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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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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欣今天着一身和平时风格不相似的穿搭,对方才从会议室出来的撑着头想事情的苏程说,“周末去干嘛了,干嘛休息了两天成这个鬼样,别让我猜到了吧,为情?”看苏程一面冷静看着自己,“最好不是,不过啊不管什么了,还是好好待自己,不是说那些人的不是,可是这样才不荒过着些日子。”苏程也是明白,这样的经历他也是没有经历过。

杨羽欣又一脸愁容望着屏幕,苏程问,“有什么事情了?”

杨羽欣说,“相亲啊。”杨羽欣是不反感多社交的事情,“早干嘛晚干嘛不好,居然让现在的我去相亲,属于心理自然的排斥。”

隔壁的同事一知半解说,“这不挺好的,让不愉快的事情呢有多远走多远,给自己不自己认识点合适结婚的人,而且就是去吃个饭,也不让你们干什么。”虽然同事对杨羽欣的情况不了解,但实属让她心里好受点,转头就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苏程翻着一个关于公司发展进程的详细文件,半个小时了相关连的程氏没有是苏程要找的,苏程揉揉笔直的鼻梁,假如有关系一个20来岁的人倒也不至于写进来,在一个城市找到一个人的身影这一切原来是如此天荒夜谭,所以如果有是不期而遇的人那实属是,苏程打断了自己这个没有实际逻辑作支撑的念头。

也快到下班时间点了,杨羽欣现在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想去吃晚餐了,早就选上了最近自己想要吃的料理。瞧着还低头忙事的苏程,随口一问,“想啥呢,说出来看看能给你提供新的思路不?”

苏程也感到再一个人干想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对公司的事情了解多少?”

杨羽欣细说当初入职培训宣讲的内容,中间也穿插了苏程想了解那方向的事。不过再细问也未能从杨羽欣哪里得到明确的信息。

杨羽欣问,“你想打听什么八卦,年终晚会老总家族应该会来不少人,不过我真真没有注意到,等等”翘起来腿来,露出脚下的高跟鞋,正对着苏程,“我要八卦一下了,和初恋情人有关?”

“不是,一家公司的想了解一下总裁的家庭人员不出奇吧,这就为什么畅销书有成功人士的个人传记,同一个道理。”

杨羽欣看着苏程快把手中文件翻烂了,觉得事情没有苏程所说的简单,“大老板的两个女儿一个定居加拿大,一个在香港,两个都结婚有家庭了,应该不是你想了解的,对了,听说还有个小儿子。”

苏程暗想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就是头猪,居然会有一丝想法认为自己想找那个人和这个集团有关系,拜托有多少人姓程的。听下来程颐的程和这个家族有关系的可能性是没有的。

“就是咱们上次参会有碰到的项目总,最近刚从美国回来。”撇开年龄,苏程不认为程颐会变成身上能带有这般行家的派头。果然现在一切如大海捞针,还不断涌出新东西来。

根据六度分离原理,实际上直接向同龄的地头蛇杨羽欣直截了当说来,也有可能知道一些信息。但如苏程一直没有向身边的人打听程颐的原因一样,苏程一把年纪,没有过看什么言情小说,但历经多少世纪看过多少风霜的基因还是选择流露出对美好事物有种不期而遇情感的渴望。苏程之前脑袋塞着多少是自己才能明白的再次不期而遇的场景,说出来苏程也认同别人觉得那只是荒诞,不可理喻的事情。

以为互联网有多厉害,输下那个名字进去,一个相关连的搜索信息都没有。苏程关掉外网,转回内网继续工作。

苏程不会加班,因为做得久的这几份工作中要加班次数几乎没有。今天抬头亮起来的是顶上一盏盏人造灯。拿起手机才看到几个小时前郭光结的信息,明天有事来这边,一起吃个饭,也想苏程听听他们创业的问题。苏程才想起来,忘了给郑伊和郭光结他们俩人庆祝一事。

在便利店随便一吃,苏程还想在楼下海边公园转一转再回家,本来清静路上,拐角处一辆车打着长灯照到眼前。原本没有太多精神的苏程,也反应到对方脑子少根筋。不过旁边广阔的海景让这也没有很煞风景。

