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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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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珮戏谑的心思尽收了,她坐直了身子。

只要瞧瞧身边亲近人的态度,就能知道沈之衍得这病并非一日两日,他早不说晚不说,怎得今日要同她吐露心扉?

“郎君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我差人去请个医士扶脉可好?”

她不安道:“我前几日瞧着郎君便有些不舒坦,却也没往深里想,要是在都城里还能请个御医来,现在只好请几个坐馆的大夫。”

沈之衍看着她因自己一句话而满面愁云,没有半点疑问,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病,但只恐委屈了你。”

姜珮怔怔看着他,一副不安模样。

其实这个病往好处想,就是同时有两个丈夫……若都能对她好,又不会同时出现,还是一具身体,不会招来外人非议,倒也不算什么坏事的。

但他们彼此仇视,实在令人头痛。

“我试过几次,确不能人道。”

他连一点自卑羞愧也没有,诚恳道:“以后若我再有所求,不必为我做那等下贱事。”

那等下贱事……姜珮的头脑晕晕,喘不过气一般,她被迫取悦了那个人,可是她以为她面前的沈之衍根本不会晓得这一两件小事……他竟知道了,可是……

姜珮勉强控制住飘乱如絮的心思,艰难道:“不能人道……郎君同谁试过了,是卫……”她被那凌厉的眼神逼得咽下后几个字。

他上一次不是还有些不满足,求着人那样么?

难道这种身体上的事情,也因魂魄不同而有高低之分?

沈之衍沉了面色,隐隐有动怒的迹象:“她同你搬弄口舌?”

“没有,我只是有些爱吃飞醋,郎君是晓得的。”

姜珮悻悻想,可他到底成不成,难道她还不知道?

沈之衍想起那绢帛上敷衍的流水账记录,与那本他无意间搜出的日记,神情阴沉了许多:“从前我有头风之疾,每每发作之时都易性情大变,服了张医士开的几帖药,倒比原来强些,只是尚未根除。”

那个人要他的妻子服侍,且飘飘欲仙,如登极乐,他十分不快。

然而这错处不在姜珮,他无从指责。

姜珮讶然,小心道:“张医士没告诉您,喝了那药就会不……成事么?”

沈之衍必然在瞒她些什么,然而一个聪明人要欺瞒旁人时并不应将旁人当作痴傻无知,这里面总有些话是真的。

男人通常对这事极为在意,她小心翼翼照顾着他的情绪,但沈之衍本人却并不在意:“张医士在给药前便告知过,但我以为这不过是小事,不值当惋惜。”

姜珮想起他们两个过的那些荒唐日夜,鼓起勇气问道:“郎君不想生养子嗣,承继家业么?”

沈之衍不就是为了生一个皇子,才频频临幸?她咬着唇想,不过人前后几年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倒也不必用来日的他倒推今日。

或许往后又有另一种烈药,可以助他重新生育。

“我的本意是为二郎选一门好亲事,他们自会儿女成群。”

沈之衍平静道:“阿奴,卫氏情愿不生养。”

姜珮如遭雷击,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沈之衍期盼她说些什么。

卫氏窥破这个秘密,又情愿照顾他的颜面与之同床异梦,白担了沈府少夫人的名号,可她呢,她情愿吗?

她宁可沈之衍不同她说破这一层,她还能自欺欺人地过些平静日子。

“郎君……我……”她的言语都混乱起来,“我以为是我不够娇媚,吸引不了丈夫的兴趣。”

难怪她说阿娘盼着他们晚些生养的时候,沈之衍答应得爽快,同寻常男子的霸道完全不一样。

他蹙眉:“这不干你的事情,养子不易,是我不愿担那份辛苦。”

事实上,他着实不该娶姜珮为妻,她娇媚又热烈,偶尔还会有一些小脾气,不如卫氏更守分寸,三番四次来撩拨他。

——那个人接二连三出现,这不是什么好事。

姜珮倒不觉得养孩子多麻烦,她阿娘拉扯几个孩子长成虽偶有抱怨,可还是开心欢喜的,加之府中奴婢成群,用不着贵人自己看护幼儿。

可她如今孤掌难鸣,不好明着违逆他的意思,沈之衍挑了这么个时候说与她知,自然是知道她得完全依附于他,不敢拿这事要挟。

若她拒绝,沈之衍一定会杀了她,就像杀珞珈那样干脆,永绝后患……他可真是个无耻的混蛋!

卫娘子当初也是这般进退两难么?

