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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背着皇帝会情郎(重生) > 第47章 梳妆

第47章 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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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被风打的响动,容蓁的手还搭在芯红的手背上。

后者闻言也回头朝窗外看去,一席白衣的萧誉就那样站在那儿,眸光微闪看着梳妆台前的她。

容蓁话音未落,窗外人忽地笑了,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已抬腿翻窗进来,一把锋利的剑同时也抵在了他脖子上,不得不让他停止了动作。

萧誉看着梳妆台前依然未转身的背影,笑了笑,指着脖子上的剑刃,语气轻松道:“娘娘,您的暗卫似乎不大欢迎我。”

话落,那双眸子从容蓁的背影移至一旁用刀抵着他的紫冥身上。

容蓁闻言转过身去,入眼是萧誉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

虽未长开,那张容颜已是清俊得不像话。哪怕整个御花园的满树艳丽的花,也未必能及一个他。而他也同样正看着她,嘴角带笑温润如玉,哪能从他身上看见从前半点阴冷的模样。

她看着他的笑怔了怔,一时间有些恍惚。

萧誉两手撑在窗棂上,目光又落回到容蓁身上,似是丝毫不在意那柄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娘娘。”芯红轻声提醒着容蓁,心中又对萧誉腹诽了一遍。

容蓁这才抬了抬下巴,朝紫冥道:“让萧世子进来罢。”

她坐回妆台前,不再看他。悄无声息地能进入她的明华殿不被皇上的暗桩发现,能在紫冥眼皮子底下潜入明华殿躲过紫冥一瞬,这位南疆来的世子本事果真不小。

“芯红,你暂且出去吧。”容蓁吩咐道。

“娘娘……”芯红皱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她。

容蓁见芯红还是未动,又吩咐道:“你且去安排晚膳的事吧,陛下既然要来,就按他喜好备膳。”

芯红嘴皮子动了动,终是未多言转身退出暖阁,整个房间里现只剩下容蓁和萧誉二人。

她瞧了眼安放在妆台上的菊花,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勾了勾嘴角道:“世子不仅‘辣手摧花’,如今倒也学起了偷鸡摸狗的本事。”

萧誉走至她身旁,摸了摸鼻子,也笑道:“前一句我不否认鲜花配美人,只是后一句,那也只能说是看多了也就学会了。”

容蓁一噎,顿时失语。似乎之前每次去找萧誉,她都是翻墙根儿去。

她慢慢转回头,不搭话,手里握着那牛角木梳继续顺着发。

萧誉在她背后悄悄露出得逞的笑来,迈步走上前去,将容蓁停在空中手里的牛角木梳拿了过去,顺着她方才的动作,轻轻地从她头顶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着。

容蓁他的动作被惊到,瞬间僵直了身子,黛眉蹙起身体开始紧绷起来,还从没有哪个男子为她梳过头。这个世道也从未见过、听过,那个男子肯用自己那双手拿起梳子为女子梳妆。

别说盛京的这些个宗室勋贵,即便是普通男子都只愿意手里挽弓拿剑,降服烈马,或拿笔杆、琴笛做那些附庸风雅之事,哪里肯做这些伺候旁人的活!

哪怕她父亲与母亲恩爱几十年,印象里也都未曾见过父亲为母亲梳过发。

萧誉虽非楚燕的勋贵公子,但南疆王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是丝毫不比盛京之中哪位公子要低的。哪怕是宫里的皇子们,只要还未封得太子,按理也是需得往他身后靠一靠。

而他此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正专注地拿着她的牛角木梳,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散一根根青丝,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

习武之人本就比普通人的感官更为灵敏些,顺着萧誉的动作,她连呼吸都轻了。

正当她一时拿不准萧誉在想什么,却听身后之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原以为路上会有什么好看的花,寻了半天也就这朵荷兰菊能将就,但是将它带来到你这殿里,我便后悔了。”

容蓁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萧誉,如松柏挺直的背脊,如兰俊逸的男子也正看着她。

她抬眸从镜中看向他时,美若芙蕖的容颜撞入萧誉的眼底,使他稍稍愣神,半晌后继续道:“后悔不能将南疆的金粉魏紫带来,只有那金粉魏紫才配得上你。待来日去到南疆,一定将那金粉魏紫捧来给你,戴于你鬓间!”

容蓁被他的话“嗤”一声逗笑,“那可并非普通的荷兰菊,一株万金不止的稀罕花竟被世子视若粪土。世子还是将金粉魏紫留给以后的世子妃吧。”

话落,萧誉眸光闪了闪,不以为意冷哼道:“万金如何,世间并非所有东西都靠钱银能衡量的。”

金粉魏紫她小时听二哥提起过,那花娇贵的很,仅生长在南疆内的涞水河畔,七年开一次花,一次只开七日。二哥曾带回来过一束给她,奈何从南疆到燕京快马加鞭都需半月脚程,待二哥回家时,那花却已开谢,终是未曾见到那花开时的美丽。

萧誉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只将容蓁的青丝彻底梳顺后,将牛角木梳放回在那妆台上。

容蓁拿玉簪将青丝松松地绾起,额前几根发丝从她脸颊滑落,十分慵懒的模样。

见她这样打扮,萧誉竟觉得赏心悦目,笑着打趣道:“娘娘倒是不介意我看到您这般。”

她本打算小憩,哪想萧誉会如此大胆闯进她暖阁里,发饰和发髻都落下了,她也懒得再梳理,反正当时在山洞里更狼狈的模样都被他见过。

听他这样说,容蓁剜了他一眼,不答话。

萧誉见她不理会,如在自己寝殿般,在她身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点儿也瞧不出有半分的拘束,还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盏悠哉地品尝起来。

容蓁瞧他那随意的样子,哪里有半年前在承乐殿初见时那浑身戒备的模样。

只有那张俊俏过分的脸,提醒着别人是他萧誉没错!

