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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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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走了一会儿,枝江在车上半掩着车门熟睡。

祝星遥正要抬手敲敲车窗,对里面的情况不明所以,这时戚芜从车上下来,看向这边一眼,在她敲响车窗前叫住了祝星遥。

“祝小姐。”

祝星遥抬起的手滑落,转身看她。

“戚小姐?有什么事吗。”祝星遥温柔又客气的询问。

戚芜顺着开着的车门缝隙,足以判断枝江大概是睡着了。而这功夫祝星遥凑上来,就是不谈感情难免也要打扰到枝江睡觉,她不想。

说起来这个人倒是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来到现女友的剧组探班,却眼巴巴盯着前女友的车,看样子还颇有一种想要再续前缘的意思。戚芜不是想对她戴有色眼镜,祝星遥现下的举动可不就是这样子。

“我没什么事。祝小姐呢,怎么没见你和古小姐在一起?”

祝星遥和古云艟谈恋爱是直接在微博公开过的,两家粉丝,圈里人,路人,几乎是人尽皆知,那时候在公众平台闹得沸沸扬扬的,也给祝星遥带来了不小的热度。

她眼下再说是来找枝江的,那就不怪人胡思乱想了,希望祝星遥别犯傻,分得清楚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祝星遥不是来给自己找话柄的,抬手把剧本就要交给戚芜,“枝江的剧本,我在休息室看到的。幸苦你转交给她,我先回去找云艟了。”

有了由头,祝星遥的靠近就不显得唐突。但她太好看穿,剧本都交到了戚芜手里,临走前还是回头从车门缝隙里偷看了枝江一眼,戚芜随意的一个抬眼,发现了祝星遥的小动作。

戚芜走到车门前,挡下了她的目光,语气冷冷清清道:“祝小姐既然还有事,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会转交给她。”

祝星遥没了再留下来的借口,收敛了目光离开。

看向她离开的背影,戚芜微微挑眉,有些不屑。

说到底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来接近枝江,口是心非的,麻烦的女人。

车外的交谈声吵醒了枝江,她本就睡的不太踏实,醒来时看了眼时间,也马上到休息结束了。

只不过这外面的声音,有一个听起来格外像是戚芜。

枝江借着睡意迷迷糊糊间问了声:“戚芜?”

她刚刚睡醒的嗓音里带着诱人的低醇音,整个像是泡过葡萄酒一样,砸在戚芜耳朵里,瞬间就断掉了她任何的思绪,然后脑袋里只剩下枝江这句话,偏偏这样的嗓音在这时候喊得是她的名字。

戚芜忽然想,这份关心要是能够光明正大就好了。

“醒了。”

她没有打扰枝江,内心狂悦的某种奇怪情绪总时想让她上瘾,然后去疯狂的,贪婪的占有枝江存在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戚芜控制着这种情绪的滋生,努力保持着平淡去接近她。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事,本来也该醒来了。”

枝江把座椅调回原来的角度,收起托脚,自动门缓缓打开,外面刺眼的光让眼睛有些不适,日光之下,戚芜成为她眼睛的救赎。

她是知道戚芜在车门外的,但没想过此时她们离得这么近,没有车门的阻碍之后,只要对方稍微低头就能让她们进入一样很亲密的距离,远远超越社交距离之外的亲密距离,枝江舔了下干涩的唇。

有点渴。

“刚刚是不是还有人一个人?”她靠自己那点仅存的模糊记忆记得,除了戚芜之外,刚刚门外应该还有一个女声,声音有点熟悉,不太想得起来了。

戚芜垂眸,眸色在一个视角盲区内发生变化,转瞬很快抬起来与她对视。这个微表情不过三秒,枝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除了戚芜那刻酸涩的心脏确实有叫嚣反抗过,再没留下任何足以证明的证据。

然后她忽然笑了,“是有人来过。祝星遥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落在休息室了。”

剧本,是上午留在那边的。

为这东西特意跑来一趟,不是她祝星遥的作风。

枝江眼神忽然带了层轻薄的笑意,也比先前要更清醒,弯唇轻快说着:“她还真有意思。”

她记得今天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祝星遥和古云艟在一起,祝星遥和她打了招呼,不过她故意忽略了过去。

那时候祝星遥跟她说了句什么来着......需要帮忙吗?

