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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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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先生带着伊丽莎白进入舞池之后,威廉·柯林斯先生也带着卡洛琳·宾利进入了舞池。好巧不巧,查尔斯·宾利和简·贝内特也打算跳这一首舞曲。

伊丽莎白愿意和威廉先生站在一起,而宾利先生也对自己妹妹的“非常规”舞伴感到好奇,主动凑了过来,于是三对舞伴站在了一起。

“柯林斯先生。很高兴能和您跳舞。”卡洛琳小姐笑的十分欢悦。至少在可怜的伊丽莎白的印象中,她从没有显得如此单纯的高兴过。

威廉点头示意,虽然没有露出笑容,但是他的目光也不像以往那般冷冽。

“我也很高兴能和您跳舞。之前我观察过您和达西先生的合作,您的舞蹈水平真远非我能及,如果我的舞蹈有不好之处,我提前征求您的原谅。”

在舞蹈中间威廉和卡洛琳就没有过多地说话,两个人一个英挺,一个柔美,旁观的绅士小姐都认为两人的舞姿非常和谐。

而旁边的两对就似乎没有那么心无旁骛了。在威廉与卡洛琳这一对组合的左边,伊丽莎白忍不住与达西先生探讨旁边这对舞伴的问题。

伊丽莎白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沮丧。威廉表哥本不爱跳舞,然而他却邀请了卡洛琳·宾利小姐。难道自己将会有一个非常刻薄难相处的堂嫂了吗?

一个交错之间,伊丽莎白问,“达西先生,请问您觉得旁边这一对是否相配?”

达西没有怎么思考就开口道,“在我原本看来,其中之一显著地优于另一个,他们本不是很相配。”

伊丽莎白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达西先生竟然认为卡洛琳小姐这个刻薄的女士优于自己完美的堂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下一次交错时,达西先生开口道,“但是现在看来,在两人相处时,我本以为较差的那一位有所改变,两人奇异的和谐。”

和谐?伊丽莎白生气地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威廉堂哥知道卡洛琳小姐刻薄势利的真面目!

达西不是一无所知的木头脑袋,他很快发现伊丽莎白生气了。难道伊丽莎白确实心系她的堂哥?自己说威廉·柯林斯和其他的女士相配惹她这么生气?想到这里,达西先生也有些沮丧,轻快的舞曲,两人竟然跳得双双有些沉闷了。

而发生在简和宾利先生之间的对话,差不多是这样的。

“诶?卡洛琳小姐今天不止和您和达西先生跳舞了呢。”简羞怯而好奇地说。

“哈哈。”宾利先生一笑,金色的头发随着舞步跃动着,“要是只和我们两个跳,她也就不需要如此精心的打扮和准备了!”

“所以说卡洛琳小姐本来就打定主意要一改以前的作风,今天多跳几场舞咯?”简清澈的目光看向宾利先生。

宾利觉得这样的简太可爱了。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可以兼具美丽、温柔与单纯于一身呢?仿佛她从没意识到过自己的美丽!“并非如此。”宾利先生否定了她的想法,“卡洛琳今天只想和一位绅士跳舞。她已经如愿以偿了!”

“竟然是这样!”简吃惊地看向斜对面的威廉堂哥。自己如同无所不能又英俊高大的堂哥,有哪个小姐会不喜欢呢?

顺着简的目光,查尔斯也看了一眼自己左边的威廉·柯林斯先生。不得不承认,这位柯林斯先生简直是一位完美的绅士,配卡洛琳真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卡洛琳这种陷入爱情的小女儿姿态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现在比以前可爱多了。

一曲舞毕,绅士小姐们行礼分开了。查尔斯·宾利还是跟着简·贝内特。威廉·柯林斯和达西先生相约去喝两杯。

人群散了不多一会儿,宾利小姐就到伊丽莎白跟前来,亲热地对她说:“噢,伊丽莎白小姐。你今天舞姿真是非常出众。”

伊丽莎白吃惊于这位女士变脸之快,几周之前,仿佛暗暗揶揄挖苦自己的不是她一样。但是与此同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屈从被这样一位小姐恭维的快感,顺理成章与她打好关系,还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人的本质不可能在几周之间天翻地覆,卡洛琳小姐必有所图。

