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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败的乐队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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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的第一堂魔咒课在周二下午。安奇芬和阿沙他们坐在一起,在练习咒语的空隙间交谈着开学第一天的趣事——当然是洛哈特的课,阿沙正如上次在暑假所说,他没有去上黑魔法防御课,普露登斯也是。不过埃利奥特已经先一步告诉他这个“小惊喜”,让安奇芬的讲述显得并没有任何期待值。

“你最后居然还留在教室里面。”阿沙轻松地念出弗力维教授刚指导的咒语,带着一丝看戏的神情暼向安奇芬,“不过如果是你,那就正常了。”

“拜托,我的书还在里面。”安奇芬不想和他争论,瞧见乌冬正向阿沙问课堂的知识点,疑惑的望向他们两人,这场景实在是罕见。“但愿我没有眼花,你们认识?”

“就在暑假。”乌冬说,阿沙轻微点了个头当作回应。不知想到什么,乌冬嘴角上扬,示意安奇芬靠过来。“我们是邻居,而且从刚出生时就一直住在伦敦郊区那里。但你肯定不知道在这十二年间——”

“这么无聊的事情你都要拿出来讲。”阿沙神色颇为无奈,一旁的安奇芬和埃利奥特听得倒是津津有味,毫不在意他想要阻止这场对话的暗示,示意乌冬继续说下去。

“这十二年之间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乌冬看着安奇芬和埃利奥特惊讶的表情,仰起头吸吸鼻子,她很满意观众的反应。“我要声明,我并不是一个家里蹲。只不过我家很大,安奇芬,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家是一栋很大的别墅,伊索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哪里,所以两三百个房间也不是问题——”

“你家完全可以开一个宾馆。”

“是这样没错。话题扯远了,我们继续就房子这件事来说。那边是麻瓜街道,只有我们那一户是巫师,以至于我们祖辈们一直以来都用了混淆咒,为了让我们不要接触麻瓜——当然,这点对我无效,我并不喜欢巫师与麻瓜界限画这么清,毕竟我们都是人类。所以从小我一直认为四周的房子都是破败不堪的,直到那天放学我和阿沙坐上了一辆地铁,我亲眼看到他走进破房子,我才发现混淆咒的威力——”

“抱歉,你这样显得蝴蝶精生活很苦的样子。”安奇芬哈哈大笑,阿沙在旁边有些恼怒的强调“我家不破!”,让乌冬的话更填上几番戏剧性。一堂课便在这欢声笑语中结束。落日的余晖洒上窗台,学生们陆陆续续从教室离开,其中还不断有人挥动手中的魔杖,再次练习课上新学的咒语。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乌冬和阿沙前往大厅写昨晚的天文学作业,安奇芬对待学习任务并不是很积极,在室内待了太久,她踏出城堡,决定去户外透透气——同行的还有埃利奥特,和安奇芬一样,他更在乎他的乐谱,而现在他则需要去寻找一些灵感。夕阳洒落大地,湖面上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在跳来跳去。站在石子路向下眺望,可以看到海格的南瓜菜园,他已经开始为万圣节做准备。埃利奥特观摩着这些巨大的南瓜,打算给他们写上一首歌。

“我猜这首歌的名字叫《巨大的南瓜》。”安奇芬远远望向那群南瓜,打趣地说。

“哈,你真懂我。”埃利奥特很满意的点点头,心情极其愉悦,“简单明了,直抒胸臆。”

两人交谈着来到长廊。不时有幽灵在空中经过,安奇芬同尼古拉斯爵士打了招呼,但他看起来不太愉快,估计是因为无头骑士俱乐部又拒绝了他的申请,这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望见安格和扎尔坐在走廊的不远处,安奇芬加快了脚步,埃利奥特正低头在随身携带的乐谱纸上记录灵感,余光暼见女生前进的方向,理所当然的跟着她继续走。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扎尔正唱着校歌,用了一个新调子。见安奇芬从身后探出头,她停下这一举动,向她挥挥手,手腕的手链跟随着摆动。

