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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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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

是了,这软剑划开的口子旁,还有一道如婴孩臂宽般的蜈蚣样疤痕。

夜半汗湿淋漓时,她曾问过他这伤是怎么来的。

他也只随口说是西凉人做的弯刀剜了些皮肉才落的疤,随后便又捂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探看或提问。

几次皆是如此。

眼下这区区软剑划拉的小伤,往后可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他又怎会放在心上?

柳茵茵越想,心中便越是不痛快。

她将朱唇抿得极紧,连一丝眼角风也没有给迟远,只垂眸将白色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绕上他宽厚的臂膀,打了个简单的小结,便将他染红的袍衫披好。

正待她转身要去收拾散落药瓶之际,迟远的手倏地伸来,握住她的手腕,狐疑开口:“生气了?”

方才见柳茵茵眼含泪水,他便以为她是过分担心,遂开口说了句安慰的话,哪知却似起了反效果。

如今她眼中泪水依旧,但神色却淡漠得吓人,又不吭声,显然是在生闷气。

从小到大,她只要端出这个模样,非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不能哄好。

思及此,迟远的大脑飞速转动,琢磨了几息,便尝试开口解释:“下次外出,我定多备些人手,不至让你受这般惊吓。”

大约是准备不周,让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扰了她游玩的兴致,解释解释便好了罢?

但他的话显然没气什么效果,反是给柳茵茵本就躁郁的心口火上浇油。

她猛一抬眸,便狠狠瞪了一眼迟远还迷蒙不解的眼神,奋力甩开他的手要转身离去。

迟远见状,心知又说错了话,浓眉一拧,才被甩开的手又迅速握住柳茵茵的手,长臂一扯,将她带回怀中。

毫无防备的柳茵茵脚下不稳,下一刻便撞入他的怀里,空置的一手习惯性压在他的肩上,触及了才包扎好的伤口。

迟远毫不掩饰的痛呼一声,堪比被人五马分尸。

柳茵茵听得浑身一僵,本还恼怒的神色霎时烟消云散,只怔怔仰头望向迟远因疼痛而有些狰狞的神色,急切道:“可是又弄伤了?”

她压在他伤口处的手已迅速抬起,蹿到他的衣襟处,作势就要去解他的衣衫。

迟远眼疾手快,受伤的右臂抬起,一把便将她的手紧紧按在心口,摇了摇头,见她神色缓和了些,才敢讨好般与她好好说话:

“可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这中间的危险?”

话音一落,他见柳茵茵才因为担忧而有了几分动容的神色又沉了下去,唇角也弯了下去。

他心中一急,又忙找补道:

“还是怪我明知是危险,却还偏要带你往里去?”

末了,还解释道:“此事我是有把握的......”

然他话未说完,柳茵茵本还僵着的脸就已经绷不住,朱唇一撇,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嘤嘤抽泣起来。

迟远僵住,觉得她对一次小伤过分小题大做,却又不知如何去哄,承着淅淅沥沥的泪珠划过两人交握在胸前的手,又浸湿他的衣衫,只得将还空置的手试着放在她背上捋一捋。

哪知柳茵茵又猛地直起身,扬起哭花了的芙蓉面,攥着他的衣襟,将他的脸拉近了,命令道:

“以后,不许你明知是危险还专往里面跳,有把握也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用浓浓的鼻音,一字一顿地道:“还有,任何事情,不许瞒我。”

迟远见她带着怒意的鼻尖红扑扑得俏人可爱,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么?

