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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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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对平叛,朝廷自是火速应对。

霍海啸携晏朗之率八万大军南下,他们作为先锋兵马先过去,再派老将。

“八万?”

远在老家的显国公关注京中的局势,念着八万,笑了。

薛二老爷猜:“八万人,能去二万人都算多了吧?”

“一个士兵都不会去的,朝廷被打个措手不及都不至于才开打就要调京畿的驻军过去,何况朝廷准备半年了。”显国公鄙笑:“郢国公啊,眼神是真的差。”

郢国公是摊上事儿了。

魏王去查晏霁之状告郢国公一案,没查出线索指向,但魏王查到郢国公府和曾经的郗家过从甚密有同恶相济之嫌。南疆捷报传来,镇南侯兵临交趾国都城下,声讨一同而来,镇南侯府后宅女眷无辜被害,众人查三年多查到凶徒出自郢国公府。

镇南侯麾下将领搬出皇帝答应赏赐他们一个恩典,他们请求陛下——

让郢国公给他们一个交代!

皇帝和太上皇让郢国公暂且停职,责令大理寺详查。

晋王当夜就去了郢国公府。

没两日,英王自证清白,嬴隐鹤是被郢国公暗中杀害,还有代王世子曾南下暗杀钦差,英王请圣人和陛下做主。

代王和郢国公喊冤,指晏墉污蔑包藏祸心。

皇帝面对这一堆破事,把代王世子和郢国公父子全下狱,让房副相率大理寺和御史台彻查。

京中还在查反贼的同伙。

侯瞻逊黑夜回府,老父等在他屋里,他平静的说他要歇息了。

“你在做什么?”武襄侯威怒:“想造反,就你们?”

“您可以去告发我。”侯瞻逊一点没藏着掖着,反威胁:“把我送上断头台,不,不止,是把包括我在内的您的儿孙全送上断头台,圣人和陛下念在您大义灭亲,一定不会累及您,就是您和我娘再没有儿孙能送终,您真要过继个侄儿了。”

武襄侯勃然站起,铁青着脸虎虎盯着这个长子。

侯瞻逊吃定了:“您没得选了。”

“比起侯氏一族的存亡,我小家的生死,我会掂不出轻重?”武襄侯冷笑。

“大义灭亲,好样的,您一定会被皇帝树做大臣的楷模。”侯瞻逊蔑视:“不过,既然要大义灭亲,您不如先把侯瞻渥料理了。娘和二妹三妹在商量,若是非得给二叔家赔一条命,是不是瞻渥又有什么关系?娘在想,把瞻让赔出去,把瞻渥换出来。”

侯瞻逊上前步:“爹,您这样公道,断然不能容许吧?”

武襄侯真的感到疲惫:“是你出的主意?”

“重要吗?”侯瞻逊好笑:“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娘才能认可这种主意?”

武襄侯跌坐下来,倦怠的闭闭眼睛,侯瞻逊讥讽:“您猜,若是瞻渥在牢里死了,就是我派人做的,娘也知道凶手是我,她会怎样,她会想给瞻渥报仇吗?

不会,我告诉您,她会当做不知道,她只会愈发疼爱我乃至讨好我,您的这个枕边人,生下我的这个人,她谁都不爱,她可以谁都不在乎,她只爱她自己。”

武襄侯抬头打量这个长子:“霍家找过你?”

“对,霍海啸找过我,这是他的看法,但,我信。”侯瞻逊瞋目切齿:“我细想想,若是我杀死侯瞻渥,老太太会是什么反应?就是这反应,是不是很讽刺,多可悲。”

武襄侯大步往外走。

侯瞻逊扯扯嘴角,溢出声嗤笑。

侯瞻让是被幼妹通知的,让他顾全大局,不是请求他同意,只是知会他,他答不答应、肯不肯配合都无关紧要。

侯瞻让想这一定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冷的冬天,什么叫顾全大局:“三妹,你怎么有脸、有这个嘴巴跟我说这种话?”

“小弟是娘的命根子,小弟若死了,娘也活不下去了。”侯三姑奶奶比小弟年长八岁,她定定心,抿唇劝道:“看在娘生你养你的份上,三哥,你就当孝顺娘吧。”

侯瞻让红着眼睛盯着幼妹,侯三姑奶奶低头快步逃离,侯瞻让仰头大笑。

心里冰凉又发烫,侯三姑奶奶火烧眉毛似的赶回家,趁着热劲儿,她去找姐姐回娘家,和母亲谈好,宽慰好娘亲后退出屋,在庭前被老父和长兄堵住,姐妹俩向父兄见礼。

“我和爹说了你们的打算,爹公道,怎么能容许你们做这样的事。”侯瞻逊以牙还牙:“既然给二叔家赔一条命,不是瞻渥,谁都可以,那作甚非得让瞻让赔,你们也可以嘛,你们谁给娘办这事,我和爹就让你们谁去赔这个命。”

姐妹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大哥。

“你们对着瞻让侃侃而谈,小弟是娘的命根子,小弟若死,娘也活不下去了,看在娘生养的份上,当孝顺娘了,说得多动听啊。”侯瞻逊嗤之以鼻:“难道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你们孝顺娘了,你们可没有孝心,只会慷他人之慨?”

两个人僵立原地,面红耳赤,冷热交替。

武襄侯离去,侯瞻逊去告知老太太,侯二姑奶奶碰碰嘴皮喊出:“大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侯瞻逊看向她们,散漫的腔调瞬间转成恨:“你们看侯瞻让没用了就能这么对侯瞻让,若是我没用了,你们能不能这么对我?

