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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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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钟迟的翌日,孟康应她的令,怀揣信件快马赶往白鹭书院。

另一边,刘氏昨日约见宋知韵未果,贺勉仍需咬着牙去大理寺点卯。

早晨母子俩悲泗淋漓,难分难舍,好似此行非大理寺,而是刑场。

另贺惇被自家商铺的生意绊住,早几日下南边进货去了,故没能为儿子的前程出上力。

挥泪送走贺勉,刘氏顿时变了颜色,逞着“恶婆婆”般的嘴脸,对蔡婆子说:“昨儿是我低估了那个毒婆娘的手段,以后不能马虎了。你赶紧派几个身手厉害的小厮,速去白鹭书院,把大少爷叫回来,倘若他态度支吾,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贺景在霍铮跟前得脸,求出口的难事总该管用。

蔡婆子不敢停歇,赶忙着手。

于是乎,贺景这边热闹非常。

孟康才把信交付,信封尚未捂热,贺家的三个小厮紧接着来了。

道明来意以后,贺景烦不胜烦,一口回绝:“这事我办不了,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其中一个小厮力争:“大少爷,你和二少爷是亲弟兄,你就忍心看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大少爷,你一句话不知顶旁人多少,你就跟我们走吧。”

剩余两个随声附和。

贺景的贴身小厮重光维护主子,不客气上前赶人:“去去去!少爷的决断,几时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了。赶紧走,这地方容不下你们。”

重光看不惯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日久,特别是刘氏,明明都是亲生的,心眼偏到十里地外了。好事没大少爷的份,遇上烂摊子便左一个兄弟情分,右一个骨肉血亲地念经了。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理!

那三个相看一眼,眼里的底色出奇一致,孟康在场,他们若真按出门前约定的强绑大少爷走,孟康决对会横插一脚;他们是有些子气力不错,可万万不是孟康的对手啊!

“大少爷,我们夫人紧等着我报信,那些糊涂账你大不用插手,只管看信。”孟康横扫一遍那三人,目光充满轻蔑。

贺勉是个惹事精,被人治一治挺好,且日日在大理寺拘着,谅他也没机会生乱子,实打实一桩幸事,贺景没必要从中“破坏”。

因向三人下最后通牒:“你们别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答应的。有个地方管着贺勉,不致他惹是生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母亲她也该清醒一点,没完没了地惯着他,是在害他!你们尽管把我的原话转告母亲,随她这次怎么闹,即使把贺家翻天,我都坚持己见。”

孟康忍不住拍手叫好:“大少爷,只要你主意拿得定,你母亲刘夫人那,我替你把着。你一心一意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贺景感激不尽:“多谢孟大哥照拂。她终归是我的母亲,即便要使她断了念头,也应由我来。以前是我优柔寡断,不止未能尽到管教兄弟的责任,还连累钟二姑娘,坏了她的名声……往后我会尽我所能,补偿昔日过错,而母亲从前铸就的错,我……”

孟康受不得煽情,忙打断:“错不错的,咱先搁到一边,给人及时回信要紧。”完了则转向那三人,一语未发,仅举手捏了捏拳头。

那三人见状,不由开始分泌口水,兀自愣了片刻,悻悻而返。

望着那幕滑稽戏,重光冲孟康竖起大拇指,满口崇拜:“还得是孟大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不战而屈人之兵’,高手中的高手!”

从前和霍铮站一起,人们只瞧得见霍铮的英明,这还是第一回有人点名道姓夸他,他遮掩不住,朗声大笑,甚为受用:“你小子有眼光!就冲你这句,你家公子以后的清净,我管定了!”

二人相谈正欢,不觉贺景黯了神色,又过了好一阵,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终带回两人的注意力。

见贺景写两笔停一笔,孟康询问:“大公子怎么迟迟不落笔啊,是不是那钟二姑娘信里提了过分的要求?”

以钟二姑娘豪爽过头的性子,并非干不出没分寸的事。

贺景依然无从下笔,只澄清道:“没有,钟二姑娘只是礼貌问候近况……。”

好像怕被看出异样,尾音降落的同时,他执笔埋首案间,纸张的空白渐渐被遒劲的字迹所铺满。

*

贺家三小厮比孟康快半个时辰抵达目的地,气都来不及喘匀,便叫一顿板子伺候,打得皮开肉绽不算完,又淋了蔡婆子一筐口水:“干啥啥不行的废物,枉托生的这个大身板子了,三个人连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都弄不回来,真丢脸!以后也别顶着一张大脸在二门上晃荡了,一齐去茅厕卖力气去!”