看见苏程直径走过去,车内等不及了,按响喇叭,只是苏程也毫无理会。车内的江景朗拿着捏的细碎的香烟走出来,生怕苏程突然消失一样,把香烟掷向苏程,结束这样的场面。

苏程注视那天没有细看的面容,卷着眉头,也想不明白江景朗是怎样的原因今晚缠在自己身后。

“我是欠了你几百万吗,现在怎么像催收一样讨债,你是不是哪门子记性出错,我压根没有欠你什么。”按理说之前和江景朗是无冤无仇,不至于苏程这般反应。苏程也想让自己成熟一点,只是想起江景朗,不免想起一些倒霉的事儿。

江景朗似乎因为曾经旧交的这些话,想一手把口袋的物件仍回车厢某个不知道的角度里。“我说我倒是想问你,那天见了我,像见鬼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背后做了亏心事,有什么难听的话,趁现在今早说出来,免得之后大家有不切实际的想象。”

苏程不是不觉得江景朗的费解,直截了当了,“我认为我们没有很熟。”

“没有很熟?”江景朗哂笑,“没有很熟,可以帮忙跑一趟局子,没有很熟,喝了酒直接睡在陌生人的床上?还摆出一副这我地盘的架势,苏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苏程瞅着江景朗干净的寸头,下巴一圈的黑胡子,想不清楚那晚怎么认出面前是当初高中青涩的青年,现在就是个飞仔朗。

苏程看着飞仔朗,“跟你说不明白。”眼下没有看海的兴趣,想去拦下路边的出租车。脚下传来的一股臭味,和感受到的软度,苏程望眼没能看穿的星空,吼道,“江景朗,你——不要随便拉屎好不好!”

江景朗看见苏程这幅模样,眼里没有关心,坐回驾驶座露出满意的嬉笑说,“本来好心想把失物物归原主,看来有人没有也不那么在乎。”江景朗撑在窗户的手里亮出苏程的钱包,看到好笑的苏程,把钱包往副驾驶旁一甩,就开车远离踩狗屎的苏程。

回家的苏程,洗完澡还啊啊啊叫了几声,望着没有头绪的论文,亮起手机找欧阳行要了江景朗的联系方式。临睡前,苏程向江景朗发出好友邀请。

第二天工作到下班时间,苏程就去赴郭光洁的约。饭局上还有些苏程未曾认识的人,是些他们的校友和朋友。郭光洁和女友这次来,主要是和朋友聚聚,给刚回国不久的校友接风,郭光洁也想刚好有时间和一段时间未曾见的苏程碰碰。“工作怎么样?”

“倒是会比之前的工作有意思,项目有什么进展。”俩人接着就聊下来了。

最后郭光洁说,“所以还是不简单,在目前这个坏境中,让用户增长还是得找出成本可控的办法,方式旧不旧不紧要,关键是有用。公司理念和文化我觉得是需要重视的,没有团队统一的信念,我也不觉得能让公司和产品做好。”郭光洁和苏程把手上的小酒杯干了。

在城川工作的郭光洁女友和苏程也见过几面,便问起苏程,这边有什么推荐的户外活动,想去体验一下。上几周赵常乐把苏程拉到一处山腰,本以为只是爬个山,没想到赵常乐选的是露营,两人就烧烤,看风景,晚了的时候加入附近露营集市,看着电影喝了小酒,过了一晚。

苏程经历后发觉还很有意思,便给郭光洁女友推荐此处。其他的其实远离家乡多年的苏程也不太清楚了。

旁边样貌灵动的女生说,“这个听起来就很惬意,我们明天去看看。”女生露出甜美又清爽的笑容向着苏程,“你是本市人?”

女友顺势给双方做下介绍,女生叫楚儿,刚回国不久,她们是在法国学习时的朋友。和苏程一样,楚儿也是本市人。

到了二十多岁,有些人也开始明白男女各有各自的姿色,有人沉溺于一种类型,有人不好,实属常事。在饭局上的交流给苏程停滞的项目有了新火花,搞完时间也不早了,苏程解开衬衣上排的扣子,手搭在家里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是对学术项目的满意,一边是心里的落寞。和中断了持久习惯一样,没有得到过的每每念起也会让人掏心掏肺地迷恋。之后又是用工作和项目隐没自己的几天。

大铭的这个项目周五在众人的努力下,有了个中意的收尾,苏程可以休息半个月了。这个半个月回家陪陪爸妈,也想找个时间趟青岛,看起了机票,才醒起放在钱包里的证件竟然没有取回来。一想起这件事,苏程揉了揉太阳穴,头大。

