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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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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

寝殿暖,灯火盏盏,缤纷熨帖。

皇帝嬴忱璧盖着条小被似在走神,小婴儿窝在爹爹身侧,霍灵渠洗漱好出来看见这幕,将小婴儿抱起来,把小婴儿的小被子拿过来,回神的嬴忱璧:“……”

他有给孩儿盖被呀,皇帝回想,他不经意扯两下就把孩儿的小被子扯过来了。

皇帝默默略过,走去贵妃身边坐。

霍灵渠提醒:“新人进宫两个多月了。”

嬴忱璧瞟向贵妃,霍灵渠木着脸:“我姑母负责提一声,我负责传个话。”

“下个月立冬,贵妃再给她们赏赐吧。”皇帝道,言外之意,皇帝还没想传召新人,霍灵渠略感意外,应过后知会:“楚美人感染风寒病倒了。”虽然皇帝肯定清楚。

嬴忱璧未语,霍灵渠劝:“陛下若去探病,没准你们还能和好。”

“前提呢?”嬴忱璧问,霍灵渠哑然,前提是皇帝放低姿态。

皇帝和楚美人的症结在于楚美人对皇帝的姿态放不下来了。

楚美人若要拿腔,这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朕相信,楚氏眼下还真期待着朕会去看她,嘘寒问暖,纵使她给朕冷脸,也想朕拿热脸讨好,讨好到她愿意跟朕和好。”嬴忱璧冷笑讽刺:“被贬做美人了还认不清楚,想和好,嫔妃怎样邀宠她不会吗?不会,该什么都是她该受着的。”

霍灵渠低低头,擦到小婴儿肉肉的小脸,小婴儿高兴得一蹬一蹬,想撑立起来贴贴脸。

嬴忱璧看乐了,抬手摸摸孩儿的脑袋,霍灵渠看看皇帝,念:“大皇子满八岁了。”

“暂且搁置吧。”皇帝笑意不减:“今年剩下这几个月,大皇子都不必去学堂了。”

霍灵渠把小婴儿给他爹,执起茶壶倒杯水喝。

嬴忱璧关注着,贵妃饮过茶水就把孩儿给贵妃,霍灵渠瞪他,皇帝转过脸,也喝杯茶,若无其事道:“代王府给嬴隐鹤停灵第七天了。”

“代王今早放过话了,不找到凶徒不下葬。”霍灵渠恍然,皇帝今夜是一直在想此事:“陛下怀疑代王想拿嬴隐鹤的死做文章,代王猜得出是谁杀了嬴隐鹤?”

嬴忱璧点头。

“但代王会隐去嬴隐鹤乃咎由自取而只把矛头对准你?”霍灵渠再问,嬴忱璧再点头,霍灵渠不解:“陛下是否还另有忧心?嬴隐鹤想弑君,事情是做了的,这也不是代王想隐瞒就抹得掉的呀,代王若是揪着嬴隐鹤的死不放只会延祸自身。”

“是吧。”嬴忱璧模棱两可:“是朕杞人忧天了。”

霍灵渠面有探究,嬴忱璧失笑:“朕没事,贵妃多虑了,莫瞎想。”

“还有太上皇和芮尚书。”霍灵渠言必有中:“你有把握代王会想做什么,联合芮尚书,请太上皇废掉你另立新君或者重登大宝,你怕太上皇会心动。太上皇当然知悉代王的意图,但若太上皇不在意,觉得可以掌控住,太上皇真有可能会想废掉你。”

嬴忱璧自嘲一笑,坦白道:“朕是有过一刹的念头,是朕杞人忧天,代王做梦做多了,圣人岂会像代王那般幼稚,内忧外患,朕和太上皇当然一条心。”

“陛下没想过先发制人吗?”霍灵渠献计道:“代王想找出杀害嬴隐鹤的人,代王又暗杀过霁之,这笔账还没揪出来呢,我看你和英王还有霁之自己都打算不了了之,还有郢国公府也派杀手了,撇得多干净,为什么不把他们一锅炖了?”

嬴忱璧问:“怎么个一锅炖了?”

霍灵渠运筹帷幄:“让代王妃来告御状,状告英王,说是晏家害得嬴隐鹤,抽丝破茧,把嬴隐鹤的死栽给郢国公府鞠家,郢国公想把水搅浑嘛,做这事来陷害晏家不意外啊,再把代王世子秘密去盱眙想杀害钦差的事都扒出来。”

嬴忱璧乐了,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我们能让代王妃来告御状吗?”

“这就是你的事了,你做皇帝总不可能这点本事没有吧。”霍灵渠推卸道:“不曾传出代王妃多精明呀,代王妃不可能对嬴隐峥没有怀疑吧,明显被代王压着呢。待状纸递上来了,你若是还把控不住,坐不稳江山,被你爹废掉也没什么好怨的。”

嬴忱璧哈哈大笑,皇帝听得确实高兴。

夜沉醉。

第二天的拂晓是代王妃叫破的,曙光未出,代王妃状告英王杀害她儿嬴隐鹤。

“我鹤儿从不与人结怨,谁会害他?英王世子在江南遇险,英王积着怒,晏家与代王府又素有旧怨,若非英王趁机发作,还能有谁?”代王妃跪着抹泪,椎心泣血。

“荒唐?!”代王怒得险些坐不住:“岂有此理,岂能这般污蔑人?”

