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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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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灼坐在沙发,捂着脸,回忆一下。确实欲望每个人都有,但是经历过这次后,尤其是对那个神明,他的内心总有个不一样的情愫。

究竟是什么呢?

这样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在5年前。那时,洛灼无意间进了一个镜。

当时——

天空放晴,绿叶滋华,一阵微风轻扶,树叶发出“滋滋滋”地声响,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洛灼穿着一身黑,黑色的大衣,直直到了膝盖下方,内搭一件白衬衫,搭配着黑色的直筒裤,裤角处向上折了一层,穿着一双纯黑的马丁靴。

一身肃清地站在马路上,这时候是凌晨一点,路上自然是一片空寂,空中还下着点点细雨。雨水儿打在茂密乌黑的发丝上,带着晨光的朦胧,竟显得一丝矜贵,一种不可触碰的美。发丝顺得雨水贴合在脸颊上,双眸中只有一抹清冷,与世隔绝的样子。

头发因雨水打湿,显得邋遢,垂到了眼前,可一点碍事。洛灼将手掌一摊,往额头那将刘海向上一弄,额上皙白的皮肤,水珠顺着而下。

至于为什么要凌晨一点来马路上“游荡”,还是要从二十分钟前开始说——洛灼在小区公寓时,水龙头漏水的流水声“哗哗啦啦”的,总是在打断那个梦。梦也总是在一半的时候就碎了,醒来时梦中的人儿就模糊不清了,这梦与以前的不一样,梦中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身影,而是换了。在一家医院里,一道女声伴随着,而洛灼在梦里的意识却是动不了,只能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与事一一经过,却在转头贴近时——梦醒了。

再加上他隐约感觉到这儿有一丝波动,一丝镜的气息,所以……

……就来了。

不过凌晨一点……还是多少有点病啊。

洛灼顺着道路前进,转垂着眼去感受那一丝波动。

右边125?,然后……前方……弱下来了?……不对!左边……波动又强了起来……

洛灼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抬眸看了一眼周围——树木挺立着,有些枝叶大概是叶子太多了,垂到了地面上,显得有点沧桑感。望眼一看,前方是林林立立的墓碑,有的前面放了一束菊花,有的则插了3根香,烟气弥漫在空中。

这是墓园。

波动没了,洛灼也没管什么禁忌,直接穿过排排墓碑。因为已经入镜了,这些墓碑不一定是真的,最大的可以就是镜主的执念,可为什么一定是在墓园呢?

周围空寂寂的,风时不时刮起,显得有些萧瑟。单是站在这儿看着,确实看不出什么毛病,顶多就是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来墓园。换作是别人肯定认为洛灼是来看去世的亲人,必竟今天是清明节。

可这儿哪有什么他的亲人,洛灼在这儿只认识他自己,其他人一概不认识,顶多因事见过一两面而已。

洛灼渡步来到了墓园左侧那棵参天大树下,树的树龄已经很大了,根条盘根错节,树叶浓阴蔽天,在阴影处有一串小字,用刀刻上去的。

写的“安魂之地,与君永眠,梦归之时,携君白首”。

这大概是某个痴情女子对相思之人的爱念吧。

洛灼蹲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双黑色包手套,戴在手上,现在快成了一个“黑炭”了。然后伸出两指在地上划了一下,抹出一个棱角,借边上的树枝将土松开,裸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上面还系了个红纱,礼盒是纯木制品,上面有个密码锁,4位数的。

目前场地上没有其他线索,洛灼就将礼盒上的泥灰拍了拍,带在身边。洛灼起来后就上下打量着这棵古槐树,确定了这树只是生长了久,其余没有什么疑点。

转身离去,墓园还是一派萧冷。

就像……永远静静地待在这里长眠。

在这么一个被突然拉进来的镜,他第一时间却是感觉异常的亲切,似乎是一种久违感。镜的气息慢慢将他托了进来,又轻轻散开,充满了小心翼翼。

这又是什么?难不成镜主生前是他认识的人?

洛灼自从8年那场事故中,他除了自己……不,他连自己是谁也忘了,而“洛灼”这也是个假名。

洛,一生只合住山林,万事无如放下心。①意为“放下”——放下前尘过往,展望今朝当下。

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②意为,展华尽才,不负韶华。

而“洛灼”则是真正的掩埋过去,换个身份存于世间。

有道身影从边上掠过,匆匆忙忙地往墓园深处跑去。洛灼迅速转过头来,往那个身影追了上去。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拨动着草丛“唽唽哗哗”地响,一大一小的影子在奔走。

眼前的树影晃来晃去,夜空中寂静地只能听见重重的呼吸声,可前面的小身影却越跑越快。

墓园深处中央处有四面围墙,分别有个巷口连接着边上通往其他区域的道路。呈四方形,路分为东、西、南、北,东边的路为卦路,西边的路为羿路,南边的路为刑路,北边的路为邨路。

