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个offer都没拿到啊。】

【倒也不惊奇，反而他能拿到我才觉得很奇怪。】

【我们大家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沈以声勇获零封！】

不仅是弹幕，现场的角落里也响起了议论声。

只不过他们是直面沈以声演戏感受的观众，有些想法和弹幕上不太一样。

“其实也不至于一个也没有？至少我眼睛全被他吸引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段舞蹈跳得不错。”

“我是业余的，但是这张脸放在大屏幕上挺合适的...”

朱导演依旧维持着一张笑脸站在一旁，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等到现场安静下来以后，才继续说道。

“在现场的几位制片导演都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

突然有台下的观众反应过来。

对啊，还有一位没能来到现场的导演，如安！

朱导演示意大家看向侧边的大屏幕。

如安的剪影再次出现。

“Hello，大家好。”如安黑色的剪影挥了挥手，“和你们不同，我这次是去到了每一组的拍摄现场观看几组演员的表演。”

“很高兴的一点是，我能看到许多新生演员的认真，也能看见工作人员的细心和负责。”

站在台上的演员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谁都没有发现现场有人在观察他们。

如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同时，我也能看见一些关于意见不合引发的讨论冲突。当然，所有思维的碰撞都是有利于团队发展的。”

“咳咳。”朱导演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这个后台的具体内容还是邀请大家等待综艺的正式播出啦。”

如安了解的比了一个OK，继续道：“而我这里确实有一个空缺的角色位置，我想邀请沈以声，来参与角色的试镜。”

所有的目光霎时聚集在沈以声身上。

沈以声微微弯腰表示感谢：“谢谢如安老师。”

如安的剪影歪了歪头：“节目结束后，让你的经纪人来和我对接一下。”

接下来的流程沈以声无聊的坐在座位上撑着脑袋看他们领奖。

没有他什么事了。

虽然说的是决出几个组内的第一名，但其实为了尽量照顾到大家，基本上还有一些什么最佳劳动奖，最受欢迎将等等。

都是为了让一些艺人的面子上能够好看一点。

终于录制结束，观众们陆续离场。

沈以声也站起来，晃悠地走到了后台。

他暂时还不知道要去干嘛，这一期录制结束过后只需要等待综艺播出就行。

如安导演虽然让他的经纪人和她对接，但一时半会沈以声还真不想去找那个拉皮条的经纪人任季景。

沈以声回到化妆间。其他的艺人早就被自己家的公司接走了，只有他一个人享受莫大的化妆间。

他慢悠悠的将脸上的彩妆卸干净，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

“还没走？”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之边说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他看到沈以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后，问他：“你接下来有安排吗？”

沈以声摇头：“没有。”

“那把东西收拾好，我带你去见如安导演。”陆之点点他化妆桌上的润唇膏，“记得带上。”

沈以声将润唇膏装到自己的袋子里，三步两步赶上陆之。

“陆老师...”

“节目结束了，叫陆之就行。”陆之打断他。

沈以声挑眉，改口道：“陆之，你怎么知道那个润唇膏是我的？”

陆之声线平稳：“看见你在片场用过。”

两人停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间。

陆之敲了两下门。

“进~”门内的女声和刚才现场听起来有一些不同，更加清亮一些。

陆之推门走进去，沈以声也跟在他身后进去。

工作人员间不大，只有一个桌子和椅子。

沈以声一进门就看见了桌子后头坐着的女人。

一头波浪大卷的红色长发，穿的简单朴素，但眼神亮的出奇。

如安见沈以声来了，她指着面前的座位，“快，坐下我们聊聊。”

“如安老师。”沈以声乖巧的叫人，然后坐在她面前。

如安对着陆之挥手：“我要和沈以声单独谈谈，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陆之点头，默默的走出去将门带上。

-

等到沈以声和如安导演谈完话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因为如安老师说自己有些事情，所以让沈以声先走。

沈以声脑中想着如安导演的话，出了录制地点一个转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下，沈亦舒的正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手机。

好像是感受的沈以声的靠近，沈亦舒扭头和沈以声对上了视线。

“哥。”

