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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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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学士,此后余生,惟愿以您马首是瞻!”商安楠又重重磕了个头,再抬头,额头中央已出现一个大大的肿块。

萧清鹤看向身侧一脸别扭的萧清漪:“倒也不必,你们俩好好聊一聊吧,时候不早,我去睡了。我虚长你几岁,睡眠不佳,你走时不必来打招呼。”

商安楠自觉最对不住的便是萧清漪,只是他没脸说,起初接近纯粹为利用,后来已情根深种,却觉得卑劣的自己再配不上萧清漪。

“对不起。”二人沉默良久,商安楠率先开口道歉。

萧清漪有些尴尬,两只手垂在腹部前,手指搅动,看上去不知所措。

“我暂时还不想见到你,这段时间,烦你别来了。若有公事,就和萧哥哥在翰林院解决吧。”萧清漪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听得出内心的不忍与无奈。

薛晴羽躲在暗处,实在瞧不下去了,悄悄转身离去,潜入萧清鹤的卧房。

萧清鹤刚褪去外衣,便听闻窗柩“咔哒”一声,转过头,薛晴羽笑意盈盈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来多久了?”萧清鹤见薛晴羽还穿着晚宴时的衣服,就知她连府邸都没回去。

薛晴羽一把抱住萧清鹤:“今天看到你被带走,吓死我了,幸好没事。两个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萧清鹤回抱住薛晴羽,轻抚薛晴羽的后背:“瞧你,既知道宫中如今遍布我的眼线,怕什么?”

入夜,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薛晴羽猛然间惊醒,借月色看到萧清鹤的睡颜,方安心。

近日事情多,薛晴羽蹑手蹑脚起身,越过萧清鹤,悄然离开。

薛府静悄悄的,薛晴羽换了衣裳,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身在屋檐下习武。入了一趟宫,将秘籍塞入辛临怀中,又将关于邓辉的罪证不着痕迹递给了郑修策,算是一下子解决了两桩事。

薛晴羽的武功招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掌间运出的疾风带动周遭雨滴,凝聚成无形的网,将薛晴羽围拢其中。

置身皇城,人人自危,如落天网。

二寿公公是午后来的,薛晴羽睡了个回笼觉,饿后起身,刚用了早午膳,赵舒便进来通报了。

邓辉这次彻底沦为庶人,免去了锦衣卫职务,并被赶出去。薛晴羽脑海中闪过邓辉迄今为往上走所付出的一切,感慨万千,手稳稳盖下印信。

“有劳薛掌印,奴才这便去邓家宣旨。”二寿握着奏疏,快步离去。

赵舒来到薛晴羽身侧:“邓指挥使者两年,真可谓是一落千丈啊!”

晚膳前,幺舸来访,递予赵舒一个纸笺。

“我家主子说了,薛掌印看到纸笺,自然明白。”

“好。”赵舒回到薛晴羽的小苑,递上纸笺,就见薛晴羽眉头深锁。

薛晴羽很快将纸笺放置在蜡烛上烧毁,口中念念有词:“好个父子情深,致死都不愿放过!”

“我出去一趟,取我的常服来。”

薛晴羽换了身紫色长袍,辅以同色缎带束发,好一派风雅公子的模样。

“掌印,需要奴才陪同吗?”自打薛晴羽从宫中回来,赵舒每日比薛晴羽还紧张,眼底写满对薛晴羽的担忧。

薛晴羽释然一笑:“不用,赵舒,我知你心思。你且安心休息,没这么快的。”

薛晴羽这次,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亥时,街上几乎无人,偶有挑着担子的小贩路过,神色匆忙,一看便是急着归家。

绣衣阁方圆十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男子往来其间,流露出yinyi之色。

“哟,这不是薛公子么,舒公子早有交代,让您来后去二楼最里间雅房,他已备了酒,恭候多时。”红四娘站在门口,一眼看到薛晴羽,又招呼身边的紫衣姑娘,“丁香啊,还不快领薛公子上楼。”

薛晴羽记得,这丁香是施幼芳来绣衣阁前的花魁,当初也是名动京城。如今被施幼芳压了一头,免不得神情忧郁,全然没了往日的朝气。

不过丁香还是摇曳着身姿,领着薛晴羽来到房门口,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方离去。

薛晴羽推开门,就见舒寄柔独自坐在案几后,衣襟微敞,好整以暇看着她。

“舒大人,又见面了。”薛晴羽关了门,踱步到舒寄柔身侧坐下,看着案几上两个酒杯。看来,今晚这间房只他们二人。

舒寄柔替薛晴羽和自己倒了酒,照例是梨花白的气味:“薛掌印怎么不问,我寻你来,所为何事?”

