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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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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以归其实早知自己动情,也知情生不忍,即便离无怙给自己带来安慰,给他的困苦生命带来了意趣,可他仍旧决定动手杀他。因他知道,若是情根深种,恐难动手。

他挣扎着复又提起手中匕首,离无怙胸口的□□又再叫唤,悲以归有些不耐烦的恐吓他,“你再叫唤,便拿你开刃!”

这□□像是听懂了般,不叫唤了,被悲以归这一恐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去,没了形,又成了一坨,晃悠着钻回离无怙的衣襟中去。

见他安静下来悲以归没再管他,提起匕首准备重新动手。可再度动手之时,却是没了先前的决绝,动作犹豫,拿刀的手抖个不停,竟是在刺下去之前,手中匕首松脱下去。

幸而那刀并未落在离无怙的眉心,而是扎在了他脸边的枕头之上。

悲以归坐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他在内心质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一方面是质问自己为何不干脆下手。而另一方面是在质问为何要下手杀了这个与他昔昔相惜之人?

这两个问题如矛与盾相击一般,正磋磨着他的内心。

他得不出答案,转头看向床上昏睡之人,那匕首正深深扎在他的脸旁,悲以归伸手正想拿走那把匕首,可手伸过去之时却是不听他使唤的转了个方向。

他捂上了离无怙的眼睛。

“不论如何,你都带给了我一些,那我便回报你一个美梦吧。”

离无怙说他从未做过梦,悲以归便送他一个美梦。

离无怙额间那点朱砂痣重新亮了起来,昏睡中的离无怙展了笑颜,他正梦见自己在吃臭豆腐。师兄师妹一左一右与他同坐,离无怙吃得津津有味时,抬头便见自己的师兄师妹与他相视一笑。

他高兴的低头准备接着吃自己的臭豆腐,忽而想起似乎少了什么,四处张望都不曾见到他所想之人,于是出口询问。

“悲兄?”

捂住他眼睛的悲以归听到他这一声梦呓颇感意外。离无怙所做之美梦乃是悲以归为他制造。悲以归只知他分外在意自己与师兄师妹的关系,不曾想原来自己也是被他在意的吗?

“悲兄?你在哪里?”

沉浸梦乡之中的离无怙又在呓语。捂住他双眼的悲以归静静地听着看着,终于在他第三次呼唤自己之时,忍不住回应了他。

“我在这里。”

离无怙终于听到了悲以归的回应,正要一展笑颜,忽觉唇上湿润。他迷瞪着睁开了眼,发觉有人正遮着自己的眼睛,透过对方指缝,有些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出悲以归近在咫尺的轮廓。

他想张口问,悲兄这是在做什么,可动了动唇才发觉唇上正被柔软之物堵住。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知自己头昏脑涨,而后重又闭上了眼。

悲以归睁开眼起了身,抬起捂住离无怙双眼的手,原要收回,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抹了抹离无怙的嘴角,以防留下痕迹,待离无怙醒时起疑。

是的,悲以归刚刚弯腰亲了他。

天渐渐亮起,外头院中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师弟!”

离无怙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刚醒来,人还有些恍惚,望着床顶,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离无怙并没有奇怪自己为何会睡在床上,因他心中有更怪异之事,他竟是做梦了。而且他竟是梦见悲以归在亲吻自己?!

他正因梦而混乱,面前却是递来了毛巾。定神一看是悲以归。

悲以归给他递上毛巾,“你昨晚喝醉了。”

离无怙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确实感到有些头疼。不等他接过悲以归递来的毛巾,穆璆便破门而入。因这一插曲,离无怙反倒没去细究昨晚那个梦了。

“师弟!”

见穆璆如此急切,离无怙掀被下床,“怎么了师兄?”

穆璆火急火燎的赶来,他一时情急,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即刻便告知他,“师弟,师妹不见了!”

悲以归听到穆璆这般说,霎时皱起眉头,以为又是九衢尘搞的鬼。

“师兄别急,咱们手上不是有师父给的手环?”