看到江景朗发来的地址,苏程更不想去了,跟自己说银行卡这些也不是不能去补办,不多的现金最多就是一箱水的钱,给了飞仔朗也不心疼。半小时后,苏程终于想起里面应该还有没有见过第二个人的物件,一再犹豫,也打了出租车过去。

小城的经济瓶颈和现在他经历一样,少了追赶的觉察力,安然接受目前的所有,保留原始的生活气息,这里周五晚的娱乐场所10点人也不少了。苏程随便找了在中央圆形吧台少人的角度坐下。周围是零零散散的卡座,有着上世纪80、90年代的氛围,但在合适的灯光下细看装修极其现代化,老板还是有点想法的人。也没有一般酒吧恶臭的气味,透着犹如高级酒店精心装扮的底子。

苏程这段时间的行程上酒吧出现次数较为频繁,事实上苏程本来不会是酒吧买醉的常客,最多只是去清吧小酌一下就出来了。等到特调上来之前,苏程扫来扫去也没有看见相见而许久没见的那人,最后连个认识能有消息的人也没有。茫茫人海,走丢的东西,还能找到吗。此时是漫天下雪的冬天,才能让人短暂忘却这般以为的造化弄人。

同时也没有看到江景朗,飞仔能没有时间观念到这种地步?现在的情景和想拿回本钱包就走人的想法矛盾着,苏程心里的纳闷无从述说,旁边陆续坐了三四人也没有注意。

今天白天要汇报项目,苏程身着白衬衫和西裤。酒吧有多少为了喝酒来的,想必不会多。从苏程进来,有些人也早已留到他。

身旁浓妆时尚的女人,转头露出洁白的皓齿对这苏程,“一个人来喝酒?”

苏程举着酒杯,笑着碰了杯。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视野的背影出现,撑着头的苏程没当回事。过了会儿,江景朗一身休闲服出现在吧台里,今天的胡子全部修整干净,苏程这时才敢相信飞仔朗和自己同年。脸上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美容针,俗称容光焕发了。苏程心想,鬼才多看他几眼。

江景朗放了杯水在苏程跟前,转头继续和同事做工,趴着的苏程觉得这个飞仔长了八只眼睛,这都精确地找到自己。苏程看着江景朗的这个样子,也知道对方不会现在就轻易交出钱包,想继续和方才聊天的那几人闲聊打发时间,怎么知道人家早已不想理会敷衍的苏程,露出对江景朗更多的兴趣,明眼人都能分辨出江景朗对这些场面表现出如同磨练得闭着眼都能给出符合情景的有趣又标准的答案。

苏程把放长假收拾出来的黑色背包枕在头下,看着倾倒的画面,想着如果飞仔朗有点良心,也知道自己的不满。相比之下,苏程晓得自己的学生身份还是比较明显,二三年前不都已经工作过了吗。

一时没有找到打发时间的事情,苏程不知不觉中,正准备睡下去,一时分不清眼前还是脑海里的画面,瞬间闪现出一进来这里想碰到那个人的远景,他好像没有变过,苏程关于他的感情这些年好像也没有变过。

苏程迅速跟着他认为的路线,尾随对方身后出了大门。真的不是梦。只是苏程听见他和旁边的朋友说话时,也认得不是程颐的声音,仅仅是人有相似吗。苏程看着他们取车,心想完全不像,不忍发觉自己的可笑。更多不可理喻的想象在点燃烟的时候,被希望不要再出现了。

稍有狼狈的苏程坐在站桩上,剩了半根的烟,被高大的身影拍掉。不想抬头的苏程也知道对方是谁。

“这几天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下飞机了直接过来了,没来得及把你钱包带过来。”面对这种好说话的语气,苏程也不想搭理。

苏程背对着站起来,“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江景朗得意的语气,显得这有些意思。“原来你还想着我们下次见面。”

面对江景朗这番话,苏程用着漠然的态度说,“对,就是个破钱包,你扔了吧,你最好也把我的联系方式也删掉,我也删掉你的,总之不要让我有机会找到这个钱包。”说完苏程发觉这像是对自己的话。

江景朗追了几步撇下这段话走掉的苏程,手机就响起来。江景朗一边沟通电话里的事,一边看着远处的苏程。等苏程截下亮着灯牌的出租车,江景朗也开着泊在路边的车飞走。在西南转了几天,没睡上个踏实的觉,原计划今天飞回来,给自己放个假,在目前阻塞工作下舒缓一下脑筋。眼前事情没能得到解决的方法,想趁着回来前的空档再一一梳理一下,就收到苏程的信息。

