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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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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启明被挽住了胳膊,他轻轻的拍了拍白晚秋的手臂以作安抚,两人相携走到孙悦白面前,“灵均老弟,你向来举止有礼,吓唬我的妻子做什么?”

他抬眼看孙悦白一眼,又将视线放在孙悦白和安殊亭两人紧紧牵绕的手上,抬起指尖点了点,询问的看着孙悦白。

安殊亭扬眉,抬了抬手,这个举动突兀又显眼,他再次看了一眼安启明,结果对方压根没搭理他。

安殊亭有些无趣叹气,要不说当官的心脏,他这都光明正大的出柜了,看看他爹情绪这么稳定,也怨不得人家能从一个小商户爬到如今的位置。

“我只是在说当年,令夫人言语误导,以至于我爱慕她的流言在金陵城流传至今,丝毫不管这是否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孙悦白看着安启明,言语淡淡。

安启明神色微顿,不去看周围传来的各异目光,眼神在白晚秋脸上凝了一瞬。

“你若对我夫妻二人不满,直接与我说就是,不用牵扯到内子。”安启明干干的笑了一声,竭力维护着白晚秋的体面,其实这又何尝不维护他自己的体面。

或许当年他还看不明白,但慢慢的他也反应过来,孙悦白和白晚秋的关系也许并非像大家想的那样。

最开始或许他会因为对孙悦白的争强好胜之心对白晚秋格外上心,毕竟孙悦白是谁,他看上的女人偏偏选了自己,这会让人有一种赢了孙悦白的错觉。

可后来他是真正的喜欢上了白晚秋,有些事情尽管心知肚明,他也在心里将那当做一种情趣。但被人指着鼻子,当着家里的长辈晚辈说出来,就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难道因为她是你夫人,是妇人,所以她做错了事情,别人连说一句也不应该吗?”孙悦白似笑非笑的盯着安启明。

“从前你二人年轻幼稚,一个传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哄抬身价,一个则是将白晚秋当做与我较量的筹码”。

安殊亭在一旁听的咋舌不已,原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般,不过想想这也是白晚秋能干出来的事情。

毕竟只是传一个流言,就能和孙悦白扯上关系,孙悦白喜欢的女人,人们不自觉就会将她的地位拔高许多。

安殊亭偷偷的觑了孙悦白一眼,他之前还是小看了孙悦白,原来真的有人能摆着温文尔雅的神色,操着清正端方的雅言说出如此击碎人心的话。

除了安殊亭,在场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安家的另外两个儿子满脸羞愧,一时间胳膊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两个媳妇儿或掩面,或低着头,眼睛却偷偷的往公公婆婆的方向瞟。

谁能想到看起来肃然严厉的公公,温婉柔弱的婆婆年轻时候还坐过这样的事情。

她们又悄悄的看向孙悦白,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艳郎独绝,世无其二,明明他和公公婆婆应该是同辈人,可岁月仿佛在他身上停驻。

“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说这些做什么,平白的让这些小辈看笑话。”安启明语气随意自然,仿佛刚刚一瞬间的窘迫不是他似的。

明明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安家人顿时噤若寒蝉,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从前我不愿与你们计较,是相信流言止于智者,如今我在此澄清,是为了不让我喜欢的人误会。”别人震慑于安启明的威视,孙悦白却毫不在意。

他话音一落,安启明脸上装出来的云淡风轻再也维持不住,孙悦白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人,这一点安启明一直知道,一个纯良温善的人无法在官场上生存。

可当孙悦白的矛攻击自己时,安启明才知道有多疼,可偏偏他们无法反驳,因为孙悦白说的是事实。

“所以你牵着我儿子的手,说这些,是想做什么,便是你对我夫妻二人不满,你这般迷惑我的儿子,又是何居心。”

白晚秋原本还等着安启明给自己撑腰,结果安启明自己都被孙悦白一顿教训。

她收了收刚刚激烈起伏的心绪,扬声质问道,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在气势上压到孙悦白。

她这话一出,厅堂里更是尴尬不已。

“我们谈谈。”孙悦白没有理会白晚秋,而是问一旁满眼沉思的安启明。

安启明看着孙悦白,又看向旁边大咧咧看热闹的蠢儿子,颔首。

两人就这样起身离开去了书房,安殊亭想要跟上,被孙悦白拦下,看着孙悦白不赞同的摇头,他犹豫了一瞬,只好重新坐回了位置。

那两人一走,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了许多,众人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也活跃了起来。

“遇儿,你这条路并不像你以为的这样轻易,这其中利弊,你想清楚了吗?”谢老夫人看了看大厅里剩下的这些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安殊亭对这个家的信任感这样薄弱,可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其实他想的没有错。