路标上面标得每条路的名字,下方还有些许小字,但被磨了看不清了。围墙上有几幅古画,身形来看是两名男子,历史悠久,太概路名也是从那时候起流传下来的吧。

那道身影从卦路的巷口奔去了,必须在那道路的前面去。

洛灼定了神,环视了周围,卦路对的是羿路,而羿路离这儿隔了一个草坪。

踩草坪……必竟他好歹是一位好市民,干不出来这事,那么就只有去翻那四面围墙,墙面不高也不矮,就是呈个正方形,且中心部分也不知道是什么。

玩得就是说干就干。

洛灼站在墙下,仰头望了望,随即十分轻松地翻了过去。整个人到了四面围墙的内部,内部一片空荡,地面倒是有几条花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再往墙上一翻,大抵是在羿路的拐角。

按照速度,路程来看——差不多是了。

拐角处突然出一个身影,约摸六、七岁,是个男孩子。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园里呢?

眉清目秀,黑发如瀑,肌肤在月光下显得精致无伦……等一下!

这……这张脸?!

洛灼在看清来人的容貌,瞳孔骤缩,竟有一时愣神了,那男孩迅速转身离去,洛灼也追了上去。

那男孩眼睛、眉毛的轮廓都与他相似,只不过是带了点儿童的稚嫩感,这……分明就是他,只不过是缩小版的,或者换一句话说——小时候的他。

当时洛灼一心只有迫切想知道原委,便没有顾及周围,只依稀记得边上缭绕了一堆白雾,由浅入深,由淡变浓,使人睁不开眼睛。

周身的冷风没了,那种潮湿感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中药熏味,以及一些暖流。

洛灼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但那小孩的身影却早已不知道消失在哪处了。

之前周围林立的墓碑,以及那些萧瑟的杂草早已不在了,眼前的景象大抵是个房间。一张白单床闲置着,看上去像是个单人床,又比单人床大那么一点。边上有个白塑料桌,桌面上放着一些文纸,右侧还别着一支钢笔,下面压着一张字帖,只压了一角,所以上面的字还是可以清楚看到的。

煜,一切安好。

上面就简短的几个字,端端正正的,应该出自于女子之手,会不会是那棵槐树下那位刻字的痴情女子?

当这个疑惑冒出脑时,洛灼就一把将其否决了,自从他看到那个小时候的自己,就确定了一点——镜主是认识他的,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

其实他本打算就这样的,但是关于一丝的,仍多少有点好奇,必竟这事是顺手。

不碍原则。

洛灼揉了揉之前被风吹得干涩的眼睛,渡步而来,到了桌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儿压根不是什么普通房间,而是医院的病房。

桌上的文张的内容,就是一张简单的病例。在看到第一排的时候,洛灼的内心不禁沉了一下。

患者,女,31岁

…………

患者姓名:南妍薇

不知怎么,看到这个名字时,内心深处总有一阵痛楚,又掺杂着些许柔和温馨,熟悉而又陌生。

洛灼不觉呡了唇,蹙眉深虑了一番,终是稍有放松下,伸手去碰那张病例报告时,纸张倾刻间引火自燃,化为一片灰烬,火光多少有点刺眼,一不小心就烫烧到了手套,手指上有一点轻微的烫伤,微红,总之不深,不妨碍事情行动,也就脱了被烧出孔来的手套,雪白的肌肤在窗边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精致神采。

边上一片寂静,不像是正常的医院现象,难道只是个人?

“煜……”

“煜……”

洛灼抬眼望了望周围,没人却有声,“煜”指谁?下一秒他有点晃神了。

“……是你吗?”

感觉有点不妙啊,难不成自己以前还欠过情债?

决不可能,这种内心微细的感觉更像是……亲人?

洛灼越想越不对,若真是亲人,那之前入镜时的小心翼翼是不假了,那病例报告呢?下面的病例分析被挡住了,想看却自梵了?

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她,不想让他看到什么呢?还是认错人了?

那道声音又响——

“煜……”

“煜……”

柔和而缓慢,透露出一丝慈祥。

“……是你吗?”

将计就计,张口就来:“是。”

果然那道声音重复的话变了,连语调也变了,变成了委婉叹息。

“……你不该来……”

“……你不该来……”

回荡在病房里,句似愤怒,却声声只剩柔情,充满对其的包容与宽恕。

就像对个孩子般。

换句话来说,一个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作孩子,大概暴跳如雷了吧。可相反,洛灼竟有一丝幸福感,似乎早已渴望,如甘露滋润了干裂的心房,在裂缝中绽放希望的花朵。

在那一瞬间……竟难得有一丝放松。

努力码字中(^-^)

大脑飞速运转***

①选自《七律·其一》

“一生只合住山林,万事无如放下心。不向人前轻得失,却来天上任浮沉。云边鹤影随孤棹,月里松声伴短琴。莫道此中多乐趣,老夫何处更相寻。”

②选自先秦·佚名《桃夭》。

第17章 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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