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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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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走进太子妃宫里,便遇侍女兰儿走了出来。

“傅淑女、平儿,你们回来了?”兰儿喜出望外。

“兰儿,见着你我这颗心可算着地了。”平儿立即扑上去抓住兰儿的双手。

我无奈地摇摇头苦笑,此番景阳宫之行确实够呛。“兰儿,太子妃可在殿内?”

“在,不过,在和殿下议事呢。”

“你是说殿下此刻也在?”我有些意外,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在。

“是呢,殿下今日回来得早些。”

我想起了平儿方才说的话,“那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向娘娘复命吧。”

兰儿和平儿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点点头。

“兰儿,可是傅淑女和平儿回来了?”这时殿内传来太子妃急切的询问声。

“是呢,娘娘,她们在殿外候着。”兰儿连忙朝里喊道。

“那快叫她们进来罢。”太子妃大概一直在等着我们回来。

“是。”兰儿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们请吧。”

“好,走吧,一同进去。”我想也没多想便往里走去。

“你们进去,我在此守着。”兰儿说完关上了殿门。

我和平儿进到殿内发现就太子妃一人在,桌上还放着尚未凉透的茶。

“给娘娘请安!”我和平儿一同行礼。

“不必多礼,冻坏了吧?快坐下说话。”太子妃热情地说。

“谢娘娘。”我和平儿同时起身。

“妹妹请坐。平儿,倒些热茶来。”

“是,娘娘。”平儿应声去倒茶。

“谢娘娘赐坐。”我坐下之前四下张望,并未看见兰儿口中的太子爷。

“如何,妹妹,本宫托你们所办之事可还顺利?”太子妃目光殷切地问。

我见状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望了望正在倒茶的平儿的背影,含糊地回了句:“已按照娘娘您的吩咐办妥。”

“好,你们见着恭妃娘娘了?她老人家可安好?”她欠了欠身子问。

这时平儿端了茶过来,我双手接过的瞬间,瞥见她暗暗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无奈只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见着了,除了眼患有疾,其余皆安好。娘娘还让奴婢传话给您——‘本宫一切安好,点心本宫会好好用的,太子妃有心了,转告她只需用心辅佐殿下,便是对本宫最大的孝顺’。”

“嗯,娘娘的话本宫记下了。娘娘的眼疾可是加重了?”太子妃说着眼睛下意识地瞟向布帘后面寝殿的方向。

“听静秋姑姑说,有日益加重之势,这大概与恭妃娘娘心情郁结有关。”我如实禀告。

“心情郁结?”她皱眉。

“成日被禁足于景阳宫内,换作是谁心情也不会好,再加上又无御医诊治,如何能好?”我不无愤慨地说。

“那该如何是好?”她被我的话说得着急起来。

“或许娘娘您准备的方子能奏效,所幸是送进去了,奴婢也为娘娘开导了恭妃娘娘几句,宽慰她保重身体好以图来日。”我连忙安慰道。

她松了一口气,“但愿吧,本宫也只能为母妃做这些了。你没有令本宫失望,做得很好。对了,你们此去,可有人阻拦?”

“有。果然如娘娘所料,此去可谓机关重重,点心差点被截,多亏平儿行事机敏,又熟悉路线,方能过‘五关斩六将',凯旋而归。”我本不想说实话,但既然她问了,我也就不忍了。

平儿听到这儿慌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迟疑地说:“傅淑女过奖了,奴婢不过是引路的,可没有您的胆识,就连恭妃娘娘都夸您机灵聪慧呢。”

“哦?恭妃娘娘还与你们说了什么?”太子妃饶有兴趣地问。

“恭妃娘娘就是……十分挂念殿下,有苦难言。”我言简意赅地说。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眼睛再次不自觉地看向寝殿,然后才缓缓开口:

“嗯,办得不错。此事你们知晓便好,不可说与人听,否则便会对殿下和恭妃娘娘不利,若一旦本宫发现有人泄露,便不要怪本宫不顾及情面了,你们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奴婢定当守口如瓶,请娘娘放心。”我和平儿闻言立刻行礼明志。

“好,今日辛苦妹妹了,回去歇息吧。平儿也退下吧,本宫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嘉赏你们。”

“是,谢娘娘,奴婢告退。”我和平儿如释重负地退下了。

直到走出殿门,平儿也没再说话,我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我在纳闷怎么没瞧见他们口中那神秘的太子,本以为今天能印证下林纤儿她们的眼光,没想到不凑巧。不过我眼下也无心他顾,满脑子想的都是后宫的那些恩怨纠葛和自己的处境,以及心中那不泯不灭的出逃计划。