沈亦舒站起身来朝他走近，“我送你回家？”

这一次沈以声没有拒绝，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

两人刚上车，还没等到汽车启动，沈亦舒的下一句话就丢了下来。

“你不是人。”

这条蠢蛇反应过来了。

沈以声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随便骂人可不好。”

沈亦舒启动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是知道，所以你想和我谈论什么？”沈以声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你是敌是友。”

“不打扰我找男人的话，你姑且可以认为我是友。”沈以声含笑的看着他。

沈亦舒沉默了。

直到把沈以声送到他自己家楼下，沈亦舒都没有再说话。

他和沈以声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第一次见只是被认回门的那天，依稀看见沈以声从门口进来，但看见他后就摔门而去。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听别人的诉说。沈以声跟着他进娱乐圈了，沈以声傍了大款，沈以声...

直到他们两的身世在网上被揭晓，才再次在这档综艺里看见他。

但本应第一环节就被刷下去的沈以声却挺到了最后。这和他得到的指引不同。

也可能是反噬的作用。

沈以声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是在哪得到传承的？”沈亦舒问他。

传承？

沈以声皱眉。

这是什么说法，在他原来的世界只有修炼成精怪的物品和动物，没有传承的说法。

见沈以声不回答，沈亦舒以为是他不想说。

沈亦舒轻轻呼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克服副作用的。”

这次沈以声说话了。

“副作用？”

沈亦舒没发觉他语气中上扬的疑问，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我的气运要用完了，我开始蜕化了。”

沈亦舒坐在驾驶室，昏暗中他将自己的短袖往上卷起，一直到肩膀的位置。

圆形的肩骨上，布着一层层的蛇鳞。

因为这是沈亦舒第一次把这里露给别人看，他有些难受的同时，黑色的鳞片层层叠叠的炸起。

沈以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他刚想要用手触摸。

“哈——”

沈亦舒背后窜出一条黑色的小蛇。

小蛇呈现出攻击性，露出两颗尖锐的利齿。

“小黑别吵。”沈亦舒按住蛇头。

沈以声也不再去触碰。

沈亦舒以为是他想不到办法，他叹了口气。

“我承认，是我太过于想要得到一切。我借助了它的力量让我很快的被大家看见，被父母找回，同时拥有了不敢想的财富。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沈亦舒满脸真诚地看向沈以声：“你的那些消息，我保证不是我放出去的。”

他还是觉得沈以声会有办法解决。

这种感觉来的毫无依据，但就像动物世界里的臣服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他丝毫感受不到沈以声身上的威胁，然而现在两个人如此近距离的同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中。

沈亦舒感受到对方骨子里带来的压迫。

应该是从这个晚上开始。

当沈以声在舞台上获得最高票数后，他蓦然感受到了同类之间的压迫感。

这迫使他低头，迫使他去找沈以声。

也让他有了一些期待。

看吧，不是他不行，而是对手也运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然而表面上，沈亦舒还是楚楚可怜的望着沈以声，看上去全然的改过自新。

“条件。”

“什么？”沈亦舒有些发愣。

“你说想让我帮你，条件呢。”沈以声的指尖点上沈亦舒的小臂臂，温热的暖流顺着小臂往上汇聚在肩膀处。

刚刚还炸起的蛇鳞温顺的闭了起来，它们逐渐的减淡。

“交换的条件，能让我帮你的条件。”沈以声移开手，鳞片立马浮现，变得比刚才还要明显！甚至还变大了几分。

沈亦舒心胸剧烈的起伏，沈以声真的有办法！

他慌忙抓住沈以声想要收回的手：“我有，我可以帮你摆脱现在的舆论黑料。”

沈以声既然想要进入娱乐圈，那应该是对于观众的评论有些在乎的吧。

沈亦舒自以为这条件足够诱人：“我可以马上去微博上澄清，那些霸凌都是子虚乌有的，我还可以作证...”

“没必要。”沈以声将手抽出来，“我不在乎我的风评。”

不在乎？

沈亦舒愣在原地，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在乎外界的评价。

沈以声好心的想要给他指明方向。

“你要不要然想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