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忧国的莫里亚蒂]名利场的疯女人 > 第17章 第 17 章

第17章 第 17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

有些狼狈的夏洛克出现在玛蒂娜的门口。因为还在逃亡中,他的头发凌乱异常。在进门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捋了把头发,将那头蜷曲凌乱贴在脸庞的黑发向后脑捋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高大的银发女仆面无表情地接待了他,将他请进门,带领他经过大厅,一步步跨上台阶,迈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玛蒂娜正在喝茶的客厅。

见到玛蒂娜悠闲自在地喝茶,再看到她手中那份今日的报纸,刚好翻到的那页就是一个博人眼球的显眼标题:

“嫌疑人竟是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忍不住磨牙。

“现在报纸记者的编辑水平真是越来越差了。”他没好气地迈出被包裹在西装裤中的修长的腿,跨过茶几,来到玛蒂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接过女仆端来的红茶连灌好几口,“连带着苏格兰场的水平也是。”

“怎么了,小侦探?”玛蒂娜总算抬起眼睛,将目光停留在夏洛克身上,上下打量他,“我可不是麦考夫给你请的保姆,出了事也别总来找我。”

她从报纸中抽出夏洛克被逮捕后又逃亡的那一页,戏谑地拎到他面前抖了抖。

夏洛克再次恨恨地磨牙。

这个女人!亏他还帮她隐瞒!

于是他开门见山问道:“德雷伯伯爵是你杀的?”

玛蒂娜的回答也同样直接:“对。”

虽然是玛丽安动的手,但是这和她亲自动手没有差别。

玛丽安就是她的手,她的耳目。

即便对玛蒂娜的心狠手辣早有预料,但听到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夏洛克也不免微怔了半秒,再次忍不住地磨了磨牙。

“诬陷我的事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

玛蒂娜将报纸放下了,两手大敞着分别搁在座椅扶手两边,沉静的目光聚焦在夏洛克的双眼,一动不动。

夏洛克被她盯得有些脸热,视线飘忽了一瞬,便迅速回过神来。

玛蒂娜不选择毁尸灭迹,要么是这件事根本不是麦考夫交给她的,要么是她知道下一个人带着寻仇的目的前来,所以把锅留给别人背。无论是哪种,现在的情况都是,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体面全无,这根本不符合所谓的“规矩”。

“这不是他给你的任务!”他一拍扶手,猛地站起身。

玛蒂娜平静地摇摇头:“确实不是。”

“为什么?”

“我以为你有答案。”

松石绿的眼眸平静得像是北欧冰天雪地荒原中的冰碛湖,厚重的冰层下冰封着早已沉入湖底、一望无际的深黑松木。

像是从头到脚被猛地浸入冰水中,夏洛克泄气了。

当正义得不到伸张时,纯粹的复仇就成了唯一的正义。

这一向是他所信奉的。

可他更清楚,玛蒂娜明明白白地走上了这样一条邪路。而更多时候,并非是她想要替她们复仇,而是纯粹地接收到命令,需要替她所在的这一腐朽阶层清理垃圾,好继续维持体面。无论自愿还是被迫,她都手染鲜血,并且会在必要时刻被厌弃,成为一个背锅的道具。

玛蒂娜忽然站起身。

她绕过隔在两人中间的茶几,来到夏洛克面前。夏洛克几乎可以感受到来自她身上传递来的寒意,可她那双眼睛离他那么近,让他有些头昏目眩。

“那么,要逮捕我吗?小侦探。”

听到这句话,夏洛克顿时浑身寒毛倒竖,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远离她,却又被她的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玛蒂娜轻松一推,就迫使他重新跌回沙发里,陷进这处陷阱。

“逮捕你有什么用?”他龇牙咧嘴,左腿膝盖被她踩在脚下,有些狼狈,“说得好像你会得到制裁似的。”

“那要告诉你答案吗?买一赠一哦,包括现在的,还有之前那艘游轮上的。”

膝盖在玛蒂娜脚下,夏洛克几番暗自用力,却没能真正逃出桎梏。他抬起眼睛看向玛蒂娜,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像是在翻白眼。

“我的答案和上次一样。”他说,“你总是小看我。”

“啊。”

玛蒂娜轻声道。

这只是一声短促的感叹词,但是夏洛克却听出了别样的滋味。他刚想找补些什么,就感到膝盖忽然轻了——玛蒂娜放下了她的脚。

她站在他的两腿之间,笑眯眯地抱着胳膊,鞋尖垂直他的身体指向他。

“都忘了。”她说,“看来你真是长大了。”

像是在嘲笑从前他的“没长大”与不成熟,又像是以一种长辈或是上级的口吻居高临下地评判他。无论是哪种,都足够让夏洛克火冒三丈。

但是技不如人,无论是武力,还是别的。

他只能乖乖认输,阴阳怪气地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是是是,所以饶了我行吗?大小姐。”

玛蒂娜忽然不说话了。那双具有非人感的眼睛盯了夏洛克半天,盯得他有些发毛。

随后他听见她说:“本来还想送送你,但是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自己走回去了,小侦探。”

夏洛克:“?”