唾骂完这头,蔡婆子急急回屋安抚刘氏的情绪:“夫人,咱少动气,刚吃了午饭,当心怄得肚子难受。”

压根不给面子,刘氏反手把手边的茶盏推地上,散落的茶水飞洒到她的裙角,映出一大片深色水渍。

“这一个个的全反了天了,亲儿子居然和我唱起了反调来!”一股躁气上头,染红了那对三角眼,她不解气,瞅准脚下拾掇狼藉的小丫头,重重踢上去,正中心口,“死丫头片子,是不是连你也那我的话当耳旁风!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小丫头甫接替彩儿的班三两日,何尝见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局面,豆大的泪珠子不住掉落,万幸还存着些理智,硬生生憋着不哭出声,弯腰低头逃走,直至出了院子,方敢拿手轻揉挨了踢的地儿。

这个时候,唯有蔡婆子能在刘氏面前搭上话:“夫人,实在不行,咱们就和姓宋的略微服个软,尽为了二少爷呀……!”

刘氏立即否决:“我给她服软?做梦!”

“那二少爷怎么办?才两日不到,他肉眼可见瘦了一圈,老婆子我看着也心疼。”打小看着贺勉长大,蔡婆子从心底把他当半个儿子,眼下急得眼眶里浮起了泪光。

刘氏糟心得很,短时间给不出答复。

“既然您放不下脸去,我不怕,我这就上霍府。”蔡婆子话撂得干脆,人也去得痛快,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好言相求上霍府的守门小厮了:“劳驾二位小哥,和宋姑娘通秉一下,就说我老婆子求见。”

刘氏携蔡婆子在将军府外大骂特骂的场面历历在目,两个守门人亲眼见证,现下怎会给蔡婆子好脸,冷冰冰道:“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们通传的,识相点就快离开,省得我们哥俩费唾沫星子,也省得你一张老脸挂不住。”

蔡婆子欲还嘴,便闻马蹄阵阵,回首查看,却是策马而归的孟康。

“把门守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孟康跃下马背,牵马径直入府,从头到尾不曾正视蔡婆子。

云舒接引孟康进内院,一面打听:“刚刚去外头,听见门房那吵吵嚷嚷的,又是什么人找不快来了?”

“没谁,一个沿街要饭的乞丐,随手施舍了几文钱打发走了。”刘氏一干人,在孟康看来,和乞丐别无二致,沾一沾都嫌脏。

这年头乞丐也见人下菜碟,专挑高门大户要钱,云舒遂不多问。

转入屋宇,见宋知韵自端详着两幅画并两个人偶发呆。

“夫人,孟大哥回来了。”云舒轻步上前,站到她身边,瞄两眼那两样东西,特别眼熟,沉沉思索半刻,惊喜道:“这是前段时间将军同您逛夜市时,托人刻的木偶!真个和您跟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奴婢有些恍惚了呢。”

一席一惊一乍的吹捧,令宋知韵有几分手足无措…佯作镇定,把东西推向一边,她仰头问嘿嘿傻笑的孟康:“事办妥了?”

人偶小巧可爱,像极了儿时的霍铮,怪讨人喜欢的。孟康心想,不知让将军本人瞧了会作何表情。

就这么幻想着,忘了复命。

“夫人问你话呢,只顾笑个什么。”云舒两眼一黑,你说这人傻吧,满脑子小伎俩,说他机灵吧,又时常呆呆的。

“哦!哦……”孟康掐断不合时宜的想法,有条有序回话:“贺大公子的回信已神鬼不觉地送到钟二姑娘手上,估摸着应该读完了。”

宋知韵抚膝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孟康春风得意,朝云舒挑眉扬唇,炫耀之意尽显,仿佛在说:夫人都夸我办事得力,你以后不要再指责我笨手笨脚了。

云舒懒得搭理他,嘴角一抽,斜了眼神。

“你们两个有较劲的功夫,不如再替我做个事。”宋知韵不避讳,直言调侃,“把这个人偶尽快寄到他手上。”

她交出去的,是霍铮的人偶。

孟康脑子一转,笑道:“自己看自己多腻,您不妨把刻着您的人偶拿给将军。”

睹物思人,将军会感谢他的。

宋知韵摇摆不定,如此一来,是不是太明显、太不矜持了?

“喏——”云舒心里门儿清,自作主张取了她的木雕,搁在孟康手心,“趁时辰还早,快去吧。”

孟康了然于胸,晃眼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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