“怎么在唱校歌啊?”安奇芬双手搭上扎尔的肩,笑眯眯地说,“怪好听的。”

“这岂止是好听啊!”埃利奥特激动的拍手称赞,“简直美呆了,嗓音真让人惊喜,天籁之音啊这是!没想到还有人爱听凯特的歌,她是麻瓜界的一位宝藏歌手,这首曲子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没想到这旋律这么适配校歌……”

“哦,谢谢你,凯特的歌确实很好听。”扎尔望向这第一次认识的男生,他正满眼放光的望着自己。她一头雾水,又将视线移向安奇芬,“我在和安格讨论校歌的唱法,没想到正唱着,你就来了。”

“你好,你好。我是埃利奥特·吉洛特,请问你有加入乐队的想法吗?”埃利奥特不怎么爱打断人交谈,但碰上音乐相关可就不一定了。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模样,他满脸的笑容,眼里闪烁着开心的光芒,仿佛连牙齿都在开心地笑着,充满了愉悦,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快乐。

“喂,埃利奥特!”安奇芬焦急的望了他一眼,带着歉意的向扎尔强颜欢笑,赶忙把埃利奥特拉到不远处,确认没人能够听到后,双手合十,无奈地看向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男生,“你要是不这么直接,和她先简单认识,再相处一阵子,她说不定会同意你这个请求。”

“但乐队可是我的头等大事,这不能等。”埃利奥特被这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实践出真知。”

望着埃利奥特再度寻找扎尔,安奇芬耸肩,顺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相信埃利奥特不出一会儿就会回来。抬头看着天空,夕阳渐渐落下,温暖的光辉映照在天边,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轻纱。不时有学生从走廊往城堡里走,看来应该是快到晚餐时间。扎尔和安格往这边过来,朝安奇芬挥挥手,跟随着其他学生的步伐踏进大厅。果不其然,埃利奥特整个人失魂落魄,甚至站不住脚。

“她竟然都不说考虑一下,直接非常明确的拒绝了我……”埃利奥特满面苦涩,望向安奇芬,忽然间眼里又复燃了希望,“安奇芬,你们是好朋友吧?是好朋友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真的难得看到一个天赋型歌手……”

“不。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能实现。”安奇芬的话让埃利奥特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他垂头丧气的倚在柱子旁,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力,如此失魂落魄。这场面可不常见,自打认识埃利奥特以来,安奇芬就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负面情绪。她忍住不笑,站起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用行动给予一些安慰。“我和扎尔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好吧,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直接。”埃利奥特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又重回当初的模样。“没关系,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总能找到机会的。走吧,到晚餐时间了。”

“我还没有这么饿,你先回吧,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与埃利奥特告别,安奇芬离开了走廊,向着海格的南瓜菜园走去。和埃利奥特远观时已经在感叹的南瓜大小,近距离更是庞大。安奇芬数了数,这儿一共有十二个大南瓜,每个差不多有半个人高。当然,她来这儿的初衷并不是因为南瓜,她不会忘了正事。几个小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安奇芬从南瓜后面露出脑袋,向其中一位挥挥手。

“嗨,若伊!”叶苓正和金妮和科林一起和海格交谈着什么,看见安奇芬的出现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彩。她兴奋的同伙伴告别,三两步就走到了安奇芬的面前。

“很高兴能在这里遇到你,安奇芬姐姐!”叶苓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我注意到这儿的南瓜,觉得很不可思议,就下来看看……”

“我也觉得很神奇,这些南瓜应该是用了膨胀咒,或者什么其他能让食物变大的咒语。”安奇芬点点头,瞧见科林正拿着自己的相机对准南瓜拍照,赶忙挪了挪身子,防止拍到自己——这个一年级小男孩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扛着相机在霍格沃茨到处走,这可是个累活。金妮打量了几眼海格的小屋,又随处走了走,似乎没有任何目的性,便返回了城堡。“马上就要天黑了,外面可不易久留,我们回城堡吧?”

