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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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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要个牌坊回来撑门面,又失了钱财,夫家震怒,干脆开了祠堂,请来族中耆老见证,闹得全城皆知。她跪在祠堂外,听着给自己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城中人皆对她指点,要她浸猪笼。

罪名定下之时,母亲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赶来,为女儿证清白,扯她裤裙,展示给众人,要大家都知道□□未曾有客扫。

“她没有偷人,没有偷人!我给她缝上了!”

她虽没死,但精神上已被杀死,屈辱至极,投河自尽。

此乃白萍的前半生,梦中又回顾一遍。往常梦至此,她该一身冷汗的惊醒。然而她仍浸在梦中,这梦便是捆覆她的猪笼。

她在梦中投河,睁眼便在水中,这河中各种哭泣哀嚎之声响,各有不同,献予河神的新娘;如她一般被莫须有的罪名浸猪笼的新娘;亦有为情奔赴,却是被诓骗的新娘;配予阴丈夫的新娘,各式各样的新娘,如出一辙的命。河流逆回,各类新娘的前半生,皆在她面前闪回,可最终场景却是定在一个背影上。

是女子背影,未见其貌,只是擦拭着一个如意瓶,口中喃喃着,“我心子所达,子心我所知。”

这诗?

这诗耳熟,她想起是澜翠口中的诗,此刻出现在她梦境中,却似一种召唤,等她回神时,这才发现擦着如意瓶正是自己。

白萍悠悠从梦中醒转过来,与从前一样,仍旧是出了一身冷汗,好似刚从河中逃生。可此次她却有些不同以往那般惊恐未定,反倒镇静非常的起身推窗,她本想瞧瞧天上那一轮月亮,可惜乌云盖顶,未曾见到月亮,倒是有一片梨花花瓣飘至她窗前。

这花瓣不知从何而来,她捻起窗前花瓣,前世今生难共月,梨花离人离别愁。她想澜翠总归是找错了人。不论前世如何,今生她不想重蹈覆辙。

师兄今日回来同她说,他找到澜翠了。是先前那个算命师傅找到的。师兄也将那个算命师傅带到她面前,为的就是要自己知道,他说的什么前世之缘都是假的。

白萍听了,当时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当时他三人都对这荒谬之言严阵以待了,那便是假的都成真的了。

只要信了,假的便就是真的。穆璆将九衢尘到白萍面前,说那只是他的胡诌,极力证明前世今生乃是假话,可九衢尘的出现倒是给了白萍启发。

白萍又看一眼窗外,这城名叫“三生城”,据说是因为这城中山上有块奇石,名为“三生石”。

慢慢咒的时效很短,不过片刻,那漂浮着的漫天梨花便纷纷落地了。

离无怙无心管那梨花了,他只看着悲以归,追问道,“悲兄,你的意趣是什么?”

悲以归不说,只推脱自己醉了。离无怙半信半疑,但还是将人扶进了屋。

悲以归装醉装的实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离无怙身上,离无怙着实费了好些力气将人扶进屋放到床上。将人放好后,自己则是坐在脚踏之上喘气歇息。而舒服躺在床上的悲以归则偷将眼睁开了条缝看着床前的离无怙,等离无怙回头之时,他又飞快闭上了眼。

他看不见,只听得到衣服的悉嗦声音,然后离无怙的喘息之声靠近了。他不知离无怙忽然靠近意欲何为,因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紧张的凝住了气。

片刻之后,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原来只是为自己盖被子。

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失望。闭着眼的悲以归正这么想,离无怙为他盖着被子的手还未离去,隔着被子,在他胸口轻轻拍打两下,他听见离无怙与自己说,“悲兄,愿你今夜做个好梦。”

离无怙自己是一个不做梦的人,可他却希望有梦之人皆得好梦。

风将窗吹开,离无怙闻声回头,终于看见了那一轮心心念念的月亮。瞧着这一轮月亮,他心中不免可惜,可惜悲以归没瞧见这一轮圆满的月亮,如若当时他们赏花饮酒之时,这月亮便在,那该多完美啊。

此时的离无怙还不知,人生便是这样的缺憾组成。不过他释然的也快,因悲以归已同他说寻着了自己的意趣,倒也可一填他心无归处之憾吧。

他正欲起身关窗,胸口忽然鼓囊了起来,是他所捏的那坨玩意儿在呼吸。那东西自他胸口跳出,原先一坨不可名状之物此刻已活脱脱是一只□□了。

离无怙看着趴在床沿的小□□,毕竟是他亲手所捏之物,他竟有了父母看自家孩儿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所捏出来的这小东西十分与众不同,甚至于瞧着更加可爱。

他甚至于心中生起一股感动,瞧着自己所创之物,为自己自证道,“谁说我叶公好□□啦?”

