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幸今天特意起早些。
等她下到楼时,就看到自己爸爸跟谢宗南两人坐在棋盘前,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男人坐在棋盘前,同样的英俊帅气,一位年轻,一位成熟,各有风采,各有韵味。
于是她放缓脚步声,想着悄悄靠近刺探一下情报。
可齐幸刚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时,刚朝前走了两步,便听到齐父喊了声自己的名字。
齐幸脚尖一顿,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果然,爸爸这反应能力不减当年啊。
她微微叹了口气,无奈揉了揉光洁细腻的耳后,呢喃一声。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齐先生瞧着女儿许久还没动静,心中一思付,语气带着些许宠爱。
“起来啦,就过来吧。”齐先生再次催促一声。
“冤枉,我哪敢说您坏话啊。”
齐幸快步走上前,弯腰看了眼棋盘上的局势,
她以前也跟谢宗南下过棋,知道男人的水平,再者,他是谢老爷子一手教养出来的,这区区棋局,根本不在话下。
并且,她也跟齐父下过棋,怎么说呢,人无完人吧。
齐父这手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呢!
因此,在看到眼下棋盘的局势输赢后,倒是一挑眉,抬眸给了谢宗南一个眼神,努力将嘴角的笑意压下。
毕竟,怎样让菜鸟赢得毫无怀疑,也是一种炫技行为。
“爸爸,怎么起这么早啊,没休息好吗?”
齐幸没多说什么,主动挨着齐先生身旁坐下。
同时还十分殷勤体贴替他按摩按摩肩膀,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写满着乖巧。
“可不是,我女儿冷不丁给我带个人回家,把我吓一跳,哪能休息好啊。”
齐父在面对女儿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不过眼下也颇有兴致同女儿打趣道。
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长发,眼中尽是怀念,怀念小时候的女儿,才那么一丁点大,
这不,感觉一下就长大了,甚至还会带臭小子回家见家长了,他哪能不郁闷啊?
“这不是意外嘛,我原本打算再过段时间,再跟您说的,谁知道就这么被抓包了。”
“鬼扯,你是怕被我罚抄书吧?爸爸难道在你眼里就是个封建老顽固不成?”
齐先生想到这里,莫名平添几分火气,就连语气也冷上三分。
齐幸一听这语气不对劲,立马扬起笑脸,替爸爸将茶水倒上,递给他润润嗓子。
“怎么可能,我爸爸那可是最疼我的人,是我们家最开明的人。”
齐先生看着女儿这一副恭维样,是不是真话暂且不论,毕竟他心情还挺愉悦的,但转念一想,开口道:
“虽然这件事没错,但是你跟你妈妈联手瞒着我,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还能怎么办,在这事情上,齐幸自知理亏,只能弱弱地问一句抄多少?
“十页。”
“那妈妈呢?”
“你妈妈已经受罚过了,怎么你想再跟我辩论辩论?”
“自然不敢。”
齐幸心里浅浅不服了一会,但碰上齐先生那严厉的视线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法子,转移怒火的最佳方式,就是换一个人,她只能瞪了眼坐在对面的谢宗南,
眼中明晃晃说着,都怪你!
齐先生也没什么要交代她的了,只是跟谢宗南说了句等他消息,就自顾自上楼,回房间补觉去了,只留下齐幸跟谢宗南两人。
室外树影婆娑,云淡风轻。
“谢宗南,都怪你,害我被罚,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齐幸见人一走,就挪到男人怀里,手指揪着谢宗南整齐的领口,仰着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要看齐小姐拿什么来换,换我帮你?”
谢宗南将人的手指握进手心里,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下巴轻轻磨蹭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
齐幸被刺激得眼眶泛红,耳尖温度逐渐升高,可手却不安分地环住男人的脖颈,靠近他脖子的位置,轻轻咬了口,然后俏生生地张口反问:
“美人计,不行吗?”
听见男人晒笑了一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似要靠着温香软玉在怀平复燥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谢宗南这才牵起女孩的手,上楼去了。
清晨的阳光,被房间里的窗帘牢牢遮住,不流露出半分,可想而知房间的主人在睡觉时,真的很不喜欢被阳光打扰。
屋子里是淡淡的香薰味,丝绒的地毯铺在脚下。
屋内摆放着精美的花瓶,独属于玫瑰的花香浅浅弥漫。
舒适的美人塌上,也摆放着几个玩偶,谢宗南将人就放在这张榻上。
齐幸躺在自幼熟悉的美人塌上,腰下还是陪伴自己多年的玩偶,一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窘迫,想挣扎着起身不要在这个地方。
身前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害羞窘迫,但却没由着她,将人牢牢摁在身下,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右手托着女孩的头,另一只手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长裙的纽扣。
可今天齐幸穿的是一件稍复杂一些的长裙,扣子也都是暗扣,比起往日的难解的多,男人仅剩的耐心告罄,直接用力一撕。
“我的新裙子,你赔我!”