“啊,你提醒我了啦,我是要准备去拿我的本子。”叶苓不好意思的搅着手指头,“我刚刚下草药课,走到室外才意识到落下了东西,我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粗心大意……但我被这些庞大的南瓜吸引了眼球,打算驻足片刻再回去拿东西,结果遇到了金妮·韦斯莱——哦,我很喜欢她的头发,像宙斯那样的赤发,如此的炽热……她也对这里感兴趣,我们便聊了很久,不过她很想去海格的小屋里看看——”

“将近两个小时,对吧。”安奇芬哑然失笑,叶苓已经是满脸通红,微微垂下脑袋,仿佛要把自己的鞋子盯穿个洞来。安奇芬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往温室走,“走吧,我陪你一起。”

黑色即将吞没夕阳,夜幕降临,天空被一层厚厚的黑夜云所覆盖,月亮和星星都藏匿在云层背后,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温室有些距离,两人沿着小路走下去,来到了一号温室。霍格沃茨共有7间温室,一号温室是一年级新生学习草药学的地方,这间温室里都是些无害的生物。到了二年级、三年级,学生们就要去三号温室上课,那里有更高等的植物——好比上一堂的曼德拉草,安奇芬不愿再去回想。等待若伊寻找本子的时候,好奇心驱使安奇芬往二号温室走去——她听到了学生交谈对话的声音。

“塞德里克,这些花都是你在打理吗?”踏入温室,西蒙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天色昏暗,她看不见那人长什么样,只有一个微微的侧脸轮廓。意识到出场的时机不对,安奇芬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试图不留一丝声音离开此地,但这是温室,遍地都是植物。地上的树枝被她踩成两段,那两人迅速转头望过来,安奇芬差点举起双手,她心脏狂跳,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声音都在发抖。

“抱抱歉!我来陪朋友拿东西!”

“安奇芬?”月光撒了下来,照在西蒙的脸上。从眉头紧锁到舒展开来只需一秒,她上前欢快的朝安奇芬打招呼,脸颊上有一抹红晕,“我在和塞德里克观察他种植的花草,讲真的,你可以来仔细看看,他真的非常细心……”

“西蒙,谢谢你夸赞我,这些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塞德里克微笑着看向她,安奇芬这次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她许久没见过如此英俊的男生,他拥有挺直的鼻子、乌黑的头发以及灰色的眼睛,皮肤很白,而且举止投足都十分风度。的确如西蒙所说,他英俊过人。男生望向安奇芬,笑容未退,“你好,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好,我是安奇芬·维瑟若。”这简短的回复令安奇芬有些不太满意,她又添上一句,“格兰芬多的二年级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我记得你。你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在一年级入球队很厉害。”塞德里克微笑着,恰如淌过的溪流,柔和恬静。安奇芬道谢的同时不由自主地想起格温,面前的男生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温柔,好吧,她得承认这么久没见格温,确实有些想念他了,找个时间该给他寄几封信。叶苓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看来她已经寻到了自己的本子。安奇芬同西蒙告别,转身离开了温室。

“西蒙,你刚刚说你的草药学不太好,你可以来时常观察这些植物的生长,在我没空的时候也可以帮我浇点水。”塞德里克唤回正在瞥眉沉思的女孩,她一惊,有些惊喜,有夹杂着失落。咬咬牙,她笑着看向男生,那笑容像一张面具,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但如果没有知识,再怎么实践也提升不了我的成绩。塞德里克,我想……如果你有时间,我们能不能去图书馆一起学习?”西蒙有些结巴的说出后面那句,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塞德里克。

“好。”塞德里克点点头,那微笑犹如繁星点缀的夜空,折射出希望的光芒。“天色已暗,我们回城堡吧。”

纵然一天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情,在这件事发生后都能一笔勾销。西蒙不敢想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开心,她的脚步甚至有些跳跃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充满了快乐和愉悦。两人并排走着,穿过长廊,走进城堡,在大厅享用着热腾腾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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