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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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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姐姐”裹在西域特有的浓郁香气中,向柳茵茵迎面扑来。

她浑身一颤,背脊一僵,肚腹中便起了翻江倒海之意,本就有些发闷的脑袋也晕得更为厉害,只想快快离开这让人难耐之地。

偏巴水瑶将她的小臂攥得紧,轮廓犀利的脸上又是一幅让人盛情难却的模样。

柳茵茵难受地蹙了蹙眉,余光不着痕迹地扫向这时刚从试衣房里头绕出来的几位宫中嬷嬷,还有侍立在外间的几位白面公公。

他们模样恭敬有礼,眼中却皆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云裳阁的雅间虽是为客人选衣试衣所用,但仍分作内外两间,外间除了选品外,通常还可供作陪且不便一同进内间的友人等候所用。

眼下,迟远与巴宇达便是陪同在外间,等候本在内间试衣的巴水瑶。

至于那些宫人,大约是为方便照看出行的西夏大皇子与公主,顺道要看看大司马到底是如何与西夏皇族相处的罢?

圣人面上要显天威,想拉拢北地唯一能与之联手抗衡西凉国的西夏国,又担心他们与迟远走的过近,怕他们忘了后晋的主人是谁。

如今虽还不曾知晓西夏国来访的目的,但面上的和睦却得先维持住,毕竟不管圣人作何打算,未来表哥都难免要与西夏交往。

如此一想,柳茵茵垂眸,按下翻涌的情绪与不适,竭力稳了稳精神头,便打算遂了巴水瑶的力道,要往内间走去。

然另一只手腕忽被熟悉的大掌拽住,是迟远的手伸来。

他拿一双沉得可滴出水的眸子盯着她,语气里是与巴水瑶相似的上位者的不容拒绝,“先回府,这里不用你。”

语罢,他凌厉的视线越过她,睨了一眼她身侧的巴水瑶,那冰冷的警告意味是柳茵茵从未见过的。

正待她恍神之际,巴水瑶攥着她的手用力一扯,她便毫无防备地跌往一侧。

白日吃过的东西和小心肝才涌到嗓子眼儿上,另一侧较劲的迟远臂上也是一用力,柳茵茵又轻而易举地被带往另一侧。

不过尺宽的距离里,柳茵茵本不该被摇晃得过分厉害,偏左右两位皆是习武之人,她只觉头晕脑胀,一种异样的疼痛感从小腹处陡然蹿起。

恰此时,拉着青宁相伴而至的小茗刚拐过廊角,便见自家本就身/体不适的主子被面前两人来回拉扯,虚浮的脚步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她心口一紧,骤然惊呼出声:“主子——”

尖利的声音倏然闯入,让屋内众人皆有一息闪神。

迟远便趁此间隙,沉眸抬掌一劈。

始料未及的巴水瑶吃了一掌,当即闷哼松了手,柳茵茵便软绵绵地倒向了迟远这一侧。

将人夺回的迟远顺势将柳茵茵环入怀中后,便要张口去与巴水瑶告退。

然长臂才环过柳茵茵纤细的腰肢,绵软无力的触感让他心头蓦然一紧,猛地又垂首去看怀中人。

与往日的容光焕发不同,柳茵茵此时的脸色煞白得可怕,面上名贵的胭脂也未能掩盖她病态的神色,小巧的鼻尖沁出点点细珠,呼吸更是急促得只进不出,是极痛苦的模样。

“痛——”

迟远眸中闪过明显的慌乱,焦灼附耳去听她低低的呢喃,又循着她低垂的视线看向她的示意方向。

纤细素白的手紧紧压在小腹处,指尖泛白微微攥着衣料却又不敢过分用力。

忽地,那手一松,便无力垂下。

迟远心脏漏跳一拍,猛然抬眸去看柳茵茵的脸,那双本还氤氲水气的桃花眸已无力闭上,唯余眉间紧蹙的皱痕让人知晓她还有知觉。

他急得张嘴不停想唤她的名字,却几近失语......

*

侯府青盛院月亮门。

“好在少夫人身/体底子好,今日这也算是有惊无险吧,但日后切忌过分劳心伤神,要多多休养安神才是。”柳家安置在建都的名医将这话说了第三遍,无不暗指柳茵茵嫁入侯府之后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

将其送离的徐氏和迟远默然点着头,面上的神色喜忧参杂,到底是喜色更多。

出了月亮门,又唠叨了一番饮食作息中所需注意之处的大夫终于转过身,朝迟远和徐氏拱手拜别。

他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般,朝迟远看去,浓浓的白眉挑起,又补了一句:“大小姐到底娇气,房事还是不宜过频过激,请姑爷要看顾好大小姐的身子才是。”

本还在认真将大夫的话记下的迟远闻言一怔,随后便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尖,掩去几分尴尬,点头应是。

一旁的徐氏听罢,也是微微一怔,随即也赔笑着应是,一边命春嬷嬷将大夫送出府门。

半晌,等大夫的身影走远,她的假笑才垮拉下来,当即朝迟远发难:

“成婚前一日我便特意叮嘱过,你一行伍之人,要懂得怜香惜玉才是,这话都成耳旁风了不是?”