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的人,所以一时想不明白玛蒂娜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要是她想用“走回去”这种事情气他一下,倒也大可不必。

夏洛克腰腹用力,从沙发里站起来。刚要走,忽然被她抓住领口,被迫弯腰与她视线齐平。雪松微凉甘苦的香猝不及防地撞了他满怀,让他仿佛一下子并丢入雪原。他抬起眼睛,想要躲避玛蒂娜的视线,却躲闪不掉。

“玛蒂娜……”

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真可惜,本来我还为你叫了公共马车。”

……公共马车?

什么!——

夏洛克气急败坏:“玛!蒂!娜!”

他卷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头滑落到臂弯里的西装外套,疯一般冲出门外。

玛蒂娜放声大笑。

*

“杀害伯爵的真凶被逮捕!”

“罪犯名叫杰斐逊·霍普!”

“伯爵害死了他的未婚妻,因此他向伯爵复仇!”

“事件背后隐藏一对幸福被夺走的男女的故事!”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被冤枉的!”

一周前的报纸仍然留在玛蒂娜的桌上,报纸的头版用字体各异的加粗大字将这些信息优先推出,极大程度地博人眼球。

玛丽安将新出版的书拿到玛蒂娜的早餐桌前,作为大小姐早餐的佐料。

“《绯字的研究》?”玛蒂娜拿起书,念出作者笔名,“——柯南·道尔?看来小侦探有朋友了。”

所以小侦探最后有没有推理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呢?

玛蒂娜认为没有。

毕竟以目前的线索,不足以让小侦探推断出真相。

“大小姐,这是今日份的报纸。”

“‘伦敦人民众望所归,揭露贵族恶行的英雄’?”

玛蒂娜高高扬起一边的眉毛。

她抖了抖报纸,在手边展开,仔细阅读文章内容。

女仆及时地为她添上红茶。

“真够滑稽。”大小姐讽刺道,“有人争辩霍普该不该死,有人痛骂伯爵夺去一对未婚夫妻的幸福,更有人追捧小侦探是伦敦人民的英雄。没人关心那些死去的女人,他们只在乎这些死去女人的丈夫和未婚夫是否痛苦,这可真够有意思的。”

“所以当初只出现第四个受害者男孩的时候,舆论就沸反盈天,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女仆刻意将“男孩”这个词加重了读音,“但是多年来上百个女人毫无尊严地惨死于伯爵之手,却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玛蒂娜猛然回头,看向她。

女仆黄金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坦然,冰冷,平静,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刚才那段话不是她说的。

玛蒂娜骤然爆发出一声冷笑。

“今天没有别的东西吗?比如来自陆军部情报局某个老头的邀请函?”

于是女仆将手从围裙底下拿出,连带着一封邀请函:“如您所料。”

*

贝克街221b号。

自从华生医生极具文学艺术性的传记小说出版后,每天都有记者在门口围追堵截,更有粉丝试图一睹大侦探风采。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人从这里路过都不会显眼。

将目光从激动的人群中收回,威廉转身走入一旁的暗巷。

最后一丝余晖已落,天色昏暗阴沉,月亮在厚重的云层后若隐若现。暗巷中缺乏灯光照明,这让威廉的表情更加模糊。

“这次选拔获得了最大的成果。”

他抬起眼,他的同伴们正在黑暗的更深处等待他的到来。

威廉伸手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宽大的帽檐阻挡了光源,让他的上半张脸更是陷入阴影之中。

“接下来,我们来消灭那些无法被警/察和司法机关消灭的特权阶级的恶魔们,让他解决那些事件,向全世界宣扬贵族的腐败。让他成为使光明照进[黑暗]的英雄——夏洛克·福尔摩斯。”

云层被伦敦上空潮湿阴冷的风吹散,月光投向地面,照进暗巷。他们背对月光,向黑暗的更深处走去。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

威廉想起霍普在事后说的:

“我到的时候,那个畜生已经死了。”

德雷伯伯爵究竟是被谁杀死的?而且还是那种极其残忍、羞辱与报复意味极强的死法。

威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推断这是玛蒂娜小姐做的。因为他没有亲眼见过被玛蒂娜杀死的受害者。所有被她处理掉的人,都在名义上存活于这个世界,实则无声无息地湮灭,贵族的丑闻也因此被遮盖。这是她的任务。

除非这不是她的任务,而是她出于自己的主观动机杀死德雷伯伯爵。

可是为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推理”出第一个凶手呢?究竟是他推理不出,还是他推理出了却故意为大小姐隐瞒?他出于什么目的为她隐瞒?

