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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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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公主府内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一片暖融融的烛光。

这样的明亮奢靡,但宋明昭害怕黑暗的府邸,害怕冰冷的夜色,她对安全的感受总比常人苛刻。

内室装潢的风格与宋明昭本人似乎并不那么相似,简单的陈设寥落,连色彩都简洁。宋明昭身处其间,反而是最明艳的那一枝。

她褪下艳丽的石榴裙,卸了繁重的妆饰,滚进柔软的床褥之间,终于得以安稳地歇息片刻。

宋明昭困倦地合上眼,满室寂寥无声,奴仆都已被她屏退,她却敏锐地觉察出另一个人的存在,忽然出声:“江遗。”

不知什么时候现身的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身上残留着料峭春风的寒意。

“在。”他垂手奉上昨夜去取的平安锁,小小一个,并比不上宋明昭的精致。

宋明昭睁眼,视线却先不由自主地落在江遗那双被烛火映得很亮的眼睛。

他实在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比金银之物更加吸引人。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慢吞吞地探身捻起那个小小的平安锁。

实在是很平凡普通的一个锁,背面錾刻了“嫣”字,应当是王家那个小女孩的名字,除此之外,天底下随处可见。

她看了半晌,意识到江遗的目光仍然注视着她。

“有事?”她的视线再度落到江遗身上。

江遗面无表情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昨夜我,碰到您的侍君逃跑了。”

宋明昭思考了一秒。

事实上她并没有正儿八经的侍君,府中唯二两个不明来历的男子,一个是文流青,昨夜和她在一块,另一个就是江听雪。

更为恰当的称呼,他们应该属于她的门客。

但纠正这个问题并不必要。

宋明昭饶有兴致地挑眉:“怎么跑的?”

“......钻狗洞。”江遗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向宋明昭说明。

宋明昭陷入了更漫长的思考。

“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是我府上的后门位置太偏僻了吗?你们都不走门。”

江遗困惑地眨眨眼,答道:“暗卫不走门,是习惯。”

“那江听雪为什么也不走?”

沉默,仍然是沉默。

江遗回想起那个面容清俊,脊梁笔直的男人再三犹豫之下,还是俯下身子的情形,有些模糊地回应:“他似乎觉得你不会放他走。”

江遗已经尽力委婉。

他撞见江听雪爬狗洞的时候,蹲在树上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他只是宋明昭的暗卫,应该没有负责她的侍君安危的职责。

但是眼睁睁看着人逃跑似乎也不大对。

在他犹豫之际,江听雪已经灰头土脸地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江遗还是下去拦住了他:“你逃跑?”

江听雪满眼警惕:“不要多管闲事。”

江遗脾气相当有限,他将人逼退:“回去。”

爬狗洞本身已经很挑战江听雪的心理自尊,江遗还火上浇油,他无法容忍地爆发:“你也是宋明昭的走狗?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名声?我从县里考上来,家中母亲无所依靠,指望着我考个功名回家以终年。她却将我带入府中不闻不问,我不能,也不愿做她的禁脔。”

江遗面无表情地听着,思路却半途岔了一瞬,在想还有谁是宋明昭的走狗,嘴上却不耐烦:“所以你就跑?”

“我要出去考试,殿试就在半月后,到时我金榜题名,一定重金谢你。”江听雪实在走投无路,他将自己身上唯一一块玉佩卸下,塞到江遗手中,月色下他脸色苍白,冷淡的脸上有生硬的哀求,“这是我家传玉佩,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宋明昭听完了事情始末,道:“所以你把人放跑了?”

江遗没吱声,意思是默认了。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宋明昭的表情,从他稀薄的察言观色能力来看,那并不是生气,似乎还有点微妙。

“他以为我把他带回来当男宠?呵,太看得起自己的容色了。”宋明昭嗤笑,“我还想着自己干了桩好事呢。”

明明是见江听雪没地方住惨的去蹲桥洞了,她好心把人带回来供吃供穿的怎么还成觊觎人美色了?

宋明昭当即把刘嬷嬷叫过来问询,刘嬷嬷一听此事,立即为自己辩驳:“我同那郎君分明说的是“公主心肠慈善,供你吃穿,你要知恩图报”,老奴想着,让他写两篇文章宣扬宣扬公主的好名声啊,也不知道那郎君怎么就误会了。”

宋明昭一顿,道:“嬷嬷......我的名声,可不是让人写两篇文章就能扭转的。”

不过江听雪似乎是把知恩图报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难怪上次她兴之所至偶然路过江听雪的住处,想看看他考试准备的如何,他冷着脸仿佛自己欠了他一万两银子似的。

但这不重要,本来打算到时候送他去考试的,他乐意爬狗洞就爬呗。

宋明昭摆摆手,让刘嬷嬷早点下去歇息,又嘱咐她明日记得把狗洞填上。

倒不是怕有人出去,主要防有不三不四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进来。

刘嬷嬷应声而退。

宋明昭转过头,算起江遗的账来:“玉佩呢,上任才几天你就受贿。”

江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玉佩:“没有收,你要是不高兴,我一刻钟就可以把他抓回来。”

宋明昭一乐:“那你放走他又是为什么?我当你同情他呢?”

