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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金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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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的是金的,给我的就是银的?”元珩颤颤巍巍伸手,从腰间取下了郑寒玉作为信物送入宫中的香囊球。

亏他将这香囊日日带着,没成想在郑寒玉那儿高低等阶泾渭分明,崔洵的香囊是金质的,他的香囊只是银质的——他早知道,他比不过崔洵分毫……

元珩泫然欲泣,郑寒玉目瞪口呆。

“郎君好生霸道。”被元珩那犬类一般的眼睛盯着,郑寒玉莫名良心不安,更别说这双眼睛里还翻涌着名为幽怨的泉水,于是她开口为自己辩解,“这金香囊是我与崔洵成婚时他赠我的,而这银香囊是我赠与郎君的,郎君怎么反倒怨我偏心?”

“郎君若嫌银香囊不好,便还给我,香囊也不值什么,改日我给郎君换个金的便是。”郑寒玉说着便要从元珩手中将香囊取回来。

只是她手刚触到元珩手背,便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元珩老老实实又将那香囊重新系在腰间,抿了抿唇道:“就要这个。”

郑寒玉方才那番话莫不是在暗示他?说起来,他还未给郑寒玉送过什么信物……虽说古玩珍宝之类什物送了不少,但毕竟都是俗物……元珩右臂撑在软垫上,托腮陷入了沉思。

郑寒玉瞧着身边之人眉头紧锁不发一言,默默叹了口气——儿郎心,海底针呐。

“三郎,既到了大慈恩寺,我们不若进寺里拜拜罢?”郑寒玉戳了戳元珩放在膝上的手,意欲将他从香囊的金银之争中扯出来。

元珩果然眉心一松,他扭过头来讶异道:“你唤我什么?”

“三郎呀。”郑寒玉桃花眼微弯,元珩在成王府时除了长兄元玙,还有位幼年夭折的二兄,元珩行三,故而他二人初见时崔渊时才谎称他是宁家三郎。

“三郎上回来大慈恩寺,是因婚事不顺特求佛祖庇佑,现下是否该去还愿了?”郑寒玉食指在元珩手心中画圈,垂目故作羞涩,“还是三郎更愿我唤你……玉行哥哥?”

元珩被她左边一声“三郎”,右边一声“玉行”唤得飘飘然如坐云雾,将什么崔洵、香囊皆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扶膝起身,弯腰一打车帘钻了出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上香拜佛的好时候。”元珩在车外负手而立,若他身后长了尾巴,此刻恐怕要翘得比车顶还高。

郑寒玉见他如此,抿唇一笑。看来她拿捏郎君的伎俩还是挺高明的嘛。

“这枚香囊,护佑我与敦化坊曲四郎的姻缘,这一枚呢,则求我与安善坊徐十一郎的姻缘……”

郑寒玉与元珩甫一进寺门,便瞧见大雄宝殿前的一颗百年银杏下聚了十数名年轻小娘子,其中一位穿桃红襦裙的小娘子手中捏着三四枚香囊,眉飞色舞。

她身旁着浅蓝裙衫的小娘子掩唇一笑,与她道:“五娘,听闻挂的多无甚大用,得抛得高,才能教香囊仙人看到呢。”

元珩看着她们手中与他方才买了限量话本所得的别无二致的铜香囊,蹙了蹙眉,上前问,“敢问各位小娘子手中的香囊从何而来?”

那手中捏这香囊的小娘子见他模样俊朗,举止不俗,红着脸指了指大雄宝殿,“若所添香油钱达三贯钱之数,便可得一个在佛前开过光的香囊,挂在这银杏上,可求婚事顺遂。”

她手中的香囊底端均系有红绸,其上用金粉书写金玉良缘、鸾凤和鸣等吉利之语,元珩又看一眼自己手中光秃秃的铜香囊,朝她们一拱手,道了一声“多谢”。

原来话本限量,香囊却是批发的。他方才赏那小童的可是一锭宝银,值五十贯钱,足以得十个这般的铜香囊,算来算去,元珩发觉自己做了亏本买卖。

郑寒玉在一旁听着,生怕元珩那小心眼里又冒出什么酸水来,忙挽过他臂弯,将他拉了回来,“郎君,真香囊便在咱们手中,又何必计较这些假的?”

元珩深以为然,不过他抬眼看了一眼那银杏的枝叶,按下郑寒玉挽在他臂间的手,偏头与她道:“阿玉且在此处稍候我片刻。”而后长腿一迈,复走进那群小娘子中间。

他看准了一处枝桠,闭上一只眼,将手中香囊轻巧一抛——元珩身高手长,又常年习武,臂力过人,那香囊稳稳当当挂在了枝干处,比其余已挂上的香囊均高出一大截。

树下的叽叽喳喳的小娘子们顿时静默,齐刷刷看向他。

郑寒玉扶额看向周随:你家主子一直这般幼稚么?

周随手揣在袖中,嘿嘿一笑:“郎君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

那先前与元珩说过话的小娘子尤其气恼,她本以为是香囊仙人显灵赐下个神仙郎君,原来竟也是个来求姻缘的!他扔得这般高,香囊仙人定只看得到他的心愿了!

