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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黑莲花重生后封狼居胥 > 第22章 冤家路窄

第22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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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是个粗人,行兵打仗尚可。若论做生意,怕不是要被大名鼎鼎的袁公子骗回去数钱不成?”

面前的姑娘笑意盈盈,颔首道:“公子不如同我谈吧,霍府的生意如今大部分都是我管。”

“你?”

袁淇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且不说年纪尚轻管不了这偌大家业。便是能管,这涉及官司的事情他也不能轻易透露,更何况这姑娘对他中标一事根本毫无助益。

思及此,他讪讪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改日再找姑娘商议吧!”

霍祈清却不想放过能和富源钱庄合作的机会,她喊住袁淇:“袁老板,在下是真心想和你做交易。”

她从袖袋翻出一枚印章,鱼纹状的印被千万条拧做一根的红绳串起来。

袁淇认得这章。

当年为了包揽大量资金,谢承安给每位前来存款的主顾发了一枚鱼纹印章,正是这些主顾撑起了富源钱庄的半壁江山,袁淇没道理不停下来细细端详。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啊?”

“我在霍府行五,你口中的霍将军……是我阿爹。”她收起印章,“二房的生意都是我来做,所以袁老板想和我爹谈什么买卖,尽管说便是。”

“你真能做主?”这话一出口,袁淇便懊悔不已,连鱼纹印章都给她了,还有什么买卖是谈不得的?

霍祈清道:“自然。”

“既如此,霍五姑娘还请随我来。”

袁淇领着她进了一间茶楼,盛京人尚茶道,五街六坊皆是茶摊雅舍,霍祈清正要进去,抬步的一瞬间却犹豫了。

“袁老板,不如我们在这谈吧?”

她手一指外边茶贩清扫干净的桌椅,上边摆着两壶粗茶和一盘成色干瘪的葵籽。

且不说袁淇嫌弃这环境和难以入口的茶水。

最重要的是街边小贩和来往交易络绎不绝的马车行贩,人多眼杂,这种事情倘若被旁人听到那才叫一个万劫不复。

“五姑娘可是有顾虑?”

“放心吧,这家茶楼的老板我熟,我们进了包间断不会有人听到的。”他将手放在嘴边低声道,“我也是为了姑娘考量,这事若是被传出去,对令尊影响也不好。”

正是进包间,霍祈清才愁呢。

倒不是她矫情,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不得不更为谨慎些。

前世便是因为帮容世清同一位远方表亲谈判进了酒楼,回郡王府后便被造谣私会外男。

女子何等脆弱,谣言一起便是再无出头之日,她一个有夫之妇尚且如此。若是未出阁的姑娘,被人这般传言岂不是只能投江?

袁淇似乎看出她的为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啊五姑娘,是我考虑欠佳。这样,我先进去,随后让掌柜的接你,你看如何?”

霍祈清点了点头,袁淇这才放下心来。

待袁淇进去后,她伸手从一旁买了顶幕篱戴在头上,动作之快到未曾有人看见她的容貌,殊不知这一幕正被对面醉仙楼的玄衣青年尽收眼底。

“袁淇要是知道你又算计他,还不得气个半死。”

对面的青衣男子动作优雅地倒了杯茶,推给旁边这人,茶气袅袅似迷雾般萦绕在他的面庞,一时竟看不清这人的面目。

“没办法,”谢承安呷了口茶,声音也变得低沉,“霍将军只有真正站在我们这边,才有可能挽救大厦将颓之势。”

“五姑娘!”包间里的袁淇向外张望着脑袋,冲正在寻找身影的霍祈清拼命挥手。

霍祈清低咳两声:“看见了看见了!”

“袁公子到底要讲何事?”

袁淇四下探望一番,从袖袋中拿出一张小小字据。

“姑娘有所不知吧?这官妇私下在外放印子钱,被官府知道可是受牢狱之灾的。你家三爷这户部主事的位置怕也是坐不住啊!”

霍祈清蹙着眉听了半晌,忽而笑出声来。

“姑娘笑什么?我可没开玩笑!”

她定了定神:“你该庆幸今天碰到的不是我阿爹,否则以他的脾气,你在霍府大门口就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她以为袁淇手里拿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不成想竟是这,看来袁公子也真是走投无路了。

“那不会吧?毕竟霍将军分得清……是非。”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

“若我没记错,这钱庄不能随意调取主顾信息的吧?”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你调出来便罢了,还想拿这个来威胁我阿爹同你做交易。袁公子,你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真不知富源的生意是怎么做到花开遍地的,以袁淇这感人的智商钱庄没黄已经是祖宗显灵了。

“诶诶,不成就不成,怎么还骂人呢?”