她挑了挑眉,“世子莫不是一时兴起,只为来本宫这里讨杯茶喝吧。”

萧誉闻言,举着茶盏的手倏地停在半空,一双如墨的眸子向容蓁看去,弯眼笑道:“娘娘好记性,莫不是故意忘了刚刚在下还为您梳了头,哪只喝茶这一桩事?”

容蓁一噎,忽地手腕一环将手旁的那朵菊花挽起,又变了个方向朝萧誉掷去。那花被容蓁灌入十分的功力,每一片花瓣瞬间如同尖锐的利刀,直飞翔萧誉面门。

萧誉瞳孔一缩,伸手抡起一旁的软垫,手里画着圈,一一将那花瓣生生挡下。再看那软垫,早已被花瓣划破几十道口子,漏出内里的白棉絮。

“好俊的功夫!”容蓁收起手指尖的功力,夸赞道。

萧誉将手里软垫扔在一旁,拍了拍手,继续端起茶盏心平气和地喝着茶,又一杯下肚才道:“娘娘真沉得住气。”

他放下茶盏,看向容蓁的眼底含着深意,“昨晚与娘娘说过的,我想帮你,是真心话。江南一案我们合作的不也是很愉快吗?”

容蓁轻轻皱起眉,若无萧誉的暗中帮助,此次江南盐税一案她确实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帮助哥哥。她眼底有波澜涌起,偏过头沉闷片刻才道:“昨夜的事,有古怪。”

萧誉听罢又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笑不达眼底,“我知道。”

容蓁眉头拧紧,终是开口将她昨日去往东宫所看到的事,以及今日与芯红的分析说给了萧誉听。

萧誉听后,深深地看了眼容蓁,拿手撑着额头,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昨晚能够遇到娘娘,在下还得感谢一下这位前太子。”

容蓁不置可否。

当年东宫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有知情人,先也未必能将他们找出来。真相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她周围,她却伸手摸不到抓不着。

昨日发生在东宫的事情不会没有后续,背后的人没有达到目的,应该还会找机会出手。

萧誉将目光从容蓁身上移开,抬眼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东宫的事情我会帮您去查。”

他抬脚往窗户的方向走了几步,准备跨出去的脚又停下,回头看向依然坐在妆台前的容蓁,“陛下用了晚膳可会再此留宿?”

容蓁被他这句话问的有些懵,却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

萧誉听后,嘴角微微勾起,“届时你若像昨日那般,觉得无聊,可来南门宫墙上寻我。”

说罢,那人似乎笃定她会去赴约一般,未等容蓁回复,眨眼间消失在那窗户前。

她锁眉,阖上眼又重新睁开,眼底刚刚那丝微动的波澜被隐去,走出暖阁让人去小厨房唤芯红进来。

芯红再进来时,见暖阁内只剩容蓁一人,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见容蓁脸上波澜不惊,似是无事发生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只好咽了回去。

容蓁将芯红脸上的情绪瞧在眼里,打趣道:“瞧瞧小芯儿愁眉苦脸的这模样,就不怕脸上爬了皱纹,没人敢娶你?”

芯红闻言脸立马红了起来,背过身去,“娘娘莫要拿奴婢开玩笑,奴婢即是从小跟您的情意,又是您的陪嫁丫头,是这辈子要待在您身边,哪儿都不会去的。”

容蓁心里一暖,她知晓芯红待她的忠心,但也没有要耽误她一生的打算。容氏如今的门楣,自是不愁为芯红许个好人家的。

她笑了笑,柔声道:“帮本宫重新梳妆吧。”

芯红转过身,“娘娘不再去暖榻上睡会儿了吗?”她虽是在问,脚下却是已经朝着容蓁走来。

容蓁轻叹一声,摇着头道:“不了,耽搁了这会,皇上一会儿也该过来了。”

芯红闻言,上前拿起牛角木梳,“小厨房里的菜也备的差不多了,有一些已经拿火温着了。”

不多会儿,芯红为容蓁重新绾好云髻,鬓间钗了支金凤流苏步摇。

容蓁看着镜中映出自己,杏眼潋滟,肤白如雪,青丝被高高绾起,娴静优雅的模样。她坐了半响,起身由芯红扶着往暖阁外走去。

今日天色极好,整日阳光明媚,不见丝毫的阴沉。虽然已至酉时,一朵朵云的边上却镶着金丝甚是好看。

风吹来,透着阵阵凉意,似乎又在提醒着寒冬将至。

明华殿内本种着许多白玉兰,那是容蓁最喜的花,虽过了开花的节气,也不曾让花房的人送来其他花种,依旧让人早早地架了暖棚仔细打理着。

殿里的宫女太监们见容蓁出了暖阁,都齐齐向她见礼。

容蓁摆摆手,众人才起身,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她站在廊下抬头看向方方正正的天,心中起了些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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