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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假少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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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眼,这种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从他口里说出来。

像我们这种不干不净的人,是最不应该相信神明的,哪怕是外国的神也不应该。

“QH,许愿。”这是他在背叛我以后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喊我的名字,我愣了很久,只问了他一句为什么。

冰先生知道我在问什么,我也知道我在问什么。

他没有回音,隔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极光都快消散,他才终于回答我:“没有为什么,你和Y在我这里,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帮他不帮我?”

或许是被极光蛊惑了心智,在最嫉妒Y的那一时期,我也没有问过冰先生这样的问题,却在此刻问了出来。

以前我觉得我不用问,从我回到顾家起,冰先生就是我的人,我几乎没有看他和Y说过几句话。但我不知道的是,我未曾出现的那二十年里,他一直都陪在Y的身边,小时候是Y的玩伴,长大后是Y的老师。

如果这是他背叛我的理由,那我确实无话可说。

但他却说没有为什么。

他对Y没有什么感情,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情,我和Y对他而言是一样的,都不算重要的存在。

冰先生把我的问题扔回给了我:“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帮你。”

我承认,我那时候听到他这句话,是有几分委屈的,毕竟我真的信任过他,是几次三番生死关头将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信任。

而他一直以来,包括现在,都没把我当成过朋友。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觉得很累,没有许愿,把外套还给他就回了酒店闷头大睡,我那时已经在慢慢停药,抑郁症已经两三个月没发作过,却在当天夜里卷土重来。

躯体症状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绝望。

我找不到它卷土重来的原因,我只觉得我这辈子也治不好了。

我浑身都在冒汗,皮肤,关节,器官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氧气吸不进肺里,心脏在肋骨里狂跳,我几乎可以摸到它的形状,我觉得我快猝死,必须要立刻休息,但大脑清醒得像是喝过浓茶,我没有办法入睡,只能听着秒针一点点地走过,一秒一秒地刮去我的生命。

我不想死,我想要睡着,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身体里的血似乎太过充盈,令我头晕脑胀,冷汗狂流。

我有一定经验,这种时候给自己放一放血,让体温降下来,就可以很快地睡着,我这么想着,爬起来翻箱倒柜,迫不及待地想找一点趁手的工具。

冰先生却推开了我的房门。

凌晨三点,我不知道他过来干什么,但无疑的是,我现在绝对不想看见他,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不想丢了这一点面子。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那时候一直在哭。

抑郁发作的时候,我的眼泪便会失禁,仿佛大脑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着,一切的情绪都被压得死气沉沉。

他在和我说话,也在朝我靠近,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直到他冷声问我的药在哪里,我才反应过来,他是知道我的病的。

但他始终无动于衷,从不会后悔自己的任何行为。

我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他唯一的目的是把我完整带回去,完成Y交给他的任务。

“没有药,我也没病。”我一秒都不想再看见他,也管不着自己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我只是抖着手想把他推开,他却顺势把我抱离了房间。

我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他带着我在冬雪里穿梭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再听清他在说什么,我几乎要哭到断气,抓着他的肩膀不停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觉得我应该是质问错了人,与其问他,不如问Y。

凌晨三点,极光未消,雪中漫步的路人惊诧地看着我,我像是一个被男人背叛却只能无能质问的怨夫。

他把我带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很快给我打了镇定剂,却用错了药,刺激了我那蛰伏已久的胃病。我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边冷得发抖一边吐血,剩下的一点力气全部用来哭。

我埋怨他是想弄死我,明明知道我有胃病,还让医生给我下猛药。

后来我才知道,他着重和当地的医生强调过我的胃病,但那里没有别的药,那医生也没太当一回事,他认为北地的人们天生强壮,我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也不至于太弱,擅自给我用了。

我自然不知道这些,我的情绪上头,委屈得要命,冰先生对我的埋怨照单全收,只是锢着我,不让我乱动。我疼过了劲儿,他带我回了酒店,我沾到床就开始犯困,药效总算开始起作用,我半睁着眼睛看他,但精神已经开始离家出走。

他难得伺候我,给我换了衣服,又弯腰擦去我头发间的冷汗,我闭了闭眼,却瞟到他突然俯身,亲了我的眼睛。

很轻,几乎只是轻轻地一蹭而过,我那时甚至以为他是不小心,但他似乎以为我睡了,又蹭了蹭我的另一只眼睛。

我的大脑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异常迟钝,直到他拉开我的衣服。

柔软的触感从我腰上的伤疤蹭过,他的鼻尖时不时会碰到其他皮肤,我浑身紧绷,大脑几乎要停止转动。

他在亲我。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他这一行为,但动作比我的大脑还要迅速,我给了他一巴掌。

冰先生的脸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被我打了却依然箍着我的腰,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窗外的极光渐渐散去,极地重新被永夜覆盖,在不见天日的黑夜里,他吻了我。

我的嘴里甚至还有血味。

我的视线一片漆黑,触感便被无限放大,他把我亲得喘不上气,一边亲我一边说着什么,那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他重复地念着,我猜那或许是冰岛语里我的名字。

镇定剂的效果太强,我完全是强行保持清醒,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俯视我,突然趴在我的颈侧,压低声音让我和他试试。

他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

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这种心思,他说也没多久,就这几天。

我还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随便的人。

他看我不说话,开始和我讲条件,我能提什么条件他自然很清楚,他一句话就戳在了我的心上。

“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再带你回Y的身边去。”

这一句话就足以令我缴械投降,但我还想扳回一局,我问他有没有钱养我,他突然笑了。

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得很好,躺到了我的旁边。

他问我想要多少钱,我说不能比Y少,他没说什么,又问我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

我问他会喜欢上别人吗?

