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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艳妻反攻指南 > 第6章 退亲

第6章 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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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向公子说过要取消婚约,公子放手!”夏语心平静的、坚定的看着温孤仲卿!

温孤仲卿往回将拉她站在身边,“我没有同意!”

夏语心憋着怒火,用力一把推开温孤仲卿,却没有完全推开,“公子没有同意便可随意在他人面前说……”

“说什么?”温孤仲卿明知故问!

夏语心张了张嘴,无言!

温孤仲卿:“我没有同意,在他人面前自然是要说你是我夫人!”

“你!”夏语心气得一巴掌挥出去,温孤仲卿没有躲闪,那一巴掌落在他手臂上,“放开!”

温孤仲卿不放手,夏语心怒气迸出!

富九方见状赶紧上前拉了拉温孤仲卿衣角,劝温孤仲卿先放开,又劝夏语心,“棠溪姑娘,你就不要跟公子置气了。”

“谁跟他置气!是他蛮不讲理!”

“我如何不讲理?”温孤仲卿放开手,抬手整理袖袍。

只一个抬手的动作,夏语心吓得躲到富九方身后。

“你躲我做什么?”温孤仲卿眉微凝。

夏语心愣了愣,站出身,“……我怕公子不讲武德!”

意思又怕被点穴道,或动其他手脚!

温孤仲卿听出话中之意,整理好袖袍,看了看被夏语心打过的臂弯,伸出手板心,“下不为例!”

本就没有动手打人的习惯,情急之下动了手,温孤仲卿还将手板心伸过来,夏语心又气又恼,傻子才打,伸手打下去指不定被捉住,“我又不是暴力狂!”

看似不屑动手,实则是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占不着半点好处,只会自讨没趣!

温孤仲卿悻悻然收回手,“为何你独独关问夏庄主?”

“关问他什么?”夏语心恍然想到她问夏长光“你也姓夏”的话,看了看温孤仲卿,“公子……一直在这里?有没有……”

“夏兄是从高国而来,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不日前下一趟望峰山,回来有些晚,险些……棠溪!”

他心中仍密布着失而复得的后怕,注视着夏语心。

夏语心转过身,心事重重。

前世亲人,老的、小的,那场病毒先后带走他们,最后只剩下外婆一人,连外公精通医术懂得防患自救亦未能幸免!

而她离开时,李予安还活着,至少没有收到或看到有关他的死讯。

她回头望着温孤仲卿,眉眼神态不无半点故人之姿,夏长光虽见着有几分亲切,可故人早去,又怎会是他们!

夏语心眼底潮红,缓了缓神,对温孤仲卿说:“以前,随我一起乞讨要饭的、有一个姓夏的姑娘,她走丢了,找不到原来的路……刚刚,我忽然听到夏庄主也姓夏,便想问一问他——其实我知道,这世间一定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只是……我很想他们!”

说着,眼泪瞬间滚落出眼眶。

温孤仲卿上前轻轻为她拭去,“棠溪,凡你所想念之人,他日我必定会将他们为你一一寻回来。”

可他们已死!

夏语心想到果果,捂住脸一时泣不成声,“你找不回来的。”

温孤仲卿轻轻拥住她肩头,“相信我!”

“我无法找回来的,你又如何找得回来?”夏语心满眼泪光,悲痛无望。

转身走开,然后缓缓拿起地上石子,在脚下绘出一副沙画。

画中有一扇门,门在前方,人在后方,是两个世界,无法跨越。

温孤仲卿拿起石子抹去门里门外虚空之境,以青石铺路,平地相连,一个世界来去如一,把手伸给夏语心,牵她起身,“我可以!”

夏语心静静望着地上的画,过了好一会儿,抬眼看了看温孤仲卿,把手里的小石子放进他手心,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眼下我身体已恢复,不日公子亦要外出办事,趁现在有空,公子立下字据把婚约取消,然后放心去做事,日后也不必再劳烦公子记挂,好聚好散!”

温孤仲卿闷咳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身体一歪,半边膝盖随着落跪在地。

夏语心吓一跳,“你干什么?刚才那么能扛打,我、我……”

“扶我起来。”温孤仲卿伸手先扶住夏语心,夏语心神色一动,担心温孤仲卿动什么心眼,举着双手纹丝不动,温孤仲卿自己撑起身,拭去嘴角上的血,“棠溪,我说过我不愿意!”

“可我也不愿意,你把我送进军营足足两载,不管不问,到……”

“到什么?”

到婚嫁之年中秋月圆之时亦不见你迎我回城!

夏语心不好说出口,若这样说,显然是在埋怨他没有如约迎娶自己!

不妥!

前世婚姻之殇,这一世不可再犯!

夏语心:“到现在,该是退亲的时候了!”

温孤仲卿心口闷闷的,缓缓走到藤案前坐下,端起茶盏浅浅饮一口漱了漱嘴,问夏语心:“我嘴角可还有血?”

夏语心微愣,不情愿看了一眼,没有作答!