“我也不大喜欢孩子的,吵闹得人头疼。”姜珮愁眉不展,欲言又止。

沈之衍宽慰道:“但说无妨。”

“我倾慕郎君,自然是盼着与你白头到老,也盼着能与你欢愉,共度良夜的。”

他道:“有了阿奴,我确实是欢愉的。”

她双颊绯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支支吾吾道:“我有几个出嫁的好友,同我说起过,夫妻恩爱默契,是十分快活的事情,就算第二日要上朝也缠着她们不放,我想大家都是好了几年的,应该不会骗我。”

出嫁的女郎更容易口无遮拦些,像是与男子春风一度之后,就要化身轻薄浪子,调戏懵懂无知的姊妹们。

姜珮初听时羞得要躲走,入宫之后她发觉女子真是天生便会演戏的,无论内里有多少不堪,可对外总是要夸耀夫君的,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

她也经常下不来床,不过是为了躲给贵妃的请安。

后来从了沈之衍……她在这上面便不需要演戏了。

沈之衍只是抬头望向她,他年长她几岁,沈家珍藏的书册里也包括一些精妙的秘戏图,在此上还不至于一无所知。

“阿奴还有什么想要的?”

这就是不肯给的意思了,当然现在他大约也有心无力。

姜珮有些泄气,连最容易给予的都得不到,何谈别的,无精打采道:“我希望郎君不要再生陛下的气。”

她见沈之衍投来异样神色,怕他想到别处去:“为了那样一个人气了许久,不值当的。”

他叹了一口气:“阿奴,你这样做很对不起你阿兄的,他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姜珮背后早已冷汗淋漓,无所谓道:“我和他从小就打架的,感情不过尔尔,我只想和郎君共享全部的秘密。”

她和卫兰蓁不一样,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姊妹,沈之衍本就让人琢磨不透,兼之又不能人道,只会更难相处。

自己还是离大兄更远些妥当。

她凑近了些,一只手落在他肩,关怀道:“那郎君到底还生不生气呢?”

他微凉的大掌覆在她绵软温热的手背上:“我从未因此生气,是你阿兄误会了。”

沈家在朝为官多年,早知天子性情,即便没有姜皇后这件事,正元帝也会如此作想,只是言辞会更委婉些。

说来说去,无非是吝啬钱财,但这也无妨,他会为陛下寻一点刺激取乐。

姜珮无言,那弹什么《长门怨》,是他纯粹喜欢吗?

他道:“阿奴关心皇后么?”

姜珮点头,她并不惋惜那块肉,但是女子流产总归伤身,姜皇后尽力保到这个月份,更要吃苦:“我是担忧姑母和家里的,可是陛下如此失望,家里日子必然不好过,我就是有这份心,也是鞭长莫及。”

沈之衍笑了笑,神情舒缓了许多:“写两封信给周跃,让他着人寄回去罢,家中新得了些献与皇后的宝物,想来娘娘和岳母见到家书,是会高兴的。”

地方藩镇得了宝物不敢自专,留着进与皇帝,那是从前太平时候的事情,即便是有,也都是一并送到宫里,由正元帝做主分配,那是天子的权力。

姜珮忽然想起,今日宫中传旨,沈之衍甚至不曾让人唤自己回来。

何其轻慢。

姜珮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尽管这有可能是对她不能享受男女之爱的补偿,可是她还是开心极了,恨不得亲他两口,然而一想到这是清醒时候的沈之衍,她立刻打消了这种想法。

沈之衍极有耐心,细心问道:“阿奴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他今日仿佛吃错了什么药,任由她狮子大开口,姜珮问道:“那以后我也可以偶尔给家里去信么?”

马匹比人命金贵,常人从太原送书信到长安是极大的奢侈,就连她也只舍得让月见两三个月借沈府的车马送金银与书信过来。

家信的内容沈之衍必然会叫人查看,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宫里她不敢多想,但是家里倒可以提一提。

“以后每月两封,阿奴以为合适么?”

他停顿片刻:“若有送与皇后的,也可一道送去。”

这一下姜珮再也忍不住,坐在他身侧,在他颊侧重重亲了一下,不含任何勾引的意思:“郎君这个礼物比送我什么都令人欢喜。”

她的眼睛明亮得过分,然而一触即分,再对上沈之衍那理智得有些冷漠的眼眸,她就有些发怯了。

对着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她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热情了,甚至有些不够知分寸?