为免引人怀疑和猜测,我并没有直接回淑女宫休息,而是悄悄返回了后花园。

此时天灰蒙蒙的,北风愈加的冰冷刺骨,看着后花园没有清扫完的地面,我有些犯难。

就在此时,有人从我身后轻轻走来。步履很慢,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我刚经历了景阳宫险遇,本来就心有余悸,现在更是惴惴不安,心想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

我正盘算着要不要跑,还是转身反抗,那脚步声却停了。我纳闷,转过身去,却发现原来是小洛子,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往前走去了,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

虚惊一场,我真想破口大骂,出出心中的恶气。大冷天的他没事来这里瞎溜达什么,扮鬼吓人么?

可是一想起我上次跟他翻脸了,而且他现在又是这副全世界欠他的样子,我就不想搭理他。

我假装没看见他,拿起扫帚兀自扫起地来,即便冻得手指头生疼都顾不得了。

“你,仍在生气?”没想到他又折返回来了,还屈尊开了金口。

我忍住大骂他一顿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还是忍不住一边挥动扫帚,一边回了句:“你有事?”

他顿了顿,“你,果真读过《孟子》?”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扫地,“多此一问。”

他默然,却不走。

我嫌他碍事,便停住扫帚问了句:“怎么,你想向我讨教?”

“说不上讨教,只是偶有困顿,需找人探讨一番。”他一副满腹经纶的架势。

“哦。”我看他不爽,直接无视,继续扫地。

“莫扫了,可否停下与我一叙?”

嘿,他有求于我!我第一反应是窃喜,然后是故作冷淡,接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可以呀,拿来。”我伸出手掌说。可怜我的纤纤细手已经快被冻僵了。

他一愣,“何物?”

“咨询费啊,本小姐提供咨询可是按时收费的,否则一概免谈。”

“何为‘咨询费’?你是说,银子?”

“废话,十两。当然,如果没有银子,金子或珠宝也是可以的。”我清了清嗓子道。

他蹙眉,不语。

我以为他是嫌贵,囊肿羞涩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也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有多少收入。

“没有啊?那就五两吧,看在你这么勤奋好学的份上,给你打五折。”

他仍旧不说话,不应允,也不拒绝。

这样都还嫌贵?我真是高估了他的消费水平。

“二两,不能再少了,不然你找别人去吧。”我一副爱买不买,完全“一口价”的架势。

他终于有了反应,在腰间摸了摸,然后神情尴尬地开口:“可否暂赊,下回归还?”

“不会吧,你连二两银子都没有?还是你又想诓骗我,当我傻?”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看他确实为难,而且我也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赚钱机会,毕竟我需要攒钱出宫。于是,我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给他出了个主意。

“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就腰间这块玉佩值点钱,要不先将玉佩押给我,等你下回拿了银子再来赎,如何?”

“你,大胆,这玉佩可是我的… …随身之物。”

“我又不是不还你,谁让你上次诓骗于我?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姐姐我也帮不了你咯,权当我没说,你请便吧。”我拿起扫把继续扫地。

“我没诓骗你。”他思忖了几秒钟,还是解下了腰间的玉佩。“玉佩给你,若丢了、损了,唯你是问。”

“威胁我?谁稀罕啊,不放心你尽快来赎回去好了。”我接过玉佩验了验,又朝他晃了晃,才收起来。

他眉头皱得更紧,无可奈何。

而我则相反,眼看有钱赚,心情大好。“走吧,咱找个避风处详叙。”我说完带着他往花房的方向走去。

他没说话,一言不发、默默地跟着我往前走。

起初我以为他是心疼钱,被我胁迫抵押了玉佩,心里不悦。后来却发现,他似乎还有别的心事。

“进来吧,就在这花房说。”我推开花房的门说。

他四下打量了这简陋、杂乱的花房,迟迟没有开口。

我着急了,我可是在工作时间偷偷赚这个外快,“说吧,要向本小姐讨教什么?”

“此处可有炉子?”他不客气地说。

“呃?怎么,你还想烤火取暖不成?”我揶揄道。

“煮茶。”他淡淡地说。

我扑哧一笑,“想什么呢?这地方哪来炉子,茶叶就更没有了。不过你的想法不错,若将这里打扫一下,在此煮茶、赏花、下棋,也挺惬意的。没想到你这个小内监还挺会享受的!”

