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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谢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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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娘没有想到自己做的冰糕会深受宗主的喜爱。以往连衣角都难以见到的羽仙长竟会整日待在膳食堂等她做好醉莲冰糕。

有几回,薛娘笑弯了眼,忍不住道:“宗主要不试一试?”

张豫闻言,连忙摆手拒绝:“算了吧,就凭我这手艺,怕是浪费了这些好食材。”

来往膳食堂的宗门弟子们看到张豫,都会主动上前问好。以前他们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宗主,都是靠他常年不变的深紫色长袍认出来的,现在一遇,才发觉堂堂凡弦宗宗主、控阴宗师羽仙长居然是个美人。

面对问好的弟子们,张豫总是笑意盈盈回应,搞得那些弟子受宠若惊,面上一红,匆忙跑开。

本是照常去膳食堂打卡的一天,奈何天气太热,绷带缠得太紧导致张豫左肩上的伤口发脓溃烂,只好让人托送过来。

张豫上完药后懒得穿外袍,深色内衫更衬出他面色的苍白。G这只土狗不见狗影,只留张豫一人在房内看话本。

凉榻可以容纳下两人,羽仙长侧卧其上,乌墨长发随意披散。他慵懒卷着书册,架着双腿,赤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人叩响,张豫抬手翻页,头也不抬拖长懒洋洋的嗓音道:“进吧——”

来人一袭墨蓝色长衫,清尘带雅,持一把折扇,笑眯眯地踏入房内。在看清屋内的人后却直接顿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那人才扯出一个惊异的表情:“祝兄,你怎么在这?”

闻言,张豫掀起眼皮子看向来人。他合上话本,下榻穿鞋,一同与谢忱落座于木桌边。

“谢兄这是不请自来?”张豫给自己倒杯水正欲为对方泡壶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实在找不出一包茶叶。

谢忱摇着扇子:“我来长安定然不会错过赫赫有名的凡弦宗。本来是想拜访一下羽仙长,没想到祝兄你竟然在这里。”他以扇面遮住下半张脸,眼眸中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祝兄这是,当上你师父的小情人了?”

张豫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喷在谢忱欠揍的脸上。他咳了几声,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道:“是啊,废了好大的功夫呢。”

谢忱一叹,惋惜非常:“好好的一个美人啊……”

张豫直接打断:“你来凡弦宗可没有怎么简单,说吧,你来干什么?”

“还是骗不过祝兄你。实不相瞒,我来看看如今羽仙长当主的凡弦宗,好和以后做个对比。”谢忱仍摆弄折扇,嗓音漫不经心。

张豫动作一顿,缓缓眯起眼,带着若有似无的冰冷:“我怎么觉得谢兄话里有话。”

谢忱笑笑,猛的被对方抓住衣襟拽到在地。

“祝兄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张豫压在他身上,虎口死死抵住谢忱的脖子。他的头发垂落在谢忱脑侧,脸色深沉。

张豫:“你是个聪明人,估计很早之前就猜到我的身份了。现在又在我这儿开这种玩笑,你不怕我本人怀疑你的意思吗?”他嘴角上扬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藏着淡淡杀意。

谢忱被人掐着脖颈,面上笑意不减:“你应该把‘估计’去掉,羽兄。”

谢忱的那把折扇丢在一旁,打开的扇面上绘有一树墨梅,深浅交汇,典雅脱尘。一块幽青玉石镶于扇柄,折光映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张豫收紧手上力度:“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想替凡弦宗换主?”

“我哪有这种本事,你太高看我了。”谢忱想撑起身体,但对方就没给他动弹的机会,“可以先起来再说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忱动唇,还未吐出一个字,门又被敲响。两人一怔,都没反应过来,来人推开了门,大把阳光跑进屋里。

燕却来给师父送冰糕,门打开的一瞬间差点打翻手中的盘子。在徒弟震惊的表情中,张豫连忙起身,还不忘扯了谢忱一把。

坐回桌子旁,羽仙长抵住鼻尖以咳嗽掩饰尴尬,一旁的谢忱装模作样欣赏起自己刚从地上拾起来的折扇。

“麻雀来送冰糕?”张豫向门口的小徒弟抬抬下巴,示意对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

他看着徒弟明显的不自然,偏开脑袋,没话找话:“你去膳食堂等薛娘了?”

燕却仍旧神游天外,许久之后才找回思绪,声音像化在了嗓子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心不在焉:“啊?”