是的,代王,晏墉还平静着呢,代王反倒像他被泼脏水蒙受不白之冤。他们在长春宫,选在长春宫让他们对峙就是不想把事闹大了,太上皇同在,嬴隐鹤入殓,太上皇还去代王府安慰过堂弟,代王妃告御状,太上皇便也过来了。

代王就比英王晏墉早到一步,事前不知,连这继室何时出府的都没察觉。

“王爷又不知凶徒乃何人,岂言我就是荒唐污蔑?”代王妃毫不示弱。

“证据呢?”代王训斥:“没有证据胡乱攀咬,还不是污蔑?”

代王妃咬定:“不是英王还能有谁?”

“不可理喻!”代王指着继室骂:“你失心疯了是吧?”

“我儿平白没了,我怎能不疯?妾身是没有王爷的本事还能这样镇定!”代王妃回呛,吵起来,都没英王什么事,人家夫妻俩就先闹掰了,代王被气个倒仰,拐弯抹角含沙射影,谁还看不懂这是在暗指他包庇,这继室根本是冲着他的长子!

代王妃告御状后,霍灵渠来长春宫陪姑母,不想再看,静悄悄退去殿外。

在宫墙间,霍灵渠遥看天际,只觉得早晨的太阳光都没有朝气。

霍海啸走来,霍灵渠告诉大哥:“代王夫妇在吵架。”

“大哥是来找灵儿。”海啸顿下说:“晏霁之会去福州。”

霍灵渠微愣。

沉默片刻,霍灵渠张张唇,最终只言:“大哥你让他给我带包茉莉花茶回来吧。”

“好。”霍海啸沉声应。

殿内,代王和代王妃的争执被劝住,代王妃暂留宫中,陪皇太后住几天。

代王陪着去偏殿,关了门,一巴掌扇向继室,代王高大,这巴掌扇得代王妃嘴角出血。

代王妃狠狠冷笑:“反正御状我告下来了,我儿子不明不白的没了,你还想袒护那小犊子,你妄想?!我查不出来,我让朝廷来给我查,我让他血债血偿!”

“不是峥儿,是皇帝!”代王咬牙切齿。

“你当然这么说,这么好的机会,他把我儿子害死了嫁祸给英王或者皇帝不是正好。”代王妃讥诮:“你今天打死我,你也休想保得住他。”

代王攥紧拳头死死忍住了才摔门离开。

独在屋中的代王妃恍惚,而且陌生,还古怪,她怎么了,她今早做什么了?冷香飘来,她又好像被摄魂,耳畔有个魔怔的声音在响:嬴隐峥害死嬴隐鹤,告御状……

乐邑看代王府的热闹深有感触,进宫来和贵妃谈天:“出大事前是不是都会有预兆,要出乱象呀?我婆婆最近连着去庙里拜过两回菩萨了,今早又去烧香了。”

“平原大长公主也难吧。”霍灵渠抱着小婴儿晒太阳,乐邑笑道:“看四皇子跟你亲的,没少抱他吧,五个月大的婴儿很有些重了,你还经常抱着。”

“毕竟养在我膝下。”霍灵渠美目柔婉可亲:“纤若你呢,你有几个孩儿?”

“哎,两个小子,都是正顽皮的年纪,皮得我都脑仁疼。”乐邑笑。

霍灵渠迎着笑向阳,想福州的十月都是晴天。

皇帝嬴忱璧送过太上皇起驾回太微宫,交代好英王,传来显国公。

显国公禀过晋王的近况和虢王的潜逃计划,嬴忱璧写张字条,显国公拿起看,僵住了,纸条上书:庄太妃之幼女乃她与郢国公所生。

显国公如若遭遇五雷轰顶,嬴忱璧取回字条,点燃,放香炉里烧成灰烬。

“陛下?”显国公惊魂,背脊发凉。

“你什么都没看过,没事了,显国公就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

显国公直走出宣政殿老远,人才爆发出暴怒,眼睛充血,恨不得把庄氏母子碎尸万段,抬手抹去额头的汗,在太阳底下暖和会儿,装作平静的样回衙门去。

傍晚回家,显国公独自在书房里冰火两重天许久,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淌下,一滴一滴,他若无所觉,待感知到冰冷,抬手一抹,原来发根都湿透了。

薛侍郎和薛述聪半夜被叫来,见到显国公的模样惊了惊:“大哥,出什么事了?”

“坐。”显国公决定:“这两天让老太太病逝,我们回老家守孝。”

薛侍郎&薛述聪:“……”

“不至于吧,爹,至于要让祖母假死吗?”肯定是假死,估计他祖母也死活不愿意的,薛述聪不解:“咱们又不跟晋王掺和,圣人和陛下没想让晋王的事牵涉薛家。”

显国公道出原委,薛述聪惊愕得差点失语,薛侍郎几乎想站起来摇摇兄长让大哥清醒:“不可能吧,大哥,庄太妃能有那么大胆子?郢国公——”

“真的。”显国公轻轻的两字,语气很淡,薛侍郎也唰得下心凉了,显国公聚起精神:“必须得走,不在圣人眼皮底下还能避过去,若不然,圣人要杀无赦了就是死路一条,哪怕在圣人有生之年都不能回京也必须得走,否则薛家今年就得死绝。”

薛述聪跌靠在椅背,失魂落魄:“庄太妃是因此才想让她的幼女假死,假冒霍桑柔,才会是鞠家帮庄太妃在霍家做下那桩案子,根本是一伙的。”

显国公闭上眼睛。

薛侍郎眼珠瞪得像铜铃,额角、手背青筋暴起,想把那些人剁了!

两天后,薛太夫人急病病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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