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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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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穆璆也是头一次看杂耍,确如悲以归说得那样十分热闹。有变脸的,有喷火的,甚至于有用头碎石的。

离无怙看了不禁心中好奇,也不知对方练的什么功夫。

周围叫好之声络绎不绝,班主笑着拿着锣鼓到处讨赏,讨到悲以归面前时,看到悲以归腰间挂着血玉玉环,不禁动作一滞,而后上下打量起悲以归来。

悲以归还因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而懊恼,并不曾注意班主的打量,只以为他正等着自己的打赏,随手丢了块金锭子。周围人见状不禁连连惊叹。

有人起哄道,“这公子这么大手笔,老板你可得拿出点看家东西来。”

这杂耍班子前天进城,这些变脸的喷火的把戏也演了三天,有人看久乏味,便有些惦记起班主的板车之上那个盖着黑布摆置的方方正正的箱子来。

“你那黑布下肯定藏着好东西,今日你得了这么大打赏,不如就将那东西亮相让我们沾光瞧瞧。”

“这…..”

班主做出一副为难样子,眼睛却是直朝悲以归瞄去。

众人纷纷起哄,就连离无怙也忍不住嘀咕起来,“莫非是什么不出世的高人?”

离无怙对稀世珍宝这一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却对各种修行颇感兴趣。他在山上多以修心为主,到了山下,瞧见过苦行僧,对这种苦身练心的方式极为好奇。此刻他见这杂耍班子中人各个身怀绝技,能碎石,会缩骨,这又何尝不是积年累月修行所得?是以此刻,离无怙只觉得那黑布之下定是位与众不同的高人。

悲以归听到离无怙嘀咕,伸手一招班主在他锣中又放下一锭金子,“将那块布拉开给众人瞧瞧。”

班主瞧了瞧盘中金锭,再瞧悲以归,神色犹豫,悲以归只当他这是在做样子,预备坐地起价。正当悲以归再要掏金锭子时,班主手下人却是忽然上来拉住班主一副劝慰的口吻,“班主,得两锭金子,可不能再想其他的了。”

被手下人一劝,只听这班主长叹一口而后闭眼点头,吩咐道,“拉开给他看看。”

众人听闻皆都期待,喷火的放下火把,碎石的放下铁锤,二人脚步沉重走了过去,一同将那黑布扯开。

离无怙见得那黑布之人“高人”面貌,心中一惊,当下便小心打量穆璆神色。

那黑布之下所藏之人的确与众不同,只因那并非能算做一个人。

原来那黑布之下是个木笼,其中盘坐一个绝世美人。众人见这绝世美人皆都不约而同的倒吸着气,可再一看,这美人竟有耳朵。

“是妖!半妖!”

正收拢钱袋的悲以归动作一僵,缓缓抬头。另一边的穆璆也愣住,他二人有如此反应并非为其容颜倾倒。

穆璆愣住是因竟能遇到与自己一样的半妖,且此刻见同为半妖之身,对方却囚于笼中,一时百感交集。

而悲以归愣住是因看他耳朵,知晓对方是个狐妖。

“神女来了,神女来了!”

众人对妖的惊奇都被对神女的憧憬而打散,听到神女来了,纷纷散去涌去游行队伍旁。离无怙见状也匆匆推着穆璆,“师妹来了,师兄我们走吧。”

他如此催着穆璆离开也是怕穆璆见此半妖而感怀身世。他怕穆璆因身世而妄自菲薄,却没注意到悲以归的神态反常。

悲以归跟着离无怙转身离去,离去之时不免多看几眼那笼中狐妖。

见他三人离去,班主手下人不免担心询问道,“公主交代让杀的人这会儿走了可怎么办?”

班主却是不急,“公主说了,他定会回来带走…..”班主缓缓回头看向那没什么反应的笼中半妖,“这只狐妖。”

那笼中狐妖似是听到班主的话,动了动耳,凝眸时,班主已走到笼前,“到时你杀了他,事成之后我会在城外等你。”

那妖听闻这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展颜露出一个笑来。班主看了不禁攥起了拳,他想再说些什么,可几度张嘴却是无话,幸而游行队伍已过来,悠扬的筝音,行人的高呼盖过了这一切。

游行队伍渐近,只听鼓乐喧天,漫天彩片飞舞。先由一路童男童女喁喁吟唱着开道,后跟善男信女各个手持幢幡宝盖,在这之后便是由八人所抬的轿舆,其上百花为顶,四方垂帘,神女端坐其中,路两旁的人只朦胧看见白萍的身影。

白萍跪坐轿中,略感不适,不仅是这样被围观,更有身上装饰繁多的缘故。她平日修行皆是轻装,可如今却是一身绫罗绸缎,满头的珠翠环钗。脖子,双手双脚上皆是足金的项圈,又坐着这样的大轿,倒和新嫁娘无异,可白萍只觉自己被上了枷,这和明哲那日被上了枷,手足皆带镣铐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白萍只觉的窒息,她想催着队伍快点走,好早些结束这场荒诞的游行,可抬头却见那座贞节牌坊。因时间仓促,古旧的贞节牌坊被改成了张灯结彩的彩牌楼。可即便改的面目全非,绕上彩带,不过掩人耳目,白萍仍是一眼认出那座由来已久的贞节牌坊。

