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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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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如雪搬到听雨轩来后,齐寅就让出了西厢房,和世子殿下一起挤东厢房。

她一直住的好好的,从没损坏过任何公物,直到这天,齐寅一脚踹开门,接着房门轰然倒地……

柳如雪望着被霍霍的只剩一半的门,发出灵魂质问:“我上辈子真的跟你有仇吧?”

齐寅也是没想到,轻轻一踹就成这局面,他扶额,没脸看。“抱歉,没注意力度。”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颜色。”柳如雪看到齐寅手中拿着一件……与他冰冷的气质极不相符的……藕粉色外衣。

齐寅立马将这件烫手衣物丢给她,“这,这是殿下给你的,天冷了,注意保暖。”

柳如雪本来还想逗下他,受伤的胳膊忽然疼起来,她想到什么,抬起手给齐寅看,“诶,我这刀可是为殿下挡的,如果不是我,殿下就被……”

“你想多了,我一直跟着,我不会让殿下出事。”齐寅打断她的卖惨。

“那你就敢让我出事?”柳如雪差点气炸,但她极力克制脾气,对付齐寅只能用软的,“啊哟哟疼死了……要不是我救了殿下一命,主子死了,没了效忠的对象,别说稳定的俸银拿不到了,还得挨板子,还得成为无业游民。”

齐寅更正道:“我的对象只有师……王爷,我的职责不是保护世子殿下,我是奉王爷的命,保护王妃娘娘。”

“……”柳如雪直说了,“你还记得你差点把箫白喂死吗?如果没有我,箫白死了,你能想象殿下能追着你哭几天几夜吗?”

齐寅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他光是听到“哭”字就条件反射地想抬腿跑……

“那能不能算你欠我一个恩情?”柳如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乘胜追击道:“你看啊,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这就是缘分讷,然后你武功有那么高是不是?我就想求你,将来再遇到这种情况,你稍微地施展一下武功,及时出手相助,这不过分吧?”

齐寅后退一步,作揖道:“今日是我的错,我先前以为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和世子殿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恩情,给你留到以后用吧。殿下听说你不喝药,催你过去,他要亲自监督你喝药。”

“我这就去。”柳如雪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门,“你记得修好。”

东厢房,箫烨不住地捏自己的脸,铜镜里的人怎么看怎么稚嫩,而在山上的那间草屋里,姓冷的那个人看着就仙风道骨、光风霁月……

柳如雪进来就看到箫烨坐在铜镜前发呆,似乎有些失落,她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问:“殿下,你在干嘛呢?”

箫烨挣扎着躲开柳如雪,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来,递到她手里,努努嘴,道:“喝药去吧。”

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柳如雪捏起鼻子,苦笑着一口闷,糖化在嘴里,冲淡了浓烈的苦味。“殿下,药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说不清为什么不爽,箫烨潜意识里不愿意让她离开,他想……把姐姐被冷云初霸占的时间都夺回来。

这天深夜,又下起了一场暴雨,东厢房里,箫烨拉着柳如雪一会儿下棋,一会儿读书,一会儿……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柳如雪困到不行,不停地向一旁的齐寅投射求救眼神,齐寅做口型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和你不熟”,然后冷冷地别过脸

“殿下,我去倒杯水喝。”柳如雪把齐寅强拉到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夹子音道:“齐大哥~咱俩之间还用见怪吗?”

“别,你走吧,我来。”齐寅右手轻轻一挥,投降,柳如雪没任何心理负担地走掉了,立即跑得没影了。

齐寅深吸一口气,走回去:“殿下,我来跟你下棋。”

“我困了,不下了。”箫烨丢下棋子,收起棋盘。

齐寅:“……”其实你只想和她下棋对不对?

