寡义之徒!

尤其夏语心当着其他男子的面说他不好,虽然知道那是她的小心思,可说得振振有辞,温孤仲卿在意、紧张!

他既想她用这样的小心思去对付别的男子,又不想她将这样的小心思用到他身上。

温孤仲卿暗自沉闷,他想要一个区别对待!经过失而复得的慌乱无措、悲喜重叠,他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夏语心步步想逃离,温孤仲卿步步想着将她留在身边!

即便她不情愿,即使时势未到……温孤仲卿依旧这样想、这样做!

可又不愿她心起厌恶,温孤仲卿不得不顺着她、依着她、由着她,而暗暗护着她!

行到一处树桩,温孤仲卿抚住夏语心肩头,落坐在树桩上,缓缓说道:“腿疾初愈时,武力不济,多数时候只能在山顶望着你,慢慢才能飞下山,走到你帐外。”

夏语心目光落在温孤仲卿双腿上,“……你没有腿疾,他们为何要给你施针?”

“施针并非治病!家父家母至我幼时请大夫来施针,在针上浸入毒液,慢慢致使双腿不便!”

“什么?”夏语心惊座而起,“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你没病,他们却借大夫之手致你重残!”

说着,她蹲下身欲看一看温孤仲卿的腿伤,伸手捞起温孤仲卿套袴时,想到男女有别,她又停了下来,起身问温孤仲卿:“他们这样做,是成心想你不好过!真可恶!”

难怪温孤仲卿当时上方家提亲,他的父母就没有出面过。

古人婚约大多以父母之命而为,他的父母一直未替他操劳分毫,这样想来,他的父母真是够嫌弃他的,难怪他会说与棠溪颜都是可怜人!

温孤仲卿:“他们这样做并非想致我重残。每月初一、十五为我施针两回,只是想让我做一个不争不抢、于世人无畏、安于一隅的素人,无力去抗衡!”

“可你是嫡长子,未来城主之选!他们每月为你施针,还在针上浸毒,你若没有好身体,如何做稳这城主之位?于朝堂,你又如何做好一介良臣?”夏语心心中愤然,“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他们分明是不想你好过!其心可诛,可我不会武功……”

夏语心一时竟想到要去打抱不平!

唉!

见夏语心为自己鸣不平,温孤仲卿嘴角上扬,“此事已过!邑安瘟疫起,他们已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好在知道温孤仲卿是有些手段的,夏语心心中算舒了口气,“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针上动了手脚?”

正问着,夏语心顿觉掌心一道微凉划过,温孤仲卿抬指划破她手心,精准严合,提掌将掌中之力注入她体内!

“温孤仲卿,你做什么?”夏语心额间虚汗渗出,磅礴之力不可自控在体内逆转,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造化之力,浑身膨胀到极限,另一股暖流接着而来,游走体内,磅礴之力钝化,缓缓奔流心海,与之前晕迷时涌入心海的力量一样,灼热、舒适、温暖!

到达终点,左右两股力量碰击相融,心似烈火,夏语心经不住霹天雳地、上天入海之势相冲,身子软软一倾,晕了过去。

温孤仲卿收掌接住夏语心,掌中运着真气探过夏语心身体,放心后,一口鲜血闷哼吐出。

富九方飞身而来,见着温孤仲卿、夏语心掌间血印,一目了然,担忧道:“公子?”

温孤仲卿单臂抚住胸口,轻咳了一声,提掌运力,气汇膻中,气虚自愈,拿出药粉抹好夏语心伤口,扯下袖袍包扎好,虽是对富九方说,但更像自说自话:“至此往后,她便与我两心一体,相互化生。”

富九方:“公子数年苦习,逆天机夺造化,修阳逆阴,只为一朝与姑娘丹心相映!可姑娘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如何感知到公子这一片真心?”

温孤仲卿:“我并非要她与我一样感知,我知她即可!”

说着,温孤仲卿抱起夏语心向山外走去。

富九方随步跟上来,团团埋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丛林外,富九方陪着团团,团团一时只能跟着富九方,目送温孤仲卿抱着夏语心离开。

富九方安慰团团:“日后,你要像待公子一样待姑娘。”

团团趴在地上,一声不响!

富九方长一声叹,挨着团团坐下,“我们要体谅公子,公子除了照顾姑娘,便是由我们照顾他。公子不理你也很正常,棠溪姑娘在公子身边时,公子也不理我,许多时候还不允许我跟着。虽然我有些生气,但也不是真的生气,反而为公子高兴,公子高兴,你我当然就高兴。大度度人!”