伊丽莎白刚打定主意不为几句阿谀奉承而折腰,还是要坚决阻止她嫁给自己的堂哥,就听见卡洛琳·宾利小姐说,“你姐姐刚才跟我谈到你对威克汉姆与达西先生之间的事的好奇。”卡洛琳小姐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如果你愿意和我多说说你的堂哥柯林斯先生的事,我愿意说说他俩之间的事为你答疑解惑。”

伊丽莎白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堂哥卖了,反正说说他的事情也不会怎么样。“好,说定了。”

卡洛琳小姐露出了一个愉悦的微笑,“威克汉姆先生如果说达西先生待他不好,那只可能是胡说,我们远在伦敦都听说,达西先生一直待他非常好,而乔治·威克汉姆用他低下的品格对待达西先生。详细情形我不清楚,不过威克汉姆和达西先生之间的事我非常确切,一点儿也不应该怪达西先生。我哥哥这次宴请军官们,给威克汉姆的请柬与其他军官别无二致。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来,小姐您心里应该也有大致的答案了。”

伊丽莎白非常震惊:“威克汉姆先生刻意避开了与达西先生的会面?这么说来,他所说的那些话...”

“完全假的。或者说,绝大部分是假的。”卡洛琳宾利接话道。“对不起,请原谅我好管闲事,但是随便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先生随口杜撰的话,也未免稍稍有些不妥吧。”彬格莱小姐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的口气略微有些像以前那样僵硬。不过她很快把这些抛之脑后,带着希冀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伊丽莎白。

“假的...”伊丽莎白自言自语地说。“那我对达西先生品格的犹豫完全是错误的了,他就是如我所见,那样一位守礼而正派的绅士!”她是如此的懊丧,乃至于卡洛琳小姐的期待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唉!”卡洛琳小姐生气地叫道。眼睁睁地看着伊丽莎白失魂落魄地快步走远了。

伊丽莎白去找自己的姐姐,想和她交流这件事。但只见吉英满面笑容,容光焕发,这足以说明舞会使她多么满意。伊丽莎白看出了她的心情,于是顷刻之间就把她自己对于威克汉姆先生的愤怒、对于误解达西先生的悔恨以及其他种种感觉,都打消了,一心只希望吉英能够继续享受当下的幸福。

她对简说道:“我想问问你,你不没有听到什么有关威克汉姆先生的事?”

“没有,”简回答道,“我并没有忘记这件事,可惜我没有什么满意的消息可以告诉你。宾利先生并不了解他的底细,至于他在哪些方面与达西先生产生了矛盾,宾利先生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他可以担保他自己的朋友品行良好,诚实正派。说来遗憾,从他的话和她妹妹的话来看韦翰先生决不是一个正派的青年。”

发觉自己的话并没有产生过大的影响,简最终还是平和地接受了事实的真相。伊丽莎白松了一口气,说:“宾利先生当然是个可信的绅士,请原谅我早先所传达的不实消息,我也认清了威克汉姆先生并不是一位正人君子。而宾利先生为他朋友仗义执言的做法,的确非常值得赞赏。”

之后,伊丽莎白高兴地听着简谈起,她在宾利先生身上虽然不敢存奢望,却寄托着幸福的心愿;她于是尽心竭力说了很多话来增加姐姐的信念。过了一会儿,宾利先生走到她们这里来了,伊丽莎白便退到卢卡斯小姐身边去。卢卡斯小姐问她跟刚才那位舞伴跳得是否愉快,她出着神没有回答。

达西先生和柯林斯先生一路走到酒窖去拿酒。这些酒都是宾利先生的私产。达西先生本意是喝一些红葡萄酒,但是威廉执意要来点白兰地:“我喝不来红酒,”他说,“喝红酒的繁文缛节太多,我不爱去研究,于是基本没有喝红酒的礼仪。”他抽出一只白兰地,开了瓶。“而白兰地就像一记直球,我生来喜爱直截了当,没有弯弯绕绕的事务。”

达西先生听了他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他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件非常好奇也对我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您。”

威廉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达西没有立即开口,他显然还在考虑如何措辞。“请问您和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两情相悦吗?或者您有与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结合的想法吗?”

