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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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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男大当婚

叶道远在济南工作,每星期回泰安一次,家中的奶奶时常挂念他,这天在饭桌上奶奶不由得说起了叶道远的终身大事。

奶奶:道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俗话说先立业后成家,你也工作好几年了,该成个家了,

叶道远只顾大口大口的咬着煎饼;

奶奶:好些人家上门提亲,我寻思着有合适的、、、没等奶奶把话说完,他站起来:奶奶还让不让人吃饭!

叶道远说着走出饭厅。

叶学礼夫妇相互看了看,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这个混小子说不得一句了,我也是瞎操这个心,老子娘都不着急,我是何苦来!叶老太太拄着拐杖要离开,陶玉见婆婆如此动气,连忙上来搀扶:娘,消消气,您孙子的脾气还不知道?

“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老太太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一家人都不敢说话了,陶玉跟到老太太屋里:娘,都是我们做小辈的不好尽让您操心,回头我和学礼说他。

叶老太太:你说我都土到下巴壳的人了,我这是为谁好,你和学礼都由着他吧,惯着他吧!

陶玉宽慰老人家:我和学礼何尝不想让道远早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他身边,我快40才有了道远,如今也是60多岁的人了,也不能跟他一辈子;这几年好些同事朋友都想提门亲事,这不上个月,学礼的老同事还托人提亲,学礼婉言谢绝了;若一口答应,回头道远这再说不好,咳,愁人啊,知道,说我们不干涉儿女的婚姻自由,不知道岂不恼了人,说我们太清高。

叶学礼来到儿子的房里,见儿子愣愣的坐在桌前:道远,你奶奶年纪大了,爱絮絮叨叨,你呢,不爱听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让奶奶说几句,难道老人家说不起你吗?你看我和你妈什么时候顶撞过老人家?

叶道远:爸、、、

叶学礼: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上奶奶那屋陪奶奶说说话,这么大一个人了,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该惹奶奶生气,小时候奶奶最疼你了,大儿子小孙子都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过了会,叶道远来到奶奶的屋里,母亲也在,道远说:奶奶我饿了,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吗?

奶奶:有在墙上贴着呢,拿下来吃吧!

老太太瞅着孙子说,紧接着又乐了,拉过孙子的手:道远他妈把桌上的点心端了来,可不能饿坏了这么排场的好孙子,

陶玉:来坐着吃,看奶奶多疼你,

奶奶:道远,别嫌奶奶啰嗦,你一个人在外奶奶怎么能放心,成个家,有个嘘寒问暖的人我也好放心啊;我知道你心里还装着那个乔姑娘,我打心眼里也喜欢这孩子,聪明伶俐,开朗活泼;头一回见她,让我想起你妈年轻时,我呀,做梦也没想到我们叶家能娶到陶家的大小姐做我的儿媳妇。

陶玉:娘,你还夸我呢,只打进叶家的门,可没少惹您生气,

奶奶:我那都是喉眼气,嘴气心不气;你想这么一大家子就你一个好坏俺的的规矩,我不动动家规,这个家怎么当,所以说嘴里气,心里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陶玉咯咯的笑:我知道,娘,您是雷声大雨点小!

奶奶:你妈就这点好,一见我发脾气比小猫还乖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陶玉:娘就别当着您孙子的面,说我的光荣历史啦;陶玉说话出去了。

叶道远听着,抿着嘴笑;心想,难怪奶奶说芬楠像自己的妈妈,芬楠呢,平时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候两人闹别扭,明明是自己不好,可是嘴硬说不好软话,每次都是芬楠向他道歉,主动和他说话。想想现在不要说是吵架闹别扭,就是见上一面,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奶奶:道远,发什么呆呢?想乔姑娘了,你们要是一辈子不见面,你就等她一辈子?你个傻孩子,奶奶知道你重情义;今年赶庙会,我请老道给你算了一卦,这属牛的人和属龙的人实属难走到一块做夫妻,这也是天意呀!

道远心想天意?叶道远想起乔芬楠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说过她有一种预感,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要把他们两俩分开。

道远:奶奶你再给我剪张画

奶奶:剪什么?

道远:剪那张那年送给芬楠一家在桃树下的合影;

奶奶:让我想想,拿纸和剪子来;

不一定会啊,栩栩如生的当年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嗯,还是那个味,乔姑娘多好看,像画上的仙女。

道远仔细的放在手上,奶奶叹了口气:唉,仙女毕竟是仙女,她也不能从画上走下来,和咱天天在一起。你三婶想给你说个姑娘,是咱学校新来的老师;那天你三婶特意让这姑娘来家中给我带一样东西,我见了,姑娘挺好的,细挑个儿,模样透俊,人又斯文;从前她姥姥家在旧县和我们是老街坊,知根知底多好!