江遗默然半晌,还是不赞同地说道:“你若是想要,自然有无数郎君争先恐后,何必逼迫不愿的人。”

宋明昭脸色冷下来,将平安锁丢到江遗手中,江遗跪在脚踏上,手里捧着玉佩,玉佩与平安锁叩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我就喜欢逼迫不愿意的人。”

她直起身,纤细的影子遮住了朦胧的烛火,柔软冰凉的指尖触碰放大了敏锐的感知能力。

江遗跪得很直,腰腹却不自觉地往后闪躲,崩出沟壑分明的形状。

“你看,你不情愿的样子,就很有趣。”

她的手慢条斯理的往下坠落,像羽毛一样轻巧,但被触碰过的地方逐渐升腾起炙热的温度,像是细微的火星慢慢燎原。

江遗想躲。

但宋明昭的手指蜿蜒向下,抓住他的命脉。

恼怒的薄红涌上来,江遗只觉得脑中倒了一盆沸腾着的水,将自己的思考,感情哗啦啦冲成了一锅滚烫的粥。

“你......”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觉察出自己的声音可疑的沙哑。

“不许躲,我手都伸酸了。”

宋明昭恶劣地盘弄着江遗,手下的人身体僵硬滚烫,好像一棵被水煮透了的木头。但无法自控的颤抖,逐渐攀升的温度实在令人愉悦。

她并没有说假话。

江遗这幅隐忍着想躲不能,又无法遮掩自己身体反应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兴奋。

明明可以逃脱,却只能忍耐,以至于额头都泛起青筋。

江遗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捉住她作乱的手。

“公主......不要......”

她在兴奋之余,总为这些人的隐忍感到惊奇。

文流青为了金银,可以在她面前示弱流泪,撒娇央求。江听雪当日被她带入府中,言辞中满是敬仰,并看不出他心中竟对她如此鄙薄。

连江遗一个暗卫,也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明明一只手就可以钳制住她,可为了他这份工作,抓住她手腕的动作却是轻柔的。

他们似乎都在为着什么东西而忍耐,这让宋明昭感到新奇。

宋明昭没有什么需要忍耐才能得到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索求。

唯一称得上她兴趣爱好的也许只是欺负这些不得不隐忍着的人,看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们眼中的不情愿,至少比那些为了金银仕途来到她身边,眼中的贪婪看起来要顺眼一些。

她的手指拂过江遗的唇,察觉到他的薄唇上原来有一颗小小的唇珠,是很适合亲吻啃咬的形状。

宋明昭探了探身,却发现自己触及不到,于是懒懒散散地退回去。

也不是非要咬不可。

江遗的视线游移着,找不到落点。他觉察到宋明昭起身凑近,甜蜜的气息拂过他的脸,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气息紊乱,头脑嗡嗡作响,总觉得宋明昭的胡作非为一次比一次更加过分,无法捉摸,他却不知为什么如此难以拒绝。

偶然间捕捉到她腕侧一道薄红,并不深,位置隐蔽,也许连宋明昭自己都没有察觉。

昨日还没有的。

大约是在文流青那处留下的。

江遗忽然意识到,并不需要缘由。她对谁都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捉弄。

她就是一个很坏的女人而已。

自己又何须处处掣肘?吃亏的总不会是他。

凌乱生涩的吻落下来,他尖利的犬齿磨着唇肉,带来微热的痛感。

宋明昭被这意料之外的吻乱了节奏,江遗不知什么时候接近,扣住她腰间的手愈发用力。

混乱之间,宋明昭推了他一把,不满地扇了他一巴掌,磨了磨自己火辣辣的唇。

“怎么和狗似的咬人?”

江遗无措地保持着被她扇的姿势,目光却落在她比往常更加红艳饱满的唇肉上。

燥意更加明显。

他不知悔改地凑上前。

烛影摇动之间,一只细白的胳膊伸出来,毫不客气地钻入江遗的唇缝,抵住他的犬齿。

“再管不住自己的牙就滚下去。”

沉默的人影没有应声,潮湿的吻从手腕一路绵延下去,齿痕上覆了一层晶莹的水光。

宋明昭在不断涌上来的朦胧感受中走神,注意到他山丘一般绵延起伏的背部线条,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似乎比隔着衣服看更加壮阔些。

小江脱衣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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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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