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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任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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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桥支着腿坐在窗台上啃桃子,望向天际连山,听风过之声。忽的打了个喷嚏,他不以为然,揉揉酸痒的鼻头,心想:估计又是一念那丫头想我了吧。

他扔了桃核,跳下窗。与他同居的有一个内阁师兄,姓曹。曹师兄正在翻找什么,抬头叫住了他:“一桥,你又要跑去玩?先等一下……哎?我困灵符呢?”他又找了半天,才翻出几张皱巴巴的黄符。

曹师兄扬声道:“你帮忙把这个送去华顷峰,给三长老大徒弟容献。”

梁一桥接下,一脸的不情不愿。他还要找妹妹呢。

曹师兄看出他的心思,温和一笑:“不想去啊?小心你那些话本。”

梁一桥撇嘴,心道:告诉师父也没用,反正师父都知道了,还向他借。

对方又低下头自言自语整理东西。梁一桥瞥了眼,看那不大的木箱子里几乎什么都有。符咒、阵图、灵玉佩,甚至还有小孩才玩的纸风车和过期的果糖。

这“老古董”的外号曹师兄算是坐实了。

“老古董师兄,你这一天都在翻你这些东西?”梁一桥抱臂,倚着门栏。

曹师兄抬脸,清秀的面容上染着无奈之色:“一桥,你又是哪儿学来的外号?”

“同门里都这么叫的。”梁一桥笑了起来,笑容玩世不恭里又添了点稚气。

曹师兄顿了顿,回答他方才的问题:“没有,早上替师父等冰糕,后来遇上点急事,只好托路过的燕却师弟送到醉御殿。”

燕却去师父那里了?

梁一桥靠着桌子站直,又问:“然后呢?燕却之后又去哪里了?”可别去找一念,不然他就把这臭小子给撕了。

“我哪知道啊。”曹师兄皱脸,“我去忙了啊,哪有空跟着他,不然干嘛托他去送?”

他絮絮叨叨,并没有发现梁一桥早已离开。等到反应过来,他看着大开的门,轻声一叹。

梁一桥本质并不坏,只是太过于维护妹妹了,更何况燕却与梁一念玩又没什么,都只是小孩子而已。

曹师兄摇头,再次低目捣鼓自己的东西。

华顷峰与醉御峰的景色房舍各不相同,后者空地多种花草树木,自从羽仙长出关不久后,还添置了一些活蹦乱跳的小动物,说是给徒弟们解解闷。

而前者则修建着几方练台,许多弟子在此练功,动作整齐划一,气势磅礴。

炎日当头,赤脚踩在练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各个弟子大汗淋漓,衣衫浸湿。见此场景,梁一桥连连啧叹。

幸好他师父为人比较懒散,没那闲工夫干这些。

自然,是出关后的师父,而不是以前老不见踪影的羽仙长。

容献是三长老穆映淮的内阁大弟子,同玉鸾、二长老内阁大弟子合称“三大首徒”。全场唯一一个没有摆动作的青年便是他。

梁一桥还未上前,练功人群中前排一个笑嘻嘻的师兄开口:“哎,师兄,那有个小师弟。”他眯眯眼,“好像是师伯座下的。”

能认出梁一桥的来处到也不奇怪。凡弦宗宗服统一为黑色,为了方便认出哪个是自己的徒弟,哪个是自己的师兄弟姊妹,黑衣的袖口做了标记。

压深紫边的就是宗主羽仙长座下徒,橙黄色则是二长老方榭秋的弟子,水蓝边便是三长老穆映淮的徒弟。

闻言,背对着梁一桥的青年转头,他身形高且挺拔,五官生的极为柔和。

容献冲梁一桥笑笑,道:“曹古董让你来送东西?”他接过梁一桥手中的符纸,又笑了起来,“话说,这外号还是我给起的。”

梁一桥并无心与他闲聊,他还要去找妹妹,便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容献师兄一听,微顿,又问他:“你玉鸾师姐呢?还在弟子阁?”

