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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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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晴空朗朗,但,钦差遇袭了!

消息传来,朱芑适怀疑:“他自己安排的?”

孟怋乂否道:“不会,若是英王世子自己的安排,他不会受伤,他不屑。”

朱芑适眼睛微眯:“代王?”

孟怋乂赞成道:“应该是,没错了。”

陆兼在家蓄着暴怒,牛湃进屋,他抄起摆件砸过去:“你昏头了?”

“我犯得着吗?我是脾气有些火爆又不是不长脑。”牛湃克制道:“我是想把他送走,咱们不都想他回京去嘛,我做什么想害死他,我不知道这是尊大佛,他在江南若有不测,我们全得受殃及吗?何况罪魁祸首,你也一时昏头了是吧。”

“我去探晏霁之的口风,眼下他怀疑谁才是最重要的。”

晏霁之盖着薄毯靠在软塌装病,对外说辞,一点皮肉伤没有大碍。

晏诺带人抬来武器,滕王捂把脸,这是晏霁之的堂弟们给他送来防身的兵刃,装了一车送来的,还有匣治伤膏。还连原牧炽也凑热闹给他送了长枪和匕首,还有封信。

原小将军:你要是能被朱家害了,本少爷我可不认我认识过你,丢人!

晏霁之:这群憨憨!

晏诺再呈上封信,晏霁之拆信看第一行字,惊讶了:“晏明潜死了。”

“啊?”滕王拿信来看看,晏霁之看向晏诺,晏诺摇头,不懂。

滕王看完把信纸给他,神情有点难以言表:“这,这晏明潜死的有点草率啊。”

晏霁之把信看遍,递给晏诺,盯着滕王,滕王打哈哈:“我是惊奇这晏明妧,怎么就能和代王府搭上呢,这晏明妧不会想进代王府做小吧?”谁能想到你居然还留着这样的大戏,假若是晏明潜活着时你把那钟姨娘怀胎的真相曝出来,真是不要太精彩了。

晏诺带着兵器箱笼退下,晏霁之问:“中小商户的反应如何?”

“一半一半吧。”比他想的糟,毕竟他可觉得只是个例,滕王头疼:“你怎么想,还有,我们要追查刺杀你这件事吗?这儿肯定有代王的人,要么就把他们连根拔了。”

“你在金陵没少糟心吧?”晏霁之不答反问。

“唉。”滕王戳肺管呀:“你若是没受伤,我那位大表姐肯定要冲来找你了。”

有朝廷的公文到,滕王出去一趟。

陆兼来探病,问过伤情,试探问他有没有可疑的猜测?

晏霁之神情幽幽:“代王府。”

陆兼一怔,醍醐灌顶,代王可真会挑时机啊。

霍绥业也来探病,但笑不语,晏霁之把顾效的话给他:“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都在你的掌握吧?”霍绥业哼笑:“故意拿盐利相威胁,找纪老头,你本意就是要让他把芮家牵出来,你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往你的套里钻,去盱眙料理芮家是引蛇出洞,你得罪这么多人还得罪得这么狠,代王再不下手更待何时啊?”

晏霁之扬扬手:“也就五成把握。”

霍绥业想喷他一脸:“你还真是霍雄鹰都要管你叫姐夫,真不想回京了?”

一样的猜疑,出自孟怋乂口中:“是你在引代王入瓮。”

晏霁之弯弯唇:“看你不像会告诉朱芑适。”

孟先生不苟言笑:“代王的伏击,你当然不需要看在眼里,皇帝和太上皇出手时还能是代王能比的吗?你这样锋芒毕露,皇家岂能容得下你?”

晏霁之调侃:“昌隆侯对我下杀手时,你手下留情呗。”

孟怋乂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冷哼道:“你想得美。”

访客暂且散了,晏霁之靠在软塌闭目养神,滕王拿着通缉令进来,原安西守将私吞军饷军械不知所踪,皇帝斥为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传令各州府缉拿,如遇反抗可就地斩杀。

昌隆侯夫人劫走翟猛,皇帝责令昌隆侯交出翟猛,押其妻进京受审。

“原安西将领,这些人就是被发现后潜逃去找昌隆侯了吧,他们都私吞军饷军械了,我皇伯伯还不相信昌隆侯有反心吗?昌隆侯也不可能会押他夫人进京吧,若是僵持,还能僵持几天?”滕王紧张:“不会,不会真拖不到11月,他就要反了吧?”

晏霁之阅罢,不语。

滕王颓丧:“吴兴那儿还真是霍雄鹰来了,昨天到的,他带着一群人,昨天,就是一群人在城楼前、一群人在城门楼,两队人大打口水仗。”滕王谴责都没劲儿了:“这一触即发是不是虚张声势了?陛下和昌隆侯之间比吴兴更一触即发吧。”

“准确来说,不算吧。”晏霁之抿口茶,道:“吴兴这一伙人的本意自然是拖着,朝廷若不强攻,他们自然乐得缓进,这口水仗打十天半月都可能,但陛下的意思应该不会想久拖,九月十五前吧。”晏霁之估摸:“九月二十前后,朱芑适应该也要走了。”

滕王想挠头,连我们真放任朱芑适走都问不出来了。

“宜春家刚有人来过,你知道他们还问我什么了吗,朱窅絜是不是死了?”滕王火道:“我,我真是,怎么就能这样拎不清,他们还真想跟伯父家撕破脸,把宜春嫁到朱家去啊?说句诛心的,他们若真过不去这个坎还不如让宜春死了干净。

现在装得多疼爱宜春,过几年落魄了还能不把怨气撒宜春头上,他们能对宜春好到底吗?谁还看不出来,休说那些兄弟,那爹娘恐怕都未必了。”