奶奶又絮絮叨叨说的眉开眼笑。

叶道远:奶奶,你孙子不憨也不傻,我自个的事儿会上心的。

道远拉着奶奶的手。

奶奶:好,你自个看中一个带家来给奶奶看看岂不是更好!现在都兴自由恋爱,婚姻自主,不讲什么媒妁之言了;奶奶也知道你不憨,就怕你死心眼,看开些,别太苦自己了,别往牛角尖里钻,这样奶奶才放心。

道远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回了济南。

陶玉已是年过花甲之人,从校长的岗位上退下来,学校聘任她为名誉校长,但毕竟没有以前那么忙了,清闲下来,她把精力放在了照顾家庭上。这天陶玉来到婆婆屋里,老人家正坐在椅子上冲盹呢:娘上床睡吧,小心着凉,

叶老太太:我不困,没睡着,

陶玉:我都听到您打呼噜了,

叶老太太:打了吗?中午睡久了只怕夜里睡不着。

陶玉:咱娘俩说说话,前几天你和道远说的那事怎么样?

老太太连连摆手:没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不想结婚,因为他还是念着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乔姑娘;

陶玉:我说这事不中,您偏不信,幸亏没和洪老师明说,要不以后在一块共事多尴尬。

老太太说: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他一时半会不愿提这个事,就再各搁一搁,急不得,不能挖到篮里就是菜!媳妇啊,你记住娘的话,往后道远的亲事,千万不要攀高枝,说有钱有势人家的姑娘;咱孩子性子耿,心事重!生来就不会迎合人,见人脸色行事;不像有的人家的孩子心眼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说个娇生惯养人家的闺女,只怕一辈子心里也不畅快,撑不开肠子。说个忠善和睦人家的孩子,贫寒些不要紧,一是知书达礼性情好,模样好;二是父母家长,都通明事理才是最要紧的;你可都记住了!

陶玉: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娘,今天的话我都记在心上了。暂时他不给提,咱就不提,可有一天,一旦我决定了,我就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来。

叶老太太:由着他是害他,不是爱他,你这个当妈的心里可得有谱。只怕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不管咋说,做长辈的都是为了他好!为咱叶家好!

事情说来蹊跷,没过多久,老太太突然病倒,他和儿子媳妇说把孩子们都叫回家来,自己这次是过不了这关了。恰巧和平到苏北农村体验生活,道远又出差了。一个富富太太的老人瘦得皮包骨头;海强摸着太奶奶的脸:太奶奶,你脸上的肉呢,你脸上的肉都哪去了?和平回来后,在奶奶面前哭:奶奶你吃口饭,吃了你的病就好了。

安葬了奶奶,道远把自己关在屋里,他又拿出奶奶给他剪的那张画,泪水一滴一滴的洒落在上面,父亲进来,本来有话要和儿子商议,见此情景,又悄悄的走开。

在叶老太太去世的第3年,叶学礼时常感到身体不适,陶玉陪叶学礼到济南医院,检查结果出来,陶玉顿时如雷轰顶、头昏目眩、整个人懵了;医生建议转院治疗,暂时最好瞒着病人。于是在学礼面前她还得装很轻松得样子,只是不能瞒着儿子,得告诉他,才好商议好拿个主意。陶玉把叶学礼的病情告诉儿子,叶道远,都倒是比较冷静,安慰陶玉直肠癌并不可怕,可以做切除手术,手术后可以在腹部开一个人造□□;他向医生了解父亲的病情,最后母子俩决定去上海做手术。到了上海,所有的事情都由候军周密安排;侯军爱人的周琴为人热情,担心两位老人,吃不惯上海的的饭菜,每天要亲手做好饭菜送到医院。叶学礼的手术很顺利,叶道远每个周末来到上海,上海他最思念的一个城市,也是他最不愿意光顾的一个城市,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挥之不去的记忆,但为了父亲的健康,为了母亲的希望,为此每个星期都要往返于济南和上海,化疗结束后叶学礼转院到济南疗养院。

每天清晨,陶玉陪着丈夫打太极拳,傍晚在千佛山脚下散步,她的心里每天都为丈夫祈祷,两人时常回忆起早年间的事;陶玉是叶学礼的学生,她年轻时活泼开朗,可没少给比他大几岁的叶先生出难题,比如爱写错别字、上课故意回答错老师的问题,或者与老师辩论,上了年纪,他们有时还相互开玩笑,学礼喊她别字小姐,陶玉称他错字先生;为了给学礼增加营养,想方设法的买些营养品,□□刚过,有钱也难买到东西,可谓是吃啥没啥,肉禽蛋奶食品少的可怜;一天她听说,马石山一带住着一位老中医,医术高明,开的药方治好了许多人,陶玉谎称,去家中看看。于是她便去拜访这位名医,一路打听,走得实在走不动了,拦了辆马车,赶车人心好让她坐上去,带她走一截山路;在山路拐弯处,马受惊失足,连人带车一起滚了下去,把陶玉摔的半天爬不起来,可把马车夫吓坏了:大嫂子,大嫂子,你不要紧吧?