她不作答,便表示没有,温孤仲卿自我自愈,不紧不慢喝着盏中茶,“棠溪,我已说了我不愿意,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缔结一生,是经你同意的!”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你身为……未婚夫,把人送进军营不管不问,而且军中有瘟疫,这样想来,你也不算在回报!此前我救你是出于善念,本也没有企望图什么回报!如今长大,更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懵懂无知,随便因一事便答应与人成亲,即便要答应与人成亲,也得先看清楚自己配不配,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图一时温饱便把自己嫁了,做菜鸟变凤凰的美梦,到头来连命也……差点折掉,多不划算!人嘛,活着最重要,只有活着才能……”

让那些让你不痛快的人不痛快!可是已回不到从前!

夏语心怏怏不悦。

温孤仲卿放下茶盏,“才能怎样?”

“才能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爱自己想爱的人,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那你想走怎样的路?想做怎样的事?想爱怎样的人?”

“我想走我想走的路,想做我想做的事……”

“还有呢?”温孤仲卿将一盏茶水递到夏语心面前。

夏语心端起茶盏,“还有,我喝了这盏茶,你我、和平断交!”

温孤仲卿默默凝视着,过了片刻,抬手示意:请!

夏语心仰头一口喝下杯中茶,噗地一口又全部吐出来,“什么茶?这么苦?!”

满嘴散发着浓浓苦味,转而见温孤仲卿慢慢浅饮,夏语心顿悟,将茶盏推到温孤仲卿面前,重新续一杯,“……见谅,我没有吃茶的工夫,不是很习惯。”

哪是自己没有喝茶的工夫,是棠溪颜压根没有喝过茶,这么苦的茶,即使夏天清凉解暑也难下咽!

温孤仲卿重新为她续上一盏!

这回,夏语心有了经验教训,端起茶盏慢慢入口,但还是很苦,甚至比前一盏更苦,她下蛮喝了一口,可实在咽不下去,苦得浑身打颤,又吐了出来。

而同样的茶水,温孤仲卿却喝得悠然自在,且十分享受,夏语心看了看,怀疑温孤仲卿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不及她提出质疑,温孤仲卿端过她手上茶盏,慢慢一口喝下,“茶虽苦,亦能回甘。”

夏语心低下头,富九方端来热乎乎的鹿血放到她面前,“棠溪姑娘,你喝这个吧!”

见着眼前半碗鹿血,一边是苦得难以下咽的茶水,一边是腥臊得要人命的生血,胃中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满眼泛泪花,夏语心推开鹿血,“不、不用了!”

“棠溪姑娘,这是公子昨夜特意下山为你采回来的。你方才说,公子将你送进军营便不管不问,公子哪是对姑娘不管不问,姑娘你看这山洞,从你进军营,公子便常住这里,看护着姑娘。”富九方说。

借着洞外洒进来的朦朦胧胧的日光,夏语心故作打量山洞,借此离开,便打算不喝鹿血了!

温孤仲卿端着鹿血沿碗边搅动至微凉,托手举起递给她,“先把它喝了!”

好意难却,躲是躲不过去,夏语心直言拒绝,“我不想喝!”

温孤仲卿舀起小半勺作势喂来,夏语心心中一怔,赶紧接过碗,拧着鼻子一口喝下,愣在原处好一会儿才敢动,生怕跟喝茶一样吐出来!

茶水吐出来还好,这个吐出来实在有些尬人!

好在没有吐,夏语心沉下一口气,“这回茶已品了,血也喝了,该作数让我走了吧!”

温孤仲卿从她手上接过白瓷玉碗,放在藤案上,不紧不慢说:“你赌的是茶,这鹿血又不作数!”

“温孤仲卿你……”夏语心气得险些爆粗口!

听着直呼自己名字,虽然不是那声企盼的“君同”,但自在满意,温孤仲卿凝眸一笑!

见着温孤仲卿笑,夏语心气得手痒痒,或许是前世没能手撕李予安、舒宛宛,现在一动气就想动手。

可想到温孤仲卿、富九方全有武功,根本打不赢,不宜动粗,夏语心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向温孤仲卿欠身行礼,“山洞寒冷不便,公子不宜久居!棠溪在此多谢公子照拂,棠溪大难不死,惟肯公子收回聘书,从今往后,棠溪只想做个懒散自在的人,要饭也好,拾荒也罢,无论过得好坏,皆不劳烦公子费心,亦与公子再无关系!”

玉石书台文卷堆叠,古藤卧榻更衣犹在!

这些全是温孤仲卿久居山洞的见证,温孤仲卿负于身后的手握紧,“山洞寒冷无妨,我已习惯了!”

是软硬不吃!

夏语心提起一口气要发作,又缓缓沉下,不再多说,转身回到石壁内间,半摸黑状态下更换却女装。

石壁折回的光晕映着温孤仲卿轮廓,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到榻前,夏语心惊得捂住身上半尺襕衫,“公子不回避一下吗?”

那石壁上的人影一动不动,夏语心仔细一看,他本就背身而立,退去衿带后,不一会儿更换好戎衣,又变回女扮男装的士兵,双手托着折叠好的罗衫走出石壁奉还给温孤仲卿!

温孤仲卿直直望着她,光线半明半暗间,空气接近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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