周围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哦”道,尾音拖得老长,一个个笑眯眯的,十分找揍。

这位出了名的凡弦宗三大首徒之一的容师兄竟在调笑声中红了脸。

梁一桥顿时了然,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这我就不知道了,若容师兄实在想知道,为何不去自己找玉鸾师姐呢?”

周围人起哄:“对啊,师兄,去找吧。”

容献褪去面上的浅红,无奈道:“都不去练功,瞎叫什么呢你们,等师父回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偷懒。”

其他人撇撇嘴,不敢在发言,只得四散开,回到原来的位置。

盛夏时节,蝉鸣喧嚷。一盏凉茶,修的几时安谧。

窗外一方浅池中仙鹤而立,亭亭身姿,犹如神世的仙子。“仙辰亭”三字在烈阳下熠熠生辉。

方榭秋无意识望去,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她撩起耳边的青丝,提壶给谢忱添上一盏新茶。

“谢公子前来长安,路途遥远,不如就在宗门里多呆上几日吧。”方长老温笑道,嗓音平缓,举止悠和安雅,美中不足的是美人面容上藏不住的病态。

谢忱有意无意扫过方榭秋面前的药盅,也笑了起来:“凡弦宗景色奇特,我在其他地方也从未见过。”他眯起眼,视线掠过身边的人,“只是……”

不等他说完,身边神色淡淡的张豫插到:“既然谢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妨多呆几日。”

谢忱偏头,心情甚好:“那就打扰你们几日了。”

要不是先前羽娘炮让他赶紧离开,他又何必找这么多可信度极低的理由来掩饰。地方估计怕他说错话,只能退一步让他留下。

此人甚是有趣。

谢忱如此想着,托腮观赏羽娘炮的侧颜。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趣。后者显然不耐烦,恨不得把手中的温水扣在谢忱的头上。

见好就收。

谢公子坐直身体,那把折扇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反正只是一个装风雅的道具,丢了就丢了吧。

三人正聊着,门外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是方榭秋的内阁大弟子,名唤林汁,也是三大首徒之一。

她气喘吁吁,向几人做了个揖,将一封信交到方榭秋手中。

“师父、师伯……还有这位公子,这封信是今日我与弟子阁整理出来的,估计寄来也有几天了吧。信封从梁州那一带送过来的,里面只有一句话,我们觉得事态紧迫,连忙遣人调查了那儿。”

林汁一口气说完,又喘了一大口气。谢忱见状,温声开口:“姑娘慢点说,先顺通气了再讲也不迟。”

林汁听言歇了片刻,正色道:“我们查到,写着封信的人叫语云,是当地富商蒋员外府里的婢女。在送出信后不久,溺水身亡。”

方榭秋打开信封,果真只有一句话,她扫过信纸,面色大变,又将信纸递给了张豫。

谢忱好奇,凑上前去看。

姑娘识得几个字,但写的并不是很工整,凌乱不堪,像是慌乱之下急忙写下来的。透过薄薄的纸张,仿佛能看见这个名唤语云的婢女面上挥散不去的恐惧和毛悚——

我屋后的树梢也挂上红头绳了……

这句话看似像孩童的恶作剧,纸上一个属于小孩的血手印,却告诉众人这件事的不简单。鲜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呈现深褐色,凑近还可以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林汁见三人面色深沉,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听羽师伯询问:“什么时候发现语云死了的?我是说具体时间。”

林汁丝毫不敢停顿:“刚从梁州得知消息,我就把信送来了。”说罢,她偷偷瞄了眼容貌惊人的师伯。

张豫食指轻叩桌面,垂目思考。谢忱打破了再度袭来的沉默:“梁州离长安较远,现在去太过于晚,若路上又遇到什么差池,那便更不好说,明日一早就前往吧。”

张豫抬眸看他:“咱两一起去。”

方榭秋听出他语气里的陈述,皱眉否决:“师兄你身上伤口还未痊愈,若再受伤便一发不可收拾,恐怕将来也会落下病根。让映淮陪同谢公子去吧。”

谢忱在一旁附和:“羽兄你就在宗门好好养伤。”

林汁连忙道:“我去叫三师叔。”