这让威廉在决定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选项时犹豫了很久。

卡文迪许小姐,实在是太擅长给他出难题了。

想到这里,威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侧的阿尔伯特。

还有阿尔伯特哥哥,对卡文迪许小姐的关注未免过多了。

——看样子,她给他们出的难题还远不止眼前的这些。

*

对于莫里亚蒂们的心思,玛蒂娜并不知道,也不在乎。

麦考夫的办公室里,玛蒂娜难得心情平和地面对他。

“福尔摩斯家族又出大名人了。”

她还有心情调侃麦考夫。

对于玛蒂娜多余的调侃,麦考夫一贯以来的态度就是无视。

他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上那本硬面封皮的书,从封面标题上扫过的眼神有些微妙。

《绯字的研究》。

关于一向猫厌狗嫌的弟弟在这本书里被描绘成大英雄这种事,其实麦考夫很想找机会调侃一番,或是当着夏洛克的面,以一种委婉的口吻取笑他。但是在面对这个曾经算计过夏洛克、甚至这次也给他下了绊子的女人时,麦考夫并不想多说什么。

“玛蒂娜,德雷伯伯爵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被他询问的对象正在毫无边界感地参观她早已来过无数次的办公室,仿佛对从前数年里她从未关注过的一切忽然感兴趣起来。她站在他的书柜前,一本本地仔细观察书脊上的文字与标签,打开书柜门,伸手触碰书柜中的摆件。

能够被麦考夫摆上台面的东西,必然不涉及真正的、难以见人的隐私。但是书柜门是一层屏障,将里面能够展现他精神世界一角的东西封存在里面。当她打开柜门去触碰里面的东西时,麦考夫还是感到一阵难言的、轻微的、如隔靴搔痒的被侵/犯感。

“怎么可能。”

他得到惊讶似的反问。

“小侦探不是说了吗?真凶可是那位公共马车夫霍普先生。”

她的手指从起伏的书脊处一本一本地掠过,像拨动琴弦那样。很快她又对这里失去了兴趣,走到他身后,面向他身后那扇窗户,眺望被局限在窗户边缘与建筑物线条间那一小片漆黑的夜空。

麦考夫对于玛蒂娜装模作样的反问并不意外。

即使是因为未婚妻受到了那样程度的虐待与迫害,但对于一个男性而言,他也不会在报仇时将其阉割以泄愤。麦考夫太清楚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的心理。他们拥有共同的器官,所以当他人在这一方面受到伤害时,他们自己也会在精神上产生幻痛。这种精神联结要强大得多,至少比他们对女性遭受性迫害的共情要强大百倍。

也许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妻女遭受侮辱而愤怒,但他不会将仇恨投射到对方那个和自己共同的器官上,即使那是作案工具。

会将这种仇恨投射到这一特定器官并将其阉割的,更像是他面前这位正在装无辜的疯女人。

麦考夫低低地叹了声气,但面上表情不变,云淡风轻地叮嘱玛蒂娜:“以后做的隐蔽些。”

他其实在给她台阶下。既想得到她的亲口承认,又表达了他的态度,特许给她纵容。

原先与他背对背的她忽然转过身来,俯视坐在椅子上的麦考夫。

这是一个极具有威胁信号的动作,尤其是对于曾经也有不少实战经历的麦考夫而言,将自己的脊背暴露在她视线下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感到脖梗后方,那一小片被夹在领口与他发际之间的肌肤刺痛,似乎是她的目光正刺向那里。这使他身体微微紧绷,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她终于开口了,同样回答得云淡风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

麦考夫难得地感到头痛,太阳穴处的血管似在隐隐跳动。也许是因为被玛蒂娜气的,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加了太久的班。

“你要是加班太久困得要死就去睡觉,别猝死在我面前。”玛蒂娜有些嫌弃地后退一步,从他身后绕出来,作势想走,“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麦考夫都要对她没脾气了。

“达特姆尔。”