江景朗本是鸽了苏程,但很多选择并不是一锤定音了,生活给足了在结果出来前考虑选择的时间。驱车到家的前院时,又原封不动赶过来。

如果人和人之间没有感情联结,多数时候,你是你,我是我。坐着出租车里,黄色的车窗,倒映着框住两行碧波的双眼,眨眼时,嘴角尝到无情的苦涩。

苏程和爸妈喝喝早茶,下了几盘棋子,看了电视,给家露台的花草浇了个遍水,待了几天后,苏程一个人按时到了医院。

苏程早几年睡眠不好,就和眼前的老中医常医生结识了。“您好,常医生,不知您还记得我吗?”苏程也细说了之前就就诊的情况。

常医生说,“记得记得,我当时不还让你把城川工作辞掉嘛,离开城川,不管怎么样好好休息会儿,现在想起来,那时还真说得过的这些,有些不负责了。最近怎么样?睡眠有好些吗?”

苏程说,“后面有了比较明确的人生规划,离开了城川一段时间,做起来其他有动力的事情,之前的一些问题也好些了。”

常医生说,“就很不错,今天来是身体有其他问题?”

苏程前几天也想了想要不要还坚持挂这个科室,但这些事情苏程始终有些难以启齿,如果能爬起来去医院,苏程现在还是只能对熟悉的常医生开口。

苏程说,“医生,是这样的。”

“心里有时很难受,我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内心把自己关起来,就是那种遇到了喜欢的人,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很多时候,这些事情也挺多人遇到的吧,怎么大家看起来还是那么正常,但我似乎是有病了,一直耿耿于怀。”

“在他之后我也好像不能喜欢上其他人了,随随便便结婚生子我真的做不到,但好像那些相同情况的人,能够如此容易克服阻碍,接纳其他人。我是不是少根筋,就在情感上学不会拐弯了。”

“我也尝试过和别人拍拖啊,没有给自己设下什么框死的设定,也认真投入情感中,可那个人还时不时并出现在脑海里,这是心魔吗?我好似克服不了,很多时候真的很累,一个多少年都没有重新见过的人,在思想上压迫无望的我,被牵着鼻子走。”

“有时我觉得我好像为了重新见到他活着,没有他不会有现在的我,可能没有遇见他,我倒不至于今天在这里这样的失态,抱歉。”苏程掩面而泣,泣不成声。

苏程如倾泻的大水,但几年的社会人经历让他一会就如平静的湖水一般,只有微红的双眼才能透出一丝真相。

常医生喝了口旁边的茶水,仔细听诊苏程的脉搏说,“有时人就是想得太多,思考得太多,有空去多运动运动,把年轻人的精力发泄一下。你们现在上班的周末也别一直在家躺着,去外面玩玩,近的去宝南山骑骑车,总之多看看世界,人还是很能多人。别把自己圈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圆里,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这样子下去不值得,花花世界你不去看看啊。”

有些话从他人口中说出来,效果就会不一样。苏程说,“明白一些。如果我都准备好了,还没有碰见喜欢的人是什么问题?”人有时会问出在夜深人静时,自己能清楚答案的正常疑问。

老常医生被苏程弄得会心一笑,“你都准备好了,大门常打开,还能人不能进来?人生在世,好好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常医生在苏程准备走之时,从电脑屏幕里抬头,“对了,还有喜欢就是一个人的事情,越投入越会觉得自己爱对方更多了一点,可能等你真正找到另一个你喜欢的,可能能说出之前的生活没有过不去槛的这种话。”

第三天拧着背包,苏程前往内蒙了。医生是说的有道理,但也可能因为没有把全部细节一五一十给讲出来,有些理解上存在偏差?苏程理了理思路,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不说偏差的,那些自己以为宝贵的回忆事件,都是些什么了?苏程眼前的草因他手上的不知哪里来长树枝,如同晚上撩动不断的篝火。

回来前的一晚,苏程还舍不得这种铺满的星辰,也喜欢初秋的凉爽。这里曾经也让千万人留恋,千古之中,无边大地之上,有人也怀着同样的心境,与天地诉说着,而后继续游牧生活。

准备走回去时,苏程发现手机的信息,一时可以随风而去的状态,回到俗世。对方是个可爱的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可以有碰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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