团团舍不得夏语心、温孤仲卿离去,闭目塞听!

富九方好言相劝,“公子这回要去做一件棘手的事,所以要你代为照顾姑娘,姑娘与公子——应该是公子与她心意相犀,公子以修心决洗心髓,与姑娘共体一化,今日以后,公子能感知姑娘心境,但姑娘非习武之人,感受不到公子心境,所以你啊,无论何时,不要惹怒姑娘,姑娘生气,公子会跟着生气,姑娘欢喜,公子也会跟着欢喜……”

说个没完没了,团团撑起熊掌,重重一巴掌拍向富九方后脑袋上。

富九方被打得一脸懵圈,看了看团团,团团夹着尾巴溜溜逃开,富九方顿时反应过来,拎起身边树棍追着团团打,“你拍我!”

团团转眼躲得无影无踪!

身后丛林外,温孤仲卿抱着棠溪颜回到营帐,帐外忽然间闪过一道人影,御掌击来直锁温孤仲卿颈位,温孤仲卿右臂托掌轻轻放下夏语心,将她安于地榻上,左臂运力,凌空化掌探云,一招击中对方肩骨!

来人迎门侧肘,弱弱避开一击,伸手探来,欲取下温孤仲卿黑面纱。

温孤仲卿拐肘闪身,玄袍挥出,击退对方于十步外,玄袍飞空落下,盖住夏语心。

三招之内,十步一杀。

瞬息之间,掌风如刃,且变化莫测,打得对方节节后退。对方被逼至帐角,温孤仲卿旋身飞出,引对方离开。

对方随身追来,在帐外打了十余个回合,值守士兵发现这边有动静,拿着火把朝寻来。

温孤仲卿化掌即出,腕力势同入海破浪,一招碧海摘星掌,三步取下对方面纱。

祁夜欢面纱被摘下,扫腿勾拳,同时臂上运力,一招惊鸿照影不留余力压向温孤仲卿,“是谁?”

温孤仲卿身为城主,掌管三军,却从未入军营,所有人皆知他残弱!

而眼下之人招式奇特,路数罕见,祁夜欢一时拿不准,直取温孤仲卿黑面纱,一看究竟!

温孤仲卿右手负于身后,袖袍下掩着掌心伤口,左手单掌接住祁夜欢双掌之力,不堪重击,后退数步,凌空覆掌,徒手使出苍龙斩霹下,弹开祁夜欢。

“富侍卫?”祁夜欢看出苍龙斩!

三军主将皆知苍龙斩,一斩破山石,二斩辟天地,三斩落黄泉。

威力无比!

但见眼前人所使招数又不同富九方所用剑法,两者形似意不似,眼前苍龙斩意在击退而非弑杀!

祁夜欢收掌,目光如炬,直直看着温孤仲卿,似要将那副黑面纱遮掩下的面孔看清!

温孤仲卿夹指扔出祁夜欢面纱,一袭黑影照面,瞬间消失。

祁夜欢侧身躲开,伸手接住面纱,帐外,士兵举着火把进来查探,祁夜欢掀开帐帘,士兵见着是祁夜欢,即刻退下!

翌日

夏语心满血复活醒来,这一夜无梦无幻,睡得安稳踏实,她舒舒服服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下软褥蓬松,不亚于前世科技型记忆棉床垫,她弹了弹屁股,软褥比屁股还弹性,然后放平四肢,静静缓停片刻!

四下无人,夏语心望着上空出了神,不由细细摸了摸这张脸,五官丰颊,线条流畅,当真算得人中清晰?!

只是眼下没有一面镜子,她看不见,然后抬起手臂好好看了看这双手,掌纹井字,生得虽不是柔荑细嫩,但指骨纤长,只要养好表层冻疮痂印,依着骨相也是好看的!

但随即想到棠溪颜被赶出家门,夏语心扳起脚板看了看脚底血痣,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痣梢鲜红,如饮泪欲滴,亮得娇艳,红得耀眼。

夏语心看得浑身一激灵,将脚板放回被窝,看着掌中伤口,包扎的布带恰与昨晚温孤仲卿衣袍同色。

而想着昨晚的事情,除温孤仲卿再无旁人,这伤口肯定是他包扎的。

只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功法将那股神奇的力量注入到自己体内,与身体原本的气息相冲,心海盈盈柔柔被那一股力量灌满!

夏语心压了压自己的心脏,无痛无伤,翻身坐起上下左右活动,却见一袭浅色襕衫半闲半散坐在后面帐角那里。

夏语心惊得一跳,“祁将军,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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