“我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安殊亭笑了笑,看着安家人,尤其是白晚秋倏然瞪大的眼睛,坦然又确定的说道。

“原本您还担心我日后没有依靠,先生的人品能力您都是知道的,而且他又是我倾慕之人,您如今总该放心了。”安殊亭并不理会其他人各异的目光,而是对着祖母解释道。

“你,……”谢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劝阻,可他的想法确实现实有益,可若是不劝阻,她心里更觉得不得劲。

男子相恋,还有他们特殊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的年纪,这些都是遭人鄙夷的,可是安殊亭之前说的话她也记在了心上。

“祖母,您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之前不是还想让先生庇护于我,而且您也该相信我,我再也不会遇上比他更能令我心动的人了。”安殊亭明白她心里的纠结,只能继续开解。

其他人都被安殊亭张口闭口的爱慕闹得脸热不已,听着他口中无比现实的话,忍不住点头。

那可真是不亏,先不说先生温文儒雅,隽秀雍容,那样出众的样貌,很少有人站在他面前不会自惭形秽,只论他的身份地位,就已经让人高攀不起。

他们好奇的是安殊亭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能得孙悦白青睐。

问出口的是安殊亭的大嫂,她看着端庄大气,实则好奇心极重。说完她偷偷看了一眼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的婆婆。

自己这句话一开口,没看见连婆婆都抬眼看着小叔子,可见她心里定然十分在意。

毕竟谣传了多年的爱慕者,如今被拆穿,转眼对方又表明和她的儿子两情相悦,搁谁谁能不在意。

“可能是因为我格外出众的相貌,而且还年轻有活力吧。”安殊亭整理了一番衣物,毫无避讳,反正大家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他会这会儿心情不错,所以也愿意满足这群人的好奇心。

其他人被安殊亭如此自信且厚脸皮的话镇住了,二少夫人所有所思,看着身形高挑劲瘦的三弟,心里琢磨着有活力这三个字,耳朵发烫。

“不可能,先生不是这样肤浅的人。”谢家大哥才是真正的无法接受。

安殊亭轻轻的撩了撩鬓边的青丝,眉眼轻抬,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那个素来斯文端方的大哥,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流写意。

再配上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确实让人目眩神迷,安家大哥抿了抿唇,“而且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家父亲最重规矩,好脸面,这样荒唐的事情便是一般家庭都不会同意,更何况是他们家。

“夫君当然不会同意,我们安家不允许有这样伤风败俗的人。”白晚秋面无表情。

安殊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要当安家人就不能做出荒唐事,所以如果他继续坚持,那就再不是安家人。

白晚秋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里说了这样的话,但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没错,安家崛起不易,这些年看似蒸蒸日上,权势地位都有了,实际上底子还很薄弱,所以安启明格外注重名声。

家中出了一个断袖之癖的儿子就让人难以接受了,更遑论还是和孙悦白纠缠不清,后面会传出什么,母子相争……,会不会有人揣测安家为了讨好孙悦白送了儿子。

还有谢家怎么会善罢甘休。

只一想到这些众人心里瞬间紧迫起来,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原本就不怎么舒展的眉头,越发紧蹙。

安殊亭轻笑一声,“不必这样紧张,父亲肯定会同意的。”

安殊亭信誓旦旦的模样看得白晚秋冷笑不已,他似乎觉得有孙悦白就有了靠山,白晚秋冷淡的坐在那里,总算找回了几分冷静,原本五味杂陈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安启明绝对不会同意的,孙悦白是很厉害,和孙悦白关系更紧密也的确会来带好处,但这样明显的好处背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麻烦,安启明绝对不会做吃亏的事儿。

安殊亭平日看似咋咋呼呼,可实际上家里真的没有几个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偏偏是这样一个人,惊天炸雷,将安家炸了个人仰马翻。

直到晚膳之时,那两人还在书房没有出来。

谢老夫人年纪大了,今日又因为被安殊亭这个事儿费了一番神思,这会儿已经休息,此刻饭桌上唯一的长辈只剩下白晚秋。

她神色冷淡,低头摸索着手上的玉镯。

其他人不知道说些什么,面面相觑,随机也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倒是让安殊亭清净了好一会儿。