她狠狠瞪了一眼迟远有意左右飘忽的神色,一拂袖便转身往寝房里走去,边走边说道:

“要是茵茵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是跪穿了祠堂,怕是祖宗们也不能原谅你的。”

迟远狭长凤眸眯了眯,悻悻然又摸了摸鼻尖,才亦步亦趋跟上了母亲的脚步,往寝房里走去。

*

柳茵茵醒来时,已是是夜二更天。

迟远正弯腿支肘,坐靠在拔步床的床杆上,举着一本兵书似是十分认真地翻阅着。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只一瞬,敏锐的迟远便察觉柳茵茵鼻息的变化,侧目看来。

待确认她醒转,他迅疾将手中兵书放下,长腿一放,便侧过身来,挨向她,一只大手钻入薄被底下,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另一手又覆在她的额上,试探她的体温。

“我又起热了吗?”先前因为风寒长时间躺在床上的记忆窜乱,还有些恍惚的柳茵茵以为自己又病了起来,便脱口问了一句。

下一刻,又陡然忆起在云裳阁里的人和事,呼吸一凝,忙支起肘,撑起上半身,着急地问道:

“你......我......我可是晕倒了?”

她急急地反握被衾下迟远的手,“你不是在陪着西夏公主么?怎么......”

“你先莫急。”迟远见柳茵茵慌张,心下比她还要紧张几倍,忙扶着她的肩,要她躺下。

依大夫所说,她就是身体劳累至极,又加之忧思过度,才会胎像不稳,出了今日这档子意外的。

“你身子不适,还管什么西夏皇族?”迟远不紧不慢地说着,“再者,既是不适为何不请大夫来看,还偏要去云裳阁凑热闹?”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含有责备的,眉目里又是一贯的上位者的将她视作懵懂无知小孩的眼神。

柳茵茵咋舌,神思逐渐清明,心口便开始涌上一股火气。

呵,凡事当她是孩子,北地遇见什么人办了什么事不交代,就连人家找上门来了,只一句“不用你”便要将人打发,可是了不得了。

念及此,她尾音拖长,阴阳怪气地道:“是是是,我不该去云裳阁凑热闹,扰了你与西夏皇族的兴致。”

说罢,她脱开迟远的手,便转身朝里,背着他做要休息的模样,“你做你的大事,陪你的佳人,我自己的事往后会自己看顾好。”

这酸溜溜的味道让迟远一愣,狭长的凤眼瞪得几乎比平日大了一倍,十足的惊讶。

但见柳茵茵白日还惨白无比的脸庞已回拢血色,在淡淡红烛之下,又恢复了白里透红的暖玉模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眸色闪了闪,唇角勾起,掀开薄被,挤进床榻,伸手要去环她的腰。

柳茵茵感受着一股热浪袭来,抬手便要拍掉那大掌,哪知迟远似早有所料般,手掌一张便灵巧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的手恰恰覆在她的肚腹处。

“你可是吃西夏公主的醋?”迟远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

柳茵茵微微侧抬起头瞪他,但耳珠轻易被他吻了吻,身/体又被禁锢在榻上,她耳根一软,便气馁地将还疲累的身子重新躺下,不与他较量。

迟远见她默不作声,便全当默认了,心下暗笑,随即便将先前琢磨好的一番话,款款说来:

“我与西夏公主清清白白,绝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头痛之症虽可令人间歇性不可识人,但你亦知晓,并非完全不可控。”

说着,他探头瞥了一眼柳茵茵紧闭眼线上,轻轻颤动的睫羽,知她在听,便将薄唇蹭在她的耳边,郑重地道:

“便如那一夜,我知晓是你,才随你摆布的。

至于旁人,若是近身大约便只有一个死了。

所以所谓与那巴水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

你若是不信,她身边的婢女都可以作证的。”

话音落下,柳茵茵却还是纹丝未动,他心中一急,便真地撑起身,举起三根手指指天,“我所说若有假,必遭天......”

“好了。” 柳茵茵倏地从榻上弹起,拿手去挡迟远还要继续说的话,瞪了他一眼,才又懒懒散散地仰躺下去,嗔怪道:“谁说不信你。”

迟远见她面色缓和,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脸上当即也酝出笑意,是难得的憨憨的傻笑,竟看得柳茵茵有几分莫名其妙。

她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古怪抬眸瞟了一眼头上一脸痴傻样的迟远,问道:“今日大夫来过了吧?可怎么说了?”

迟远轻轻“嗯”了一声,眼中的笑意更甚,将脸贴了下来,两人鼻尖轻轻剐蹭。

他暧昧又喜悦地道:“算起来,应该是回门那日便怀上了。”

“什么?”柳茵茵眸子忽地瞪大,“什么怀上?”

迟远见她既惊又喜,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一同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她的小腹,哑着嗓子宠溺道:“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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