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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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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多,小巴车行驶在空旷的水泥路面上。

松月身上套了一件军大衣,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靠在孟河山怀里。

颠簸的路面并没有颠醒昏睡中的人,反而让她睡得更沉。

孟河山一条手臂从她后背环绕过去,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松月的脑袋靠在他胸前,他忍不住低头,嘴唇碰了碰她的发顶。

天知道在房间里,听到徐如诗喊叫的那一刻,他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

大家急急忙忙跑过去的时候,松月已经醒了,神智并没有出现问题,只是固执地不肯去医院。

最后还是他强行给她套上军大衣,把人抱上了车,直接往县城赶。

刚上车的时候,松月还有些抗拒。没两分钟,她就陷入沉睡中,安静下来。

孟河山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鼻子下方试了试,呼吸稍显急促,总体还好,他这才稍稍放下心。

隔着一条过道,徐如诗坐在旁边的座椅上。

陡然目睹松月吐血的场景,她吓得魂飞魄散,到现在打字的手都在抖。

她正在给李正发信息:【松月晚上喝多了,刚才吐了,有血,我好害怕。】

发完信息以后,她紧紧握住手机,不安地等待回复。

车里响起一阵嗡嗡声,却不是她的手机,声音从旁边传来的。

松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

孟河山皱眉,赶忙摸了摸军大衣口袋,把松月的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来电人,把手机扔给徐如诗,“你们老板,你离远点接,别吵到松月。”

徐如诗接住手机,是李正的电话。

她心口微微瑟缩了下,拿着手机去了小巴车最后一排,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李正紧张的声音,“松月你怎么样?怎么吐血了?”

徐如诗一颗心往下坠了坠,“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接着开口,“哦,小诗啊,松月怎么样了?”

徐如诗简略地讲了下松月的情况,末了忍不住道:“李正,我好害怕,我想回榕城好不好?”

片刻的沉默。

“小诗,你这样太不坚强了,要是让你父母知道,他们又要责备你了。”听筒那边,传来李正低沉的声音,却没有多少温暖。

徐如诗的脑袋低垂下去,额头靠在前座的座椅靠背上,闷头静静听着电话里的训诫。良久,她才低声道:“嗯,我都听你的。”

徐如诗回到前排,将手机递给孟河山,“李正刚打电话……”

“嘘——”孟河山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声的动作,而后接过手机塞回松月的大衣口袋,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

徐如诗把话咽回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脑袋却不由自主地转过去,目光落在了孟河山身上。

这个年轻人她见过好几次了,在酒吧、在酒店、在商场,以及这次在项目上。

她能感觉出来,他很喜欢松月。

她跟松月呛声的时候,他就跳出来维护松月。

她看松月不爽故意阴阳她的时候,他就毫不客气地跟她吵架。

现在松月病了,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甚至怕吵到松月,连话都不让她说。

这才是她想象中的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她,眼睛里就会有星星。

她想,她对李正就是这种喜欢。

那李正对她呢?徐如诗抿了抿唇,有些迷茫又有些沮丧。

是她不够优秀吗?李正对她,为什么永远隔着一层什么东西?若即若离,她总觉得猜不透他的心。

如果有一天,她像松月一样优秀,李正是不是也会只喜欢她一个人?

小巴车颠簸了三四十分钟,才到县人民医院。

孟河山打横抱起松月直奔急诊挂号。

夜里,消化科没什么病人,用不着排队。医生看了看情况,得知松月已经吐出来了,才道没什么大碍,给她开了两副药。

这期间,松月简短地清醒了两分钟,终究抵不住困意,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巴车在医院外面等着,徐如诗帮忙拿完药,孟河山抱着人出了医院大门。

临上车的时候,孟河山忽然迟疑了下。

他扭头看向医院对面,酒店招牌醒目,大门口的灯也亮着。

“药给我。”他冲徐如诗手上的袋子努了努嘴,“晚上我们就住在这,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到医院也方便。”

况且,就镇上那恶劣的住宿条件,松月要是回去住一晚,还不知道明早起来有没有活气。

徐如诗原本有些迟疑,毕竟松月又没结婚,把她丢给一个男人,不太方便。

可再一想,这两人都睡过了,还有什么要紧的?