“对了,齐叔,明天开始,我跟你学剑。”

翌日,经过一夜暴雨的清洗,院中的树叶愈发地新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

柳如雪因为手臂上的伤,昨夜睡得不是很好,今晨晚起了一个时辰,她像往常一样松散地走开门,结果被下了一跳,硬生生收回正在打的哈欠,恭谨行礼,道:“金玉姑姑,有什么事吗?”

“柳姑娘昨日和殿下在一起是吧?”在门外等了五刻钟,但金玉脸上全然没有急色,反而面含微笑望着她。

还没等柳如雪回答,金玉又道:“娘娘要见你,随我来吧?”

王妃娘娘要见她?柳如雪暗自消化着这个消息,她穿越过来,虽然有两世的记忆,但是在王府的三年里还从没见过王妃一面。

踏入北房,便有一缕缕香甜的檀香涌入口鼻,当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柳如雪听闻王妃娘娘病了很久。

前面的金玉停下脚步,敛衽一礼,“娘娘,这位便是柳姑娘。”

“参见王妃娘娘。”柳如雪裣祍一礼,抬头看见王妃娘娘虚靠在圈椅上,穿一袭泥金银花印花绢褶裙,未施粉黛,却惊为天人,那一双罥烟眉简直是林妹妹再现。

与美艳锐利的李妃不同,眼前的娇弱美人更多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感,即便已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身上也寻不到为人母的气息。

“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陪我走走。”王妃说着,忽然伸出一只玉手,金玉向柳如雪使眼色,柳如雪连忙上前扶住。

前厅。

按桌前的镇国公箫恒头戴紫金冠,身穿墨蓝箭袖,眉宇间藏锋,不怒自威,“不是说了不见吗?让侧妃回去。”

“回王爷,这回来的是王妃娘娘。”小厮话音刚落地,王妃就兀自进来了。

镇国公闻言,松开紧蹙的眉头,抬眼便看见王妃正在对他行礼的身影,那一瞬间如银瓶乍破,他立即收敛目光,抢先一步握住云娘双手,稍稍使力将她带起。

“云娘,不必多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从镇国公箫恒的薄唇中吐出,混着说不清的缠绵。

方才请安时,他闻到云娘身上的檀香以及一缕淡淡苦药味,王爷按了按眉心,强压下心里那股冲动,哑声问:“云娘身子不好,今日怎得出来了?”

陪同王妃来的柳如雪还有前厅当值的小厮都识趣地退到一旁,只要眼不瞎就能瞧得出王爷眸中的暗潮涌动。

“王爷,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吗?”王妃本就生得白,病久了,纤手上泛着脆弱的病态,更加让人怜惜。

但王爷听到这话,脸色不自觉冷了几分,怎么会不记得……

刚成婚时。

云娘哭哭啼啼:“阿恒,不怕告诉你,我早已心有所属,无奈陛下赐婚,才不得不嫁与你。此生算我辜负你,我给你们箫家留一后,此后,你就不准再碰我。”

听完这话,自认为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箫恒,傻了眼。

而云娘竟也说到做到,有了烨儿后,何止手不许碰,门都不让他进。

“权当我死了。”云娘是这样说的。

……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王爷语气冷硬,“当然记得,云娘今日特意过来,就是要再提醒本王一次吗?”

将才王爷扶她起来时,王妃碰到阿恒手上的老茧,忽然想起,阿恒当初还是个文弱书生,因她说自己喜欢的人上了战场,阿恒才偏要证明给她看,投笔从戎,沙场九死一生回来,成了威风凌凌的镇国公。虽然她看都不看一眼,只道:“心上人已死,自己心也枯竭了”。

“我听说烨儿昨日的遭遇。当初我说,给你们箫家留一后,如今王爷有了另一个孩子,所以,王爷是不需要烨儿这个后了吗?”若是旁人这么问,语气里少不了诘问的意思,但王妃语调平平,不带情绪,如同随口提了句。

王爷冷笑,“你是在责怪本王吗?那云娘你可记得烨儿也是你的孩子?”

