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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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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风骤雨,明明是她在掌舵,可去向却不受她所控,待雨露袭来时,除了承受,更是别无他法。

不知过了多久,疾行的船终于停稳,只余风声过耳,撩在她滚烫的耳垂。

须臾,柳茵茵心有余悸地收回还火辣辣疼的手,便想着快些逃离这场不伦不类的纠缠。

她强忍着肩颈处还酥酥麻麻的痛意,夹着微喘,试探地嗫嚅出声:“表哥?我......”

话未说完,门外倏地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叫门:“给我把门撞开。”

这道女声颇有些熟悉。

柳茵茵心下一慌,呼吸一凝,便着急地艰难抬起还发软的手,去推还在她身上缓着劲的表哥。

然动作只到一半,她便觉身上一轻,腰上受了力,被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攥紧表哥的衣襟,偎在他的怀里,由他安置在了墙内净室的衣案上。

大约是为了尽量压低声音,他松开她之前,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边,命令道:“不管是谁来,不要出声,不要露面。”

仍然滚烫的气息便随低沉沙哑的气声钻入柳茵茵的耳中,方才还在她身上流连的薄唇再一次轻轻擦过白皙细嫩的肌肤,一股酥麻霎时从耳垂直达头顶,又在全身蔓延。

她浑身一僵,讷讷点头,又赶忙攥住被表哥扔在她膝上的又要滑落的外袍与大氅。

方才意乱之时,也不知到底是谁解的衣裳......

柳茵茵耳根又是一红,便急急将外衣穿好,倚在薄墙上去听外间的动静。

退出净室的迟远只把衣摆微微一捋,腰带一束,又侧目再看了一眼墙后,才抬脚往外间走去。

正当时,卧房的大门被以蛮力轰然撞开。

几个皇家禁军气势汹汹,携出鞘长剑鱼贯而入,将不大的外间挤得剑拔弩张,冗杂逼仄。

然待那禁军分队头领一见面色凛然的大司马施施然露脸时,气焰霎时消了大半,膝盖一软,便是跪地拱手,声音发颤里带着几分视死如归:

“属下听闻有刺客进了三院,贸然来寻,叨扰了大司马歇息,还请大司马责罚。”

方才他轮值巡逻到此处,却见平宁公主着急前来,嚷着有刺客进了三院。

他当即赶了过来,一见大司马长随小舟兄弟倒在游廊拐角处,边上还有一碗洒了的醒酒汤,便认定大司马住处果然遭了贼,便要破门去救,也好赚个功劳......

迟远闻言不过挑了挑眉,并未为难于这个傻的,反是抬眼望向门外。

见院子里火把星星点点聚来,这不大的行宫小院霎时亮如白昼,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待得两道明晃晃的锦袍走近时,他才掐着时点,看向站在门边还未回过神的李妍,颇有些疑惑地道:

“夜深人静,公主殿下也是来别院抓刺客么?”

他声调平静,并无特意添加的威严,但李妍还是被他眸中若隐若现的森冷惊得浑身一僵。

怎么可能?方才柳茵茵明明进了他的房间,她也明明听到了房中两人不小的动静。他怎么可能如此气定神闲。

李妍脑海中霎时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归为一个结论:柳茵茵解了他的毒,那就一定还在迟远房中。

她底气重回,愣是开口道:“我确实看见那刺客往大司马这处来了,不若你让禁军搜查一番,也好保行宫安全。”

说罢,她便抬手下令,要让随行的禁军进内间搜罗。

谁料禁军却并不听她指挥。

迟远叹笑摇了摇头,转而朝已走近的元帝与曹皇后揖了一礼,不咸不淡,却意有所指地道:

“臣一夜在屋中风平浪静,倒不知为何公主殿下觉得这屋中定然有刺客?还要带人破门而入?”

“有没有,一搜便知,这也是为行宫安全着想。”李妍着急,脱口而出,“难不成大司马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人瞧见?”

“慎言。”元帝倏然开口喝止,“皇家的体统都不知被你丢到哪儿去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口不择言的女儿一眼,才转头看向迟远这位权臣不屑的神色,抿了抿唇,长长舒出一口气,才道:

“毕竟关乎行宫安危,清者自清,大司马不若让他们搜一搜吧。”

老皇帝是打着商量的语气,也在小心试探迟远的意思。

这会儿,一道沉稳的声音自人群后方传来:“这酒中似乎有些助兴的药物。”

众人闻声纷纷回首,却见又一小厮从旁走来,站在房前石桌旁,应声附和:

“这是方才公主殿下带给我家主子的酒,主子喝下后便觉不适,我才去讨了醒神药,哪知才将药送完,就被人敲晕了去。”