看孟河山紧张兮兮的样子,哪用得着她瞎担心?

毕竟同事一场,她也不好完全撂挑子,把两人送到酒店,帮忙办理了入住,这才跟着小巴车回镇上。

松月醒来的时候,脑袋仿佛要裂开般疼。

她揉了揉眼,迷迷糊糊间感觉腰间搭着一条手臂,温热又有力。

脑子里一个激灵,她彻底醒了。

眼一睁,张嘴就要尖叫。

大脑在喉咙发出声音前,率先恢复了理智。

不,不用叫。

——睡在她旁边的人,是孟河山。

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又与当初不同,至少这一次,两人都穿着内衣。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孟河山,他赶忙爬起来,看到松月精神如常,总算松了口气。

松月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环境有些陌生,看房间布局应该是在酒店。

她张嘴,“我……”

话未出口,喉咙就是一阵钻心地疼,像被人用刀划拉了一下,刺刺的。

“醒啦?你先别说话,我给你倒点水。”孟河山看起来很高兴,从床上跳下去,噔噔两步跑到置物柜前,从水壶里倒了杯热水出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预计松月一会儿会醒,提前烧了开水,这会儿水温正好。

孟河山端着杯子走到床前,“喝吧,顺便把药吃了。”

松月看了眼他手掌心,是两粒胶囊,“这什么?”

“中和胃酸的药。”孟河山指了指身后放在置物柜上的药房袋子,“医生说你呕吐物里带血,是上消化道黏膜损伤。这个药是治疗胃溃疡的,饭前吃。还有一种白色的药片,抑制胃酸分泌的,要等饭后再吃。你先把药吃了吧。”

胃溃疡?

听到这个词,松月微微愣了下。

对于他们这种长期在外应酬的人来说,十个里面有一个是胃糜烂,剩下九个全是胃溃疡。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松月吃了药,又慢慢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

“这什么地方?”她问道。

“县医院旁边的酒店。你突然吐血,大家都吓坏了,就叫车把你送到县医院了。不过我担心你夜里再有什么情况,就先在这边酒店开了房,有什么情况去医院也方便。”

松月点了点头,处理方式干脆利落,没什么问题。

只是——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居然上午八点多了。

这么说,她睡了一夜。

孟河山接过水杯,踟蹰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昨天夜里有人打你电话……”

松月边听他说话边低头。

微信小图标上的红色圈圈提醒她,有好几十条信息找她。该不会是项目那边出事了吧?

点开一看,信息是她妈杨女士发来的。

孟河山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我看是你妈妈,担心她有什么急事,就先接了。不过,她……她好像有点生气。”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甚至有些不敢说。

“我看不是生气,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我撕了才对吧?”松月补充道。

她说着点进对话框,完全没有细看信息内容,只是为了消除那个红点点而已,不然看到她就心烦。

孟河山小心翼翼地瞥了松月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怕吵到松月,连忙躲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没想到他刚一开口,对面的人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声嘶力竭地问他是谁。他又不敢乱说话,愣是被对面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看,要不要给阿姨回个电话,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松月无所谓地按灭屏幕,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衣服递给我——没这个必要,这事你不用管了。赶紧穿上衣服,回镇上,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妈无事不登三宝殿,深更半夜突然给她打电话,除了上次提到的处/女膜修复,她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松月说完,发现站在面前的人没有动,“衣服递我呀。”

孟河山依旧没动,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你还是给阿姨回个电话吧。”

松月:“……”

她怎么觉得这小子不对劲。

松月脸一沉,“到底怎么回事?让你拿个衣服你磨蹭什么?”

孟河山的脸垮了下来,委屈地看着她,“我这不是怕未来丈母娘对我有意见吗?她好像觉得我不正经,大半夜还跟你在一起。”

松月:“!!!”

这怎么突然就丈母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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