细想这句话是有些不对劲的,当时怎么就没发现,祝星遥当着现女友的面对前女友说“需要帮忙吗?”,古云艟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枝江不太记得了,好像没有刻意留意过。

“戚老师,我还是对你太过苛刻了。收回先前的话,你还不是最没有边界感的,祝星遥才是。”

枝江这句话甚至是忍着笑说出来的,祝星遥多风光嘛,当初害得她那么狼狈,现在也能做出这种傻缺的事情。

不想听她提起祝星遥来。

戚芜忍着这种念头,借由手上的动作来转移注意力。她现在还没有成为能吃醋的人,没有拥有这种心情的身份。

那么江江,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的到呢。

指尖翻弄着手上的剧本,不知不觉到了下午要拍摄的那一段,枝江眼疾手快地按住,白嫩地手指指在一处流晴的台词上。

念出来:“死和尚,你不教我有的是人教我,我明天就去拜别人为师。”

流晴到底还是留在了游沧山,慈文心软,听了苍滢的建议,把她留在身边却不教她杀人夺命的功夫,整日教她念经诵佛。时间久了小姑娘耐不住性子,才有了这么一出。

“戚老师,我到底是该恨意多一点,每日痛苦煎熬还是沉浸在当下的生活里,还是单纯的恼羞成怒呢。”

剧本空白的角落时不时会有枝江手写的一些心得或者批注,笔迹很清秀,定睛去看某个字时,戚芜忽然不想挪开,因为那一段枝江把苍滢的名字写成了她的,留在纸上也不突兀,批注上的话也有了生命。

因为枝江写着:戚芜总会演好的,所以她也不能差。

接下来在枝江眼里,是戚芜无比认真地回答她:"你把剧本分析的很好,也应该有一套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你的理解是什么?"

面对戚芜的反问,她忽然有瞬失神了。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是戚芜在下面,倚着车门边缘,身形修长笔直站着。枝江微微落下目光,看她白嫩纤细的脖子好像再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她让枝江在这瞬间想到了流晴的幼年,拥有无数爱意和快乐的时间,变成一张张剪影飞走了,十几岁时的灭门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囚笼,禁锢着她。

“我好像知道了。”

“就按照你的理解来向镜头表达。”戚芜说。

枝江忽然沉默下来,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之中。

她忽然好在意这种共情的能力,瞬间自己就和剧中的流晴重合在一起了。周故和枝南山留在她脑袋里为数不多的记忆被想起,与流晴永远失去的幼年经历高度吻合,在她们没离婚之前,她确实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之一的。

然后是变故,离婚和剧中的灭门,不过一个是生死两相隔,另一个是各自生活不再有交际,忽然就理解生离和死别为什么总是放在同时出现了,这两者确实是没差的。

过了好久,在枝江一度以为戚芜大概已经离开的时候,戚芜对她说:“想起了什么?”

枝江笑着说:“和她差不多的幼年经历吧,也不经相同。”

提及幼年这个时间段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戚芜好像有话要说,为此枝江给了她一小段时间,直到自己都忘掉这个想法,戚芜都没有开口。

“要说给我听听吗,如果你愿意讲出来。”

很少有人想听这种罗里吧嗦的家长里短的事,枝江觉得是这样的,至少就算是八卦,她也从不关心别人的家庭情况。

可她就是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欲望想说给戚芜听,语言组织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没办法表述的风轻云淡,索性抛开了繁琐的情节,去繁从简。

“羲霖集团的那次破产危机你知道吗?枝南山是真的乱了,我生平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愁这个字,也是那年他和周故离婚了,两个人都没空管我,我就出国了。”

枝江兀自笑笑,似乎是在笑话当年的自己,“说来也是嘛,我那年挺白痴的,就这么离开了。”

“很勇敢。”戚芜说。

可她这句话忽然让枝江想起那天面馆时自己夸她同样的话。

历史重演了,就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肯定,竟然就让枝江把那些东西都抛到脑后,只剩下自己孤身走到现在的孤勇了。

她笑着说:“勇敢,就是也挺无助的。”

戚芜在她话里听出了微弱的哭腔。

谁都没有戳破,在时间准确到达休息结束的那一刻,戚芜安静地走了,留给枝江一片足够独处的空间。

车门缓缓地关闭,顺便遮挡住她眼里那片戚芜的身影。

第14章 不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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