他说。

玛蒂娜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来。

“恩德斯的另一个狩猎场,达特姆尔。这并非他常去的狩猎场,所以当恩德斯死后,这处狩猎场并没有被处理。但是最近,似乎有人发现那处狩猎场重新有了一些活动,也许是他曾经的朋友们,比如詹金斯伯爵。我需要你去那里,看看是否有新的狩猎活动。如果有,你知道你该做什么。”

麦考夫将“朋友们”这个单词的读音咬得有重,以至于听起来有些讽刺。

“阿尔伯特那家伙被你招进来是吃干饭的吗?”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我有别的事要交给他,这件事必须你来做。”麦考夫的声音平静,但显然意味深长,“毕竟,达特姆尔在德文郡。”

玛蒂娜就站在那里,距离他不远不近的一个距离,是所有进入他办公室的下属都会与他保持的距离,这才是他能够心平气和与玛蒂娜交流的距离。

她站在他的办公室中央,一只脚仍然保持着朝向门的方向,只有半边身子与脑袋回过来,用半张侧脸面对他。

冷色调的松石绿从垂落的几丝黑发间透出来,直直地刺向他。这种刺痛感是麦考夫能够容忍的,而不是那种轻佻的、挑衅的、不尖锐的、在他隐私边缘试探的、抚摸似的侵/入。

那会让他感到有东西正在失控。

回应他的只有门被重重打开又重重关上的撞击声。

麦考夫知道,她会去做的。

*

大小姐每次去接受“工作任务”回来,心情都不会太好。

这是玛丽安一贯以来的认知。

这种不太好,是一种因为被上级压制的不爽。因为大小姐习惯了成为发号施令的领导者,而不是被发号施令的对象。

但是今天大小姐似乎心情尚可。

“玛丽安。”

于是她走到她的大小姐的身边,弯下她的腰,低下她的头,顺从地倾听接下来的命令。

“去告诉伊丽莎白,让她准备收购事项,一切按计划进行。让设计服装的卡米拉女士准备好展示的成品与设计册。还有上次被伊丽莎白新招进来的画宣传画的年轻女士,准备好广告与宣传画册。她们现在的任务是巴黎世博会,等我从德文郡回来就去巴黎。让安那边发出文章,揭示舍勒绿与巴黎绿的毒性。还有,我们新的宣传关键词是:安全。”

传统的绿色染料一向拥有剧毒,但是因为人们难以舍弃这种鲜艳的绿色,所以只能对来自医学界的警告视而不见,资本家们为了自身利益也会对此嗤之以鼻。

但是,当毒性更低、颜色同样鲜艳美丽、价格更低的新染料出现,旧有传统将被推翻,利益网络也将被打乱,重新洗牌。

那些与这份利益挂钩的资本家们也就再也坐不住了。

“希望这一次詹金斯伯爵能够学会和我好好说话。”

这次他不得不与她”好好说话”。

在玛丽安即将退出办公室,前往完成玛蒂娜的任务时,她又被叫住了。

“如果出于利益的考量,没人愿意帮安发布她的文章,也不敢替我们宣传,那就拿钱去找米尔沃顿的出版社吧。”

大小姐在一张支票上随手写下一个数字,轻飘飘地递给女仆:

“反正那家伙为了钱什么都做。”

至于他是否会再拿这份情报去勒索詹金斯伯爵这群人,就不关她的事了。反正,她也只是想把他们逼上绝路而已。

接下来是《巴斯克维尔的狩猎》,玛蒂娜会小小翻车一下,但是翻得不多,毕竟我亲女。

是这样的,玛蒂娜她只管往前冲就好,但是作者要考虑的就有很多了。

另外其实最近一次的巴黎世博会是在1878年,下次世博会就是在墨尔本了还是工农业主题的。去巴黎的话不管怎么说都合理多了,就是时间不太合理。就当这次巴黎世博会是1879年的吧,唉,真是,说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在那个时代,世博会是很好的走向国际的宣传机会啊!

嗯,顺便安排艾琳去巴黎玩玩,提前偶遇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小教授,詹姆士邦德就归咱们玛蒂娜咯!)

玛蒂娜想把那群贵族逼上绝路和她真心想让这种有毒的绿走遍全世界并不矛盾,只是顺手的事。(她是真的很想把男性都毒死)

现实的达特姆尔真的在德文郡,一开始我是没想到的,不是我故意安排成这样,这是真的巧合。

老米,一个目前还算好用的工具人,反正给钱到位就可以,既可以从玛蒂娜那里拿钱办事,又可以拿这份情报去威胁勒索一下利益挂钩的贵族们,干一件事拿两份钱顺便感受一下看贵族们跳脚的愉悦。

老米: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第17章 第 17 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