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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吉时庄园·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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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办公楼,丁敏才看宣传栏的时候,应恣生也凑过去瞄了两眼,直接带着人往三楼去了。

刚到三楼左侧楼梯口,就听见最左侧的办公室里传来震天响声。

两个人影被摔出门,撞在墙壁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杜寄春!”应恣生跑过去,将女人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

周香宝追过来扶起另一个人,却是丁敏才,“丁敏才?不是林扬帆过来的吗?”

杜寄春双眼望着办公室,握在应恣生腕上的手更加用力,“苏郗……不对劲。”

……

她和林扬帆从语文办公室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就沿着走廊一路摸索过去,大多数办公室都锁着门,直到最后一个物理办公室,才打开门进去。

物理办公室明显比语文办公室人少,只有几个办公桌上摆着东西,翻起来很快。

他们在一张办公桌上看见了合影,合影里有新郎。

那是高一(十三)班军训结束的合影,每个人都穿着迷彩服,晒得黑漆漆,能认出新郎纯粹是因为杜寄春对人脸敏感度高。

“这男的是十三班的,女生是三班的,隔得这么远,他怎么盯上的?”林扬帆不解,“难道是初中同学?”

杜寄春:“初中同学的话,婚礼上就不会说隔十年了。”

“想不通。”林扬帆伸手就要去摘那张照片。

杜寄春来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经碰到了照片,一瞬间就像一滴墨水溶进了池水,消失了。

而那张军训照片里,却多了个茫然恐惧的林扬帆。

杜寄春察觉不对,连忙就要出去,正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丁敏才和苏郗。

“杜姐?林扬帆?”丁敏才小心翼翼地猫着身子,低声叫两人的名字。

杜寄春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悄声道:“小敏,你们怎么过来了?”

“时间到了,你们一直没去集合,应哥让我们过来找你们。”丁敏才解释。

杜寄春惊讶地望了眼办公室的钟,才发现这里面的钟时间竟然是停止的,他们一直忙于搜寻,没注意到。

“先出去。”杜寄春当机立断。

两个女生轻轻开门,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苏郗问:“林扬帆呢?”

杜寄春沉默一瞬,“他不见了。”

苏郗低低笑了一声,“他碰了什么?”

“一张合影。”杜寄春按耐着不安的心跳,转身看苏郗,神色却骤然变了。

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苏郗。

而是那张视频里出现的,漂亮新娘,更确切的说,是年轻的新娘。

那张尚有稚气的面庞上,嵌着一双极其冷淡的眼睛,杜寄春拍过那么多人,从未见过的一双眼睛。

漂亮、冷漠、了无生气,又不甘心。

杜寄春来不及细思,就将丁敏才推了出去。

而她自己,则是被“苏郗”丢出去了。

这位新娘似乎对女性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沉默地吞噬着一个个男人。

……

听了杜寄春的讲述,应恣生再次蹙起眉。

本以为是新郎恶意尾随,现在看来,反而是新娘早就盯上了新郎?

教学楼里传来晚自习上课的铃声。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应恣生说,“如果到晚上休息时间还没有找到这一站的出站线索,我们就都完了。”

一行人沉默地下了楼,站在办公楼的大厅中汇合信息。

“男生是十三班的,女生是三班的,没有任何交集,现在也对应不上姓名。”丁敏才说。

周香宝补充:“女生好像能看见我们,所以也没办法去她教室找线索。”

“你们在宿舍发现什么了吗?”杜寄春问,她这才意识到,施今遥不见了,张嘴想问,又闭上了唇。

没什么好问的,在站里消失的人还能去哪里呢?

“……女生叫苏希,希望的希,可能苏郗进站的时候就已经被取代了。”周香宝沮丧地说。

丁敏才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花名册,对着上面的名字一个个找,“苏……希……找到了!”

她指着其中一页给众人看。

姓名:苏希

学号:06

生源地:凌城

类别:借读

父亲:

母亲:

家庭联系方式:

住址:凌城安息宫4幢808号

“那个……”周香宝颤颤巍巍指着住址那一栏,“你们知道安息宫是什么吧……”

众人沉默不语。

也许各地取名会有差别。

安息宫、安乐宫之类的,但毫无疑问,这些地方都是墓地,存放骨灰的。

“什么意思?她过来借读的时候就是骨灰了,我不明白。”杜寄春说。

应恣生眨了眨眼,“如果她死的那一年是高一,横跨十年好像就说得通了,她等了这个男生十年。”

“或者说,缠了他十年。”

铛铛铛——

办公楼前那座西洋钟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们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时空旋转,四周的景象在倒退,十几秒后,众人再次睁眼,面前的景象已经换了样子。

“山村?”周香宝环顾四周,“还是个破山村?”