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便是梁嬷嬷与小舟。

还在门前立着的曹皇后闻言,眉眼半眯,当即摆了摆手。

她身旁的林公公便领命去接梁嬷嬷手中的陶瓷酒樽,又探鼻去闻了闻。

下一瞬,他眉眼一凝,甚是惊惧,忙是拿着酒樽疾步回到曹皇后身旁,低声道:“这是北周进贡的酿米酒,只您那一处和公主殿下那处,各一瓶。”

他的话虽是极轻,但立于门边的几位当权者都听得一清二楚。

事实似乎已经很明显,在能翻云覆雨的大家大族面前,一些真真假假是无需过多证实的,尤其是已经被抓出了把柄的人更没有自证的机会。

然李妍还是沉不住气,面红耳赤驳斥,“父皇母后,你们莫听他们胡说,女儿绝对没有......”

“闭嘴。”元帝面色一沉,狠戾剜一眼已经将脑袋低垂下去的女儿,又扫了一眼也赶至这小院看闹剧的柳老夫人,才转头去看向面不改色的迟远,沉声道:“既是一场误会,朕亦会给大司马一个交代。”

说罢,他便甩袖转身离去,只撂下一句“都散了吧”。

半晌,这行宫小院便又恢复先前的寂静如常。

迟远微微凝眸,拱手一揖,朝还未离去的柳老夫人言谢,又道:“夜已深,还请老夫人早些歇息。”

柳老夫人却无动于衷,只立在寒风中,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

良久,她抬步往屋舍方向走来。

“老夫人,这恐怕不妥。”迟远在柳老夫人要跨过门槛之际,抬起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然在触及老夫人凌厉的视线时,他有些心虚地,缓缓放下手,又悻悻然摸了摸冰凉的鼻尖。

陪同在旁的梁嬷嬷见状,很有眼力见儿地将跟随在后的小舟隔在了屋外,关上门,才扶着主子在屋内主位上坐下。

“出来。”柳老夫人沉声开口。

“老夫人......”迟远上前一步,欲说些什么。

然柳老夫人再次厉喝:“柳茵茵,你要我亲自去提,是不?”

内间登时传来趿鞋的声音,随后便见屏风之后人影晃动。

几息,柳茵茵从宽大的屏风后拐出。

她脑袋低垂,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垂手立在一侧,也有些怔忪的表哥,才窸窸窣窣快步挪到祖母跟前,膝盖窝一弯,便扑通跪了下来。

“祖母,我,我是被人算计的。”她嗫嗫嚅嚅,不敢抬头,只将脖子完全缩在大氅的立领里,又将小手紧紧攥着大氅的开襟,完全掩盖氅下的每一处。

“算计?”柳老夫人冷笑,“我看你是明知这是火坑,也往里头跳。”

她气得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居高睥睨孙女的所有小动作,她能不知道这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如果今日那禁军在这房中搜出了你,你可知是什么结果?”柳老夫人越想越气,一拍桌子,“我柳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语罢,她还要把始作俑者一并问候了去,瞪向已经走到柳茵茵身后的迟远,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若非你又哄又骗,她又怎会做出这般龌龊之事?真是该死。”

“祖母,表哥他没有你说的这般不堪。”柳茵茵猛地抬头,厉声反驳,“他便是被下了药,也没有,没有对茵茵做什么,只是,只是......”

在祖母锐利的目光下,柳茵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耳不可闻了。

迟远见状,心头一凛,忙也掀袍跪地,朝上拱手,“晚辈此次遭人算计,害茵茵受牵连,是晚辈过错,请老夫人莫怪茵茵,至于后果,晚辈愿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你怎么承担?”柳老夫人厉声反问,“她一身清白,你怎么赔给她?”

迟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晚辈愿求娶茵茵。”

他背脊挺拔,丝毫再无先前的心虚,只目光炯炯盯着主座上的长辈。

柳老夫人听罢,心下冷下,心绪也倒是倏地稳了下来,再不似先前那般激动,喃喃重复他的话:“求娶?”

她嗤笑:“既然你汲汲营营,一定要娶茵茵,那你可知我柳家规矩?”

“祖母。”柳茵茵辨得祖母言语中的冷意,只一瞬,脑海便闪过族中那些刻意为难夫婿的严苛规矩,忙是膝行往前去扯祖母的衣摆,哀求道:“您不能这样对表哥。”

柳老夫人却看也不看她,只与迟远对视,冷冷道:“你可以不入赘柳家,但必须与我族中约法三章,不可动用我柳家一分家产,而你的所有家业都归入柳家名下。”

末了,她还一字一顿道:“包括你最引以为傲的镇北军,也要将一半的调度权分予柳家,你可答应?”

迟远闻言蹙眉,好半晌,才轻轻吐了一句:“晚辈自愿答应柳家所有要求。”

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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