此手环除开能监测他三人心绪之外,也有联通他三人之功效,只是这手环乃是鎏英君心血来潮之作,为他三人下山匆匆拿了出来,联通戴着手环之人的功能尚不完全,只能大体感知个方向出来,且被感之人需得身体康健,心志如常,方可使感应畅通,如若被感之人昏迷亦或是走火入魔,都不能使感应畅通。

“先用手环看看师妹去往哪个方向吧。”

说罢穆璆与离无怙就要去寻白萍,悲以归急忙跟上,“我与你们一同前去。”

说罢悲以归便吩咐人去套车到城主府门口等。

正当他三人等车之际,却不知有人先一步动作早于他们上了车,此人便是阿灏。

阿灏并不情愿跟着穆璆回到城主府,那晚所见之事,让他甚是担心,所以即便被带回了城主府中,他也总想着要回去,穆璆一大早一惊一乍的动作让阿灏知晓他们要出去,还以为穆璆是要去找沈复生,他立时便打听消息,先他们一步藏在了车厢内。

因穆璆与离无怙正担心着白萍,也并未发觉车内座位下还藏着一人。

穆璆正问离无怙,“你说师妹去了哪里呢?”

其实白萍就是想去看看那远近闻名的三生石罢了。因她周围有城主所派之人日夜看护,所以她昨夜梦醒便趁夜逃出,也未曾与穆璆离无怙他二人说。

白萍走在街上,她一时不知该朝哪边去,出来前不曾打听好三生石的所在位置,此时孤身一人走在街上便有些茫然起来,只得找人问路。

她这般想,可刚跨出一步,见有人回头瞧她,她反倒退步转身了,若是被人认出来,那才是麻烦。

她退至道旁巷中,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好,忽听得有人叫她,“神女?”

听这称呼,白萍本要皱眉,正要说自己不是,回头一看来人,却是个有印象的,“是你?”

采荔面露笑容道,“神女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

采荔是那天来朝见的人群中唯一一个来送却还东西无所求的人。

采荔见白萍在此颇感奇怪,“神女怎会在此?”

白萍听她这样叫自己,别开了脸说道,“别这么叫我。”

采荔见白萍别脸,想起当日游街她曾被妖物刺伤了脸颊,不知自己送她的药膏可否有用,思及此,采荔便有些担心的上前。

白萍正想着自己今日之行怕是不能成,还是打道回府吧吧,忽然一只手过来拂她脸颊,白萍立时拔剑相向。

采荔被剑尖指着喉咙,面露惧色,“神女息怒,我只是想看看神女伤势可好,那药膏是否有用?”

白萍这才想采荔曾托离无怙带一药膏给自己。原来是自己误会,白萍悻悻收了剑,见采荔面冒虚汗,知是被自己吓到了,便出言关心了一句,“没吓着你吧。”

采荔苍白一笑,“是我冒犯神女才是。”

“都说别叫我神女了。”

白萍不欲与她多说,转身正要离去,采荔原是站在原地目送她,心想自己原与她天壤之别,意外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已是三生有幸,还要奢望什么呢?可是......可是......采荔摸向了自己的小腹,抬头又看看正要离去的白萍。

采荔一番踌躇,还是叫住了白萍,“神女刚是想去哪儿?”

白萍定了住了脚,还是回了头问采荔,“你可知道三生石在哪里?”

“自然知道,就在城南独乐寺中。我正好叫了顶轿子去祈福,不嫌弃的话,神女与我一道?”

就这么白萍坐上了采荔的轿子去往城南独乐寺。两人在轿中并肩而坐,路有颠簸之时,免不得衣肩相蹭,采荔见状,便往旁挪了挪。

白萍见她动静,便问她,“怎么了?”

“我怕......碰着神女了。”采荔垂头,“像我这种下九流......”

此时轿子正要从残破的牌坊下过,白萍自轿中看到那座牌坊,只觉喉头一紧,略感窒息,耳边听到采荔自贬,白萍打断了她。

“我与你没什么不同。”

采荔听她说这话,颇为惊讶,扭头看向白萍,白萍却是垂眸不语。此时轿子自那年代久远的牌坊下走过,白萍忽然想起初进城时,那位三嫁的贵女。

这世道高贵公主,贞纯圣女,放荡娼妓,在白萍看来都没什么不同,不过都是权势之下的玩物。

采荔不知白萍为何这般说,在她心里,白萍可与自己不同,她可是神女。

“神女......”

“别叫我神女。”

见她口气不好,采荔再不敢出声了。

白萍自知口气焦躁了些,便又说,“我叫白萍,你喊我姓名便可。”

白萍将自己名讳告知,这让采荔受宠若惊,“我怎敢直呼神......”

白萍瞧她一眼,采荔将后话咽下。

白萍见她如此战战兢兢面对自己,想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今日也算有她相助得以顺利去看三生石,白萍便想还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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