柳茵茵看不得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小手又往上蹭了蹭,攥着他的领口将他的脸又往下带了几分,“我在同你说话,你可听见了。”

她一双还酝着水波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是一定要他肯定回答的。

迟远见她认真,笑意便更深了几分,主动将头压了下来,薄唇在她的泪痕处点了点,才郑重地颔首:

“好,我答应你。”

他狭长的凤眸微弯,噙着笑意,又轻而易举地勾走了柳茵茵的心神,加之他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一股竹香混合酒气蹿入她的鼻腔,让一股热流蓦地从肚腹处升起,直通天灵。

才惊觉两人姿势暧昧的柳茵茵脸上一热,当即迅速从迟远腿/间站起,退开一步,煞有介事地撩了撩耳发,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说好了,任何事情,不许瞒我,尤其于你有危险的。”

见柳茵茵总算没有冷面相待,迟远心头的大石也算放下的,再次勾唇点了点头。

*

八音塔的刺杀惊动了潍都官府,确切来说是惊动了整个潍都的权贵圈。

在官商相辅相成的江南,柳家掌印夫妇被刺杀这样的头等大事,凡事有些头面的人都愿意掺和一脚,帮着查查案件的踪迹。

事情发生不过半日,各种人证物证一一送到柳府,竟是门庭若市,如逢喜事一般。

但与前厅不同的高墙之后,是一派剑拔弩张。

“岭南王的人是冲着你来的?”柳老夫人坐于高堂,声音冷沉。

眼下,她虽是向迟远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与柳茵茵并坐于下首的迟远没有直面回答,反是恭敬有礼地道:“祖母觉得岭南王的目的是什么?”

自他与柳茵茵成婚后,他便改了对柳老夫人的称呼,即便这位长辈似乎不大喜欢他这么唤她。

柳老夫人还是一贯轻蔑的神色,眼睛半眯,危险地盯着他,说道:

“不管岭南王的目的为何,你都不该将茵茵置于险境。”

她扫了一眼一旁的柳茵茵,继续道:

“我早与你说过,我柳家与你迟家结亲,利害并存,且不说江东之人会如何为难你,便是南边之人也未必不把这当做刻意联姻,会惹来不少是非。”

言下之意便是说迟远不能顾全大局,一意孤行,非要娶柳茵茵这事做得不够周全。

但迟远却仍不应柳老夫人的话,只道:“祖母盘踞江南这许多年,难道还没有摸清岭南王的意图吗?”

他眉眼挑起,脸上的苍白掩不住他常年征战沙场而练就的戾气,让柳老夫人也不禁背脊微微一凉。

屋内静默半晌,似琢磨了半晌的柳老夫人才开口反驳:“你既已与西凉定下休战的盟约,那岭南王即便有意侵吞后晋之地,但也不会贸然在此时动手......”

迟远蓦地沉声打断:“如若岭南王与西凉王早已串通一气呢?”

柳老夫人一噎,连带着无意偏帮任何一方的柳茵茵也眸眼瞪大,皆是惊讶状。

此时,迟远却勾唇笑了笑,化了这满室的逼仄,又轻轻拍了拍柳茵茵搭在他小臂上的手,向她投去安慰的神色,不紧不慢道:“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说罢,他又转头去看柳老夫人,眸间寒光闪过:“不过,祖母若想印证这猜测,不若好好查一查这些年来,在南北重要商道上走通的军火源头,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柳茵茵当即便想起回门那日,在迟远的挑拨下八长老的反应,脱口而出:“难道真是八长老从中连通赚取暴利?”

柳老夫人看着迟远似笑非笑的神色,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此事我已经在查。”

她再一次扫过柳茵茵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沉吟半晌,又道:“江南也已不太平,你们也该早些回江东,好应对局势的变化。”

柳茵茵听祖母岔开了话题,也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方才与表哥来时,我们便商量着将他的一半亲卫留在江南听您差遣,也好护江南周全,若是战事起,我们做南北应和,也可保后晋免于腹背受敌才好。”

说罢,她从袖袋中掏出那一半的镇北军虎符,递给祖母。

柳老夫人见状,眉心一蹙,又瞟了迟远一眼,略迟疑半晌,才接过柳茵茵递来的信物,问道:“已经定好了回江东的时间?”

“是。”柳茵茵与迟远对视一眼,回道:“先前还想在江南多待些时日,但方才茵茵已与表哥商议过,既是岭南王的探子在江南已如入无人之境,眼下怕是得尽快回江东,集结朝廷,筹备军队防患外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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