一盏茶的时间转眼便悄然流过,同林汁回来的不止穆映淮,还有容献和玉鸾。

容师兄去主峰巧遇玉鸾,刚好与她“顺路”。上山半道上就被焦急的林汁拉去华顷峰找师父。正想抱怨林汁,但屋内气氛过于严肃,使他下意识闭口,摆正神色。

听林汁再次讲完此事,穆映淮深思:“若我没猜错的话,蒋员外是不知道语云写信的,甚至还不知道发生的怪事。”

若蒋员外知道这些,那为何写信的不是他,而是一个被困于危险的婢女。

至于信中的话,为什么是“也”,在此之前又有谁的屋后被挂了红头绳?红头绳在这件事中又是什么作用?

容献:“那婢女的死,也有可能是蒋员外干的。”

玉鸾摇头:“经林汁说,十里八相对蒋员外的口碑都很好,他也不足杀一个婢女,没有任何理由,所以这样是说不通的。”

又是一阵沉默,又是谢忱来推动气氛:“现在讨论这些没多大用处,等明天去了梁州很快就会知道的。”他笑着捅了捅身边的张豫,“你说呢,羽兄?”

张豫动唇,耳边忽然炸开G的声音。

“恭喜宿主触发任务四,为了促进男主燕却与女主哥哥梁一桥的关系,使梁一桥渐渐接受燕却,请宿主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行往梁州的众人带上燕却和梁一桥。”

合理的理由……要他们带上燕却和梁一桥。

张豫盯着茶壶出神。如何说通穆映淮他们让带上燕却和梁一桥呢?

他迟迟不说话,谢忱用手在他眼前摆了又摆,也不见对方动弹。方榭秋担心,师兄怕不是伤口又疼痛吧。

而张豫内心是想去梁州的,他收回失焦的目光,便又听G道:“宿主由于任务3的失误,导致羽仙长受伤,因此此次游行羽仙长不可直接露面。若违反,则判定任务4失败。”

“那你帮我个小忙。”张豫勾唇,心中有了法子。

“只要不会帮助宿主作弊,其他要求可以考虑。”

张豫抬手,冲众人抬抬下巴:“竟然蒋员外不知此事,你们也不用打草惊蛇。我会给你们搞个客人的身份借住在蒋府。”

他笑了起来,苍白的面上透出几分笑意:“毕竟旁观者远比当局者知道的事要多。”

穆映淮看向他,算是默认。反正张豫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继续说:“你们可以扮成两对夫妻。自然,为了可信度更高,让燕却和梁一桥跟着吧,充当孩子。”

他这一套损法简直天衣无缝,活生生将关注点从两个小徒弟身上转移到“两对夫妻”上面。三长老冷峻的表情都开始有点破裂了。

两对……夫妻?

关键是去梁州的除去将要带上的两个小徒弟,只有谢忱、穆映淮、玉鸾和容献。三男一女,难不成要……

男扮女装?!

而且,问题是谁扮?

容献连忙婉拒:“我可不行,我穿女装的样子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众人也不敢想象穆映淮面无表情的转向谢忱,一语不发,将谢公子刚到嘴边拒绝盯了回去。

“那,我吧……”谢忱捂脸,要不是羽娘炮这厮不去,他至于这么卑微?他转之又想到了什么,无耻的提出要求:“不过让三长老当我夫君,我不要容献。”

容献:“……”

穆映淮:“……”

这话似乎有点怪,反正穆三长老的脸已经碎了。

谢忱此时此刻真想亲手断了张豫。

日落西山薄云嫣红,倦鸟归林。

待几人离开时,方榭秋叫住了人群后的谢忱。

“谢公子今日刚来凡弦宗,还未呆上几日就要去梁州,是我们待客不足,抱歉了。”方榭秋面带深浓歉意,衣衫色如艳霞,温和的简直就似一池秋水,隐不住的病色使人心生怜爱。

谢忱笑着,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无妨,平生游逛惯了,方长老不必心生愧疚。”

方榭秋颔首,目送对方出门远去,欠身向谢忱的背影做个浅揖,直到他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方榭秋一生从不亏欠他人,这便是她做人的守分。

星月现幕,晚风醉人,一切都归于黑暗,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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