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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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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宋如蘅又带着宋如常去自己种了流苏树苗的院子逛了一圈。

宋如吉吃饱犯困,躲进听雨馆偷懒,比宋如常还要爱惜自己的一双腿。

宋如常何尝看不出他的用意,没聊几句便借口离去了。

送人离开后,宋如蘅走进听雨馆,决心秋后算账。

“人呢?”

“说是府上有事,走了。”

躺在榻上翘二郎腿的宋如吉探头向他身后看去,确认没人后,终于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去继续抖腿,奚落道:“能有什么事,王不王子不子的。”

听到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释放对宋如常的恶意,宋如蘅再忍不住,一张白玉似的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警告道:“言多必失,你何必呢?”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早说过,这是最安全的法子。”

宋如吉游刃有余,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反而颠倒过来去责怪脚边站着的人:“你就不要再妇人之仁了,非亲非故的,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不是刚说了,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吗?”宋如蘅挑眉,阴嗖嗖问道:“怎么,君子一言,不过放屁吗?”

“你!”

宋如吉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收回猖狂的二郎腿,翻身坐起,恨铁不成钢:“怀缨,如果老大死了,留着他,也是隐患。除了你我,其他人都是不能相信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他与我有恩,我有恩必报。况且他没有母族依靠,手无实权,之后也肯定不会有。留着他,跟留着一个公主有什么区别?有母妃的长乐你都不打算杀,为什么要杀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光头皇子?”

宋如蘅显然失了态,言辞迫切,不加遮拦的话语把宋如吉吓得哑口无言,支吾着不敢反驳。

眼见兄长满脸震惊久不敢言,宋如蘅强行捋顺胸口剧烈的起伏,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

“哥,你不要忘了,如果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你只能靠我。”

这句话隐隐带了些威胁恐吓,是以往宋如蘅最不屑的手段,却也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释放的手段。

他长得美丽,随着年纪的长成,脸型显现出柔婉的弧度,与萧贵妃如出一辙。宋如吉愣愣看着,再开口时,已经没了刀剑相逼的锋锐。

“我也是害怕,怀缨,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沾手,我心里没底啊。”

“没底也不能自作主张的直接把那个人带到我府上来吧。”

宋如蘅不愿意陪他继续演戏,三言两语揭开他的老底:“芙蓉宫两次还不够么?非要让胡蝶跟他面对面认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认不出胡蝶,你这个举动就是自寻麻烦?我不说你就真的当我不知道吗?”

“你也听到了,他们声音确有相似之处……”

一道飘忽的声线弱弱插嘴,眼神闪躲,并不自信。

“有相似之处又如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与我声音相同吗?这算是证据吗?你我血缘深刻至此,面貌与声音也各有不同,他们只是声音有几分相似,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将人暴露于外!不怕有心之人杀他封口吗?”

这下轮到宋如蘅咄咄逼人,不给宋如吉一点儿喘息机会,为了面子,下意识的想要扯谎,却又担心谎言被戳破后会更加尴尬,一番思想斗争后,彻底败下阵来,低头认输。

“难道大哥你连一份情谊都不愿意让我留下吗?”

见他沮丧,宋如蘅转换话术,塌下肩膀不再强势,连‘大哥’二字都喊了出来。宋如吉不免动容,安抚道:“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但是人心隔肚皮,纵是血浓于水,又能如何。他说的真切,宋如蘅便骑驴下坡,一场争吵就此停歇。

这面两兄弟暗潮汹涌,武亲王府里也不安静。

因为宋如兕得势,长子新封王世子。宋如常撂下这边跑那边,天刚刚暗下,他已穿过古董铺秘密进府相贺。

吃完来不及消化的胡蝶被迫戴上他的金扳指玉戒环,坐着轮椅被赵寒庆推回王府。

这是赵寒庆第一次帮助他们暗度陈仓,心中好奇却问不了哑巴的话,憋屈的不行。

他想知道武亲王府是不是也有一个轮椅,不然宋如常进去了怎么行动?

他还想知道,自己和胡蝶就这样走了,晚些宋如常怎么回来?莫非是不回来了?那第二天谁又去接呢?

宋如常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老大关系密切,知道他与老大暗中往来的人必然是能多少有多少。

现在能让他推着胡蝶在外面招摇过市,对他的信任不言而喻。

之前拍腿送信也是一样的道理,至于为什么要用一个皇帝赏赐的人物。其实答案显而易见,诺大的王府中,宋如常能够托付的,屈指可数。

宋如常的府邸虽然与其他三位兄长的规模没有差别,但是人手以及府内真正使用的殿堂,实在少之又少。

他手中没有权力,身边没有帮衬。不愿意劳心费神安排人手做这做那,万事从简,方便自己,苦了下人。

无论人多人少,要打扫的地方是一样的多啊!

赵寒庆想起今年因为打扫院落而与宋如常相见的场面,扶着树堪堪站立的侧影清癯,如一截初长成的翠竹,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韧劲儿。

记忆中,他很少见得宋如常独身一人出现在某处。腿脚不便的人每每出现在他面前时,总是有一片红色的影子,火苗似的跳动左右。

不过,那团不知疲累的火苗现在坐在了轮椅上。

赵寒庆低头,打量着胡蝶的脑壳,暗中比较,觉得还是宋如常更圆润些。

为了伪装好宋如常的要死不活的气质,胡蝶没办法乱动,敛了下巴装深沉。

哪怕现在天暗沉沉的,哪怕大街上没人看他,他也要贯彻执行宋如常的命令。

回到王府,胡蝶趁着四下没人,跳下轮椅,推着就跑。

赵寒庆穷追不舍,一路跟进淡云阁,赶在胡蝶关门之前,伸进去一颗脑袋,问道:“谁去接殿下?”

胡蝶听了,不耐烦地摆手,意思是不用他管。

“今晚殿下都不回来了吗?”

他又问。

胡蝶撇嘴,眼睛转了一圈,插空送他大白眼。赵寒庆却从这一圈眼球运动中读出了‘废话’二字。

“好吧,我先走了,你不要暴露了。”

门后的人不愿意给他好脸色,施舍耐心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啪的一下拍上了大门。

门关闭的力气太大,震的一阵风吹面而来,发丝飞扬。

赵寒庆觉得好笑,也知道跟一个幼稚的小哑巴没什么道理好讲。之前他一直不懂这小子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来,直到某日宋如常随口的一句话——胡蝶与我一同长大,醋性大,不愿意有别人在我们身边。

哪怕已经二十几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淡云阁除了早上和安置前会有伺候洗漱的侍女进入,其余时间也不会有外人进入。赵寒庆稍稍放下心,心道他们主仆二人不知道这样偷梁换柱多少次了,以往都没出过差错,这次必定也没有问题。

与其在一个哑巴的门外杞人忧天,不如回房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宋如常已经回来了呢。

话虽这么说,一夜过去,始终无法完全放下心的赵寒庆还是偷偷地趴到了淡云阁的屋顶,以防差错。

辰时一刻,伺候洗漱的侍女们结伴而入,轻扣房门。

卯时就蹲守在屋顶的赵寒庆不仅心头一紧,他一直未见宋如常归来,房内也没有除胡蝶之外的气息声。

现在有人敲门,纵是胡蝶醒来有能怎样应答呢?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既然有可能彻夜不归,为什么还要让侍女照常伺候,改为非传唤不得进不更稳妥些吗?

赵寒庆庆幸还好自己提前躲在了这里,多少能够应付一下门前两个侍女。

他起身,作势要跳下屋檐打掩护。与此同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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