齐幸看着自己才穿过一次的裙子就这么被他给毁了,心疼极了。
“我赔,宝贝要不要先心疼心疼我?”
“你有什么好心疼的?”齐幸一走神,没领会男人话中之意。
“你说呢?”
谢宗南不满女孩此时的走神,紧贴上女孩柔软的身子,让她清晰感受到她话中深意。
谢宗南将人轻轻往上一托,把女孩锁在怀里,他捞起齐幸的纤细的腰肢。
男人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脸庞,薄唇用力吻上齐幸的唇,而后又离开沿着细白的天鹅颈,动作极轻,如蜻蜓点水般。
像是幼时家中烹调熬制的银耳雪梨汤,初尝时,满是清甜,顺滑的口感,最后吞入腹中,缓解喉腔的难耐。
男人一只手缓缓握住女人柔弱无骨的手,十指紧扣,紧密相连,仔细抚摸着每一寸手指,素手如玉,指若凝脂,他不舍放开。
“不......不可以,没有......没有那个!”
危险一步步逼近,齐幸浑然自知,指尖都在忍不住颤动,最后关头却还能突然清醒过来。
男人后背紧绷,唇角紧抿着,深重的眸色令人不敢直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齐幸听着男人的话,面上一热。
考虑?你那能考虑到会被撞破恋情,莫名见了家长,还在......还在她从小长大的卧室里,做这种事情......
“又怪不得你。”
女孩撇了撇嘴,眼神飘忽,莫名心虚起来。
“要不算了?”
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法子解决,总不能去......
不行!绝对不行!
“宝贝,你在说笑吗?”
谢宗南瞧着女孩单纯的神情,莫名可爱,一时欢喜得紧,内心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又变化几分。
“那怎么办?”
齐幸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眼中那熟悉的变化,咽了咽口水,想后退,却被一只手牢牢锁住。
“试试这儿?”
谢宗南声音微哑,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眸光不明。
窗外光影洒落间,屋内花瓶里花枝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摇摇欲坠,惹人怜爱。
女孩抬起下颌,唇瓣微张,学着男人从前的模样,一点一点含住他的唇,
舌尖微微探出,舔舐着男人的唇角,亲吻之间带出一缕银丝,令人脸红。
生涩,稚嫩,没什么经验,不会什么技巧,却令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愉悦。
亲了好一会儿,齐幸唇瓣微麻,晶莹的泪珠悬挂在卷翘的睫毛上,为她染上一丝娇弱。
“我累了。”
女孩娇滴滴的嗓音响起,大有几分想撂挑子不干的模样。
谢宗南失笑一声,眼中的情欲还没褪去,今天的他偏偏心狠,主动牵着女孩的手,让她抚摸上自己的喉结。
“继续,宝贝再坚持一会儿。”
臭男人!刚刚也是这么说的,一会儿又一会儿......
最后的最后,齐幸被吻的快喘不过气来,眼尾都憋红了,实在忍不住了,就在男人的脖颈留下一道牙印。
谢宗南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也知道她不好受,放松了亲吻。
男人掀起眼帘,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宝贝,小声些。”
齐幸本就不好受,听见他这话更是恼羞,想要推开这人,可男人早有预感似的,手一伸,将她往怀里一拉。
可男人似乎忘了此时他们身下的软榻的宽度,两人一时不察,一前一后接连跌落软榻。
“唔......疼......”
这个高度,从软榻上摔下来,虽不至于受什么伤,再加上男人反应迅速,摔下时将她护得很好。
只不过在落地时,她的腰间还是隐隐磕到软榻脚,一时身子完全紧绷起来。
“没事了,宝贝别怕,放松些。”
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忍住停下,抬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抚。
一时间,靡靡的空气都安静下来,实则暗流涌动。
听见女孩低喃娇软的声音,谢宗南按耐不住,深深吻住了她,不愿与她分开。
良久,屋里的玫瑰花味愈发浓郁。
谢宗南的视线离开女孩的红唇,温柔的眉眼注视着怀中睡去的人儿,卷翘的睫毛似不安稳地轻颤,眉眼娇艳欲滴。
当齐幸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缓缓撑起身子,浑身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感。
她看了眼时间,连忙下床收拾好自己。
路过那张软榻上,她飞快瞟了眼,脸上一热,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