他正兀自感慨,那床沿之上的小东西竟是蹬腿一跳,两三下便跳上了窗棂,有着“初为人父”心态的离无怙颇为紧张的起了身,却见那小东西正昂首迎月,然后张嘴吸食,离无怙瞧着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天上月亮。

离无怙眼睁睁看着月华渐淡,月亮有些渐至透明之感,离无怙瞧着天上月亮,低头再瞧瞧窗上“吾儿”,有些不可置信,它莫不是再吸食月之精华?

他有些不敢相信,正要起身前去查看,可刚一起身却是被闭着眼的悲以归拉住了手。

离无怙回头看他时,悲以归也睁开眼来与他对视,十分直接的同他说,“别走。”

离无怙刚想解释自己只是去窗边,并不是离开,悲以归却是开口道,“我怕做噩梦。”

听过他这般说,离无怙不再说什么了,重又在床边坐下,给他掖了掖被子,“我不走。”

悲以归仍是那般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离无怙有些无措起来,他有些没话找话的问起悲以归,“我听说,若是梦中不祥说出来破梦就好。悲兄,你梦中有什么?”

悲以归垂了一下眼眸,看样子似是不想多提,离无怙便不再追问。他想起身仍旧去往对面塌上打坐,偏在这时,悲以归的手覆上他的手背。

离无怙动作一滞,手臂一麻,未等细究这酥麻感受,就听悲以归说,“梦里,我回家了。”

就在离无怙打楞之时,悲以归却是悄悄施法,用自己的一缕真气潜入离无怙筋脉。因离无怙那只胳膊正麻滞,是以不曾发觉。

“我梦见家中后院那颗梨树,盛开时也如今日这般绚烂。少时,我父亲常让我跨坐他的肩头,好让我伸手摘梨。”

悲以归平静诉说着,离无怙一直维持着为他掖被子时微弯腰的姿势,而悲以归的那缕真气也终于抵达他的天灵,离无怙额心那颗朱砂痣在他的那缕真气裹挟之下渐渐暗淡。

离无怙忽而觉着眼前模糊,就连正说话的悲以归声音也渐变飘渺。

悲以归试探着问他,“离兄,你没事吧。”

离无怙晃了晃脑袋,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清明,“我.....我没.....没事......”

“你怕不是喝醉了,要不躺下歇息一下?”

离无怙还是坚称自己没事,“我没事的。悲兄你......你接着说......说出来了,你就能......就能战胜.....自己的心魔,往后.....你便不会......做噩梦了.....”

可他这话刚一说完,便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向前栽去,躺在了悲以归胸口。

“咚”的一声,是离无怙砸向悲以归胸口时的声响。

窗棂之上正餍足月光的小东西闻声一回头,看向了床上交叠躺着的两人。

悲以归躺了许久方才缓缓起身,起身之时,倒他身上的离无怙朝床里翻落,他及时伸手托了一把他的脑袋,又拿来枕头垫上,而后他便静静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离无怙。

他看着离无怙额心那颗黯淡了的朱砂痣,果然如他所想,离无怙额心之中的那颗朱砂痣便是他的命门。

悲以归的目光自离无怙那颗朱砂痣上依次移至离无怙的紧闭的双眼,鼻子,最后到唇之时,他猛然收回了目光,掀被下床。

站在床前,狠狠吸两口气后,他方才平静下来,背对床上之人说,“谢谢你为现在的我找回一点意趣。”

“可惜太晚了。”

说完,悲以归便从怀中拿出那把匕首,转身就朝离无怙额心刺去。悲以归的动作带起一点风,扇动了离无怙的睫毛。

窗棂之上,看着这一切的小东西竟是“呱”一声叫了。

刀尖便在这一声后停下悬在了离无怙的额心之上,只差分毫便会刺下。

停住动作的悲以归回头看了一下窗棂之上出声的东西,见是只□□,他只以为是自己让九衢尘抓来的院中□□跳到房中来了。

悲以归眼瞧着这□□从窗户上跳下来,两三步便又跳回床上,趴伏在离无怙胸口之上。

悲以归皱了眉,暂且收了匕首,与离无怙胸口上的这只□□相顾无言。

他心想不会是九衢尘新出的什么花样吧,毕竟这院中□□都是九衢尘抓来的。正当他如此以为的时候,这□□竟是又“呱”了一声,可这次他口中竟是吐出泡泡来。

悲以归看着自它口中吐出的泡泡,竟是从中看到了他与离无怙相处的场景。

他与离无怙街上闲逛吃臭豆腐的场景,不慎摔倒时,离无怙错施慢慢咒的场景,以及刚刚离无怙提灯来见他时的场景。

悲以归瞧着这些画面,再去看床上熟睡中的离无怙时,心中便有了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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