说破一点也不冤枉这座村子。

山里应该刚下过雨,泥泞的道路狭窄地从林子里插过来,看不见来处,更看不见归处。

“我们现在到了什么时候?”杜寄春出了办公室就牢牢记住要关心时间这件事情。

应恣生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地方看上去不会有钟了。”

嘎啦嘎啦的声音从林子里传过来。

几人退到路边,接着树木的掩护,查看着前方的动静。

是一辆木板车,套在一头驴子上,车上装着一个穿着粗花棉衣的女人,裹着头巾,怀里搂着一个襁褓,像是刚生产没多久。

“马上就到家了,你可把娃娃看好了。”赶车的男人叮嘱。

女人哑着嗓子回:“知道了,快些吧,娃娃发烧呢。”

“没办法,刚下了雨,城里的娃娃就是娇气。”男人不耐烦地吐了口气,“要不是你又生了个没把的,咱也用不着跑回来,老大男人都出了病房钱了。”

女人垂着头,比前面的驴还要沉默。

“卧槽,所以新郎是被拐卖的?”周香宝震惊,“那女生呢?不会是……被丢了吧?”

几人不语。

“可女生看着条件很不错,应该是被收养了吧?”丁敏才不忍心地猜测。

杜寄春:“富养出来的女儿何必缠着这样家庭养大的男孩?”

“跟过去看看吧。”应恣生说。

几人跟着驴车往前走,下过雨的泥地一脚深一脚浅,好不容易车停下,几人都已经一身狼狈,只有丰濯还云淡风轻,一尘不染。

“不合群。”应恣生撇嘴,“他们会发现的。”

丰濯凑到他耳边,“不会的,他们看不见我。”

他手轻轻一挥,应恣生身上的泥水消失不见,衣服又干爽起来。

“这不算作弊吗?”应恣生斜着眼睛乜他。

丰濯勾唇:“只是一点小福利罢了。”

周香宝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咬耳朵。

为什么总有那么几站,应哥身边会出现这种自来熟的男人?

板车停在一座破败的砖头房子前,木头门板淋了雨,吸饱了水,像是一块黑黢黢的石头,发出嘎吱的声音,

“把娃娃放被窝里,我去找村上拿点药。”男人粗粗放下东西就要往外走。

女人立刻扬声:“别说漏了!”

“知道了!”男人不耐烦地摔门。

“杜姐、小丁、周香宝,留在这里,我跟过去看看。”应恣生说。

杜寄春点头,“小心点。”

留下的三人走进里屋,那张简单的木头床上铺着几条看不出颜色的被褥,襁褓被塞进被褥里,里头发出小婴儿的哭闹声。

“怎么才哭啊?”丁敏才问。

杜寄春:“恐怕是喂了药。”

周香宝盯着那张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看上去和新郎一点儿也不像啊。”

“小时候嘛。”杜寄春说,“这时候很难看出样子的,如果不是新郎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坐在床边,看着婴儿,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卧槽!卧槽!”周香宝惊得跳开,“她怎么了?”

他想去救女人手掌下的孩子,可根本触碰不到。

杜寄春拦住他,“她好像很恨这个孩子?”

“不是他们买的吗?”周香宝不理解。

丁敏才:“这女人很明显没有话语权,恐怕是男人想要个儿子。”

“那也不至于要掐死他吧?这小孩子死了,那男的不得杀了她?”周香宝担忧地看着脆弱的婴儿脖颈。

女人已经松开了手,抱着婴儿哭做一团。

应恣生那头已经跟着男人到了村长家里。

男人搓着手,讨好地问村长:“家里还有小孩喝的退烧药吗?我儿子发烧了?”

村长皱着眉头:“娃娃发烧怎么不在医院多呆几天?我这里哪有小孩子吃的药?”

“这不是城里住院贵吗……”男人嗫嚅着说。

村长老婆走出来,手里那着一小瓶药水,“诺,正好还剩到一点,烧得厉害就喝一小瓶盖,别喝多了!”

男人欢天喜地接过。

等男人走了,村长才骂女人,“多管闲事!”

“你懂什么!你要是不给,回头他又来惹事,咱们还好说,翠儿一人在家怎么办?!”女人骂回去,“你们男人懂个屁!”

村长冷哼:“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光脚不怕穿鞋的,女儿才十五岁就卖给村东头的跛脚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再死了,你瞧他疯不疯!”女人说。

村长:“我怎么听说他老婆怀的是个女娃娃?”

“呵。”女人笑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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