他失望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从杂物堆里找出两张栽苗用的小板凳,放在花房中间,拂了一下灰尘,便卷了卷衣裙坐下。

“坐吧,这里没风,但天色不早了,不宜久留,长话短说。”我催促道。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破旧的板凳,免为其难地坐下。

我怎么看他这个小太监怎么别扭,看在钱的份上才不与他计较,谁让我要攒钱出宫呢。

“不知让你困惑的是《孟子》里的哪一篇?说说看。”我故意摆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即时入戏。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祈祷他问的一定要是我学过的章节,不然尴尬不说,银子也到不了手了。

“本… …人读《寡人之于国也》之‘不违农时,谷物不可胜食也’,总觉有不妥之处。”

我闻言暗喜,这篇我知道,高中课本里刚好学过。我立马来了精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如今我大明农时未曾延误,却时有水灾、旱灾及蝗灾等,亦是饥荒不断,灾民遍地。故而可知,书中治学并不严谨。”

我反复默念了几遍“不违农时,谷物不可胜食也”这句话,从字面上理解的话,逻辑关系好像没问题,可他非要这样咬文嚼字、较真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这下,我有些为难了。

他难得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搓了搓手,开始满嘴跑火车道:“这个嘛,首先,我认为孟爷爷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引出后面的治国之理——“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当然,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虽然不会种田,但也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自然不是及时播种便能谷物满仓的。再说了,你我也不必精通用治国之道,何必操那闲心,何苦读个书还字字斟酌、句句推敲呢?能疏通文义,熟诵原文足矣,对吧?”

我声情并茂地一口气说完,自信这套言辞能说服他。

而他却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似乎没有被我说服,还在想怎么反驳我。

我只好再次先声夺人,“怎么,你认为我分析得无理?孟子他老人家说了那么多有道理的话,偶尔一两句不是那么严谨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读书能读懂其中的道理即可,没必要这样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所谓‘好读书,不求甚解’,便是此理,否则便是钻牛角尖了。‘牛角尖’是什么你可知?”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用手指在头上比划着。

他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

我感觉自己的卖力受到了质疑,把手一摊,一把坐了下来,“怎么,你还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

他目光看向花房外,什么也不说。这让我摸不着头脑,只能干着急。

“你不否定,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说法,现在给你机会反驳我,逾时不候。”

他继续沉默,似乎在试着消化我的话,但又有些心不在焉。

我无奈地盯着他,半晌才见他起身开口说话:“你以为孟子家世如何?”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的脑回路我都有点快跟不上了。

可我转念一想,既然他不想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那我岂不正好顺水推舟。所以我立即答道:“孟夫子家世自然是好的,母慈子孝,百世流芳。”

“何以见得好?”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孟母三迁’的典故吗?孟母之爱子如此,乃千古美谈。”

“世人皆知孟母三迁择邻处,是为教子,却从未有人思及孟子感受。”

我惊愕,并好笑地嘲讽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小洛子,你的关注点可真是与众不同,而且语出惊人啊!”

他闻言不说话,脸色阴沉。

我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受打击,看他那样也有些不忍,毕竟是收了费的,如果不开导他,照他这样读书非读成书呆子不可。

于是我学着私塾先生的调调侃侃而谈:“孟母择邻,并非为己,望子成龙乃是人之常情,况且事实证明,孟母的做法是明智的,孟子后来学有所成,光宗耀祖,成为世代圣贤。即便当时年幼的他几经辗转烂实属不易,但结果是好的呀,这不就够了吗?”

小洛子微不可闻地叹息,良久才搭腔,声音低沉:“不错,望子成龙,便是一切苦难的根源。或许孟子最初并未曾想要成为世代圣贤,可终究还是… …”

“还是什么?”我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玉佩我会尽早赎回。”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起身扬长而去。

“哎,你这人……什么意思嘛?”我猝不及防,站起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了。

“莫名其妙!一言不合就走人,什么人呐!”我对着他的背影怒吼。

我气愤地拿出他的玉佩端详了起来,玉质细腻,上面不知名的神兽栩栩如生,应该怎么也值几两银子吧。算了,看在银子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原来书中真的有黄金屋啊,我沉浸在赚到第一桶金的喜悦里,心想着倘若下次太子妃打赏,我定要毫不推辞地收下。只有攒够了钱,我才能尽早脱离苦海,逃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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