没有人注意到王妃嘴角勾起浅浅一丝笑,她记得王爷曾对她说:“不管云娘心里住的是谁,我都想让云娘知道,除了云娘,再没有人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本王的心。”

“王爷……”王妃好似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然腿软,失了重心,倒在了一个结实宽广的怀抱里。

王爷指腹轻轻一划,抹去云娘额头和手心里的冷汗,柔软细腻的肌肤让他浑身一震,他几近痴迷地呼喊着:“云娘……”

……

这天柳如雪回到听雨轩,跟箫烨说:“殿下,你可得好好感谢王妃娘娘。”

发现柳如雪似乎意有所指,箫烨好奇问:“感谢什么?”

“我见到娘娘时就在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特别是娘娘罥烟眉下的那双杏眼,秋水无尘,好看至极,世子殿下的这双眼睛就遗传了娘娘的七八分。”

“姐姐这是在夸我?”箫烨眼睛亮闪闪,嘴角扬起,但很快就耷拉下来脸。

柳如雪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一顿说了出来:“殿下,难道没人夸过你好看?我看殿下长大了必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仪表堂堂……”

箫烨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义正严辞道:“姐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提母妃。”

“为什么?”

箫烨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儿色泽很好的玉,“这是我从母妃那里偷来的。”

“嗯?”柳如雪挑眉,偷?

“玉其实是别人送给母妃的。”箫烨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待气息逐渐平缓,他接着道:“那个人战死了,死了五年了。可母妃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柳如雪僵住了,只觉得离谱。“殿下,这些是谁和你说的?”确定不是有人造谣王妃吗?

箫烨抬头,凝望着她,道:“母妃很少笑,但我养猫那段时间她常常会望着猫笑,我以为是母妃喜欢猫的缘故。可我无意中偷听到金玉说,母妃以前养过一只白猫,就是他送的。有天猫不见了,母妃在府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为此哭了很多天。后来母妃喜欢上了画画,画的人都是他。原来母妃嫁进王府前,那人说要带母妃私奔,却被外祖父发现,他被打残充军,死在了战场。”

既是金玉说的……柳如雪猛然想起先前送茶时看到的那幅画,她以为画中人是王爷,原来是王妃真正埋藏于心的爱人吗?也难怪今日王爷王妃如此怪怪的……箫烨这是什么可怜身世……

“所以,这块儿玉我就该给他扔了。”箫烨说着就要将其丢出,柳如雪连忙拦住他,“殿下,娘娘心里有你,她听说你被刺杀的事,特意去见了王爷。”

“可她都不乐意见我。”箫烨委屈道。

眼见他又要哭了,柳如雪劝道:“殿下,娘娘只是病了,其实她心里是记挂着您的。”

金玉也是这么说,箫烨目光有几分闪烁,“真的?”

“真的,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娘娘病着不方便出来见人,殿下为何不过去看娘娘?”

“不好了,走水了!”外面忽然大喊,接着便是下人们慌乱的脚步声。

消息传到侧苑时,王爷正在哄箫允鹤睡,一听说走火,立马撇下侧妃,急忙往听雨轩赶。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着火?侧妃胸口堵着一口气,那位王妃娘娘不是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吗?再说了,一个几年不去一次的院子,让下人去灭火就行了,用得着亲自过去吗?箫恒,你究竟在想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了。

同样看不懂的还有齐寅。

他本来躺在房顶睡觉,被一只鸟吵醒后,忽然发现娘娘的屋子里有火光,他飞速赶去,近了却发现是娘娘在烧画。

松了口气,齐寅又翻身上屋,没多久,忽然闻到一股越来越浓的焦味,他再次下去查看,娘娘烧画烧着竟然把屋子给烧了。

来不及多想,齐寅立即从失控的火里救出娘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娘娘,用被烟雾呛得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十分镇静道:“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是我把先前那些御马图都烧了。”

不对劲,齐寅总觉得很不对劲,那火好像是娘娘故意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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