谢忱重咳两声。低头垂目,肩膀微微颤动,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张豫默默从他身上收回想要杀人的眼神,转之又温和的笑了起来,看着燕雀受惊未消的脸。

“不是。”燕却方才明白自己失了态,看着手里的糕点,语气小心翼翼,莫名的可怜,“半路上遇到了曹师兄……他有事,让我送来。”

张豫点头。

气氛又回归尴尬,放下盘子后,燕却告声辞,匆匆退出去。关上门的前一刻,他看见那几日在苏府见到过的谢公子笑嘻嘻和师父说话,而师父也笑着回应。

燕却皱眉,有点不开心。

门缓缓阖上。

谢忱对那盘散发冷冽清香的冰糕起了浓厚的兴趣,刚伸出手去拿却不想手背上被挨了一巴掌。

“别这么小气嘛,羽兄。”谢忱又若无其事的笑起来,十分欠揍。

张豫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谢公子无奈,挑眉。抬眼就见对方面无表情的将盘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他一愣,迟迟未动。

张豫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谢忱连忙拿了一块,就怕再磨叽一会儿对方会反悔似的。

屋外暴晒的烈阳洒满一地,树荫下夏蝉乱鸣,接连不断,为世间添上几分难得的喧嚣。

过了这么久,谢忱感到口渴。十分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就便听张豫开口了:“你来长安你爹知道么?”

谢忱动作一顿,随后笑了:“羽兄也是个聪明人。”

张豫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可是请专业狗士G查了的。

谢忱并不是什么半吊子流浪道士,他本家在襄阳。谢家世代专修符咒,算是一户有名的符修世派。要说到谢氏,世人总会想到谢忱的父亲。这老头年过花甲,身体硬朗,是他这一辈人中最出色的符修者,人称他为“谢老道”。

就这么一个伟大的父亲,却有个谢忱这样的逆子。

谢老道不惑之年得一子,起名“忱”字。心想一定要将儿子培养成新一代优秀的传承人,不想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吃喝玩乐,活生生气的谢老道年纪不太大就白了头发,只好对谢忱撒手不管,收了几个徒弟来传承他们老谢家的本领。

“不过我可没全部骗你。”谢忱又扇着他的扇子,“我从扬州那块儿来,结果被我爹知道我回来了。”

张豫只觉得好笑:“所以你去渭城躲你爹了?”

“哪叫躲?我怕他干甚?”谢忱哼笑,张豫当他默认。

“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去吧。不然叫谢老道知道他那逆子躲在我这儿,估计明儿一大早就提着棍子叫来一大帮人在凡弦宗门口堵人了。”

“哪能叫逆子?”谢忱合上折扇,手指摩挲着扇柄上的清幽玉石。

张豫狐疑:“你不是么?”

谢家逆子气笑了。

“要我说你应该南下去钱塘那一块儿,路远,你爹还不想管你。”

谢忱闻言,他“啪”一声甩开扇子,连连赞叹:“好主意,下次就去。谢某在此感谢羽兄的提议了。”

张豫目梢匿笑,比外面的炎日还要温和的多。

回到住所时,燕却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同居的师兄弟无一不透露关心,上前询问原因,燕却愣了半饷,才木木摇头。

“该不会又被梁一桥那小子欺负了吧?”一位师兄说道。

燕却连忙否决。

梁一桥讨厌和自己妹妹走的很近的燕却,同门的师兄弟姊妹无一不知道。师父常年闭关外游,根本无心管教自己的一众多徒弟,所以说凡弦宗弟子有内外阁之分,但衣食住行、早课晨练都提倡“平等对待”。

那些初始弟子——也就是弟子阁的师兄师姐们并不会因为一些不重要的等级地位去孤立或嫌弃某个师弟师妹。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比自己年龄更小的师弟,总之不会引起他人的赞同。

况且燕却是师父带回来的,也是师父亲自封判的内阁弟子。这是若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那不得气死?

另一位师兄见他摇头,忍不住问道:“哪回他叫人打了你,你承认过?”

宗门是不许欺负同门的,但前提是叫人逮住或受害者凭借证据告于判罪阁才能给违规者定罪,梁一桥那小子不知用什么方法,地方隐蔽的很。

某几天晚上燕却从外面回来,脸上身上全是泥土和伤痕,这小孩儿倔的要命,怎么也不肯说话,其他人也没办法。

燕却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那天师父见他被欺负,叫他软包子。转之又冒出脑中忘不掉的景象。

师父和谢公子……

师兄弟们见他的脸由红到白再到红,数目相对,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孩子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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