威廉放下了已经递至嘴边的酒,不再倚着哪些储酒的木头箱子,站直了身体。“请原谅我的行为使您产生的误解,我与几位贝内特小姐的关系就如同宾利先生和卡洛琳·宾利小姐别无二致。至于婚姻,如您所知,我的工厂和事业就像我的家庭,我无法再分心给家庭生活和一位女主人了。至少在30岁之前,我应该无法开始一段婚姻。”

达西先生震惊于他对于婚姻的自白,虽然自己也就快要30岁还没有结婚,但是自己是一直期待着婚姻的,而不是抱着威廉·柯林斯先生这样消极的想法。虽然菲茨威廉·达西也有很多产业,但是他从未把事业凌驾于自己的家人与朋友之上。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心口一轻,如果柯林斯先生不在追逐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的阵列中,自己就不会毫无疑问地处于必败的阵营中了。

想到这里,达西先生对柯林斯先生行了一礼,到楼上的舞会去找伊丽莎白小姐了。

留在地窖的柯林斯先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又给自己加满了一杯白兰地。

伊丽莎白既然对舞会再也没有什么兴味,于是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她的姐姐和宾利先生身上去了。她把两人相处的幸福情景的都看在眼里,想象出了他们的未来,几乎跟简自己感到同样的快活。她想象着姐姐做了这幢房子里的主妇,夫妇之间恩爱弥笃,幸福无比。她觉得如果真有这样一天,那么,连宾利的两个姐妹,她也可以尽量对她们保持好感。她看见她母亲也想着同样的事情,是以她决定不要冒险走到母亲跟前去,免得又要听她唠叨个没完。

于是当大家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母亲的座位跟达西先生隔得那么近,她觉得非常难受。只见母亲老是跟卢卡斯太太在信口乱说,毫无忌讳,而且尽谈些她怎样盼望简马上跟宾利先生结婚之类的话,这叫伊丽莎白越发气恼。她们对这件事越谈越起劲,贝内特太太一个劲儿数说着这门姻缘有多少多少好处。首先宾利先生是那么漂亮的一个青年,那么有钱,住的地方离她们只有三英里路,这些条件是令人满意的。其次,宾利先生的两位姐妹非常喜欢简,一定也象她一样地希望能够结成这门亲,这一点也很令人快慰。再其次,简如果得以嫁入大户,那么,几个小女儿也就有希望碰上别的阔人。最后再说到她那几个没有出嫁的女儿,关于她们的终身大事,从此也可以委托给大女儿,不必要她自己再为她们去应酬交际了,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又预祝卢卡斯太太马上也会有同样的幸运,其实也明明是在趾高气扬地料定她没有这个福份。

伊丽莎白一心想要阻止她的母亲无礼的行为,便劝她谈起得意的事情来要放得小声小气一点,因为达西先生就坐在她们对面,这样大部份的话都让他听到了。可是劝也没用,她的母亲只顾骂她废话,她真是说不出的气恼。

“我倒请问你,达西先生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怕他?我没有理由要在他面前特别讲究礼貌,难道他不爱听的话我就不能说吗?”

“看老天份上,妈妈,小声点儿说吧。你得罪了达西先生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做,他的朋友会知道的。”

不过,任凭她怎么说都没有用。她的母亲偏偏要大声发表高见。伊丽莎白又羞又恼,脸蛋儿红了又红。她禁不住一眼眼望着达西先生,每望一眼就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疑虑,因为达西虽然并没有老是瞧着她的母亲,可是他一直目不转睛地在望着伊丽莎白。他脸上原本非常柔和,后来撞见了伊丽莎白的目光,慢慢地变得冷静庄重,一本正经。

后来贝内特太太说完了,卢卡斯太太早已呵欠连连,现在总算可以来安心享受一点冷肉冷鸡了。伊丽莎白也算松了口气。可惜她耳朵里并没有清净多久,因为晚饭一吃完,大家又谈起要唱歌。大家都在满屋子寻找之前有惊艳表演的柯林斯先生,然而未果。