陶玉:没事,别怕,我没事,大兄弟,

马夫:俺也没事,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你的头磕破了,

陶玉:没事是外伤,我这个人生来命大;

抓了药要回去,学礼当然要问陶玉额头上的伤,她说去给公婆上坟,不小心滑了一跤;

老叶心疼的拉着陶玉的手:小玉啊,还疼吗?

陶玉笑:不疼了,还小于玉呢,现在成老玉了,哈哈哈

老叶:上年纪了,以后,可的小心些;

陶玉笑:知道了,不服老,不行啊;

道远每天下班都来疗养院,背地里劝妈妈不要再去寻医问药,因为爸爸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在济南的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老叶想回家中看看,眼看端午节就到到了,泰安家中都交给三婶素琴照看;她50年到桃中做临时工,人勤快实诚,陶玉,帮助她学文化,安排她在校图书馆,负责全校的报纸刊物、杂志信件的发送,58年转为桃中的一名正式教职工;儿子广群师范毕业后回桃中成了一名历史老师,现在娘两住在桃中的家属院。

叶学礼夫妇回到家中,亲朋好友,少不了来看望。这一天叶学礼的老同事宋至福及老伴郝英莲来家里看望;这老哥俩共事多年,宋至福是师专的校长,学礼是校教务处主任,一对老搭档,在济南疗养时宋至福也常去看老叶。

家里来了客人,叶道远端茶倒水招待二老。

宋伯母看着威武英俊的叶道远,夸赞他懂事,姐俩来到里屋拉家常。

陶玉:他爸住院这些日子,家里的大情小事都是和他商量;除了自己的工作,整天跑前跑后,在上海时,每个星期六下班就坐夜车往上海赶,也就是白天这几个小时他也不顾歇一会,把一切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晚上再坐车赶回济南;这几个月忙的人都瘦了许多。

郝大姐: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多好的一个孩子,一表人才,哪家闺女摊上这样的好女婿,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大妹子你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在哪工作?

陶玉:老嫂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许人在他面前提这茬事,

郝大姐:看上去脾气挺随和的,

陶玉:要说这个孩子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上大学时处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姑娘一家回马来了;打那以后再不许别人提亲说媒,前几年我工作忙,现在老叶身体又这样,我也没心思考虑这事,随他去吧!

郝大姐:孩子多大了?

陶玉:28了属牛的,

郝大姐:可不能再耽搁,早点成家,你也了一桩事心,

陶玉:我的好大姐,这话说到我的心坎上了,要说不着急那是自己哄自己,有合适的您给留意着,

郝大姐:我这辈子还没给人保过媒呢,再说你们书香门第想找个哪样人家的孩子?

陶玉:婆婆生前留下话,说家境贫寒些的不要紧,只要大人孩子通情达理忠善人家的孩子就好,老大姐,你裁度些就是,让您费心了!

郝大姐:大妹子,你和学礼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要是哪家孩子做你们叶家的媳妇,还不疼的跟闺女一样,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个,说来你也知道,

陶玉:谁家呀?

郝大姐:以前在陶中任美术老师的良永清。

陶玉:我们知道,解放后调到出版社担任美术编辑,良老师为人忠厚,论人品才华很令人敬佩!听说爱人手艺很好,贤惠能干,家庭非常和睦幸福!

郝大姐:对,他爱人手艺好是个裁缝,以前家住在南关时,我常去那做衣服,是江南人说话水水的,吴地越语,可好听了;性情也很好,虽文化不高可论修养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听人说早年间良老师家道艰难,裴师傅不嫌弃,过了门撑起了一大家子的生活,靠自己的手艺供小姑子小叔子念书,支持老良的事业;现在一家人可好了,小姑子是医学院的医生,小叔子呢部队的军官;良老师有两儿一女,最小的闺女,今年应有个一二十了,要是没说人家,我就给你提一提当一回红娘;那孩子我打小见过,眉清目秀,不爱说话就爱笑,五六年没见了,

陶玉满心欢喜:老大姐费心了,只是咱家孩子比良老师的宝贝闺女,大七八岁不知道,、、、

郝大姐:我去打听打听,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说成了,岂不更好!

回家后郝大姐和老宋说起这事,老宋开始崔老伴赶紧上门提亲;郝大姐笑话他:瞧你急的;

老宋说:可不,要是让别人说去了,那可咋办?