白萍看着这贞洁牌坊身子整个僵住,这是她内心最惧怕之物。她内心生惧,衣裳之上隐有黑气出现,游走着浸入她的筋脉。白萍因心中惊恐,未曾察觉。她只看着不远处的贞节牌坊。

这不知是哪个朝代赐下来的贞洁牌坊,字迹被新漆掩盖,挂着彩灯飘带,可在白萍看来不管装扮的如何喜庆,它还是像一张晦暗的巨口。这座贞节牌坊就在礼庙不远之处,与礼庙成呼应之势。游行的队伍需从这牌坊下过,去到礼庙。

可白萍不想从这贞节牌坊下走,她想出声说不,可脖颈上的项圈像一双手般掐住她,让她徒然张嘴发不出声来。

穆璆与离无怙,悲以归也都在人群里,穆璆和离无怙自然是因为不放心白萍,在路两旁看着自己师妹。悲以归只说是跟着离无怙来凑热闹的。

他三人在街的一边看着游行队伍,穆璆却是在对面看见了熟悉的人,是沈复生和明哲二人。两人瞧见对方,都点头问好,但同时穆璆却在心里奇怪,怎么昨日还躺在床上不起身的人,今日倒出来看游行了?穆璆这么想着便不禁多打量了明哲两眼。

“师兄你看什么呢?”

离无怙见自己的师兄没看轿中的小师妹,却是看向了对面不由的好奇道。

穆璆只得指了指对面,“是明哲。”

离无怙和悲以归皆望向了对面,离无怙终于见到了明远口中他那温柔可亲的哥哥,可此时看到的人却是与明远口中所描述的大相径庭,对面人眼中一片死灰。

“师兄,明哲旁边那人是......”

是离无怙又在问了,悲以归刚要转移目光看向离无怙所说之人,穆璆这时候却说,“你看那边,那个宫人是不是你们之前见到过那个?”

悲以归和离无怙便又看行了穆璆所指之处。

确实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宫人,正是那晚离无怙遇到那个。

“她怎地在此处?”

离无怙问起,穆璆便说了心中顾虑,“我觉得她好像不大对头。”

变故就是在穆璆说话的时刻发生的。

游行的轿子刚要从贞洁牌坊下过,忽有一黑色藤蔓从人群中刺出,众人见状,纷纷尖叫四逃,引路的童男童女不是见此景不是嚎啕大哭就是往回奔逃,抬着轿子的人见孩子们回逃,再抬头便见比人粗的藤蔓出现,便也不管轿子如何了,丢下就跑。

穆璆与离无怙见状立时就要上前除妖。可此时白萍轿子被人丢下,穆璆只得抢先过去,一个飞身滑到轿下,用肩扛起轿子,以防轿中白萍受伤。

穆璆竭力扛起轿子的同时,也看了一眼对面的澜翠,周围人纷纷四窜逃跑,唯独她立在原地未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轿子看。

离无怙正飞身奋力斩杀忽然出现的藤蔓,悲以归见状虽想帮忙,但又不方便暴露身份,只得在人群中搜寻幕后之人的身影。

难道是九衢尘?可悲以归并未瞧见九衢尘的身影。等他目光停留在明哲身上之时,忽地,地上又起一黑色藤蔓。只见那黑色藤蔓直直刺向了轿子,穆璆心中惊呼不好,这是冲着白萍去的,他一时腾不开身,便大声呼喊与另一藤蔓缠斗的离无怙。

“无怙,师妹危险!”

离无怙听到穆璆如此说,当机立断,飞剑去砍杀那条刺向轿子的藤蔓。

离无怙出手,定不会让妖物得逞。穆璆放下一半的心,仍去观察澜翠,此刻澜翠却是后退两步,隐到人群中去了,出事之时她刚好出现,事败,她又急匆匆离开,穆璆不得不怀疑,刚那一场意外,是她刻意引导?

离无怙解决了藤蔓,撩帘进到轿中,却见被划破脸的白萍此刻正呼吸急促倒在轿中。

原来轿子要从那破败的贞节牌坊下过时,白萍心绪便有些不受控制,可道路两边目光众多,无论如何她都要压制心中魔障,于是便在轿中运行真气。

变故突起之时,正运行真气中的白萍,也和路边行人一样受了惊,一时真气逆转,她在轿中动弹不得,那藤蔓直直刺来之时,她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藤蔓刺穿帘幕。还好离无怙赶得及时,飞剑过来刺中那藤蔓,直直刺来的藤蔓歪了方向,未伤着要害,却是从白萍脸边滑过,白萍也应声倒地。

“师妹!”

离无怙见此情景,上来扶正白萍,以掌推背,运功为她顺气。有离无怙引导,白萍体内真气顺行开来,人也渐渐平稳下来。

见白萍回复过来,离无怙便收掌收功,“师妹,你可还有其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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