元珩向四下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小娘子们做了几个揖,歉疚道:“某刚成婚,特与娘子来祈求姻缘顺遂、白头偕老。”

郑寒玉立于后方,见那些小娘子们看向自己,忙抬袖遮住自己的脸——长安城中见过元珩的不多,见过她的可不少,若被人认了出来,讨酒居士那话本又可多写一卷了。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且佛寺之中,便是装,也得装得面慈心善不是?于是树下小娘子们纷纷颔首,深表理解,再道些百年好合之语,便四下散开——这株银杏已然有了“魁首”,再换株银杏便是。

大雄宝殿内皆是来求那香囊的香客,郑寒玉与元珩索性拐去殿后的莲花池。

此间时节不过晚春,莲花池中唯有绿涛一片。郑寒玉倚在美人靠上,放眼望去,尚可瞧见隐于山林间的宁安宫露出的几处檐角。

此处清净,四下无人,郑寒玉缓缓开口:“陛下既已知平昌王是女儿身,还要让她困于这宁安宫么?”

她早前与元珩下棋时便分析过,平昌王的身份特殊,极易被人拿去做文章。英宗留下遗诏将自己的遗腹子终身困于宁安宫,是用心良苦。若是皇子,便断了他继位可能,或可保其性命;若是公主,来日若新帝欲以公主和亲,也可以此诏为由,保下公主。

但如今局面,却是公主之身,顶了亲王之名。若元珩依旧令元殊幽居于宁安宫,维持表面上平昌王的身份,那么元殊便要一辈子不得恢复女儿身,来日若那散布谣言之人有意起事,元殊恐怕或被要挟,或被杀害——以男童换女童,便可坐实英宗嫡长子之身份。

只是若要放元殊自由,便得抹去平昌王这个身份,而这杀害先帝遗腹子的骂名,恐怕便要扣在元珩头上了。不过郑寒玉有一种直觉,元珩会选择后者。

“我会寻找合适的时机,‘杀’掉平昌王,放元殊自由。”元珩沉声道,“不过……不是现在。”

“陛下在等吐蕃使团进京?”郑寒玉直起身。

元珩握住她的手,笑道:“知我者,阿玉也。”自上回郑寒玉提醒他谣言之事恐与吐蕃相关,元珩便格外留心此事。若散播谣言之人与吐蕃有勾结,他在吐蕃使团入京后杀掉平昌王,吐蕃使节必有动作,届时便可顺藤摸瓜找寻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郑寒玉笑赞一声“陛下英明”,而后倾身靠近他,兴致勃勃道:“陛下不如将元殊改名换姓记为高氏之女,再将温靖皇后接回皇宫以礼待之,来日我便下一道旨意,道高皇后膝下寂寞,令高家送一女进宫由皇后抚养,再封为县主,既不负英宗安排,又可施恩高家,安抚世家。”

齐太后执政时深恨世家,故而如今元珩登基,若欲平衡朝堂势力,当务之急是安抚世家,再寻机提拔寒门,达成士庶平衡之局面。

成王之死与平昌王性别涉及皇室密辛,并不光彩,断不会记于史书之上,故而元殊此生无法回到本属于她的公主身份,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

元珩深深看了郑寒玉一眼,“阿玉早知我会放元殊自由,此法定是在宁安宫时便想好了。”

有郑寒玉陪着他,他才不会觉得这万人之上之处寂寞孤冷。

……

晚间他二人回了紫宸殿,趁着元珩沐浴,郑寒玉召来玉竹,令她在太医署多加留心程、杜二位太医遗留的药方。

高皇后与她道,杜太医用药素来大胆,而英宗彼时身体虚弱至极,克化不了药效,因此猛药反而成了催命符。不知为何,郑寒玉却觉得英宗之死或许并不单单是杜太医用药过甚所致,程太医药方中那多出的一味“远志”背后,可能亦有隐情。

玉竹走后,玉李上前将四月宫宴的宴请名帖交予郑寒玉过目——先前郑寒玉受命妇朝拜时曾提起设宴一事,近日便交由玉李与白榆操办。

郑寒玉接过名册细看一番,并无错漏,又嘱咐玉李道:“许久未见阿节阿芙,让阿嫂将他们两个带进宫罢。”

“另外,”郑寒玉目光扫过敬阳公主府,“令敬阳公主将世子也带进宫罢,说来我还未曾见过这外甥。”

玉李领命退下,郑寒玉抬首便见穿着寝衣的元珩走了过来。

水汽柔和了他的眉眼,他周身还散发着才沐浴过的热气,带来一股温暖的潮意。

郑寒玉的目光凝在元珩高挺的鼻梁上。她忽地绽开一个笑容,勾住元珩衣带,抬头看他。

“陛下今夜有空闲与我下棋么?”

郑寒玉:摊牌了,我就是好色。

元珩的噩梦:

香囊仙人:郎君,你掉的是这个金香囊,还是这个银香囊,还是这个铜香囊?

元珩(迟疑):金香囊?

香囊仙人(摇头):非也非也,郑娘子的元配嫡夫是崔家郎君,郎君你作为续弦,需向崔郎君执妾礼,不得用金香囊,只能用银香囊。

元珩(晕):我是续弦……续弦……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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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论文还没写完又来了篇英文的,下周也隔日更噢,小天使们可以养肥再看~

第18章 是金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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