晏霁之端瓷盅饮参汤。

小厮在门槛前禀告,蔡老爷求见,滕王看他眼,允了,小厮退下去请人。

蔡老爷四十多岁的年纪,满面笑意的进屋来,俯身作揖给钦差赔罪,小女不懂事冲撞二位钦差了,又送上一点心意略表歉意,是两对质地上佳的玉璧。滕王把礼接过来,看两眼,这种礼不收反而是不给脸,虽然他们不给这脸面也没什么但犯不着多事。

滕王将玉璧举高照着太阳光瞧瞧再递给晏霁之,晏霁之也拿起看了看,淡淡道:“王爷只是说个猜测,若非有心人,否则应该不会有人猜是因你女儿之故。”

蔡老爷拜谢过,他还没告辞呢,姚姑娘拉着蔡藕菩跑来,伶俐俏皮,看见蔡老爷还没走更高兴了,问过钦差的伤势后欢喜藏不住,问我能不能给钦差你做个红娘?

滕王:“……”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蔡藕菩:“……”拉着我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蔡老爷心中一怔,晏霁之脸有点难看,姚姑娘忙摆手保证:“不是给你说媳妇,我们知道钦差家世好,不敢肖想,只是想给你说个外室。”

滕王&蔡藕菩:“……”

姚姑娘妙语连珠:“就是我身边这位蔡姐姐,她应该比你小个四五岁吧,她不想嫁人,你也不住江南,这不正好,她给你做外室,仍然住自家,你若来江南也有个贴心人照顾你,还能年年给你送银两,怎么算,你们俩都划算,蔡叔叔说是吧?”

蔡老爷干笑,蔡藕菩料想这钦差应该没想法吧,谁给姚姑娘出的这种主意啊,是哪个想看她的笑话?但眼下钦差不发话,他们不好驳斥否则容易得罪人。

滕王抓把桂圆看戏,晏霁之看向蔡老爷,说:“还是有有心人的。”

蔡老爷背一凉,姚家?姚姑娘不知,但给姚姑娘出这主意的人一定是有猜测了。

“小丫头自己的亲事还没落定呢倒学会乱牵红线了,好了好了,不打扰钦差休息了。”蔡老爷把两个姑娘拽走,滕王还没跟晏霁之吐槽呢,晏霁之交代:“去把你大外甥藏起来,朱芑适要下杀手给咱们找点麻烦了,若被他得手,累死你。”

滕王一个激灵往外跑,瞬间又跑回来:“藏哪里呀?”

“地窖!”

“哦哦哦我这就去。”滕王阵风似的跑掉。

姚伉恢进门,发现晏霁之正等着他,他走到滕王刚坐的位置坐,心照不宣他刚在屋外,赞道:“能想防范朱芑适会这么给你们找麻烦,晏霁之果然滴水不漏。”

“是不难猜,那天夜里其他商户都走了就这姑娘还留着,留个心思就该猜到了,只不过滕王的试探不会让陆兼多想。”晏霁之道:“姚家屈居在陆家之下,看来不满已久。”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姚伉恢反斥:“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留意了下而已,滕王不像会多想,你不会多扯事端,除非有人向钦差多嘴了,那些话可轻可重,可一笑置之也能让蔡家遭大祸,我若有坏心,我早已告诉陆兼了。”

“众志成城?”晏霁之笑:“你们众志成城,钦差执迷不悟,你以为如何?”

“晏霁之当然能将我们击个七零八碎,小姑娘不懂事,没见识过翻云覆雨的厉害,但,何必呢?”姚伉恢拿起公文看遍,摆他面前:“你还能有几天,陛下绝不会容昌隆侯活着,你很清楚你没几个月了,你若急于求成闹到大家撕破脸对你真有好处吗?

一时风头无两只能是一时,陆兼给你放烟花也不全是没有好心,你总不想只闪耀一时。我可以说服陆兼,我们再出一笔凑成五百万贯,五百万贯足够你交差了。”

“宁可给我五百万贯也不肯跟我还价?”晏霁之冷下脸冷笑:“出来!”

躲在屋外的蔡藕菩差点哆嗦,这钦差忒敏锐啊,移步出来:“我,我就是,”

“就是没想到祸从口出。”姚伉恢温笑道:“这下知道了吧?”

蔡姑娘点头,突然一人从圆柱后僵硬地直直倒出来,在她面前几步,蔡藕菩差点僵硬。姚伉恢霍然转头看去,拾恨提剑走出,行过礼退下,姚伉恢快步过去检查,没查出有可疑的身份痕迹,看向这蔡姑娘,蔡藕菩连忙告辞,跑远了,心还咚咚跳。

这是真的又有活生生的刺杀?

“会是谁?”屋中,姚伉恢怀疑:“不可能还是代王府吧?”

晏霁之沉吟,没有多议论,姚伉恢沉默下告辞,晏霁之拦道:“你比陆兼有抱负吧,我甚至愿意相信陆兼一样有着为国为民的抱负,你当清楚,当前,盛世之下,危机已现,朝廷若没有作为,你告诉我,再过几代将贫者无立锥之地?”

“贫者无立锥之地?!”晏霁之气冲牛斗:“再往后,是什么?”

姚伉恢心头一闷,握拳头想走,腿没能迈出,烦道:“就算我愿意谈,怎么谈?这是我一家之事、是一地之事吗?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涉及天下,还能为之吗?”

姚伉恢反瞪他,挣扎偃旗息鼓:“你一人对抗不了天下,当今也不会再向着你。”

晏霁之炯然注视他。

姚伉恢自嘲:“霁之,盛世之下,何必逆水行舟?”

晏霁之转眸看向落在地砖的几滴血:“醉生梦死,生,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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