沈之衍记得她亲人的习惯是一侧一次,若是依恋起来,便会循环往复,像一只乐此不疲的小狗,直到被别的什么东西分了心才停。

然而她只亲了一下就停住了。

“阿奴是想起来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姜珮想了想,声音渐渐低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了,我不似郎君胸怀天下,只想过一些好日子,吃穿不愁,令人羡慕……也想让别人吃得饱穿得暖。”

“教人人吃饱穿暖,这就是极大的仁心了。”

沈之衍温和道:“你是我的新妇,那些甲士即便受伤也自有我来抚恤,岳母送了许多嫁妆是为让你傍身,不是拿来贴补我的。”

她心思一动,看来青萝她们已经将事情都传出去了,微微笑道:“话是如此,可我总想做一点事情的,否则心里不安,似我阿父那般将钱财都交付阿娘的男子本就罕见,我若有什么想为人家做的,当然是先估算好账目才开口,总不好次次来求郎君,为我花额外的钱。”

男子对金钱权力的掌控近乎绝对,无论平民百姓还是高官显贵,几乎都将大部分钱财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女子对于这部分财产至多只有管理的权力,并能享受到极小的一部分,她阿娘嫁了一个愿意纵容她的人,可在旁人家里这是行不通的。

沈之衍握了握她的手,姜珮这会儿头脑热起来,只觉他凉得让人舒服。

“阿奴是需要金银滋养的美人。”

他得出这样一句论断,随后道:“父亲与我几间盐坊,刚好离晋祠不远,你若喜欢,留作私用就是。”

节度使府设在晋阳,而晋祠为她外祖王氏起源之处,相去不远,她要料理也方便,姜珮惊喜道:“郎君不是也要用钱……盐铁为暴利,总不愁销路,郎君不心疼么?”

正元帝待她的大方是在金银首饰、布匹绸缎上,这些每年都有专人进贡,她不过是得个头筹,然而钱财上却远没有外人想得那样富裕。

这些东西对于沈之衍来说还不至于剜肉割血,不过是送与她玩闹,他平和道:“阿奴欢喜么?”

她点点头:“像是做梦一样。”

他想了想:“你还想要与我欢愉。”

沈之衍虽偶尔不那么讨她喜欢,可她犯不着和眼下实打实的好处过不去:“这就足够了,那个不要紧……”

姜珮厚着脸皮,立刻改了说辞:“或许郎君是对的,这不过是一点小事,是她们骗我呢?”

她起身要走,腰身却被揽住,他们动作的幅度略大,竟是颤了又颤。

“郎君还有旁的事?”

沈之衍垂眸看她,羊奶冻一样的肌肤偶然一起一伏,灼灼伤眼,激荡胸怀。

“饮食男女,岂无七情六欲,”他试图满足她,拇指搭上她的下颚,“阿奴不必为我自抑。”

姜珮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消化丈夫身体不佳的讯息,然而又要与他亲热,这怎么亲热,不会伤他自尊么?

“天色尚明,我还没有沐浴……”

姜珮羞恼地想,这么多天她都没怎么样,明明矜持得很,沈之衍却当她是急色之人?

这果然拿捏住他,沈之衍顿了顿:“无妨,只是寻常的亲近。”

姜珮松了一口气,实则也是她太多心,一时忘了她这位夫君是什么人。

别人的书房、别人的木榻,在这要与她做这等他口中的下贱事,还不如要沈之衍去死。

她放松下来,一切随他,天真问道:“怎么样才算亲热?”

他的指腹沾染了她新描的绛唇,轻而缓地摩挲着。

红艳的唇脂经人反复研磨,散发出浓郁的芳香。

她睁着无辜的眼睛,试探着张口,想咬一下他的指,但下一刻他便靠近过来,唇齿相近,气息交杂,她听他叮嘱:“不许用牙。”

他并没有少年初尝朱樱的急切鲁莽,反而温吞得像一盏炉上的水,温热、绵长,过了许久才会发出一声“咕噜”那般,悠然平和,慢慢迷惑人放松下来。

她是要装得害羞一些,但不愿把什么都交给他,不甘示弱,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经意间咽了一点津液,却换来更为狂风骤雨的对待。

姜珮几乎有些惊慌,她觉得这几乎是够了的,但奈何被一只手自背后扶紧,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呜咽。

沈之衍尝试了几种不同的方式,或轻或重,或急或缓,见她都是一样的眼泪汪汪,分开些许,询问道:“阿奴总在哭泣,是因为舒服么?”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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