查尔斯·宾利问达西:“之前你不是和柯林斯先生在一起?你们一起走了而他晚餐时没有出现,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们之前去了酒窖,我有事先回来了。”

男主人宾利先生决定自己去找找丢失的柯林斯先生。他沿着灯火照明的台阶下到了酒窖,威廉还在那里,他在地上坐着,后背靠着木头箱子,一只手中拿着半满的玻璃杯,再一次,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宾利先生觉得非常好笑。自己遇到柯林斯先生的时候,有一半情况他都在深沉的睡眠中。他观察了一下柯林斯先生的睡颜,这在宾利先生的人生中也是非常罕见的经历,因为你很难遇到一位绅士在另一位绅士面前睡着。

柯林斯先生的英俊经过了一年没有什么变化,而地窖烛火的光辉在他的脸上打下了阴影。他的睫毛是如此的浓密,像羽毛一样轻轻搭在白皙的面颊上,他的眉毛英挺,轮廓鲜明,鼻梁在脸上打下的阴影就像一具完美的雕塑所有的一样。他的嘴唇比之前要来得苍白...

哦,该死!宾利暗暗扶额,地窖这么冷,柯林斯先生的嘴唇都发白了,自己本应该先把柯林斯先生叫起来,而不是在这里闲极无聊观察柯林斯先生的面容...

宾利伸出了罪恶之手,轻轻地搭在了柯林斯先生的肩膀上,还没来得及拍一拍,就被人紧紧抓住了。他挣脱不开,而后也忘了挣脱。

宾利先生蹲在地上,与靠在箱子上的柯林斯先生离得如此之近,乃至于可以清晰地捕捉每一帧柯林斯先生悠悠醒转的画面。他的睫羽微微地抖动了两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黑灰色的眼瞳没有什么情绪,带着神祗般的冰冷。宾利的感觉就像看一个完美的雕塑具有了生命力,活了过来;画像中的美男一跃从画像中出来,变成了真人一样。他被这种神奇的感觉征服了,已经忘却了被柯林斯先生抓紧的自己的手。

威廉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又睡着了,而一醒来,就能看到宾利先生,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绅士。烛火的光让他的头发更金了...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柯林斯的目光越发柔和,而宾利先生反应过来,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在昏暗的地窖里,微微脸红了。查尔斯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

威廉坐在地上,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他站起身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拿上了还剩下大半的酒瓶。“希望现在回到宴会还不晚。我有些饿了。”

晚饭时间的确已经结束了,宾利只好陪着柯林斯先生去到尼日斐花园的厨房。

由于宾利先生的作陪,威廉不得已提高了自己的用餐礼仪,十分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三块牛排、两份浓汤。“我其实比较爱吃三明治,它营养比较均衡,是主食、蔬菜和肉类的有机结合。”威廉说。

用餐完毕,查尔斯·宾利先生回到舞会的时候,舞会令人绝望地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时段。

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的母亲好象是今天晚上到这儿来尽量出丑,而且可以说是从来没有那样起劲,从来没有那样成功。她觉得姐姐和宾利先生真幸运,有些出丑的场面没有看到,幸好宾利先生即使看到了一些可笑的情节,也不会轻易感到难受。

另外让她十分疑惑的一点是,达西先生。他常常站得离她很近,边上也没有人,却一直没有走过来跟她说话。伊丽莎白很想就之前性格的那件事向达西先生道歉,但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在全场宾客中,浪博恩一家人最后走,卡洛琳小姐简直完全舍不得英俊的柯林斯先生离开自己的视线,而贝内特太太也很愿意让简和宾利有更多的相处时间。还是达西先生看到伊丽莎白有些疲惫、困倦了,才让仆人赶快去准备马车。

贝内特一家最后还是离开了,达西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却仿佛诉说着一切。宾利先生觉得威廉·柯林斯先生礼仪完美地吃下三块牛排的画面自己一周都无法忘记。卡洛琳小姐发愁着什么时候才能与柯林斯先生再会。

这些情绪都被漆黑的夜晚包容,慢慢地酝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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