他说喜欢上了会告诉我。

我又问他如果不喜欢我了,会不会报复我,把我交给Y。

他说不会。

这就够了。

我当然不奢求一个天生冷血的人能对我有多深的感情,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彻底带我离开Y的人。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除了冰先生,没人能帮我。

他突然看上了我并愿意带我走,在我看来,这已经是Aurora替我实现了愿望。

当然,我还需要付出一点□□的代价。

我们的交易完美达成,我稳赚不亏。

但我还是有点杞人忧天,顾氏的权势滔天,我不明白他要怎么和Y对抗。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在冬至后的第三天,我听华人酒店前台八卦,说一间私人诊所被查封,坐诊医生不知所踪。

我猜到这是冰先生做的。

但这是在冰岛,顾氏的手也不一定能伸这么长,他又是怎么做到的,我那时才逐渐反应过来,他和Y,到底谁才是幕后的操盘手。

他说的对Y没有感情是真的。

这些年里,冰先生何止是在算计我,他也在算计Y,他已然脱离顾氏,建立起了自己的帝国。

我不禁释然,他这样的人,如果他真的在过去有过一点想要弄死我的意思,我坟头的草可能已经三米高。

我或许应该庆幸。

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成为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和他离开冰岛,去到北美,他将我安置在新泽西州的一栋别墅里,安排了家庭医生给我治疗。

家庭医生建议我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既可以转移注意力,又有益于治疗,于是我在别墅附近找了一份修剪花草的工作,别墅附近有大片大片的湖,生态出奇的好,经常有鸟飞来飞去,我的病情也算稳定了下来。

冰先生特别忙,和以前在顾氏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有些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忘了当然是最好的。

但他还是会来。

一个月固定来一次,来一次待三天,就像是一个定时定点从黑色轿车上出现的NPC,触发的必要剧情就是上床。

我和他第一次的战局相当惨烈,他和小说里写的男主一样生猛,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似的,一晚做了整整七次,我最后眼泪都哭不出来,差点被他弄没半条命,第二天就进了医院。

那次之后我特别排斥和他做.爱,但他第二次的时候,技术突然突飞猛进,后来每一次也都很好,我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人帅,钱多,活好。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他答应我的事情,每一件都做到了,我跟他在一起之后,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Y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我渐渐地有些依赖上他。

起初,他来不来别墅,我都没什么感觉,后来却隐隐有点期待,甚至在他还没来之前,就开始算着他来的日子。

新泽西州刮起百年不遇的龙卷风那日,本该是他来见我的日子,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年末,但别墅外的路况十分不好,车祸频发,他和我打电话,说可能来不了了。

这个圣诞我要一个人过。

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何况圣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我在电话里和他说别墅里有佣人,很热闹,我和谁过都是一样的。

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他只是今天不回来,还是这三天都不回来。

如果这三天都不回来,那就代表再次见面是下个月。

但我没问出声,他就淡淡地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很惆怅。

我明知道他是个情感淡漠的人,我不应该有太多的念头。

平安夜派对开到了深夜十一点,作为圣诞节的开场。

派对一结束,医生立马嘱咐我上床睡觉,并提醒我夜里有暴风雨,叫我务必关好窗户。

以前在顾家的时候,每逢打雷,Y就会来陪我,我一直不知道Y怎么会清楚我害怕打雷。

直到九年后的这天,新泽西州的天空响起了有史以来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雷电,如同世界末日片里的怪异景象爬满整个云层,我就差把自己藏进床底,堵着耳朵眼睛生怕雷劈到我的身上。

医生提醒我关的窗户我明明关了,但似乎没有拧紧,窗户被风吹开,疾风骤雨呼呼地朝屋内吹,我双腿发软爬起身去关,楼下,一辆车在暴雨中呼啸而过,车灯晃过我的视线,我看见那辆黑色的车碾过飞沙走石,飞快停进车库,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驾驶座出来,一脚踹上车门,在电闪雷鸣中冲进了别墅。

楼梯间传来皮鞋声响,不等我回过神来,一双带着水珠的手替我关上了那飞扬跋扈的窗户。

他的头发在滴水,二话不说先亲了我一口。

“司机不敢开回来,我手生,开得慢。”

他像是在和我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但我明明看见他的车速飞快。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我问他。

他拉上了窗帘,很平常的语气:“没猜到会打雷。”

他原来知道我害怕打雷,还专门为了这件事情回来。

但他怎么知道,明明只有Y知道。

我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圣诞结束,他再度离开,我才终于记起。

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和他出任务的那晚,也是这样的一个暴雨天,任务完成撤退的时候,车子因为抛锚停滞在了路边,我被车窗外的雷雨交加吓得双腿发软走不动路,是他把我从车里拽了出去,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回了顾氏。

所以,是他先知道的,不是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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