“你我之间,除了邓辉,还有其余协议吗?”

“哈哈,我最爱薛掌印这爽快的性子。没错,今晚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薛晴羽抿了一口梨花白,不解道:“是你说,要人性命没意思,如今他已成庶人,你仍不肯放过他吗?”

“还差身败名裂。”舒寄柔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毫不犹豫道。

薛晴羽见他此番架势,知晓筹谋已久:“自打仕途不顺,邓辉便一直流连花丛,本众所周知。你还想如何?”

“想让他众叛亲离、孤苦伶仃,失去最后一丝希望。想让他记得,苏州冯氏。”舒寄柔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他永远无法忘记,母亲临终前的郁结之色。他的母亲,是被活活气死的啊!时至今日,他想邓辉也尝尝那番滋味。他们本是原配夫妻,理当感同身受。

薛晴羽幽幽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你父亲。”

“舒某此生福薄,生来只有母亲。”舒寄柔语气坚定。

薛晴羽知晓多说无益,只等看舒寄柔安排的好戏。坐了一会儿,隔壁便传来熟悉的声音,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隐约传来。薛晴羽抬眸,便见舒寄柔露出诡异的笑容,站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这间房与隔壁仅一墙之隔,舒寄柔立于中央,揭开墙上挂着的仕女图,修长的手指不知按了什么,墙壁上陡然展现出一道凹槽,隔壁的光亮渗透进来。

薛晴羽这才发现,原来两间房暗藏玄机,难怪舒寄柔两次来,都指明要这间雅房。薛晴羽踱步至舒寄柔身侧,透过小洞,清晰看到隔壁的邓辉和施幼芳,就连说话声皆一清二楚。

“邓指挥使,您近日的遭遇,奴家都听说了,来,奴家敬你。”施幼芳年纪轻轻,来绣衣阁日子也不多,举手投足却自带老练。

邓辉神色一凛:“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啊!叫曼陀罗姑娘笑话了。”

“哎,这绣衣阁存在的意义,可不就是伤心人疗养之处嘛。”施幼芳又给邓辉倒了杯酒,起身来到邓辉身后,替邓辉捏起了肩膀,“邓大人既已付了钱,曼陀罗便会尽心尽力。毕竟,见奴家一次,着实破费。”

“呵呵,你这小妮子,倒是会体谅人,难怪招人疼。”邓辉轻拍施幼芳手背,笑容中透着一丝寂寥。

舒寄柔看了会儿,悄悄按下开关,关闭凹槽,又放回仕女图。

薛晴羽压低声音:“舒大人莫不是,和曼陀罗联合起来了?”

“薛掌印只管瞧好戏便是了,所谓‘兵不厌诈’,人生在世,耍些小手段也是在所难免。大不了,我死后入地狱吧。”舒寄柔说话间,已行至门前,像是耗尽全部力气般,狠狠推开门。

薛晴羽跟着出去,就见舒寄柔继而推开隔壁的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曼陀罗,我花重金想与你再续,接连三日,红四娘皆说你不在,此刻却在隔壁听闻你的声音,你当如何解释?”舒寄柔双眉紧锁,一双漂亮的眼睛雾气弥漫,瞧着格外悲伤。

绣衣阁本是声色场所,人员复杂,此刻听闻动静,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薛晴羽站在舒寄柔身后,混于人群中,便瞧见邓辉眼底的光一点点消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来岁。

“小柔,此处人多眼杂,听我一句劝,先坐下,有话好好说。”邓辉上前想拉舒寄柔,却被后者一把扯开。

舒寄柔红着眼:“敢问邓指挥使花了多少钱,竟能见上曼陀罗几日!”

一直未开口的施幼芳慢慢踱步到门口,望着舒寄柔,一字一句道:

“舒公子这话说的,身为绣衣阁花魁,最大庇护,不过是自己选择服侍对象的权利。奴家心悦于邓大人,想多陪陪邓大人,有何不可?”

邓辉身形一颤,喝止施幼芳:“好了,都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邓大人也知这么多人看着!您如此高龄,都能当曼陀罗姑娘的爹了,难怪近日仕途不顺,想来是流连花丛,无暇公务了吧?”舒寄柔句句往命门处逼。

议论声四起,众人看着邓辉的神色,多了一份鄙夷。邓辉眼中却只余舒寄柔,生怕后者陷入舆论漩涡。邓辉哪里知道,一旦他开始心急,便陷入了舒寄柔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哟,这是怎么了啊?”红四娘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的碎步声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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