安殊亭的大哥安殊清一向尊崇孙悦白,心中虽意难平,但心里也十分担心白晚秋,他张了张嘴,大约是想要说些,被安大嫂一把按住。

安殊亭不动声色的的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微微勾唇。

直到安启明和孙悦白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厅堂里的寂静。

白晚秋迎了上去,桌上的其他人也都站起身。

孙悦白第一时间看到安殊亭,冲他勾了勾唇,安殊亭立刻心领神会,扬了扬眉。

两人眉来眼去,让原本调整好情绪的白晚秋神色一滞。

“好了,都坐吧。”安启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入座。

孙悦白空开了安启明身边的主座,从善如流在安殊亭身边坐下。直看得安家几人满眼不可置信。

白晚秋死死的盯着安殊亭旁边坐着的孙悦白,抿唇,转头看向安启明。

“难得一下子这么多人,好好吃饭,”安启明敲了敲桌面,似乎对众人的视线视若无睹,甚至是脸带笑意和孙悦白寒暄起来。

看着安殊亭意味不明的轻笑,白晚秋按住了安启明拿筷子的手,“夫君,你……”这样的荒唐丑闻,自己甚至难以启齿,可安启明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安启明落了脸色,白晚秋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你不能任由他两人胡来。”

“你从不会这样无理取闹。”安启明语气淡漠,他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向严肃,但对着白晚秋从来都是温言软语,就算偶有摩擦也从来都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打白晚秋的脸。

白晚秋笑了笑,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安启明,“我不知道孙悦白许了你什么利益,只是今天他二人这样明目张胆,你不视而不见,日后他人以此作为笑谈,你又如何?”

安启明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晚秋“你觉得你此刻像什么。”

安启明早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也看的明白那些流言只是孙悦白不在意,可显然白晚秋还沉浸在过去中,把那当做自己在孙悦白面前的特权。

“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安殊亭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金陵城有名的爱妻之人对妻子红脸,偏头,掌心遮掩,凑过去低声对孙悦白说道。

安殊亭说的风轻云淡,字里行间却都是酸溜溜的,孙悦白轻咳一声,睨了他一眼,心里不得不佩服安殊亭的好心态。

他将整个安家闹得天翻地覆,这会儿却有心思看热闹。

“不过你是怎么说服安大人的,他可不是什么开明的人?”安殊亭一边看着名义上的父母争执不断,一边好奇道。

“矿……”孙悦白只说了一个字儿,安殊亭瞬间明白,发现铜矿的事情,孙悦白以此作为条件分给安家一杯羹。

“所以你看,这世上那有什么情非得已,端看那个人怎么处理了。”安殊亭愣了一瞬,随即扬起一个故作深沉的笑。

那本书里安家最终可是站在了和孙悦白对立的那一方,没想到如今一座铜矿就将两家死死的绑在一起。

“言之有理”孙悦白如今总喜欢琢磨安殊亭说的话。

他原本觉得他们之间面临着巨大的阻碍,可如今再看,不过如此。

“先生,你二人这般……”安殊清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漆红色的木椅在地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孙悦白二人。

他的父母还在争执不已,先生神态自若和自己的弟弟旁若无人般窃窃私语,越是亲昵温馨的场面,安殊清越觉得无比讽刺,这就是自己崇拜的先生?

他心中满是不忿,憋闷还有不甘,褪去那些闪亮的名声,才识,他的品行更让人不耻。

“好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你平日也未曾多关心弟弟,这会儿自不必多加干涉。”安启明冷声道。

“原来安家家主在家中也并非说一不二。”眼见着白晚秋还要开口,孙悦白率先说道。

“文人雅士之流龙阳之风不知凡几,何须如此大惊小怪,还是你们自觉我性情平和疏淡,便不自觉以圣人之态要求于我。”说到这里孙悦白笑了笑,接过安殊亭递到手边的清汤,白色的瓷勺在碗中搅拌发出清脆的声音。

孙悦白此话一出,安殊清心里越发憋闷,支支吾吾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之言。

“且你安家人总说记得我昔日相助的恩德,安夫人曾经不是还想将安殊亭送与我教养,说起来如今我二人这般也算得上相互扶持,倒也和你的初衷相符。”

虽然这个扶持与安家人原来想的不是一回事儿,但结果总归差不多,日后必定是安殊亭为自己送终,而自己的一切东西也都是留给安殊亭的。

尽管早就想明白了,孙悦白脸上的笑还是淡了下来,君生我未生这种事情想多少次总有一种意难平的遗憾。

“恶心”白晚秋猛地一把挥开桌上的酒杯,淅淅沥沥的酒水顺着她的袖滴滴答答落下。

酒杯飞过来的那一瞬,安殊亭就警惕的挥手帮孙悦白挡住了,顺手扯了一把孙悦白。

孙悦白趴在安殊亭怀里,看着安殊亭手背上泼落的清酒,冷冷的扫过白晚秋,掏出手帕,帮他擦干。

安启明未动,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望着白晚秋的眼神透出些许疲惫。

这一切白晚秋并没有发现,她定定地看着孙悦白,眼睛慢慢转动,安殊亭那张俊美无俦的侧脸映入眼帘。

当年让她辗转心折的男人为了自己最不待见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孙悦白竟然喜欢男人,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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