第2天郝大姐拿出来媳妇给她买的布料,来到良家。良家临街的门面房里是裁缝店,郝大姐进店中看见一对青年夫妇:请问裴师傅在家吗?

年轻夫妇:在家,看您拿的布料是找舅妈做衣服吗?

郝大姐:是啊,

年轻夫妇:舅妈现在不做活了,要是相信我们俩的手艺,我们给您做,请看看这都是我们两口子做的活,年轻女子打开大衣柜拿出一套套衣服;

郝大姐:中,给我量量尺寸,我也是店里的老顾客,只是前几年搬了家,所以才来的少些,你舅妈在家吗?

年轻夫妇:在家呢,量好了,大妈我带您去后院,和舅妈拉拉家常叙叙旧;舅母家里来客人了。

郝大姐:裴师傅还记得我吗?

裴水莲:他宋师母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屋里请;有好几年没见您了,我说今天一大早就听树上的喜鹊报喜信,感情把您给盼来了。

郝大姐:今天来店里做衣服,两个年轻人手艺真好,这才叫名师出高徒!

裴水莲:你过奖了,上了岁数眼神也不好使了,老良呢也不让我做了,你看这一大家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还有两个小孙子,忙忙家务,搞个后勤。

郝大姐:裴师傅,你也该享享清福了,

裴水莲:说的是,

郝大姐:孩子们都工作了吧?

裴水莲:大儿子在电机厂工作,儿媳妇在厂幼儿园上班;二儿子两口子都在部队呢,

郝大姐:闺女呢?

裴水莲:财会学校毕业,正实习呢。

郝大姐:裴师傅,你好福气哟,

裴水莲:是啊,我也知足了,蛮好;

郝大姐:闺女打小聪明伶俐招人喜欢,小时候我常逗她给大妈做闺女可好,她只是笑不作声,

裴水莲:现在走到大街上,怕不敢认哦,

郝大姐:可不女大十八变,闺女到年也该有20了呗,

裴水莲:嗯,

郝大姐:不知可说人家吗?

裴水莲:没呢,我就这一个闺女,舍不得她早早出门,

郝英莲心里一喜:换成谁也舍不得呀,哈哈

裴水莲:他宋伯母您喝水,

郝大姐:大妹子,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裴水莲:这话从何说起。心想难不成又是来提亲的?

郝大姐:我想给闺女提门亲事,不知道大妹子可给我这个面子。

裴水莲:老大姐,瞧您说的,您能亲自来寒舍提亲,那是高看我们了。

郝大姐:你和良老师都认识,是师专的叶教授家,他的老伴是陶中的陶校长,

裴水莲:陶校长,我知道的,我们家老良曾在桃中教过书,陶校长可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才女,他们家世代书香,只怕我们小户人家,是门不当户不对。

郝大姐:大妹子,叶家夫妇的为人,良老师是很了解的,他的儿子叶道远,医大毕业,现在济南工作,我有心要保媒,一提起良老师和您,陶校长赞不绝口,儿女的婚事是终身大事,你和老良商量商量,过两天我再来。

裴水莲:好,老良回来我和他说这事;儿女的婚姻,也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如今年轻人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

郝英莲心里琢磨裴师傅说话滴水不漏,既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裴水莲:老大姐,吃了饭再走吧,

郝大姐:不了,老宋一大早就催我了,比我还急,您留步!

晚饭后,裴水莲和丈夫良永清提起白天宋师母来家里提亲的事:美德他爸,这事你拿个主意,

良永清:这么亲事若成了,也是一桩好姻缘。叶道远这个年轻人,念中学时,一直品学兼优,和他哥哥一样学医,可谓是国之栋梁。这话越说就越远了,叶家曾经有恩我们良家;我20多岁那年因为家境贫困,被迫终止了美院的学业;回到家,拼命的挣钱赎回做包身工的大妹,我在码头扛包、在店里做伙计,七凑八凑,凑足的钱把大妹给赎了回来,我也病倒了;一家人更是穷得揭不开锅,母亲要把家里仅有的那几间门面房卖了,我死活不答应,卖了房子,我们一家真成了沿街乞讨的乞丐了;后经人介绍我到陶中教书,陶校长了解到我家的情况,提前支付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他们夫妇又自己掏钱为我请医买药,救了我的命也救活了我们全家。解放后陶校长极力推荐我到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呀!只是你先问问美珍,她说同意更好;要是不同意呢,我们也不要勉强孩子。你我下星期,一起去看看他们夫妇,听说叶教授病得不轻,到上海动了大手术,这几日才回泰安;古语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于我们来说这涌泉之恩,我们只能是滴水相报了!

裴水莲思量丈夫的话,良永清踱步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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