是我黑心肝还是你们娘几个比我的心肝黑多了,侯瞻朴和侯瞻让孝顺,什么下场,他们孝顺的那个人在乎他们的孝心吗,对他们还有一点慈吗?你们帮那个人往他们心里捅刀子时有想过那是你们的哥哥吗,你们把兄弟当什么?”

“老子宁可鱼死网破!”侯瞻逊咆哮:“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侯瞻逊撂下话,大步往屋里走,侯二姑奶奶与侯三姑奶奶不约而同打个哆嗦。

天没黑,侯夫人升平大长公主就病倒了,急找两个女儿回娘家。

太上皇近来也病倒了。

霍太后带着刚七岁的乐阳暂搬入太微宫照顾圣人,湘王陪着搬进太微宫,两位小王爷和长姐崇孝长公主天天去看望父皇,皇帝和魏王晋王也几乎天天去。

是日,皇帝刚出太微宫,禁军匆忙来报:魏王遇袭。

皇帝眼神微变,去魏王府探望过,皇帝又给谷王府增派两百名禁军。

据说魏王性命垂危没能瞒住太上皇,太上皇都咳血了。

而于晏明妧,头破血流都抵不过心里煎熬。

她已是代王世子的妾,她爹指摘代王世子,代王世子被下狱,她若不去晏家闹就没法在代王府过了呀,可她刚跪在英王府前,桓炜彤就出来,要请她进府。

晏明妧晓得,不能进,否则就由不得她了,可没用,她们就是有办法将她带进府,她两眼一黑就晕了,醒来已是夜里,她已经在代王府。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成效,晏明妧发狠想,明天她一到晏家大宅外就撞墙,看他们还能如何拿捏她?!然而醒来,她疼得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了,婢女跟她说,晏家说她是从假山上摔下来又去撞假山,就成这样了,大夫给她看过了,说要静养。

婢女拿铜镜给她,晏明妧才看见额头撞着个血窟窿。

什么静养?她坐都坐不起来,她连爬出这间屋的力气都没有,晏明妧一脸灰败,不知是为她在代王府的将来还是为她在晏家的处境,脑子里有个恶魔样的念头叫嚣,她爹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了,她再敢去晏家闹,他们就能让她在代王府病死。

晏明妧哭了,她怎么过成这样了呀?

代王妃已经从宫里回来,病着,病得浑浑噩噩,代王也没管,一眼没去看过。

书房里烧着碳,几缕昏黄渗进烛火的亮,照出屋中偏烟火气的暖。晋王转着这块兵符,似嘲非嘲又像在笑自己:“11年半了,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悼太子留下兵马怎么会不给魏王?”代王从来没怀疑过,河间军一直握在魏王手里:“今夜就派心腹去把河间军调来,以魏王的名义,他们一定会来,等大军抵达京城外,再把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将领斩杀,这五万大军就是我们的了。

南北前线的战事都打得差不多了,从南疆和北境各抽调几万精锐来拱卫京师对边境战事不会有影响,等这十几万大军一到,我们派人接管,侄儿你就大业可成了。”

晋王点头,把兵符丢给他。

“还有郢国公府,事成之后就得处置鞠家。”代王叮嘱,晋王神情有点莫测:“堂叔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不想留鞠家也该等大局安稳之后吧,眼下兵戈四起正是用人之际,郢国公好歹能统兵坐镇,你有几个这样的大将能损得起?”

“你敢相信他吗?”代王轻蔑破击:“我鹤儿不是他杀,但其他事,怕不是假的吧,鞠家这么多糟烂,若你来处置,你会不把他下狱吗?何况皇帝和太上皇也还没放掉他,都还在查着呢,他就能有二心要随我们谋事,你对这种人你能用?”

晋王眼睫微闪。

“若让他掌军,大局安稳之后你想过后果吗?”代王告诫,晋王忍不住皱眉,代王劝道:“你怕我们没几个能压得住的大将能用,你还有岳家嘛,你岳父还会镇不住吗?不管怎样,显国公至少能用,但郢国公,我们不能存侥幸,必得杀之。”

“那,芮家呢?”晋王思虑片刻,同意了,对,不管怎样,薛家是他岳家,他再气薛家临阵退缩抛下他跑了,到底还是他儿子的外祖家,相较而言当然用薛家好。

“当然不留。”代王好笑道:“在皇帝手里,芮家能有享不尽的富贵,只是做富贵闲人、不让芮家管事而已,芮老头就能想造反,皇帝可是他女儿的亲骨肉。

这种人,又这把岁数了,他的权欲之心该有多重?一旦皇帝和太上皇崩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枪头对准我们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把我们送上路他好掌权。”

晋王道:“就这样吧,让郢国公把芮家收拾了,我们再除郢国公。”

芮尚书今夜在皇极宫。

他来找皇帝谈心,触景生情、潸然泪下,还要饮酒,许多杯酒灌下,皇帝醉死,芮尚书找到玉玺,在他们拟的密旨上加盖玉玺,把玉玺放回原位,将密旨放进袖中,他掸掸官袍,若无其事走去殿外,传来宫人去伺候陛下歇息,陛下醉了。

芮尚书消失在夜色,正徽帝嬴忱璧走出殿来,看着人消失的方向,了无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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