霍祈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我阿爹指定不与你做这生意,但我倒是可以和袁老板合作。”

袁淇道:“说来听听。”

…………

他沉吟一会,“五姑娘这要求的确不过分,但你怎么保证能助我中标?”

霍祈清道:“袁老板此次竞标为的是盛京城中最大的沉水木生意。这最值钱的便是沉水凤凰木,京中过了夏末就要寻木做弓箭马车迎接秋猎。凤凰木花纹精致外壳坚韧,大量官家富商抢着要,这道理我们懂旁人自然也懂。”

“所以我们,便得巧中取胜。”

“说得容易,通汇的东家资金量大,背后主顾又多,我这刚起来两年的富源如何比得过?”

霍祈清挑眉:“难道公子忘了富源都是哪些主顾了?”

哪些……

袁淇一拍脑门,富源由于起点低,并无什么百年大世家的青睐,反而是一些朝廷新贵和武将乐此不彼。

而秋猎的受众便是这些武将。

“沉水木因为花纹独特又较为罕见,时常受文人墨客和附庸风雅之人的追捧。但今年不同,赶上秋猎,武将和大臣们自然也想有个趁手的武器,这便看袁公子能否接下这泼天的富贵了。”

袁淇连连称赞,“你说得对,我们争不过资金和门面,却可以从老主顾下手。口口相传,富源的名声就大起来了。”

舆论一起,就算不是富源的主顾,也会趁着这个风口来凑热闹。

沉水木的老板不傻,做生意更看重的是市场和销售能力,清流世家大多只是拿回去做个摆设。而武将不同,使用周期短,损耗又快,自然需求就更大。

但这背后就需要有人能做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了。

所以霍祈清才说,要看袁淇能不能接住这次机会。

“这个给你。”袁淇拿出一枚令牌,“有这个作证,你想出入袁氏哪家赌坊都可以。”

“那便多谢公子了。”

能拿到沉水木的生意,富源又能增加一笔流动资金。袁淇这么想着,越想越乐,步伐也轻盈起来。

“二当家。”

他喜滋滋的大牙还没收回去,就听到来自上空压迫感十足的声音。

袁淇低着的头慢慢抬起。

“谢……谢承安,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问二当家吧?”

谢承安眼神有意无意瞟向他未来得及收回的票据,袁淇一下子将它塞进去,“我自然是来谈生意的,哪像小谢大人,占着东家的名头,一件实打实的事儿都没干过……”

谢承安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袁淇只当他是被自己说怒了,连忙乘胜追击在后边叨叨个不停。

谢承安实在受不了,拎起他的衣领挪放到离自己三尺远的地方。

“袁老板这么会赚钱多赚点好了,反正当初白纸黑字写着富源每年的利润得分给我一半。”

袁淇咬牙切齿却又不敢真做什么,只能在背后默默挥两下拳头以表愤怒。

“你就不怕逼急了我扔下富源就跑吗?”

谢承安嗤笑一阵,反问道:“你敢吗?”

停顿一会,扬起的嘴角慢慢沉下去,仿佛有口难言的话却又不得不试探性的讲出来:“若是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

“呸呸呸……”袁淇连跺两下脚,瞪着他,“对不起的事情少干!”

谢承安耸耸肩膀。

“就干。”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往富源的方向去,余晖洒在长乐坊大街上,将影子拖得老长。两人都没有提起对不起的事情是什么,两人都自以为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回到霍府时已近傍晚了,贺晚辞在门口来回踱步,焦灼的很。

霍祈清上前唤道:“阿娘,你怎么出来了?”

“小五你去哪了?”贺晚辞赶紧拉过她,眼神里藏不住的疲倦和焦急,“你阿爹今日上朝没回来,你兄长出去打探消息现在也没个人影,急坏我了!”

阿娘向来沉着冷静,如今却这般慌张,想来阿爹此次不是一般的事情。

阿娘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正欲开口询问,远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霍祈晏匆匆从外面赶回来了。

“阿娘,妹妹,我去永安侯府问过了。”

霍祈晏气喘吁吁,好一阵才缓过来。

“是谢承安!他早朝时伙同工部郎中曹逢时上奏阿爹贪墨军资!”

“可是临安谢氏,当今御史台佥都御史谢承安?”

“对。”霍祈晏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小五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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